「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白雪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了,不是傳染麼,病毒不是在自己身上麼,為什麼全部跑到梁成飛身上去了?
「可是,你,你是不是會死…………梁成飛,對不起,從你認識我,你就一直在幫我,即便是我向你暗示自己的心意,想要做你的女人,也都是我一廂情願,可是現在我卻害了你,梁成飛,我陪你去死吧,求求你原諒我,我沒辦法的,我一個弱女子能有什麼辦法,他們在樓上放了那麼多炸彈,我本來想着自己答應了他們,不和你再發生什麼關係,這樣我能離開,你也不用上去冒險,怎麼又能想到他們竟然還加了那種藥,我,我…………」
一時間,白雪思維混亂,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梁成飛擺手罵道「都說了,讓你不要多想了。」
「不。」白雪搖頭,連忙問道,「這病毒是不是還可以回到我身上?你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
說完,白雪又抱住梁成飛,簡直像一個傻子一樣。
梁成飛茫然的問道「你要幹什麼?」
白雪眼淚嘩嘩流淌着,哭啼道「這病毒本來是我該承受的,我們開始吧,你把它還給我,這樣你是不是就沒事了?」
梁成飛不由得「靠」了一聲,心裏邪邪的想到,哥又不是神仙,再丫的和你繼續下去,病毒沒過去,人卻要衰竭而死了。
但見白雪這女人此時簡直像一個十八歲的丫頭,往日的成熟和沉靜都沒有了,無助得像一個孩子。
梁成飛心裏又有如貓爪一般,不得不暗嘆,這是真的要命啊!
但是,作為修煉者,他的毅力也比普通人強,連忙靜息排解自己心裏的悸動。
本來是一件事痛苦的事,沒想到此時心情大好,也許,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如此單純的為一個女孩喜怒哀樂了吧!
梁成飛變被動為主動,一副欣賞的目光,戲弄道「說實話,昨晚你講的故事太悲哀了,因此那麼完美的身段,都沒有細細欣賞,讓你去做行為藝術的傢伙看起來眼光不錯啊,你這副嬌軀是很符合外國人眼中的黃金比例的。」
白雪心裏又絕望又羞赧,見梁成飛那麼大膽的欣賞着她,儘管兩人之間的遮羞布早已經沒了,可此時見梁成飛這副神色,臉上又開始灼燒起來。
梁成飛送她回來的時候是下午,經過這一番「救治」,夜已經深了,兩人神經繃得太緊,沒一會兒,疲倦襲來,再也支撐不住,連解釋都已忘記,就沉醉在了美夢之中。
早上的時候,白雪早早的便起來了,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她出身不好,雖然後來飛黃騰達,卻並非高高在上。
之所以貧困,是因為他父親殘疾,失去了勞動能力,便靠着賣自己獨家配置的臭豆腐為生,老漢雖然本事和長相還算不錯,但身帶殘疾,想要找個正常的媳婦兒,卻是難上加難,所以他娶了一個瞎子。
白雪的母親在二十來歲的時候,便因為白內障惡化,最終完全失明了。
也因此,白雪從小並沒有像大小姐那樣得到寵愛,即便她自己跑過來創業,即便和老總約了豪華的午飯,她也仍然要趕回家為自己母親做飯,並且總會給胃留一半空間,回家和自己母親一起吃。
即便這次出去,那也將自己母親交代給了公司一個信賴的姐妹,但現在她母親不在,梁成飛卻是第一次來她的家裏,帶着一種非常複雜的情緒,她似乎都已經將這當成了最後的早餐,因此,怎麼能做得不豐盛呢?
做好了飯,她來到自己房間門口,焦急的等待着梁成飛起來,可是梁成飛卻遲遲沒有動靜,她的心裏就難免更加擔心。
站累了,她就靠在牆上,抱着膝蓋從始至終都沒有動過一下。
但她怎麼能想到,自己如此精心準備的這頓最後的晚餐,卻等不到梁成飛吃。
她獨自坐着發呆,一個人等到中午,也不見梁成飛起來,她再也忍不住擔心,衝進房間,她總以為梁成飛中了毒,肯定死了,可是她怎麼能想到房間裏早就沒有了人。
「梁成飛,梁成飛,你去哪兒了?難道,你真的會死嗎?嗚嗚,我就是一個小人,我不配做你的女人,梁成飛,就算死,你也不願意和我一起嗎?」
「梁成飛,你回來…………」
白雪所有的精神都被抽掉了,像一個被放棄治療的病人,她拖着沉重的步子,慢慢來到那桌子豐盛的菜前。
她其實在自己碗裏加了毒藥,藥並不毒,是她平時老是失眠而用的安眠藥,白色的粉末加入白色的米粒,梁成飛是不可能發現的。
她其實沒有勇氣陪着梁成飛死,但她知道這是她唯一的路,就算那些人放過了她,可是梁成飛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是有功夫有勢力的人,他們知道她害死了梁成飛,也會殺了她,所以,她才是真正的走投無路。
但讓她去投靠自己恨的人,並且,很有可能連一雙破鞋子都不如,那她倒不如和梁成飛死了方能心安。
左思右想,這的確就是她最好的歸宿,可是想到梁成飛死也不願意和她一樣,她很傷心很傷心,她本來沒想過要害梁成飛,明明只是緩兵之計。
可是昨晚她的神經早已經被麻痹,她還有什麼意識和勇氣拿着真相面對梁成飛呢?
………………
梁成飛最近習慣了走窗戶,恰好,白雪的家也在四樓,所以梁成飛像是為了驗證龍髓的能力,直接從四樓跳了下去,果然發現自己骨骼無比堅硬,連半點疼痛都感覺不到。
駕駛着車子離開之後,他飛快的朝着一家酒店趕去。
此時,易飛雲剛剛睡醒,還正在房間研製自己的蠱術,房間已經被她付了一年的費用,不幫助梁成飛打敗符道,她也沒有準備回到神蠱派那種杳無人跡的地方去。
見到消失了這麼久的梁成飛,那麼蠻橫的從窗戶上爬進她的房間,她那吃驚的表情簡直像見到了採花大盜。
「梁宗主,為何爬飛雲的窗戶,難不成梁宗主對飛雲有什麼想法?」易飛雲見到梁成飛,心裏升騰起一絲興奮,這些日子見不着梁成飛,她感覺自己悶在屋子裏,已經無聊得無以復加。
梁成飛苦笑一下,抱手道「飛雲小姐,實在是冒昧了,爬人窗戶,聽起來總是不好,但你這裏是十樓,我想爬上來鍛煉鍛煉身手。」
「………………」飛雲那雙花瓣般的嘴唇,輕輕揚起,驚嘆道,「一些日子沒見,梁宗主的功夫竟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你能不藉助外力直接爬上來?」
梁成飛苦笑道「倘若飛雲小姐還在臥榻休息,我這樣進來,必定會讓飛雲小姐一腳從窗戶上踢出去。」
易飛雲掩面嬌笑「梁宗主還是這麼幽默,飛雲哪裏敢啊,倘若別人飛雲還有此想法,但是對梁宗主那是絕對不會的,畢竟,梁宗主即便進來了,也並非有輕薄之意。」
「而梁宗主翻窗戶,怕是被監控拍到吧?不知道有什麼事竟讓梁宗主如此謹慎,梁宗主一去不復返,飛雲還以為梁宗主將飛雲忘了,之前的承諾也不作數了呢?」
易飛雲雖然表面溫柔客氣,而且語氣也是一味的調侃,但梁成飛卻聽出了她的不爽,畢竟當初梁成飛口口聲聲答應了她,一定和她一起對付符道。
但是現在梁成飛卻因為馬家堡的事被纏住,完全忽視了她,也當然能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了。
梁成飛在旁邊坐下來,將自己所遭遇的一切都給易飛雲講述了一番,當然了,很多都是長話短說,至於那些女人的事,自然隻字不提。
易飛雲聽後美眉緊蹙,為梁成飛捏着一把汗。
「沒想到,這裏面的事竟然如此蹊蹺,符道的蹤跡和符道的陰謀,可是真的難尋啊?」易飛雲喟然長嘆一聲。
「誰說不是呢!」梁成飛也是唉聲嘆氣的樣子,「我本來答應了別人,幫他去找人,卻沒想到在馬家堡惹出了這番事來,現在好不容脫身,便回到了晉都,這不,想着來看看飛雲小姐。」
唯有這句假話是易飛雲聽不出來的,她面色一喜,道」難得梁宗主有心,飛雲受寵若驚。「
梁成飛仔細看了她一眼,發現她氣定神閒,言談優雅,不由得想起了白雪和另外幾個女孩。
比起這女人,倒是相形見絀,甚至暗暗想到,要是她這次陪着自己去了,不知道又是什麼結果呢?
「以後還有很多事離不開神蠱派的幫助,只是易小姐乃是一屆蠱王,如果一直跟在我身邊,難免讓人病詬,還希望易小姐能夠理解。」
梁成飛的確是肺腑之言,但聽在易飛雲的耳朵里,卻是故意支開她避開她,心裏多少有些不滿,卻又不能隨意表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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