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那你先收起來,想吃的時候再吃。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白煦隨手就把一整個玉盒都塞給了少女。
瑤時都有些驚悚了。
不對勁,真的有些不對勁。
若真的是為了清理出空間來裝即將到手的資源,那得是多少數量與份量才能連幾個保鮮玉盒所佔的空間都得騰出來?
想到此處瑤時靈光一閃咦?會不會缺的不是儲納戒的空間,而是保鮮玉盒呢?
她試探地問白煦「阿煦,你這是不是擔心保鮮玉盒不夠用了?我這裏還有很多空着的,要不我分你一部分?再不成下一次進城時,我們去百珍館再買一些。」
白煦搖搖頭,知道她那過分活躍的思維有可能想岔了,不過他也懶得去探究與分辨,隨便她怎麼想好了。他在態度上不能太合作,若太合作那不是就顯得相處很融洽了麼?
他要的就是相處得不融洽,並且是很不融洽,不然怎麼能讓朱瑤時對他產生不滿?
想到這裏,他用一種非常挑剔的神情與欠揍的語氣道「今日的肉湯太淡了,真難喝。」
這還沒完呢,「石板炙肉的火候也不夠,而且還有點油膩,還夾着鮮果,味道參雜得怪極了……」
瑤時臉上的神色又是意外又是吃驚,唯獨沒有氣惱「啊?這樣嗎?我看你喝了兩大碗湯,烤肉也吃完了,還以為你喜歡比較清淡的口味,打算以後都做成這樣的呢!」
本來她是考慮到今日阿煦的心情不太好,吃點清淡的也許會好些,所以調味時下手得有意比平日輕了的。
改用薄薄的石板把肉切片鋪上去烤,一方面是覺得直接上火烤多了煙熏味,而且一不小心就會烤得外面的一層太焦脆,常吃容易上火。
因為石板不能像直接炙烤那樣讓多餘的油分給滴落掉,她用的都是沒有什麼肥油的嫩肉,照說是不會油膩的。只因怕單單吃肉會膩味,所以才習慣性地加了一些烤了之後更清甜的果子一起。
她覺得挺好吃的啊。
男修的口味有時候真古怪。
「那是因為我餓了。」白煦態度十分坦然地道。
太不要臉了。她心裏肯定有些生氣。
「那下次你教教我怎樣做更合你的口味一些?」瑤時卻一臉理解地與他商量。
她在宗門時,經常聽到有師侄討論說他們師姐或師妹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人會變得容易挑剔煩躁,沒想到阿煦也有這樣的困擾。
每個月都要煩躁一番,那真的有些可憐了。
她既收了白宗主的禮物,答應在處事上對他多加照應,那在這方面上遷就一下他也無妨的。
「我不要。」白煦一愣之下,繼續無理取鬧。
對,就這樣。以後理直氣壯地做大爺,什麼也甩手不干,讓她不滿,讓她生氣,她一定會跑掉。
「好好好,不要就不要。」瑤時隨口安撫已經開始煩躁的少年。
反正餓了時即便覺得難吃他也吃得那麼歡,她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好了。
到了晚膳,吃完之後,白煦果然又挑剔說味道咸了。
瑤時面不改色地接受他長篇大論的批評,一邊給他遞靈茶。
雖然為了逼走朱瑤時而不住地挑剔找岔,但又有些擔心日後真到翻臉時她以照料他住宿為由挾恩提出過分的要求,因此白煦時不時就不動聲色地給她塞靈果。
而瑤時因為有白宗主的靈錦請求在前,又有白煦的靈果補償在後,再加上一心覺得他這段時間的彆扭都是因為遇到了「每個月都會情緒不穩的那幾日」,對他不僅沒有不滿,反而還越來越同情。
越是同情,越是順從。
至少是表面上的順從。
每逢外宿時都用不着白煦主動甩手,她就先讓他一邊去,不用插手食物的事情了。
一段時間下來,青鸞與麒麟都被訓練出來了,捕獵的事有它們兩個,而瑤時對於傀儡人的操縱越來越得心應手,不斷地完善着用以操控它們的靈符,如今傀儡人已經能在清理與烹調食物的過程當大部分的重任。
瑤時只需要一旁看着,及時地指揮傀儡人一些它們還沒有能夠靈活地反應的步驟,吃之前把食物給青鸞與麒麟分一分,反而比一開始與白煦同行那會有他幫忙時更輕鬆了。
白煦「……」
她脾氣這麼好的麼?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
朱瑤時作為一個不世的天才,作為在整個大陸都稱得上名號的大能周凌塵時隔多年後收的關門弟子,他本以為她的和氣都是表面的,內心必定也如他一般矜傲清持。
畢竟先前在浮陽山第一次見面時,在意識到自己的疏離之後,她不是也馬上換了一副面孔,變得無比淡漠了麼?
沒想到相處下來,她居然還能做到這樣,不管他怎樣無理取鬧,她都笑眯眯地說好,若是她能做到的,都會照着他的意思去辦。
若是沒有照辦的,那應該是她力有未逮,畢竟你不能要求一個吃貨就一定得是一個神廚對不對?
憑良心講,他覺得她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所以每次開懷地吃完之後,又昧着良心編造批評的理由時他都心虛得很。
他曾不肯相信她的脾氣能好成這樣。
畢竟他見識過她的針鋒相對,也深覺她不是一個沒有主見的人。
但是一次次的找岔與順從,似乎都在用事實告訴他一個結論——沒錯,這個天之驕子,她就是這麼軟和的一個小姑娘。
她對陌生人也許會疏離會淡漠,但是面對認可的人時,就會變得柔軟溫馴,滿心信賴,一腔關心。
面對這樣的赤誠,白煦漸漸地不好意思再繼續為難她下去了。
而瑤時則是覺得阿煦終於捱過了那一段難以控制自己情緒的時期,由衷地為他感到高興。
換一種心情再看朱瑤時,白煦的內心感受跟先前又有所不同。
愛搞事性子還軟和,放這麼個弟子在外單獨歷練,白煦覺得自己都替她師尊感到着急。
倘若在離開浮陽山之後她遇到的人不是他,而是旁的什麼別有用心的男修,發現她的真實心性之後,那些人會忍不住利用她去達到某些目的的吧?
而她則是被人賣掉還會幫着數靈石的那種。
真是愁人。
放她一個人在外行走,即便她已經放棄主動找邪修搞事的打算那也是很容易吃虧的。
難怪她從一開始就想與他結伴同行了,除了——咳咳,也許還因為這是她的第一次單獨出門,有點害怕獨自面對陌生的環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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