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威廉沒有給她打電話,而是大衛醫生。讀字閣 m.duzige.com
說威廉的病情似乎加重,昨晚傷口感染炎,現在高燒剛剛退下,還陷入昏迷中,情況很不好。
她聽到這個消息,心臟瞬間懸起,想都沒想提着包包就準備出門,但是卻被紀年攔住。
「這麼行色匆匆的去哪兒?」
「威廉出事了,昨天流了好多的血,現在傷口惡化,我要去看看。」
紀年聽到威廉的名字,眉頭狠狠蹙起,一把扣住她的手。
他力氣很大,捏疼她而不自知。
他的眼底漸漸染上了薄怒。
「你是醫生還是護士,你能去幹什麼?他身邊沒人照顧嗎?需要你過去?」
「哥……你幹嘛這麼生氣?他是我的朋友,我去看望他怎麼了?哥,你弄疼我了,真的好疼。」
她小臉皺成一團,淚水都快要落下來,紀年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太過激動,心臟顫抖的鬆開了她的手。
他眼神複雜,極力隱忍那一抹戾氣。
「我怎麼不知道,你和威廉成為朋友。」
「就普通朋友啊,他也幫過我幾次,哥……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提到威廉,你的情緒就這麼激動?」
「沒什麼,既然是你的朋友,我也應該拜訪一下。我也跟你去,好好探望他!」
「那趕緊走吧。」
紀月並未多想,就將紀年帶着了。
半途上,紀年還買了一些補品,在路上教育她去別人家裏拜訪,不能空手去,必須送東西。
她表示很受教,買了一大堆水果和補血益氣的東西。
到了威廉的住處,是大衛給開門的。
看到紀月的那一刻,心底一喜,可是看到紀年的那一瞬,臉色瞬間一沉。
這什麼回事?買一送一?
「這位是?」
「我哥哥,他聽說威廉昏迷不醒也很擔心,就跟我一起過來了,威廉現在怎麼樣?」
「在樓上,去看看吧,情況不太好。」
紀月趕緊上樓,看到臥病在床的紀年。
他明顯是高燒過後,面色還帶着一點異樣的紅色,還陷入昏迷中,額頭上還有一茬一茬的熱汗,源源不斷的冒出來。
她想都未想,趕緊打了溫水過來,幫他擦拭額頭。
而在房門口,大衛攔住了紀年。
「我是個大老爺們,是醫生,也不是護工,所以照顧病人這方面不如女孩子細心,所以就將紀月叫來了。先生也是男人,照顧病人也不合適,進去了沾染病氣就不好了。」
大衛心裏在想,你這個電燈泡就不要過去了,讓他們兩個單獨相處。
「我妹妹自小被我寵壞了,一直都是我照顧她,她哪裏會照顧別人。我雖是大老爺們,但照顧人還是可以的。我來吧,我妹是真不懂。」
他推開了大衛,走了進去,將紀月擠到了一旁。
「擦拭汗液呢,要溫柔,你笨手笨腳的,別弄到傷口了。」
「哥,你真的太厲害了,你教教我。」
「算了,你怎麼學得會?你在家都是我來照顧你的。你迴避下,我看他渾身都是汗,我幫他從頭到尾,好好擦擦。」
「額……哥,這不好吧?全身上下……有點……」
兩個大老爺們,這畫面衝擊的有點強啊。
「醫者父母心,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他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對不對?」
「哥,二十多年了,我都沒現你竟然這麼善良大度,那你來吧,我去給你們做好吃的。」
「你就不用給威廉做了,他說不定昏睡一天,醒不過來,熬點粥就行,別做太多花費心思,如果沒人吃,豈不是可惜了?」
「哥,你想的也太周到了吧?」
紀月雙眼開始冒出崇拜的小星星,對他說的話深信不疑,點頭如搗蒜,立刻麻溜的下樓去廚房做午飯。
大衛在門口,不斷地擦拭汗珠,場面展的難以想像啊。
他見紀年真的要給威廉脫衣服,有些急了。
「要不……我來吧,我是醫生……」
「你剛剛不是說了嗎?對於照顧人這方面,你不拿手。正好,我很拿手!」
他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就準備掀開被子,開始給威廉脫衣服。
就在這時,本該昏迷的男人,猛地睜開了眼睛,一把扣住了他的手。
四目交匯,空氣中瀰漫着硝煙的氣息,一觸即。
大衛立刻逃之夭夭。
「果然,裝病,好伎倆。」
紀年陰測測的說道。
威廉坐起身子,道「也不算,半真半假。」
這都是大衛給出的建議,要多創造二人相處的機會,故意讓他裝昏迷,騙紀月過來擔心。
到時候小姑娘稀里嘩啦的哭一頓,他再醒來,抱着安慰一下,感情不就迅升溫了嗎?
他活了二十九個年頭,除了自己的親妹妹,可從未如此花費心思的去套路別的女孩。
雖然很鄙視大衛的建議,可他還是心癢難耐的接受了,想要試一試。
卻不想,紀月來是來了,卻也帶了個級電燈泡。
「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
「紀年,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自私。你明知道她想要什麼,可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
「我妹妹的良人,不應該是你。更何況,這是我們的家事,與你何干。」
紀年不悅的說道。
「我是不是,不是你說了算,要她說了算。」「我聽說,恐怖組織四處找你,甚至到了黑市下了重金懸賞帖,要你性命。你知道太多高層的秘密,還想安然活下去嗎?本來我還沒有打算接帖子,阻止了下面的賞金獵人
。但現在,我覺得你應該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等你過完這關,再跟我談資格吧。一個人,最起碼要先活着,才有機會談情說愛,不是嗎?」
他深深地看着威廉,拳頭無聲無息的捏緊。
他配不上單純善良的紀月,誰都配不上,包括自己。
威廉聽到這話,眉頭緊蹙。
這的確是個問題,最起碼要先活着,才有機會談情說愛。
「紀年,打個賭吧,我如果能活着,給我機會追求她,如果她不愛我,拒絕了我,那我絕無怨言,會自己退出,如何?」他一字一頓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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