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
她喃喃的念叨着他的名字,呼吸都提不上來,疼的有些鑽心。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她到底還能說什麼?
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我還回得去嗎?
他反問,自嘲的嗤笑了一聲。
這一聲包含太多落寞。
她沒看到他的臉,不知道他是什麼神情,但想來很痛苦。
到底是什麼,逼得他現在如此。
那種事的確可怕,但不至於讓他突然之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她不知道,簡放棄了什麼好了,你說的夠多了,該回去了。你我之間沒有任何情誼可言,我這種人作惡多端,註定是要下地獄的。你好好過你的日子,我不會和顧家為敵,這是我唯一能
為你做的。
你我之間,沒有任何情誼可言
這一次,連朋友都不是,成了陌路人。
她張了張嘴吧,想要說點什麼,可話到了嘴邊卻又吐不出一個字。
最後,喉間哽塞,她道我我知道了。
她深深地看了眼簡的背影,狠心轉身離去。
他們站在不同的對立面,以後就算做不了敵人,也的確很難成為朋友。
她落寞的離開,明明炎炎夏日,可她卻覺得刺骨的寒冷。
簡聽到她離去的腳步聲,心臟狠狠一顫,立刻轉身看了過去。
幽藍眸色深處像是打翻了濃墨,巨浪翻滾,在吞噬着悲傷。
她說得對,蘭斯在他身上加注了那麼多痛苦,自己都能隱忍到現在。
他之所以活着,是為了母親,為了二哥。
他心裏一直有個希冀,成為許意暖喜歡的人。
她心性單純,怎麼會和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人做朋友。
他不敢奢求和她在一起,只要能偶爾看到,得知她過得安好就可以了。
他不想和世人爭奪,只想好好活着。
可生這樣的事情,他知道許意暖不會嫌棄自己,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他厭棄了自己,選擇了自我放棄,丟棄到地獄深淵。
他每次看到她,都無地自容,覺得自己很骯髒。
既然已經回不去了,索性新仇舊恨一起算了。
害他淪落至此的人,都要不得好死。
她厭棄自己也好,痛惡自己也罷,他只想瘋狂一次,為自己報仇。
他以前之所以活着,是因為心中有光,還有希冀。
希冀就是許意暖,可如今徹底破碎
那他索性拉着所有人都入地獄吧!
至於喬希,他是現在才知道她是女兒身,而且根本不是自己的親哥哥。
他的哥哥早已死於蘭斯的手裏,而那個孤兒從她頂替喬希這個身份的時候,就註定她這一生都是悲慘的。
他以前一直不明白,都是兄弟,都是兒子,為什麼母親執意讓殘廢的自己爭奪繼承權。
為什麼每次自己犯錯,母親都會責打二哥,責怪他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原來因為這個。
喬希明明什麼都知道,卻甘願受過,只因為母親在她落難的時候,救她一命,而這一命卻要用一生去償還。
其實,一旦入了凱特林的門,生死早就由不得自己了。
他痛苦的閉上眼,周遭安靜的可怕。
就在這時,耳畔傳來一道戲謔嘲弄的聲音。
怎麼?簡先生是在緬懷過去嗎?
簡聽到這個聲音,睜開了幽藍的眸子,定定的看向前方。
傅西城早已離去,卻去而折返。
你來了。嘖嘖嘖,四少爺掩藏的可真是深厚,當初不爭不搶,卻也暗自培養了自己的勢力,甚至避開了夫人和蘭斯的耳目,真是讓人佩服。我一直很好奇,我傅家效忠的是誰,近
日才知道原來是四少爺啊!
知道就好,別忘了你身上的死令,能救你的是能是我。
你就這麼篤定我玩不成?
傅西城眯眸說道,有些淡淡的不悅。
他不喜歡被任何人揣摩心思,尤其是現在神秘莫測的簡。
城府深的讓人覺得可怕。
你要和我打這種無聊的賭嗎?
好吧,言歸正傳,為什麼殺我!你派出的人馬,是真的想要置我於死地!
我不喜歡任何無法掌控的棋子,就這麼簡單。你如果無法為我所用,我必然殺之而後快。仔細你的命,是我給的,從今以後你效忠的人也只能是我!
簡說這話的時候用了命令的口吻。
傅西城雖然聽着十分不悅,但卻無法反駁。
是,四少爺。
傅西城一字一頓的說道,聲音沉穩,落地有聲。
現在簡手中的勢力實在是不敢估量。
他以前沒有爭奪繼承權的心思,也不想害任何人,都暗暗培養了自己的勢力,可見深謀遠慮是多麼的可怕。
如今,他開始爭開始搶,讓那些傷害自己的人都付出代價,那麼必然是瘋狂可怕的。
他轉身離去,卻被簡叫住。
這段時間你藏哪裏了,連我都找不到,看來有幾分本事。最好永遠有利用價值,否則棄子遲早會被丟棄。
傅西城聞言,站定了步伐,冷聲道我自然有利用價值,那也要看你能不能用得起了。今日你想殺我未能得逞,這個恩情我記下了,日後會還的。
說罷,頭也不回的離去。
簡勾起唇角,那笑像是撒旦的笑容。
是嗎?你也配?
夫人已經把喬希轉移到一個秘密基地,就連簡都不知道。
顧長寧一出門就被迷暈帶了過來,根本不知道來的路。
他看到了房間裏奄奄一息的喬希,蓬頭垢面,身上全都是血污。
喬希!
他看到她的那一刻,快衝過去,將她緊緊抱在懷裏。
顧顧長寧
喬希感受到什麼,費力的睜開紅腫的眼,眼神渾濁好一會兒才聚焦,凝睇在顧長寧的身上。
她想要抬手撫摸他的臉頰,卻無能為力,手指顫抖。
她的十根手指頭已經被踩得鮮血淋漓,傷口遲遲不好。
是我來遲了,我現在就帶你離開!
顧長寧把她溫柔抱起,就要帶她走,卻被夫人攔住。
你出了這扇門,她也活不了,她頂多還有一個月的生命。
你這話什麼意思?顧長寧惡狠狠的看着夫人,宛若凶獸,他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個惡毒的女人撕裂的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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