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爾頓……」她喃喃的念着這三個字,似乎跌入痛苦的漩渦一般。燃武閣 m.ranwuge.com
「對不起,我……我可能做不到,我無法回到那個城市,我……」
她有些緊張,說話都是語無倫次的。
顧寒州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她的情緒,她和溫言之間的感情剪不斷理還亂,的確讓人焦頭爛額。
她畏懼曼爾頓這個城市也情有可原。
「沒事,我是來徵詢你的意見而已,你不去也沒關係。暖暖繼續留在帝都,還請你多多照顧。」
「我……」
白歡歡咬牙,其實她很想幫這個忙,但她怕自己一踏上那片土地,就會控制不住的尋找自己的孩子。
「沒什麼好為難的,幫人是情分,不幫人是本分。我求你辦事,你怎麼這麼糾結愧疚?」
「因為許意暖是我最好的朋友。」
白歡歡最終咬緊牙關「我願意去,為了暖暖肚子裏的孩子。」
她最終狠下心來。
如果是自己出事,讓許意暖陪着自己,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她也會義無反顧。
自己僅僅是為了畏懼那個城市,竟然止步不前,連好朋友都置之不理。
她良心過意不去。
「你沒問題嗎?你的面色很難看,太勉強的話……」
「不勉強,我可是孩子的乾媽,暖暖的事就是我的事。「
「那好,接下來出行的事情我來安排。」
顧寒州萬分感謝的看着她。
「那個……能不能不要告訴溫言,我不想讓他知道我去了曼爾頓。」「有些事情,不是我不說,他就可以不知曉的。感情的事,從來不是一個人的事情,對於你們之間,我沒法評頭論足。你和溫言……不管是快刀斬亂麻,還是藕斷絲連,都
不好過,所以又何必糾結用哪種方式去逃避呢?」
「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顧寒州一直都是明白人,可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她們分明是抽刀斷水水更流。
越是想放手,而事實就會纏繞的越緊。
白歡歡聽到這話,心臟都狠狠地顫抖着。
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就像是個死結,無法解脫。
她們很快啟程,一個星期後抵達了曼爾頓,她們搬去了封閉的醫院。
這是溫家私人的,坐落偏僻,裏面的醫生都簽訂了終生服務條約,不會泄露機密。
裏面也絕對安全,所以顧顧才能平安無事的待了那麼久。
她們住進來後,顧寒州就去工作了,沒有片刻時間耽誤。
這兒是醫院,但並沒有死氣沉沉,醫生多過病人,周圍隨處可見花園草坪,甚至還有露天的游泳池。
這兒倒像是度假村,設備完善,前面一半是住院設施,後面一半是住宅設施。
許意暖住在後面,遠離病區。
白歡歡連行禮都沒來得及安頓好,沒想到溫言就趕來了。
她沒想到這個醫院是溫家的私人產業,秘密運營了多年。
溫言直接扣住她的手,對着許意暖說道「先借走,晚上還給你。」
「那……那你去吧。」
許意暖弱弱的說道。
溫言直接把她帶到車上。
「你幹什麼?」
「來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溫言面色不太好,陰沉沉的,仿佛集聚着怒氣。
白歡歡一頭霧水,覺得他莫名其妙。
時隔這麼久再次見面,他不道歉就算了,竟然還生氣了?
明明是他大半個月內,音信全無,怎麼責怪她?
「為什麼告訴你?你是我的誰?況且顧寒州已經幫我安頓好一切了,我要你幹什麼?」
「所以,我有用,你就需要我。我無用,你就要我離得遠遠的?別忘了,三個月的期限還沒過去呢!」
「你真的在意那三個月嗎?先消失的人是你不是我!」
「那你為什麼不找我,你知不知道我等你電話等到瘋?」
溫言突然踩了剎車,車子猛地停下。
她耳畔全都是他暗啞咆哮的聲音,像是受傷的獅子一般。
因為慣性,她的身子狠狠甩出去,又砸了回來。
哪怕是柔軟的座椅,也把她撞得七葷八素。
她還沒來得及罵人,沒想到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他的手臂結實有力,緊緊纏繞在自己身上,將她攬入懷中。
兩具身體,隔着衣服嚴絲合縫。
體溫,甚至都在節節攀高。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怎麼回事,菲薄的唇瓣就壓了下來,深深吻在她的唇瓣上。
白歡歡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放大的俊容。
這……這是在幹什麼?
於理不合!
她拼命掙扎,但奈何對方力氣太大,根本容不得她抵抗。
到最後她實在沒有辦法,只能用力的咬了下去。
鮮血……瞬間溢了出來,口腔里全都是鐵鏽一般的氣息。
她能感受到他吃痛,身子微微一僵,似乎沒料想她會這樣做。
但……遲疑一瞬後,反而是更為瘋狂的佔據。
這個吻霸道強勢,毫無道理可言,讓她呼吸都困難幾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意猶未盡的鬆開她的身子,舔了舔唇瓣,像是在回味一般。
白歡歡捂住嘴巴,惡狠狠的瞪着,不想跟他廢話,就像開車門下去。
可,車門已經落鎖。
她氣得一拳狠狠砸在擋風玻璃上。
溫言頓時心疼,緊緊抓住她的手。
關節處紅了一片。
「你幹什麼!」
溫言惱火的說道。
「我們到底誰對誰錯?我真是受夠了,明明是你先走的,是你先放棄那三個月的期限,你現在又這樣算什麼?」「誰說我放棄了?幼騫早產,身子一直不好,而克里斯蒂也病情加重。我守在兩個病人床前,忙的應接不暇。你知道我最疲憊的時候,手機每次亮起,我都希望是你的短訊
電話,來問問我在幹什麼,過得怎麼樣?」
「我想要找你,但我想……你應該很開心,我提前回來,消磨時光,距離我們約定的日子也就越來越近了。你能早日解脫,是不是很高興?」
「你……自作聰明,你以為你是誰啊,全都是你在想而已!」
白歡歡怒氣沖沖的說道。
男人都是自以為是的傢伙。
「所以……你不想那麼早解脫,你也念着我對不對?那你為什麼不找我?是拉不下臉面嗎?」
「都怪我,你是女孩子,我和你計較什麼,應該我先找你的!」
白歡歡只說了一句,而溫言卻自言自語了好幾句,開心的就像是個拿了糖的孩子,哪裏有剛剛凶神惡煞的感覺?這才是真正的溫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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