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晴察覺到她的反常,不禁擔心的問道「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我……我有急事找簡。一筆閣 m.yibige.com」
她慌慌張張的說完,轉身離去。
溫以晴撿起了她的手機,現通話已經結束,是給顧寒州的電話,難道……
顧寒州出事了?
許意暖找到簡,讓他帶着自己去找顧寒州。
這件事必須弄明白。
簡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微微心疼,沒有拒絕。
可城堡那麼大,要想找到顧寒州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顧寒州睜開眼睛,聞到了濃郁的酒氣,是從自己身上傳出來的。
而他竟然躺在床上,而身旁……竟然躺着熟睡的露西婭。
心頭瞬間一顫,意識到什麼,立刻起身。
露西婭被弄醒,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伯尼,怎麼了?」
「我怎麼會在這?」
他快的套上衣服,不知為何,讓露西婭看到自己的身子,他都覺得有幾分噁心。
愛一個人,身體和心臟都永遠忠誠於一人。
露西婭沒有回答,可房門卻突然打開,傭人最先沖了進來。
「三小姐,老爺讓我請你去外面招呼客人……」
話還沒說完,呆若木雞。
「老爺,大事不好了!」
傭人反應過來,着急忙慌的離去,大呼小叫。
顧寒州聞言,心臟一沉,頓時明白露西婭的把戲。
他轉身,一手扼住了她的脖子,眯眸冷聲說道「你竟然算計我?」
「我愛你,所以才會如此。」
「我不需要你的愛,我們之間早已不可能了!」
他聲音低沉沙啞,帶着怒氣。
這話,一字一頓,鏗鏘有力,像是在提醒露西婭這個殘酷的事實。
「我不信!我和你才是天生一對,許意暖算什麼?」
露西婭怒吼着,撕扯他的衣服。
顧寒州知道此刻沒工夫跟她消耗,要快點離開就是,要是被人看到了,那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用力推開了露西婭,提步正欲離開,可有人來了。
來的不是安東尼奧,而是許意暖和簡。
找了好幾處,才找到這兒。
一進門,就看到滿地狼藉。
地上全都是兩人的衣服。
露西婭着身子躺在床上,而顧寒州衣衫不整,襯衫都沒來得及扣緊。
他身上酒氣濃烈,完全可以當成酒後亂性。
她一路而來都在自我催眠,這不可能是真的,是露西婭的陰謀。
可看到這一切,她大腦嗡嗡作響,心臟一瞬間千瘡百孔,鮮血淋漓。
都是真的……
「意暖。」
顧寒州狠狠蹙眉,看她蒼白如紙的小臉就明白她誤會了。
他大步上前,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可……
許意暖卻害怕似的退後一步。
「你不要過來。」
她急急說道,聲音顫抖,支離破碎。
顧寒州聽到這哽咽的聲音,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立於原地,怎麼也邁不動。
她誤會了……
兩人那樣堅不可摧的信任圍牆,此刻竟然土崩瓦解?
他哪裏知道,還有一通電話,裏面全都是他的「酒後吐真言」。
就在兩人沉默,僵持不下的時候,外面有人急匆匆的來了。
來的不只是安東尼奧,還有皇室中人外加幾名賓客。
大家一入門看到了裏面的情形,都瞬間瞭然。
「這是怎麼回事?你說三小姐出事了,難道就是這個嗎?」
安東尼奧震怒,看着身旁傭人。
傭人瑟瑟抖,不敢多言。
其中臉色最難看的就是查理王了。
他不久前在宴席上,當着那麼多人的面點名讓露西婭做自己的王妃,可沒想到打臉來得太快。
顧寒州等於給整個皇室都來了一巴掌。
露西婭裹着薄被,遮住自己曼妙的身子,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哭的梨花帶雨。
「父親,其實我和伯尼情投意合,卻因為種種誤會而沒有在一起。方才我們心中苦悶,撞到了一起,互訴衷腸,才明白彼此心中的地位。」
「女兒是真心喜歡伯尼的,我相信伯尼對我也有情有義,一定會對我負責的。還請父親、查理王成全!」
露西婭說的感天動地,在場的人都微微動容,仿佛看到一對鴛鴦,因為種種原因不得在一起,鬱郁不得志,而現在終於衝破世俗的常規,勇敢的抱在了一起。
安東尼奧眸色複雜,看了眼顧寒州,而他也在看自己。
顧寒州不是傻子,肯定猜到是自己在茶里下了藥。
可他只能吃了這啞巴虧,因為……證據確鑿。
安東尼奧看向查理,臉上滿是悲痛的神色「查理王,我教女無方,凱特林竟然出了這等醜聞,還駁了皇室的顏面,我罪該萬死。有什麼就責罰我這個不中用的父親,還請放過露西婭。」
查理狠狠眯眸,面色難看至極。
安東尼奧親自試壓,他怎麼能不給面子。
他揚起笑臉,道「既然兩位是真心相愛,那我自然成全。看來我與露西婭無緣,還要繼續找我的真命天女。」
他畢竟是一國之主,喜怒哀樂不能全表現在臉上。
況且,現在還不是和凱特林鬧僵的時候。
「多謝查理王成全,那我也要為我女兒做個主。顧先生,請問你何時對我女兒負責,迎娶她過門。」
「我已有未婚妻,這輩子都不可能娶你的女兒。」
顧寒州看完他們的一唱一和,終於開腔,一字一頓,落地有聲。
此話一出,大家才意識到許意暖還在現場。
她筆直站着,臉色蒼白的可怕,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被抽離一般。
她很瘦,仿佛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
大家都擔心她承受不住打擊,會就此昏闕,可是她背脊挺拔,像是注入了鋼筋水泥,永遠不會倒下一般。
安東尼奧聞言,用力敲了敲手杖,嚇得眾人屏住了呼吸,不敢喘大氣。
今日,可有一齣好戲看了。
「那又如何?你們並沒有結婚,難道你不打算對露西婭負責嗎?」
「負責?」顧寒州聽到這話,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嘴角勾起一抹冷寒的弧度,讓人畏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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