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
白歡歡急急的呼喚着他的名字。一筆閣 www.yibige.com
看他嘴角早已沁出鮮血,卻還在苦苦強撐着。
「別打了,求求你們別打了!」
「堂堂白家的後人,原來也會求饒的!」
那大漢嘲諷的說道。
「別……別求他,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媽的,這小子嘴巴怎麼就這麼硬?」
大漢氣道,又在他身上狠狠踢了兩腳。
溫言悶哼出聲,身子都在地上滑出了好遠,最後重重的撞在牆角,身子才堪堪穩住。
他身子蜷縮成一團,一點動靜都沒有。
大漢上前探了探鼻息,他還活着。
另一個人鬆開了白歡歡,她立刻跑到溫言面前,將他攙扶起來。
「你沒事吧,溫言,你看看我!」
他沒有說話,早已氣息奄奄。
另一個大漢說道「走吧,別鬧出人命,不然老大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媽的,這小子還真是讓人火大!」大漢氣憤的說道。
隨後轉身離開。
白歡歡見他們沒有關門,看樣子是真的要放他們離開。
她趕緊攙扶起溫言,雖然他看着瘦弱,但是身子卻很沉,畢竟是男人,骨架在那兒。
白歡歡費力的將他扶起來,步履艱難。
「溫言……你沒事吧!你跟我說說話好不好?溫言。」
「我……」他勉力的吐出一個字,想說出一句讓她安安心,但是一句話還沒說話,嗓子眼裏的鮮血瞬間咳嗽出來。
血……
他看着地上那一灘血跡,覺得頭暈腦脹,但是渾身每一根神經都在劇痛着,讓他還可以撐着沒有昏迷。
他移開目光,痛苦的閉上眼,道「我……我還死不了……」
「走,我送你去醫院,你一定要撐住……」
白歡歡終究是個女孩子,遇到這種事,就算再冷靜也會害怕。
她怕溫言有個三長兩短,那她無法原諒自己,他到底是為了自己受的傷。
溫言看到了她的眼淚,想要幫她擦拭,但是疼的渾身沒力氣,只能作罷。
白歡歡艱難的將他扶出了鐵皮房,果然是在倉庫。
而且是在鄉間,很偏僻。
她勉力將他攙扶到馬路上,終於看到了一輛私家車。
她沒辦法,只能沖了過去。
私家車堪堪停住,差點撞在了白歡歡身上。
司機看着路邊突然衝出來的女人,怒吼出聲「你這人有病啊,想死別找我,真特麼晦氣。」
「不、不是的,我朋友受傷了,急需要去醫院,你能不能善心送我們一程,回頭我會給你報酬,求求你了!」
司機聞言,沉靜下來,看到了倒在路邊的溫言。
剛剛白歡歡見車子來了,怕自己攙扶着溫言走不快,迫不得已將他放下。
司機人不錯,下車將人扶上了車,用最快的度開向了醫院。
溫言身上有一處肋骨斷裂,多處軟組織受傷。
按理說,人承受這麼大的痛楚早就昏迷了,可是溫言送到醫院的時候還很清醒。
醫生要做全身檢查,白歡歡不能進去,只能在外面干着急的等着。
她身上沒有手機,只能借醫院前台的手機給許意暖打電話。
很快電話接聽,是顧寒州接聽的。
能直接找到他是最好的!
「顧……顧寒州,顧顧出事了,有一群人把顧顧帶走了。但是那些人應該不會傷害她的性命,他們也把我和溫言放了。」
「我知道了,我馬上讓姜寒處理。」
顧寒州的聲音格外的冷靜暗沉。
白歡歡心急如焚,一顆心都掛着溫言身上,也沒注意到他這過於冷靜的態度。
她掛斷電話後,才鬆了一口氣。
而此刻,古鎮上——
他和許意暖已經落腳,早在兩個小時前言晨就打電話,告訴他已經開始行動了。
這次的人根本不是顧徹的,而是黑市的人。
所以顧顧是絕對安全的。
他也知道溫言受苦了,但他只能忍着。
他心裏清楚,言晨這個方法是最為迅捷的。
顧徹不動手,那他就偽裝顧徹動的手,到時候顧徹百口莫辯。
而他只需要在這兒待着,等忌日結束再回去。
……
醫院內,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約半個小時過去,醫生才開門出來。
溫言已經打了麻醉藥,昏睡過去了,醫生沖她點頭,道「病人沒什麼生命危險,就是比較遭罪,接下來一個月最好在床上修養。」
「好,我明白了,謝謝醫生。」
「說來也奇怪,他是我見過意志力最強的病人,送來的時候竟然還能保持清醒,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醫生忍不住感嘆的說道,隨後道「病人轉去普通病房了,你可以去看看了。」
「謝謝醫生。」
她再一次感謝,隨後來到了普通病房。
溫言臉上的傷不多,只有嘴角一處。
她忍不住掀開了他的病服,小腹上全都是淤青,看着觸目驚心。
她還記得他倒下的時候,蜷縮着身體,就像是自衛的穿山甲一般。
他一定很疼很疼,卻還強撐着。
明明說點軟話,就可以解決的,他怎麼那麼倔?
白歡歡無奈的想着,靜靜的守在床邊。
她本以為溫言的麻醉藥效需要很久才能散去,沒想到一個小時後,他就清醒起來。
白歡歡根本沒睡着,心事重重。
他一醒來,她就察覺到,立刻叫來醫生。
「真是奇蹟,別人最起碼要昏睡一夜,沒想到這個病人竟然只昏睡了一個半小時。」
醫生趕緊檢查,現一切正常,病情沒有惡化。
檢查完後,醫護人員離開,病房裏只有她們兩人。
溫言只覺得渾身疼,但是他又不敢出聲音,怕白歡歡擔心。
「你怎麼這麼快醒來了,你現在還能睡得着嗎?」
「怕是……不能,渾身疼……沒辦法入睡……」
「那我要醫生給你打鎮定劑,這樣會好點。」
「不……不了,我想和你說說話……」
「你說吧,這次……我不嫌棄你結巴了。」
「我一直撐着不敢……不敢昏迷,怕你……怕你見我閉眼,你會擔心。」溫言一字一頓的說道。
「那你這次這麼早醒來……」
「也是,怕你……哭。」最後一個字,格外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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