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鏡男努力營造出一副硬骨頭的模樣,陳文博乾脆將他腿骨也打折了,他疼得嗷嗷叫,就是守口如瓶。
林佳說到做到,直接扯了一把白茅草回來,在墨鏡男眼前晃了晃。
「臥槽。」墨鏡男當即額頭青筋暴起,破口大罵。
林佳根本懶得理他,點燃了手中茅草。
「嗤嗤」
白茅草一點就燃,火勢很快燒了起來,烤得空氣都扭曲了。
「我說我說。」墨鏡男大急,也顧不得許多,當即服軟。
然而林佳手一抖,燃燒的茅草直接掉到了他胯下。
火燒襠部。
「哎呀,不小心手抖了一下。」林佳一臉驚訝,拍了拍胸前的澎湃之處。
「嗷。」墨鏡男當場發出非人的慘嚎,褲子很快被點燃,皮肉傳來熾熱的疼痛感。
「我來救你。」林佳抬起了腿,狠狠照着墨鏡男的襠部狂踩。
她每踩一腳,墨鏡男就發出一聲悽厲至極的慘叫,疼得眼淚嘩嘩流。
火勢是被踩熄了,估計他的襠部也是不保了,破破爛爛的褲子下面,露出皮被燒得焦黑的大腿。
陳文博倒吸了一口涼氣,暗自警告自己日後千萬不能惹了林佳這姑奶奶。
「現在可以說了吧。」林佳可愛地用食指按在尖尖的下巴上,笑得人畜無害,簡直就是一個花樣美少女。
只是在墨鏡男看來,這和惡魔的微笑一般無二。他疼得翻了個白眼,嘴裏發出悲傷的啜泣聲,沒有說話。
「氣死我了,看來你是不打算說了,我還是再來一次吧。」林佳搓着牙花子,說完就要往那一蓬白茅草走過去。
「我說我說。」墨鏡男聽到「再來一次」,幾乎是泣不成聲。如果不是手腳不便,他真想看看襠下之物是否還完好。襠部傳來的那種灼燒刺痛感,讓他幾乎窒息。
很快,墨鏡男便開始一五一十地交代出來。
這一次來陳文博搶了趙東方的未婚妻,讓他雷霆大怒。這個二世祖平日活在兄長的光芒下,幾乎是處處不得志,積累了一顆心的黑暗與骯髒。
在受到他人的冷嘲熱諷和家庭的沉默後,他決定自己解決。他原本是打算派出高達三十人的可怕陣容,甚至不顧藏匿非法槍支彈藥過境的困難和麻煩。然而他受到了兄長的無情打擊,直接把人全部扣了,只有這三個人自行駕駛車輛過境而來。
陳文博沉默着思考了一番,不太確定這番話的真實性。
於是他直接撿起未燃燒殆盡的白茅草,平靜道:「你要是再不說真話,我現在就把它點燃扔你嘴裏。」
不管真假,先詐他一下再說。
墨鏡男一個勁告饒,說他所說句句屬實,還發了個陳文博不以為然的毒誓。
陳文博讓他閉嘴,撥通了李青的電話。
聽說這哥們在下學期直奔軍營鍍金磨礪,但現在總能接個電話吧。
跟李青聊了沒多久,陳文博才知道,趙家出大事了。
內部有人處處和趙家嫡長子作對,先是砸了家族讓他獨自經營的幾處場所,隨後又是準確地掌握了他的行蹤,並且抓住了他一個人花天酒地的機會,派人用麻布袋子罩着他打。趙家嫡長子趙俊學現在都不敢獨自出門了,並放話說讓他逮到那個人,必定要將其挫骨揚灰。
而在放出這句話的夜晚,他直接遭遇了槍殺。
若不是龍先生和他一道,恐怕連他的命都保不住。
事後發現了刺客所用的彈殼,竟然是踏馬的趙家統一做過花紋記號的子彈。
陳文博笑了,想到趙東方在酒吧那個陰冷怨毒的表情,自然明白了是誰。也只有那個神經質,並且可能有心理疾病的趙東方才能這麼蠢。只要幹掉自己親生哥哥,趙家未來的家主,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陳文博這樣的外人都能看得出來,趙家的人尤其是趙俊學,更不會看不出來。
但苦於沒有證據,趙俊學也不好明着把他怎麼樣,只是這一對兄弟的關係算是徹底破裂了。
兩人開始暗中動手腳,誰也不好過。但相比之下,趙東方還是處處弱勢,手頭可用的資源也越來越少,勝利的天平逐漸傾向於趙俊學。照這個趨勢下去,要不了多久,趙東方就將徹底被架空,除了個世家子弟的空殼子,一無所有。
陳文博和李青說笑了幾句,掛斷了電話。
這樣看來,墨鏡男說的話,十有**是真的。
在輕鬆於危機解除的同時,陳文博也有些感觸。為了家主的位置,連親兄弟都開始像仇人一樣捉對廝殺起來。這權利的誘惑,可見一斑。
陳文博將三人身上的彈匣全部搜刮一空,又將三人身上的防彈衣拔了下來。
踏馬的,打網遊刷怪都還要爆裝備呢,這尼瑪三人差點要了自己的命,怎麼能不留點裝備下來。
全部充公交給警察局。身為執法人員,自己沒點裝備怎麼行。
雖然其中有兩件防彈衣破了個洞,但湊合還是能用的。再說了,對手就能有這麼好的運氣,一槍就能打中破開的彈孔。
陳文博這次照例撥通了警察局的號碼,讓他們來收拾殘局。
如果沒有那三個枉死的青年,陳文博甚至不想打這通電話。直接結果了最後一個眼鏡男,挖個坑把他們焚燒了就行。
提到那三個青年,林佳也嘆息了一聲。幾個混混青年,收拾一頓,讓他們長點教訓就好了。畢竟是祖國未來的花朵,如果教育得當,說不定還能成為未來的棟樑。
然而遇到了如此殘暴的劊子手,當真是殺人不眨眼。
當警察將幾具屍體帶走,心頭也是滿滿的沉重。至於陳文博身上掛着的衝鋒鎗和防彈衣,卻根本沒有多問一句。
高層派來的執法人員,雷霆執法後沒收一些作案工具,這是如此的理所當然。
待到他們走後,陳文博總算是鬆了口氣,只是大好心情已經毀得差不多了。
林佳抱着他的手臂,要求學形意拳。
這已經是第二個向他拜師學藝的徒弟了,上一個李武興讓陳文博記憶猶新,這次也就想着隨便打發一下林佳,讓她知難而退好了。
未曾想,林佳學得十分認真,並且展現出不俗的天賦。
至少一個三體式樁功站下來,漏洞比起李武興簡直稱得上寥寥無幾。陳文博也就來了興致,悉心教導,讓她修改一下錯誤。
五分鐘下來,林佳疼得齜牙咧嘴,渾身酸痛乏力。稍微休息一下,又要繼續,陳文博止住了她,讓她循序漸進,不要硬來。
話是這麼說,比起李武興,陳文博是怎麼看林佳怎麼順眼。
帶着林佳隨便逛了逛山上,不時看到彈殼,以及斷裂的青崗樹之類的戰後殘痕。
青崗山上有一棵黃角樹,枝繁葉茂,足有三人合抱粗細。陳文博跟林佳解釋,這是整座山最古老的樹木,近乎是一座山的氣運所在。
陳文博塞給林佳兩件防彈衣,讓她以備不時之需。
林佳哼了一聲,不屑道:「這衣服太小了,我根本穿不上。」
陳文博看了一眼她胸前的澎湃,沉默了一瞬,認為她說得有道理。
兩人回了家,陳文博將衝鋒鎗藏着掖着放在胸前的衣服中,放到了臥室床底。
陳文博招呼林佳,一起動手拾掇調來的小半桶魚。
晚餐便有了一道折耳根魚湯,一道涼拌折耳根。還有一盤爆炒腰花,一道素菜。
全是陳文博一人做的,只是在席間推說林佳主廚,他只是負責幫忙。
爺爺奶奶笑得高興,心裏覺着兒媳真是賢惠,嘴上卻嗔怪地說下次讓他們來就好,來到自家還這麼客氣幹什麼。
吃過飯,奶奶愣是攔下洗碗的活,陳文博也不再堅持阻攔。林佳跟着進了廚房,陳文博趕緊抓住機會,給煙花爆竹商人再打了個電話。
在村里小賣部和商人接洽,陳文博付了錢,又做了一番交涉,心滿意足地離去。
再回到家,林佳正在上躥下跳地找自己。
「你到哪裏去了。我剛才沒找到你。」林佳露出一個笑容,雀躍地跑到陳文博身前。
「怎麼,這麼快就想我了。」陳文博捏了捏她的小瓊鼻,調笑道。
林佳哼了一聲,嚷嚷着找他監督三體站樁。
「明天再說,現在帶你去花前月下。」陳文博露出一個微笑,在林佳疑惑的表情中,一把將她抱在懷中,沖向芭蕉林。
林佳「嗚」了一聲,感覺陳文博這強硬的舉動充滿了爺們兒氣息。
還是那片芭蕉林,陳文博背着林佳,利落地上了樹。
「親愛的,你好有情調,居然能想到樹震。」
「啥玩意。」
陳文博懵逼了,車震聽過,樹震什麼鬼。
「你昨晚不是說想看煙花嗎,給你個驚喜。」陳文博揉了揉她的頭髮,示意她轉過臉。
月色下,一束束璀璨的七彩煙花炸開在天空中,佈滿了夜幕。
這早日的絢爛煙花,引得村中不少人駐足抬頭觀看。
煙花爆竹聲響徹村落,夜空亮如白晝。
林佳沒有說話,只是臉上露出了一個感動至極的笑容,緊緊抱住了陳文博。
東風夜放花千樹。
只為搏你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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