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成選擇性的忽略了那些反覆說的話,只聽得一句話,老頭服用過ly原液,身體產生變異,這種早起技術與現在的禁藥有着異曲同工的地方,稲川會的龜山滿還有那誰,不記得名字了,都是在禁藥產物下的犧牲品,這麼看起來,還是老頭運氣比較好了。
沒敢在老頭面前誇下海口說自己一定能治得好兄弟倆的病根,不過可以嘗試下理順他們體內別堵塞的氣脈,僅僅是這般,老頭已經是感激的痛哭流涕,再三下跪要叩拜,葉成哪裏受得起這樣的大禮,連忙攙扶起老頭就坐一旁,趁着喬英哲去接人的當口,先為情況較輕的老大渡氣沖經脈,起初都還很流暢,但是到了紫宮、膻中、鳩尾三處穴道的時候,葉成感受到一股阻氣從天突處反壓而來,將他的渡氣反震出去,停留在鳩尾下處。
葉成眯起眼,他轉向老二,以同樣的手法在相同的地方收到了阻力,他收回手沉思起來。「老爹,你沒跟我說實話,這兄弟兩當真沒有習武過,一點都沒有沾染修煉之術,」
老頭被葉成問的有些詫異,他搖搖頭很肯定的說道:「與生俱來,從未拜師學藝過。」
「老爹是軍人出聲,你這一身怪異的術士是因為服用ly導致,但據我所知,ly原液並不具有此功效,它能使人體組織在一段時間內爆發潛能,但不會讓人變異,老爹就算我相信你有這本事,但那兩位不可能,你的夫人呢,」
老頭愣了下,他極其不願意提及這人,但在葉成緊逼下還是倒出了原委。正如葉成所說的那般,兄弟倆與生俱來的能力並非是ly原液的關係,而是繼承了他老婆的神力。
老頭的夫人算是當時很有名的通靈人,有着一雙陰陽眼能看到死人,靠着幫人看風水度日,嫁給老頭的時候,不足三十歲,很漂亮的姑娘,剩下老大的時候三十一,事隔兩三年後,又生下老二,老頭也是在那時知道自己老婆居然是個神棍,當時震驚的想要一刀殺了自己的老婆,最後只是把人趕了出去,這一出去就是十多年,沒讓人進門過。
葉成心裏暗暗想着老頭這脾性也真是夠火爆的,怎麼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啊,這都生了兩個娃了,怎麼還這麼拗,不過反過來想想,自己老婆是個神棍,生下來的孩子又是怪胎,老頭沒下手殺人就已經很不錯了。
獨自撫養兩個兒子長大,隨着他的年齡增長,老頭發現他們的能力也在日益劇增,已經無法自控的地步,不得已把自己的老婆接回來,細心教導,日子過得也算安穩,後來養老院出了事,老爺子沒能從裏面出來,是夫人施展術士才把他救出來,臨死前把自己一身的本事渡送到老頭的身上,自己葬身在了火海中。
聽起來是個淒婉的故事,葉成良久無法從中平息下心情,老頭的一生堪為破折不斷,實在叫人心憐。他拍拍老頭的肩膀,答應他等這裏事情告一段落後儘可能醫治兄弟倆。
臨近中午,出門的大嬸還沒回來,葉成從廚房整出點東西來後,給他跟老爹做了一頓飯,吃到一般,喬英哲一腳踹開門,怒氣匆匆的走進來。「說好的接人呢,」
葉成張大嘴,他把這事給忘了。「嘿嘿,有你在,哪裏還需要我們接,這不都自己找上門來了嗎,哈哈哈,」
喬英哲一掌排掉葉成的手,他冷哼着做到餐桌前。本來他是可以早到的,結果等了大半天也沒見人出來接,只好憑着印象找了,還好老頭家有標誌性的地方,所以抖了大半圈總算是找到了,不然他鐵定會帶着美子翹班。
「人呢,」沒看到美子,葉成好奇的問道。
「她說在外面呆一會。」
葉成幾步走到院子外,看到美子一人站在巷子口,盯着老頭的屋宇看了許久,她的眼眸變成了白色,看起來極為瘮人。不敢倒入用功的她,葉成靠在牆上等她完事。
美子仿佛進入自己世界般,一身狩衣下,她漂浮起身子,而且越升越高,幾戶蓋過了整個貧民窟,在半空中旋轉迂迴後,一下子就落在了院子裏,葉成驚呼一聲闖了進去,果然看到老頭拉開的架勢,準備對美子出手,好在有喬英哲一手攔下老頭,才沒發生激烈衝突。
老頭顯然對一身狩衣的美子很不感冒,就好像自己的領地被侵犯了似得,衝着美子呼哧着,隨時都有可能要幹上一架似得。喬英哲對着葉成使眼色,讓他美子帶到一邊去,總不能讓這一老一小打起來。
葉成衝着喬英哲無奈的搖搖頭,美子在自己的世界裏,他根本叫不動她,也不好叫。
「老爹,這是我朋友,她不是來害人的。」
老爹冷哼一聲,他要知道葉成來帶的是這麼一個貨色,他絕對不會同意。「我不管她是誰,立即帶走,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
美子繞着院子一圈後,落在了鳥籠上。
昨晚死去的飛鳥不知何時已經被清理乾淨,美子蹲在鳥籠上,白眼下她歪着頭,順着她是視角轉向一邊,片刻功夫,直接從鳥籠上飛身而起,撲向了屋宇的二樓。
一聲尖銳的叫聲響起,老頭用力掙脫開喬英哲的挾制,他衝着美子暴跳而去。
「不好,」
葉成低吼一聲,他顧不了那麼多,跟着竄上,扣住老頭的腳踝用力將他拽了下來,踩着他的肩往上竄出來到美子的身邊,衝着她抬起的手爪下劈出一掌,將她從牆體上震飛出去。
喬英哲守在下面接住美子掉落下來的身子,倒退幾步後,穩住身形,懷裏的人一下子睜開雙眸,臉上煞白的喘着氣。
「夜哥哥,」
葉成把美子用盡懷裏,揉着她的黑髮小聲安慰起來。「沒事就好,」
「這裏好可怕,」
美子沒來由的的打了個哆嗦,她靠着葉成的胸口,起伏不定的哭泣起來。
喬英哲瞪了葉成一眼,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你就不該把她攪合進來。」
美子看了喬英哲一眼,她抬起淚眼模糊的望着葉成小聲說道:「你會陪着我的對嗎,不鬆手,」
葉成用力點點頭,內疚的吻着她的額頭。「不會放手,」
美子笑了,梨花帶雨的笑容哀哀怯怯。她直起身子走到老頭的面前,抹去眼角的淚水,很認真的朝着他行大禮。「您是個值得尊敬的人。」
老頭乾咳了聲,熟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美子是個女孩,一個漂亮的女孩。老頭相信這個女孩是同道中人,她定是看穿了這裏的一切,想要繼續瞞着葉成已經無可能。
「知道,就回去,這裏不需要你,」
美子堅定的搖搖頭。「您應該清楚這裏已經是極限,你管不着它們,」
「不用你管,回去,不然我打死你。」
「老爹,你要相信美子,她是個陰陽師。」
「東瀛人,」
老頭怒喝一聲頓時對着美子排出一掌,還無預警的攻擊,讓另外兩人根本無法做出防範。美子身子帶飛出去,就在老頭想要再追加一擊的時候,院子裏掛起一陣陰風,仿佛有什麼東西從老頭身後的屋宇中傾巢而出,一下子撲向了半空中的美子,在她身後形成一張巨網,支撐起她飛出去的身形,穩固在半空中。
美子慢慢直立起身子,她俯視着腳下的老頭,以其他人聽不到聲音衝着他說道:「陰魂不散,鬼魅四起,容你靈力再強,也不及千瘡百孔,你若在固執,我便毀了這裏所有陰魂讓他們永生不得超度。」
老頭大叫一聲,衝着半空中的美子射出寒光,只見寒光繞着美子身體急速飛旋而起,眼看着里她的距離越來越近,老頭此時一腳它前,飛身而起,伸手抓住寒光,對着美子的胸口刺了下去。「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葉成哪裏肯讓老頭動手,他早已暗自運勁,就在他勃發的那一刻飄然而上。
「別插手,」
美子旋轉起身子,帶着她身後那張肉眼無法看清的大網飛向環地上空。
老頭身手敏捷,他凌空扭動腰肢,一腳他在鳥籠上,再次拔高竄像美子身後,葉成只吼了聲走,人已經落在院牆上,喬英哲很無奈的望了眼桌上的飯菜,揉着自己空空的肚子跟上葉成。
午後十二點,另一個開啟大門的時間,美子不偏不倚的站在了風眼上,她雙手平舉在半空中,右手畫出半圓,左手兩指間夾着一隻白色紙樣,嘴裏嚶嚶囈語,紙樣換成一隻白色雄獅,衝着急射而來的老頭飛赴而上,兩人頓時扭到在一起。
「美子,不可傷他,」
聽到葉成的叫聲,美子翹起紅唇,她冷漠的眨了眨眼,打響手指朝着白獅子嘶鳴而起,白獅子驟然回到美子的身邊,她右臂一會,陰風四起,在環地的中央,團起氣雲般的沙霧擋在了她的跟前。
老頭在白獅子下吃了虧,他從來沒見過這般幻術,卻能清晰感受到獅子的威力,他忍住氣,雙臂不斷顫抖着,他瞄向身後趕來了葉成,頓時把目標轉到他身上,二話不說剎時來到他跟前,一招黑虎掏心,乾枯的手爪扣向他的胸口。
葉成愣了下,隨即跳開,但並未向老頭出手,倒是之後趕來的喬英哲情急之下朝着老頭的手腕射出兩根銀線。被限制住行動的老頭,轉首撲向喬英哲,被葉成從後揪住衣領逃到在地上,施展小擒拿手法,扭過他的手臂將他控制在地上。「老爹,這就是你不對了,怎麼可以對一個女孩動粗,」
「她是怪物,」
葉成皺起眉頭,自己的女人被人說成是怪物,他是很生氣的,把老頭從地上拽了起來,他嘟起嘴,黑眸深深望着他,眼裏佈滿殺氣。「她是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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