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高寒的性子孤傲冷漠,自尊心極強,與安凝萱一個模樣。葉成只好站在門外,密切留意着裏面的狀況。他撫摸這手上的赤磷,這個傢伙每天都要吸上那麼一口,就跟抽大麻似得上癮,自從有了他,這條蛇徹底拋棄了小黑,連一起玩耍的興趣都沒有。
黑皮揮舞着雙劍沖了上來,兩把扇劍時而扣在一起,旋轉着射向安高寒的喉嚨。
安高寒不慌不忙的抬起武士刀,比一般的刀要長了十五公分,在使用的時候,自然就會收到空間的制約,尤其是在這樣小空間下,武士刀被扇劍壓制着,好幾次,扇劍險些刺破安高寒的胸口,但都被武士刀的給擋開。
只守不攻的安高寒並未因為武器的壓制而暴躁,相反,在數十招比斗下,漸漸摸清了這裏空間的範圍,在一聲怒喝下,武士刀被大大揮起,亮起一道寒光,迸發出數朵星光射向黑皮。
噹噹噹。
暗器被扇劍擋開落在了地上,安高寒,一腳踩在桌上,他飛縱而起,雙手旋轉着武士刀,畫出一個個圓圈後,壓向了黑皮的頭頂。
黑皮雙肩晃動,他閃過一個光圈後,立即繞道了安高寒的身後,兩把扇劍合攏成為一把短劍,朝着安高寒的後背插了下去。
當。
一把短刀出現在安高寒身後,擋開黑皮的短劍後,安高寒軒轉過身,左手短刀右手武士刀,以雷厲風行的速度橫掃過黑皮的面前。
嗤嗤嗤嗤。
刀鋒割開了黑皮的衣服,片刻之間他身上已經多出了數到口子,鮮血直流。
安高寒很有風度的推開一步,他高傲的盯着黑皮,不屑的眼眸激怒了他。伴隨着一聲厲嘯,整個驗屍房暗了下來,咔咔咔的響聲從四面而起。
金瞳下,葉成把整個房間看的分明,在經歷過金陽殿那一關後,世上任何不清不楚的玩意,到了他這裏都是小菜一碟,不知道這個感受對安高寒來說是不是這樣,反正在黑暗中他也看不到啥。
「雕蟲小技。」安高寒冷喝聲起,僅僅憑着耳里,武士刀揮砍了過去,咻。騰起青煙,眨眼就有一縷幽魂不見蹤影。
說來也奇怪,那些幽魂似乎並不能靠近安高寒,仿佛還有些懼怕他,這或許是因為安高寒的陽氣過重,把那些小魂給逼得只能在那邊吱吱叫着。
既然安高寒並無危險,葉成轉向一邊操控鬼魅的黑皮。在他概念中能駕馭這些玩意的一般都是茅山道士,或者是一些江湖術士,他怎麼看黑皮都覺得他是個混球小人。
期初的安高寒還能對這些小鬼應付自如,但隨着屋子中的黑氣越來越濃重,葉成明顯感到安高寒的行動遲緩下來,他在喘粗氣。
「去吧。」
葉成拍了拍手腕上的赤磷,只見一道紅光竄入室內,赤磷遊走在安高寒身邊,它的出現頓時讓屋子裏發出陣陣毛骨悚然的叫聲。
安高寒雙目貿然的直視着某處,當紅光閃現過後,他猛地睜開眼,眼裏的世界頓時清明了許多,他掄起武士刀橫切向一邊的黑皮。
哨聲沒能控制住安高寒,黑皮立即打開扇劍抵擋,他發現屋中多了一抹紅光,它閃電般的身形直衝入黑暗中。
「不好」。
黑皮大叫一聲,他用力吹起哨音,然而黑暗中並無任何的反饋,寒光從跟前閃光,啪的是一聲,黑皮嘴上的長笛被分毫不差的削斷在地。
葉成只覺得眼前亮光頓現,驗屍房恢復到了原來的樣貌。赤磷盯着一個角落,它扭動着小身軀,似乎在跟什麼東西較上勁了,發出惱怒的叫聲。
安高寒看了赤磷一眼,一腳踩碎了短笛,失去保護傘的黑皮立即下跪求饒。
「殺了他。」葉成從外面進入,對着黑皮冷聲說道。
「死人不會開口說話。」
葉成嘻嘻兩聲,他撩起一腳踹翻了黑皮。「死人是不會說假話,活人說的沒有一句是真話。」
撿起地上半截短笛,葉成衝着安高寒揮揮手。「有這個就行。」
安高寒沒有遲疑,指着黑皮的武士刀翻轉,刀鋒輕輕滑過他的喉頭,他直直向後倒去,隨着他身體落地,大半個脖子被切開,僅僅用一層皮連接着,整個道口整齊而乾淨,令人葉成不由豎起大拇指。
「好刀法,我都未必能做到這點。」
「你很厲害嗎。」
一句話嗆死人,葉成一滴汗落下來,這個傢伙真是,說句謝謝會死嗎。哎。不說了,誰讓他是自己未來的小舅子,忍忍。
安高寒走道赤磷的面前,這條渾身猩紅的長蛇現在也就只有小臂的長度,粗細在一根小指左右,根本不足任何威力。
「別碰它,這個傢伙認生。」
葉成出聲警告這安高寒,不是所有小東西都是無公害的,能修煉到這個境界也是一個奇蹟了。
「這是我們在林子裏遇見的那條大蛇。」
赤磷渾身猩紅,但只有一條蛇身上有金色紋路,被阿布達稱之為蛇神的大蛇。
「小黑弄回來的。現在是我飼養的寵物,不知道會不會變得跟林子裏那般大小。」
「你真的是金陽神。」
「呃。大概,可能,或許。」
安高寒古怪的看了葉成許久問道:「它在做什麼。」
葉成神秘的靠近安高寒說道:「想不想看鬼物啊。這個傢伙神的很呢,比小黑有用多了。」
赤磷咬着一段像是尾巴一樣的玩意使勁往外拽着,葉成從它嘴裏掏出那節尾巴,用力一扯,半個身體從洞裏拖了出來,是只倉鼠,不過看起來有點面目可憎。
「原來就是這個玩意。」
「老鼠。」安高寒怪叫起來。
「這東西本來沒有什麼可怕的,但要是被人下了降頭就難說了。」葉成讓赤磷纏上自己的手腕,伸出一根手指,讓小東西吸個飽,算是犒勞它的勇猛。「燒了它。我在外面等你。」
終於可以使喚一次安高寒,葉成哼着小調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地下室。
安高寒熟門熟路的把老鼠丟盡了焚燒爐,片刻功夫,裏面的火焰熄滅,他拖着黑皮的屍體丟在了牢房中,與另外兩人放在一起,撥通了安凝萱的電話。
葉成靠在車門旁,衝着安高寒做了個手勢,馬不停蹄的往西區民族街方向駛去,這時天已經蒙蒙亮。
民族街並非住的都是少數民族,只是這裏外省來的人比較多,建設的也比較有異域風情,算得上是東海一個比較有名的旅遊景點。葉成在這條街上比較有特殊的旅館開了兩個房間,讓安高寒先休息,忙了一個晚上,補眠很重要。
對自己的臉做過一番裝扮後,葉成精神抖擻的離開旅館,在安高寒休息的時候,他幾乎把整條街都逛遍,哪裏賣什麼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這本是也都是跟着他的那些女人學來的,買東西,逛街最有發言權的莫過於那些沒事乾的女人。
回到旅館已經是下午三點,葉成打包了吃的去安高寒的房間,敲了敲門,發現裏面沒人應門。「臭小子,開門。」
過來許久,門被打開一條縫,葉成撇撇嘴,嘟嘟囊囊的走了進去。房間裏還拉着窗簾,。一股好聞的香味撲鼻而來,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了,葉成乾咳了聲,衝着裏頭的人喊了聲。「老婆大人,我看到你了。」
安高寒挺無奈的趴在床上,他案子慶幸自己有穿衣服睡覺的習慣,不然他就被一個女人一隻貓看得精光。
「人來了,你們可以出去了嗎。」
「昨晚你們在一起。」
桑慧慧不懷好意的盯着葉成,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然吶。」
「帶我去你的房間。」
「就在這裏說啦,我買吃的回來了。」
「為什麼不讓我去你的房間,是不是有鬼。」
葉成哀嚎了聲,他怎麼不知道桑慧慧的醋勁這麼大。「大小姐,我這才剛剛到這裏,還沒來得及熟悉地形,上哪裏去找女人啊。」
「哦,是嗎。那等熟悉了地形,就能早上兩個女人了是嗎。」
真是越描越黑,葉成索性閉上嘴,把吃的放在桌上,拽起桑慧慧往外走。
小黑從床上跳了下來,跟着兩人來到隔壁的房間。床是乾淨的,沒有水果的痕跡,浴室是乾燥的,就連梳洗的生活用品都是乾燥的,房裏每個細節都在彰顯着葉成是誠實的,可是桑慧慧依舊不依不饒。
「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相信你。」
沒有外人在,葉成的手腳大膽起來,她悄悄壓近桑慧慧,從背後抓住她的細腰,將她往床上拋去。「很過分喲,敢不相信我,你說怎麼罰。」
「你哪裏值得我信了。」桑慧慧靈活的翻身躲過葉成的追擊,她踢起一腿掃向葉成的腰際,好久沒有跟他動手,動作都遲緩了不少。
「想打架啊,等我睡夠了,一夜都沒閉眼,現在困得要死。」葉成賣萌的衝着桑慧慧眨眨眼,趁着小黑不注意,揪住它的尾巴,拖了過來。「是不是你出賣了我。」
小黑很無辜的喵喵叫了兩聲,低下頭做出委屈的模樣。
「你少拿它出氣,敢對它動手,我就削你。」桑慧慧一把搶過小黑,深怕它被葉成欺負氣的,出聲威脅道。
天哪。這還有人道嗎。堂堂黑虎台葉成,盡然還不如一隻貓。「我欺負它,我哪裏敢啊,它隨便撩兩下,我就掛了。」
「亂說什麼。」
葉成懶得解釋,他說的也是事實啊。他一個凡人跟神比,不是找死的節奏嗎。「不在黑耀待着,找我做什麼。」
「整晚沒回來,她們都急了。」一雙美目盯着葉成,桑慧慧還是無法信任他在外外面沒女人。
「辦案。」
「哼,辦案需要一整晚。」
葉成聽出了慢慢的酸味,一雙大手纏上了單慧慧的細腰,把人拖回自己的懷裏。「老實交代啊,是不是在吃我和白月的醋。」
「你跟白月有什麼醋可以讓我吃的,你跟她那點事,有誰不知的嗎。」
「啊。真的。我可是跟她朝夕相處了一個多月,你真的沒有一點點醋意。」
「不就是個女人嗎。你的女人還少嗎。」
「那好,我回頭就把她收了。」
「你敢。」
桑慧慧怒喝一聲,翻身騎在了葉成身上,睜圓的雙目散發着彪悍的韻味。
葉成盯着醋意滿滿的桑慧慧,笑了。
「你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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