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成聽說過強買強賣,也遇上過。但還沒有遇到買命賣命的,這話聽着就叫人不舒服了。
「白老大。我葉成算不上個好人,壞事也做了不少,但也從不拿人命開玩笑。那些人有的一看就是沒有實戰經驗的人,他們有可能還沒有見到敵人,就會被惡劣的環境所秒殺。而你這個做老大的卻沒事人似得告訴他們,我們只是去原始森林抓幾個逃跑的寵物,這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白月皺起眉頭,葉成的話不好聽,但每一句都說到了心坎上。「你以為我想這樣嗎。他們只給了我這些人,你以為我想帶這麼愣頭青。我不是保姆,我要的是完勝的結果。」
葉成呼出一口氣,跟一個不講理,以自我為中心的女人講道理,是白瞎。
一夜躺在車上到天明,鳥兒剛剛飛過天空發出鳴叫聲,白月已經挨個把人叫了起來。
天空還是灰濛濛的一片,葉成睜着雙眼瞪着那個女人的背影發呆。
所有的行囊都被放置在軍用卡車上,葉成瞄了兩眼,說句實話,都是些沒用東西。他很想問,原始森林裏有備用電嗎。還是他們要人工發電。
哎,嘆了口氣,葉成跳下次,攔下一個人問道:「你叫什麼。」
「老a。」
「別跟我扯沒用了,名字。」
「老a。」
葉成嘴角抽搐了下,也懶得計較了。「好吧。把箱子放回去,換上所有的武器,再抬出來。」
「長官,這個是違反紀律的。」
「靠。我的話就是紀律,立即去辦。」
老a抽搐了下,與另一個年輕人返回帳篷里,把箱子裏的精密儀器放在一般,把武器丟進箱子裏運了出來。
「記得,這是我們的秘密。」葉成衝着這個愣頭青嘿嘿一下,擠擠眼,走進帳篷中。
安高寒還在擺弄他的電腦,昨晚那個用來分析的機器已經斷電,不過藥瓶還在裏面。
「結果出來了嗎。」
「還有五分鐘。」
安高寒在一拍亂碼中尋找分析着,看這架勢一點都不輸給魅兒,想到小妮子,葉成忽然有種想讓兩人過過招的衝動,這國際范的黑客較量到底會擦出什麼樣的火花來,要是讓黑耀辦個卡黑客大賽,從中獲取的牟利應該不少吧。
叮叮叮。
靜止不動的機器忽然發出叫囂聲,安高寒神情一緊張,刷的站起身,機器怎麼會自己轉動起來。
葉成拍拍安高寒的肩膀,拔了電源,從機器後面把做壞事的小黑揪了出來。「不好意思,我的貓有點調皮。」
「你不能帶着它。」
「好啊,那我也不去了。」
安高寒聳聳肩,這個他說了不算,他也不會因為一隻貓跟葉成鬧矛盾。
從儀器中把瓶子取出來,黑色的液體分成了三層,最底下的是黑色沉澱為,當中是渾水,最上面漂浮的是一層近似於蛋奶的淡黃色。
「ly原液。」
葉成對這層淡黃色再熟悉不過了,幾年前在破獲一起大型毒品暗中,ly第一次呈現在狼牙的眼前,大桶大桶的原液被摧毀,空氣中瀰漫着撩人的氣息,不少定力不足的隊員都有中招,這東西的危害難以計算。
安高寒把瓶子放進一個特質的箱子裏,走出帳篷交給了白小傑。「等我們走後,把這東西送去這個地址。」
葉成古怪的盯着安高寒,他避開了所有人,唯獨把箱子交給了白小傑,他是在懷疑這些人嗎。
「走了。」
安高寒看出了葉成的疑惑,他背起自己的大包,跳上一輛軍用卡車。
葉成撇了撇嘴角,抱着小黑也跟着跳了上去。
整個臨時軍營只剩下白小傑一人。
隨着車子的晃動,這最後一人的人影也都消失了。
小黑叫了兩聲,張了張嘴,繼續窩在葉成的懷裏睡覺。天已經蒙蒙亮,他才想起還沒有給各位老婆打電話,摸遍全身才發現手機不見了。
「靠,我才剛買的。裏面還有大量珍藏吶。」
這話一出口,坐在車裏的人都笑出聲。
「笑什麼。被跟我說你們電腦里沒那點貨啊。」
葉成黑着臉,等到了地方,一定要把自己的手機拿回來,這要進了原始森林,就跟進了和尚廟似得,不給自己找點樂子,豈不是要枯燥死。
兩輛卡成行駛在農田小道上,大約二十多分鐘的路程後,進入機場,兩家小心飛機停靠在跑到上。
在白月的指揮下,所有人把物質運上飛機,二十人分成兩組,各自進入機艙,背上降落傘後,飛機開始滑出軌道,一個小小的顛簸,衝上雲霄。
喵。
在緊張快要窒息的空間裏,一聲再輕的貓叫也如同打雷似得響徹在眾人的耳里。
白月冷眸掃向葉成,從他的外套里,伸出一個嘿嘿的腦袋,一雙黑黑的眼眸同樣盯着殺氣滿滿的白月。
喵。
小黑不滿意的衝着白月吼了回去,它敵意的叫囂了兩聲後,被葉成按着腦袋塞回了衣服里。
「嘿嘿,失誤。」
「把它交出來。」
葉成挑起眉,搖搖頭。「它是我的搭檔。」
「它必須從這裏丟出去。」
「白老大開玩笑呢吧。開艙門丟出去。你想害我們墜機嗎。」
葉成挑釁的問道,他一手按着小黑倔強的腦地,一手按在了自己軍刀上。當然他不會幹掉白月,但要想動小黑,那就只能放點血了。
白月冷笑了下,她飛赴而上,一手探向了葉成的胸口。
一把長長的月牙刀抵在了葉成與白月中間,安高寒右手一震,月牙刀分別震開了兩人的距離,刀頭指向白月,逼着她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沒有任何的語言,只有短暫的殺氣。
安高寒猶如他的名字一般高寒,除了他那張過於陰柔的臉外,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生人勿進的氣息。
白月哼了聲,她抱着雙臂靠着機艙閉上眼。
葉成衝着她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後,摸着小黑的腦袋,自言自語起來。「你看看你惹的禍,害我又得罪了一個美女,回頭她要是把你燉了吃,可別怪我啊。」
小黑露出鄙夷的神情,鑽進了衣服里呼呼大睡起來。
三個半小時後,飛機終於來到了西雙版納的領空上。機長透過耳麥向各人說明情況後,飛機開始着陸。
葉成走下飛機,眺望着遠處的綿綿群山,還有一望無際的原始叢林,往事浮現在心頭。
蕭易峰從另一架飛機上走了下來,他來到葉成身邊,同樣感嘆的吐出一口氣說道:「想不到,我們又回來了。」
葉成苦澀的笑笑,這次狼牙派出的只有三人,整個部隊狼牙與國安的人數加起來,還不到總人數的一半。「是啊。回來了,不過這次是來當保姆的。」
蕭易峰呵呵笑起來。用保姆這個詞已經很客氣了,讓他說,就是來墊背的。
「我只帶了兩個高手出來,這是一場沒有勝算的仗。」
「挺慷慨就義的嘛。」葉成勾着蕭易峰的腦袋,調侃的玩耍起來。
「你們兩個過來幫忙。」
白月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葉成衝着蕭易峰聳聳肩,彼此一個瞭然的眼神交流後,心裏都知道,接下來的時間不會給這些新兵蛋子任何緩衝的時間,因為他們的老大是頭女暴龍。
所有的裝備撞上一輛解放牌卡車後,在白月的安排下,由葉成與蕭易峰帶着幾人押運卡車,其餘人坐上麵包車,往一個叫做佧佤族的山寨進發。
山路崎嶇陡峭,車子幾乎都是貼着懸崖峭壁行駛,司機稍有不慎就會跌入山谷中。
「老大,你說說你到底是怎麼得罪了這娘們。我怎麼覺得她老是針對你啊。」蕭易峰靠着擋板呼着煙問道。
「這個你就不懂了吧。女人跟男人一樣,她越是喜歡你就越是跟你對着來,這叫啥來着。」
「欲擒故縱。」
「對對對,你小子看起來挺在行,叫啥。」
「報告長官,我叫劉希,他叫黑二狗,那個在睡覺的事白朗。」
葉成瞄了三人一眼,這叫黑二狗的有意思,長得跟小黑一樣有特色,該不會是黑人的後代吧。
「啊,能坐在一輛車上就是緣分,都說說你們在不在行的。」
「長官,我們沒有不在行的,只有更在行的。」
「靠,這回答牛,比我們剛剛進狼牙的時候還囂張啊。」蕭易峰在邊上大笑的說道。
葉成盤腿坐在車上,他接過蕭易峰嘴裏的眼抽了兩口,遞給劉希。「來兩口。」
「報告長官,我們不吸煙。」
葉成眯着眼,嘴角擎着笑,趣味的盯着劉希,不說話。
「白痴。」抱着雙臂假眠的白朗吐槽了一聲。
沒有不在行的,一口煙就能讓你丟了臉。
意識到葉成的用意,劉希尷尬的摸摸後腦勺嘿嘿笑起來。
「得了。我也不為難你,你們各自說說在這次任務中擔任的角色。」
「報告長官,沒有。」
「呃。」葉成與蕭易峰無語了,角色擔當在執行任務中是非常重要的,尤其在特殊的環境中,角色擔當可以與搭檔相互彌補各自的短處,起到一定的相輔相成的作用。
劉希見葉成不說話了,他也跟着嘆息起來。「其實,我們還不知道自己來這裏幹什麼。」
葉成咒罵了一聲,在隨後的閒聊中,了解了這三人的實力,劉希可以說是個全能,具體實力有待考量,性格很活躍,有着逗比的潛質。黑二狗應該不是真名,使的一手好刀法,據說是祖傳下來的,家裏很有底子,用他的話來說,祖輩上乾的勾當不太乾淨,到了他父輩這代從軍改善,他隨着父親當了兵,被龍魂挑中,今年才進入組織。
另一個叫白朗的話不多,只要開口必中死穴,是個很會搞砸氣氛的人,說白了就是不會聊天的主,技能方面嘛,還看不出來。
葉成沒有蕭易峰那樣消極,誰不是從新兵蛋子開始的,這幾個人他看着還不錯,就是不知道另一車上的那些人會是什麼德性。
「長官,你說我們在一車上就是緣分,要不之後我們就跟着你混唄,你可是我們心目中的英雄人物。」
「這個我說了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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