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川櫻武整理了一下西裝的邊角,將袖扣別好,看樣子似乎是要自己進去,不過葉成立刻就制止了稻川的這種毛遂自薦的行為。
「稻川先生,既然是我們的地盤,放誰進去應該是我們說了算吧。所以,高橋炒冷飯律師,還是你進去吧。」稻川櫻武看起來就是那種一肚子陰謀詭計的人,而且武力值頗高,放這樣的人進去總是有些不安全。還是這個傻律師吧,葉成這樣覺得。
「是高橋放冷。」葉成看得出,高橋律師的額頭上那幾條黑線挺粗的。
「好吧,華夏古話說得好啊,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既然如此,高橋,你就隨安警官進去吧。龜山先生被打,心靈和身體想必都受到了極為不人道的對待,你可要好言相勸才是。」面對稻川少主的囑託,高橋放冷自然鄭重地點了點頭,然後隨安凝萱進去。
同時,稻川櫻武從西裝內袋掏出了一疊支票和一支美國產的派克鋼筆,翻開一面,在一頁紙上筆走龍蛇的一番。葉成不太認得島國文,不過世界通用的10,還有個萬字,倒是清楚地印在了葉成的眼中。
「這些,就算是給葉成君喝茶的費用,還望笑納。」稻川櫻武將支票伸到了葉成面前,滿臉堆笑,虛情假意。
「太破費了。不過,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小張,過來。」葉成並沒有伸手去接,而是轉頭叫來了另一個警官,直接讓稻川櫻武伸出去的手,懸在了半空。
不一會,又一個警官小跑而來,成哥吩咐可不敢怠慢。
「成哥,您老找我,」對於能夠近距離地接近警界偶像,這個叫小張的警官明顯受寵若驚。
「去把這張支票接過來,然後拿去給你們去喝茶。要是別人問起,就說是島國人孝敬我們的。還傻愣着幹什麼,快去啊。」這種在同一時間內天上掉兩張餡餅的事情,小張自然是樂開了花,小手快速地將支票抽回,難以置信地看了一眼,連聲謝謝,隨即飛奔而去。
不過會,那邊就沸騰了起來。
「沒想到葉成桑倒還真有成人之美的美德啊。」稻川櫻武的手恨恨地收回,臉上即使多麼掛不住,也還得維持笑容。
「這個當然,我們華夏人都是這麼樂善好施,更何況是這種借花獻佛的事情,何樂而不為,」葉成還是站在樓梯口,和稻川櫻武一行人對峙着。只要沒有看到高橋放冷和龜山滿出來,葉成就打算一直守在這裏,看這群龜蛋子能耍出怎樣的花招。
可是就在小張接過支票的歡呼還沒有持續多久,只見幾名荷槍實彈的警務人員立馬撥開了堵在這裏的島國人,三步並作兩步地沖將上來,臉上雖然面無表情,但是葉成看得出他們是接到了緊急事情的通知。
「怎麼回事,」葉成抓住其中一個問道。
「審訊室內的那個島國嫌疑犯,死了。」說吧,防暴警察繼續向着目的地前進。
死了,這怎麼可能。
當葉成看向稻川櫻武的時候,看到那一雙狹長的眼睛裏閃動着一切盡在掌控的光芒時,葉成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個所謂的高橋律師並非泛泛之輩,今天能夠到場的,都是清一色的稻川會高手。能夠在這麼短時間內將龜山滿斃命,武力深不可測。
「葉成桑,這是怎麼了,莫非是審訊室出了什麼問題,」稻川櫻武假裝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一臉關切和着急。
葉成還不知道應該找什麼藉口回答時,只見高橋放冷快步出來,直接閃過葉成來到了稻川櫻武的身邊,附在耳邊小聲了幾句。不出意料,稻川櫻武的臉如預料般誇張地難看了起來,驚訝地張開了嘴。
一起隨着高橋放冷而來的,還有安高寒和黑熊等人,安凝萱暫時沒有過來,而是急着聯繫上級報告情況。一個擁有外交豁免權的人就這麼死在華夏警察局中,可大可小啊,需要處理的事情已經超過了安凝萱所能掌控的範圍。
「成哥……」黑熊剛想說話,就被葉成制止。
不用說,葉成當然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就是殺人滅口嗎,一定是高橋知道了龜山將美子的事情和盤托出,再說了按照島國的那變態傳統,戰敗是要自殺的,已經在東海花林丟過人一次的龜山滿,自然難逃自己人的制裁。這其中,可能還有富宮龍一的原因。
「你們不用怕,讓我來跟他們打交道。」葉成一臉剛毅,越是這種時刻,越是需要冷靜。
「我們的人,死在了你們的地方。」稻川櫻武此時已經換上了另外一副面孔,傲氣沖天,牛哄哄的臭屁。
「事實的真相還沒查清,不要急着下定論。再說了,剛才那隻老烏龜還好好的,怎麼我們的高橋大律師一進去,老烏龜就突然死了。這其中,一定有隱情。」葉成可不會被這種事情嚇得亂了陣腳。
「到現在了你還想狡辯,你這個不知死活的臨時工。」惱羞成怒的高橋放冷衝到葉成的面前,但也只是干生氣,沒有亮出他應有的手段,因為他知道一旦使用武力,那麼這件事情就更加說不清楚了。
「如果你還認為我是個簡單的臨時工,那你這麼多年的書可就算是白念了。」在氣勢上,葉成壓過高橋一頭。
「不管怎樣,現在我們的人就是死在了你們的地盤上。如果我們將事情捅到了總領事館和外交部,上報到國家,真不知道就你們這幾個,還夠不夠處罰。」稻川櫻武盛氣凌人,用手指挨個指着。只不過到葉成這,稻川櫻武才將手指收回。
「你們盡可以保留什麼狗屁上述權力,不過我奉勸你們一句。」葉成走下階梯,和稻川櫻武相距還不到一個拳頭的距離,居高臨下,俯下頭來。
「別想在我們華夏的地面上,搞陰謀詭計。如果還執迷不悟的話,我葉成,隨時奉陪到底。」葉成雖然不知道最後這件事情到底會以怎樣的方式結束,不過,葉成就是忍不住想要打壓他們。大不了,到時所有的事情自己扛。
「葉成君,你一個人攬這麼多事,就不怕忙不過來嗎,」稻川櫻武在葉成耳邊,極其友善地小聲提醒,語氣之中鋒芒畢露。
「這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叫做證據。真的假不了,假的,同樣真不了。」葉成向後一個仰頭,他可不想被人認為自己和島國人有什麼說不清的關係。
稻川櫻武環視了一下眾人,然後說了一句不知是什麼意思的島國語,可以看到高橋心有不甘,不過還是服服帖帖地像一隻狗一般跟在了主子的身後,這麼一群島國人總算是退了出去。
還沒等葉成喘口氣,黑熊他們就圍了上來。
「成哥成哥,我發誓,你走之後我們沒有對他動武,我們只是……」黑熊一着急,話都解釋得不清楚。
「你不說我也能大致猜出情況,這種事情明眼人都知道是殺人滅口栽贓陷害。趁着法醫還沒來,我們先去看看。」葉成一個轉身快走,其他人都跟在葉成身後。而葉成走得太快,差點就和上級交代清楚正風風火火趕來的安凝萱撞了個正着。
葉成沒有顧得上道歉,這還是安凝萱第一次看到超級正經的葉成,臉上沒有半點不正經,臉龐冷酷到極致。
作為案發現場,審訊室和十幾分鐘自己進來前並沒有什麼差別,唯一差別的就是龜山滿原先是坐着的,現在是趴着的。即使葉成還沒有走到他的身邊,都已經能感受到作為一個死人應有的寒氣。只不過這寒氣太過濃厚了,濃得太不像話。
北辰寒陰真氣。
葉成快步走到已經死去的龜山滿身邊,俯下身來查看了幾個關鍵的穴位,發現之前自己注入到龜山滿體內的金陽真氣已經全部被化解,而且,強勢注入的寒陰之氣太過於豐沛霸道,以至於虛弱不堪的龜山滿一時難以承受,氣絕身亡。
為了進一步驗證自己的想法,葉成將自己的金陽真氣一點點地注入到龜山滿體內,看着一層蒙蒙的金陽真氣在遊走,葉成就能看到根本沒有一點致命的傷口。就是自己打的那幾拳認真細究起來,也根本毫不致命。
「怎麼樣了成哥,嚴不嚴重,」黑熊着急地問道,如果他的頂頭上司付青雲知道了龜山滿就死在了黑熊的眼皮子底下還沒有個交待,准吧他當成熊掌給燉了。
「是島國人的手法。待會法醫來的時候做鑑定報告,就這麼跟他們說,以你的修為,應該能夠看得出吧。」葉成給黑熊指出了關鍵的幾個已經被寒陰之氣凍得發黑髮紫的穴位,黑熊這才鬆了口氣。
「要不是你成哥,今天我們都不知道該怎樣收場了。」黑熊憨厚的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
「兄弟一場,哪裏的話。我不方便再在這裏了,你知道的,為了不必要的事端。」一想到如果慢走一步就要碰上付青雲和白月,葉成就想一頭撞死算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
此時警察局已經進入了高度警戒狀態,葉成本來還多想和安凝萱一陣溫存,但想想還是算了吧,非常時期,是非之地,還是先走為妙。
剛出警察局,葉成就為要去下一個地方而犯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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