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鑲兒,趕緊坐,你這些日子到是很少來哀家寢宮給哀家請安啊!莫不是,和你那個真王妃最近關係融洽?」說到這裏這太后笑了笑,看了看真王,眼神中充滿了對小兒子的寵溺,「這幾日也沒有見那丫頭來給哀家訴苦,莫不是,你們這夫婦關係有了改善?」
真王淡淡一笑:「母后,兒臣那個王妃都被您寵壞了!來找您訴苦也是因為您搭理她!」邊說,這真王就坐到了一旁,和這太后之間說說笑笑,很是熱鬧。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此刻這作為皇上的金鈺銘到是被涼在了一旁,金鈺銘的眼神中透着幾分淡淡的冷漠,不過,很快這眼神就被他影藏了下去。
這時候,一個俏麗女子走了進來,跪在了太后的面前。
此女子不是別人就是剛剛在校場上的女官:「含雨見過太后,皇上,真王。」
太后眉宇間的慈祥微微淡下去了些,看向了這地上的女官:「含雨,你怎麼這快就回來了。起來回話把!」
「是!」此女官站了起來,看向了太后,「太后,這校場梅花樁上的彩幡被人奪了。」
「奪了就奪了唄,又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你這孩子也不要如此在意,本來這彩幡設置就是讓人奪取的,你就算是有阻攔的任務,但是也不過是加大難度,並不算什麼。這人若是能跳上這十六根梅花樁,倒也算是有些本事兒。你輸就輸了,不要掛懷。哀家不會責怪你的。」
「太后此人是一躍而上第十六根梅花樁,並不是一個一個跳上的。」含雨的話音剛落,瞬間太后和金鈺銘兩個人的臉色都沉了下來,竟然出現這樣的高手。
太后看向了含雨:「查!可知道這人是什麼人?」
「此人取走彩幡後,奴婢就已經讓人跟蹤去了,剛剛得到消息,故而才進宮來稟告。」含雨的神情更顯嚴肅。
太后一看這表現,聲音低沉了下去:「有什麼話就說吧,哀家不會怪罪於你。」
「太后,這對夫婦,最後去了梅花宮在京城別院!」
梅花宮三個字一出,太后和皇上的表情再次發生了變化。
太后冷眼看了看皇上,轉而又對着面前的含雨說道:「聽說,這一次,那個女人也來了?」
含雨對着太后點了點頭:「是!已經去打探了,確定了,她也來了。」
啪的一聲,太后狠狠拍在了案子上,哐當一聲,案子上的紫玉茶杯就掉在了地上,摔碎了,足見太后的怒氣。
含雨瞬間又跪下了。
「含雨,你下去吧,哀家說了,不會怪罪於你,這兩天你好好盯着梅花宮的人!」
「是!」含雨立刻退下去了。
太后看了一眼一旁的嬤嬤,一旁的嬤嬤立刻非常明白地,將身邊的宮女都帶了出去,寢宮之中只剩下金鈺銘和金鈺鑲兩兄弟。
太后聲音清冷地說道:「皇上,這事兒,您可知道?」
太后立刻懷疑起皇上。
金鈺銘臉色本就因病很不好看,如今,更加蒼白了幾分:「母后什麼時候知道的,兒臣就也什麼時候知道。兒臣並不知道她也來了,也不知道這對夫婦是什麼人。」
太后冷笑了一下。
「那這個肖亦君這次到底是什麼意思!竟然還派她手下的人搶走了哀家的彩幡,而且如此的身手,怎麼這是要給哀家示威?告訴哀家,她有多大的本事兒?」
太后的眉頭挑起,整個人處於暴怒之中。
金鈺銘已經不敢在說什麼了。說下去,沒有什麼好結果,如果他幫助肖亦君說話,那麼自己的母后只會更恨肖亦君,而他如果不幫着肖亦君說話,立刻他這個母后就會說他沒用,這麼多年了,也沒有將梅花宮治服。
金鈺銘不由地皺一下眉頭。
只可惜,金鈺銘即便不說話,一旁的太后也還是說了起來:「皇上,你繼位也有十年有餘了!這梅花宮如今越漸難以管束,甚至什麼人來了京城,你一個當皇上的都不知道!這個皇位交於你,哀家真是不放心。」
金鈺銘的心中不由默默冷笑了一下,又來了。
此刻,一旁金鈺鑲到是微微一笑:「母后,這事兒您也不要責怪皇兄。皇兄每天日理萬機,自然是不知道那麼多事兒。不過,這對夫婦兒臣倒是知道。」
「哦?」立刻太后連表情都變了,「快,鑲兒,與母后說說。」
金鈺銘抬眼看了看自己的這個弟弟,心中冷笑,這個小子原來進宮前就做好一切準備了。突然一下,金鈺銘的心中咯噔了一下。
自己你這個弟弟是如何這麼了解梅花宮中的人?難道亦君她因愛成恨選擇了自己這個弟弟?
金鈺銘的心裏不由微微顫抖了一下。
這時候真王已經開始說話了:「母后,這對夫婦,不是咱們真修界的人,闖進真修界,如今只不過是暫住在梅花宮中,據兒臣打探,這對夫婦如今也不聽從這肖亦君的話。不過也正常,這肖亦君不過就是梅花宮的宮主,就是咱們真修界的人都不把她放在眼中,別說從外界而來的人了。」
這話說的,太后極為愛聽,眼神中又開始充滿了歡喜看着自己這個兒子。
「這鑲兒說的就是有道理!這肖亦君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除了梅花宮那個不聽話的老宮主,當年非要和哀家作對,立了這肖亦君為大宮主,還有誰喜歡這個肖亦君的?」
說到這裏,太后故意看了一眼皇上。
皇上默不作聲,坐在一旁,任由太后怎麼去說。
「母后,不妨這件事情就交給兒臣來做吧!兒臣也對這對夫婦感興趣,尤其這男人能一步躍上最高的梅花樁,這輕功可是了得啊!若是能為我們所用,豈不是更不用害怕玄機宮和梅花宮了?」
這金鈺鑲這麼一說,這太后的眼睛到是一亮。如果這對夫婦真的和肖亦君無關,到是可以一用啊!
太后點了點頭:「准了,這件事情,就交給鑲兒來辦把。你若是覺得合適,大可請到宮中來,哀家願意見見他們。」
「如果母后想見,那麼兒臣現在就去辦去。您可是咱們真修界最大的人物了,見您恐怕這對夫婦求之不得吧!」
「哈哈哈!」剛剛還生氣的太后立刻被自己這個小兒子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太后站了起來:「鑲兒啊,許久你都沒有入宮,這後花園中的牡丹都開了,來,你賠母后去看看。」
「是!」金鈺鑲立刻起身,走了上去攙扶太后走了出去。
堂堂一國之君的金鈺銘被活活晾在了那裏,金鈺銘深吸一口氣,他心中有數,自己這個母后沒有喊自己一起去賞花,若是硬要跟着,自己這個母后又要生氣了。
直到太后走遠,不見了蹤影,金鈺銘才走了出去。剛一走進去,剛剛的袁嬤嬤就走了出來,臉上笑呵呵地看着金鈺銘。
袁嬤嬤走到了皇上的身邊:「皇上慢走,老奴送送您。」
金鈺銘心中一暖:「不用了,省的嬤嬤辛苦。」
袁嬤嬤笑着說道:「嬤嬤不辛苦。」
袁嬤嬤走在金鈺銘的身邊,金鈺銘突然一下鼻子竟有些發酸,唉,自己這個皇上當的,仿佛還未長大。每次見到自己的母后,都有一種還是孩提時候的感覺,那時候,自己就常被教訓,若不是有袁嬤嬤為自己擋着,恐怕,他早就沒這個命當什麼皇上了。
「皇上啊!十根手指還有長短,更何況親生骨肉之間了。」袁嬤嬤知道皇上心中的苦楚。
金鈺銘看了一眼袁嬤嬤,點了點頭:「嬤嬤放心,朕心中明白。」
袁嬤嬤看着金鈺銘也嘆了口氣:「皇上也莫要覺得難過。皇上恐怕不能理解生孩子這事兒,當年吧,生您的時候,太后和先皇關係比較緊張,生的時候又大出血差點出事兒。您從小,太后對您寄予了比較大的希望,故而對您嚴苛了點。可是太后生真王的時候,先皇又開始寵信太后,生的時候又很順利,生完後,先皇乾脆就將當時的皇貴妃打入了冷宮,從此太后的後位坐的更加的穩當。人嘛,都講究一個緣分,您也別生氣,就當這真王和太后之間更有緣分吧。」
金鈺銘淡淡一笑:「嬤嬤的心意,朕明白。朕也知道,太后也是愛朕的,但是,每一次朕都是那個被別人拿來要挾她的人。這一輩子朕這個母后最恨的就是別人要挾她,故而,朕也知道,母后對朕的心情很複雜。」
袁嬤嬤再次溫柔一笑:「皇上是個明白人兒,到是老奴多嘴了。」
皇上看向了袁嬤嬤:「不,朕心中一直感激嬤嬤!從小幸虧有嬤嬤了。」
袁嬤嬤淡淡一笑,福了福身子:「那老奴就送皇上到這兒了,皇上去忙吧,待會兒老奴就告訴太后,皇上回御書房處理公務去了。」
皇上點點頭,卻赫然發現,他們倆如今站在出宮的城門不遠處。
皇上笑着搖了搖頭,這世上,這袁嬤嬤竟然比自己的親生母后還要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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