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啊,還真是一時半會兒搬不了了,不僅要錢,還要尋合適的房子,要考慮治安這些問題。
反正就是,她一人帶着三個孩子,在這兒舉目無親的省城,又要避着宋芷,不是那麼容易的。
羅蔓青賣完了東西接着就去買了菜,做過飯給孩子吃了之後就接着送飯到醫院。
從醫院回來,監督孩子洗完澡,洗了衣服,再給他們講了睡前故事,等他們睡了之後,羅蔓青又開始做起剩下的手工來。
因為賺錢迫切,她全部做完才肯睡,又是熬到了凌晨兩點。
沒辦法,知道這會兒的錢是挺容易賺的,但她一沒本錢,二沒什麼生意頭腦,也只能這樣一點點來了。
又是到了新的一天。
不用鬧鐘,孩子都起得比較早,只要孩子起了,羅蔓青就睡不下去了,一有聲響她就能醒過來。
等給楚老太太那兒送了早餐,回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她一到門口就被一女鄰居拉了進來,然後急急地道:「查戶口的上門了,你家孩子多,又吵,你帶出去吧,我要叫人幫忙在外面反鎖。」
說得羅蔓青一愣一愣的,抬頭看向這位女鄰居,這是住在右邊中間的房間的合租鄰居,她叫葛麗,跟兩個老鄉租一個房間,平常她上班晚下班也晚,也很少自己在出租屋裏做飯,原主跟她打交道不多,也潛意識裏看不上人家,反正就是大家都不願意與之深交,平常見到最多點下頭,有時候招呼都不會打。
他們是流動人員,這時候管理這流動人口還是挺嚴的,聽說一個月上門查一次,查身份證戶口本,男女住一起的還查結婚證,有孩子的會查出生證,符不符合計劃生育之類的。
這葛麗跟她兩個老鄉在髮廊上班,她的兩個老鄉還沒成年,是不能被查到的,所以往往這時候,只要收到風聲,她們一是避出去,一是讓人在外面反鎖,裝作沒人在家來避過調查。
這時候羅蔓青也聽明白了葛麗的意思,讓她帶三個孩子避出去嗎?但她往哪避?
「我家老大摔傷了不能出去,我帶另兩個的出去吧。」
葛麗交待她留下來的那一個不能吵,不能發出聲音。
羅蔓青有些無奈,孩子不比大人,沒那麼強的自制力,她道:「其實我們幾家是合租的,一人一個房間,房東那裏是有登記的,不用我們一起避吧?你們只要把你們的房間門在外面反鎖了,不就行了?」
葛麗翻了個白眼,「劉小梅要避啊,她要避計劃生育,你呢?你不怕?你的結婚證呢?你老公都沒有,不怕?」
葛麗三人是前兩個月才搬進來的,對於羅蔓青家裏的事知道的不多,聽劉小梅說她沒老公的,意思說她是個寡婦,但葛麗不太相信,要是老公死了,她又不上班,哪兒來的錢生活?她在髮廊上班,見識多了,覺得羅蔓青這個沒老公不是那麼簡單。
羅蔓青看到她神色笑了笑,「我有結婚證,也有老公,不怕啊。」
葛麗愣了下,再是看了她一眼,然後就不管她了。
雖然這麼說,羅蔓青回到自己房間也找起身份證跟結婚證來,然後悲催地發現她結婚證跟戶口本不見了。
照原主腦海的記憶是有放在房間裏的,上上個月還用過呢。
羅蔓青讓孩子也幫着一起找,真的把房間翻得底朝天都沒有找到那個本子。
不見了?
誰拿了呢?難道是孩子拿去玩了?這本子是鎖在抽屜里的,孩子沒有鑰匙是找不開的,那個鑰匙一直在原主貼身的包包里。
現在抽屜的鎖沒壞,鑰匙也在包里,但就是那兩個本子不見了。
羅蔓青問三個孩子,「你們會不會不小心拿去玩了?現在警察叔叔要過來檢查,你們要是知道那本子在哪兒的,就拿出來好不好?要不然我們可能不能住在這兒了。」
說着她就緊盯着三個孩子的神色,慶慶抿了抿唇沒說話,團團直接說沒有但目光閃爍,圓圓低着頭不敢吭聲。
看來真的是他們拿了。
「現在在哪呢?我不罵人,拿出來吧,這個是不能丟的。」
團團又是說了聲,「我們沒拿。」
羅蔓青看向慶慶,「慶慶你來說吧,去哪兒了呢?剛才找了整個房間都沒找到,是不是放在外面了?」
正說着,外面就有人敲門。
羅蔓青出來看到鄰居劉小梅跟葛麗的房間都從外反鎖了,但外面的大門並沒有鎖,別人在外一看就知道有人在家。
她不由暗自叫苦,早知道剛才不叨叨了,直接帶着孩子出去好了,這下好了,倆本子沒找到,都不知道等着她的是什麼呢。
羅蔓青還想着嘗試着躲避,不應聲,也不去開門。
但門外的敲門聲還是沒停,還傳來了聲音,「開門吧,我知道裏面有人的,剛聽到說話聲了。」
說話聲?誰知道是不是詐她的?
「不開門的話,我們直接進去了。」外面又是說道。
羅蔓青只好硬着頭皮去開門。
「過來查戶口的。」
門外是兩位派出所的同志,一男一女,其中一個男同志羅蔓青還認識,這不是前幾天幫她出過警的顧明輝嗎?他怎麼做這個工作了?
顧明輝也認出了羅蔓青來,不過工作期間,他臉上沒有餘的神色,直接說了來意,讓她拿證件出來登記。
羅蔓青拿了身份證出來。
女警員看到房間裏的三個孩子,隨即問起羅蔓青的結婚證跟戶口本。
羅蔓青只好道:「不好意思啊,我家這兩個證件被孩子弄丟了,還沒有找回來,能不能等我幾天?我找回來就去所里登記。」
女警員就懷疑地看她,「你這三個孩子是你生的?你丈夫呢?生三個有沒有交社會撫養金?」
「是我生的,你看孩子們挺像我的,他們是三胞胎,我丈夫在外跑生意,我們在這邊主要是照顧在市一醫院住院的長輩。」
「三胞胎?怎麼長得不像?」女警員又問。
他們是異卵的啊,不是一模一樣,但也不至於一點兒都不像,慶慶跟團團還是有五六分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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