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陸族長……」雕爺忍着劇痛怒吼。墨子閣 www.mozige.com
    他出身於草莽,看重江湖義氣。
    又曾在軍部待過,有着一股鐵血之氣。
    即便自身難保,卻還要保護陸文淵。
    因為陸爭對他有恩,他要報恩。
    如果陸文淵可以活着逃出去,他也算死得其所了。
    「他媽的,自己都活不成了,還想逞英雄?」
    「老子先剁了你!」
    幾個悍匪被激怒,亂刀砍向了雕爺。
    「陸族長快走!」
    雕爺知道自己活不成了,便也不管那些悍匪如何砍殺,猛的一把將陸文淵推向了遠處。
    而他的後背,卻多了十幾道刀痕。
    有些刀痕深可見骨。
    「雕爺……」陸文淵含淚怒吼,痛不欲生。
    「還想逃?
    你們一個都逃不掉。」
    悍匪們砍倒了雕爺,又立馬撲向陸文淵。
    「天亡忘我陸家啊!」
    陸文淵仰天長嘯,眼中滿是怨念。
    他知道,自己已經逃不掉了。
    而陸家,只怕也要滅絕於今日。
    「給我是吧!」
    霎時間,四五把砍刀,齊齊砍向了陸文淵身上。
    陸文淵閉上眼睛,放棄了抵抗。
    轟……可就在悍匪們靠近陸文淵之際,一股狂暴無匹的真氣席捲而來。
    他們手中的砍刀直接粉碎,化為了鐵屑。
    而那些悍匪,居然被活活震死了!「鍊氣高手?」
    悍匪頭子猛的一驚。
    原本廝殺慘烈的人群,也忽然停了下來。
    「我沒死?」
    陸文淵睜開眼,發現自己安然無恙。
    反而是對他出手的悍匪,全都爛泥一般躺在地上,生機斷絕。
    他回頭一看,一個冷峻無比的少年,正站在不遠處。
    「爭兒……」看到少年的那一刻,陸文淵忍不住哭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陸文淵有太多的心酸,太多的委屈。
    「父親,我來晚了。」
    陸爭一臉沉重,心中充滿了愧疚。
    看着滿地的屍體,還有被砍得面目全非的雕爺,實在令人痛心疾首。
    可隨即,一股無以名狀的怒火,湧上了陸爭的心頭。
    到底什麼仇什麼怨,要滅他滿門不可?
    「到底誰給你們的狗膽!」
    陸爭暴吼如雷。
    一股恐怖的氣場,頓時籠罩了整個藥山。
    今天在場的,一個都活不成。
    感受到這股無窮的壓迫,悍匪們全都惶恐到了極點。
    尤其是那悍匪頭子,他也是一名鍊氣修士,深知陸爭這股氣場到底有多麼可怕。
    「難道情報有誤?
    為什麼陸家有這種級別的高手?」
    悍匪頭子內心驚恐。
    「說,誰派你來的。」
    陸爭的目光如毒蛇一般盯着對方。
    「沒人指派我。」
    悍匪頭子咬牙道。
    陸爭皺了皺眉,氣場猛然收縮,悍匪頭子被壓得血肉崩裂。
    撕心裂肺的劇痛,讓他差點失去意識。
    「說,誰派你來的。」
    陸爭還是重複這句話。
    他有一萬種手段,讓對方生不如死,不信對方不開口。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啊……」悍匪頭子連連慘叫。
    「真的沒人指派我,是幾天前我得到了一個情報,說陸家藥山隱藏着一件寶物,這才起了賊心。」
    他連忙解釋道。
    區區一個藥山,的確吸引不了他。
    但如果山中藏着異寶,那就完全不同了。
    「誰給你的情報?」
    陸爭追問。
    「是一位姓『慕容』的公子。」
    悍匪頭子不敢隱瞞。
    「姓慕容的?」
    陸爭微微變色,看了一眼陸文淵。
    「帝國境內,姓慕容的極少,最出名的是渝州的慕容王府。」
    「前幾天,的確有慕容王府的人來藥王城。」
    陸文淵一臉鐵青。
    「沒錯,那位慕容公子就在藥王城。」
    悍匪頭子連連點頭。
    「這事真不怪我,大爺,您就饒我一命吧!」
    他跪在了地上。
    「我饒你一命,誰饒我陸家慘死的族人一命?」
    陸爭冷冷一笑。
    隨即,他氣場猛然一震,在場所有的悍匪,全都化為肉泥。
    這些窮凶極惡之徒,就這麼殺了都算便宜他們了。
    「快看看雕爺怎麼樣了。」
    陸文淵一臉擔憂道。
    雕爺是為他擋刀,若是就這麼死了,他一輩子都會愧疚。
    「雖然刀傷很重,但還救得活,只是這斷掉的手臂,怕是接不回去了。」
    陸爭臉色沉重。
    以他目前的修為,還不可能讓雕爺斷臂重生。
    「哎,雕爺這條手,是為我擋的刀。」
    陸文淵痛心疾首的道。
    「雕爺對陸家有恩,我會十倍償還的。」
    陸爭已經決定,等雕爺傷勢痊癒,就把他帶到九仙門。
    他馬上要成為真傳弟子了,有開闢私人洞府的資格。
    到時候洞府建成,也要一些跟班。
    雕爺犧牲了一條手臂,卻為自己叩開了修道之門,也算因禍得福吧。
    很快,陸爭用真氣護住了雕爺的心脈,又餵他服下了丹藥。
    「休養一個月左右,應該就可以痊癒了。」
    陸爭又道。
    「那就好,那就好。」
    陸文淵長舒一口氣。
    「雕爺雖然救活了,可陸家死了這麼多人,絕不能就這麼算了。」
    陸爭臉色森寒。
    這一戰,陸家死了58名族人,黑風堂死了75人,總計1條人命。
    這1個人又豈能白死?
    「慕容王府和我們陸家到底有什麼仇?」
    陸爭不解的道。
    「慕容王府和我們陸家八竿子打不着,完全沒有任何交集,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害陸家。」
    陸文淵也十分疑惑。
    慕容王府在渝州,而陸家在江州,相隔數千里,也不存在什麼競爭啊。
    既然沒有仇怨,又沒有競爭,為什麼要害陸家?
    「無風不起浪,此事不可能無緣無故,我一定要查清楚。」
    陸爭眯着眸子道。
    「這個好辦,直接找上門問問。」
    陸文淵冷冷道。
    「慕容家的人現在在哪?」
    陸爭又問。
    「在沐王府上。」
    陸文淵神色複雜了幾分。
    「沐王府?
    他們和沐王府又有什麼關係?」
    陸爭一頭霧水。
    「他們是去找沐遠山提親的。」
    陸文淵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口了。
    他知道,沐婉塵和陸爭青梅竹馬,這件事一旦告訴陸爭,只怕打擊不小。
    而且,沐婉塵一直心向陸爭,又怎麼可能考慮別人?
    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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