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夏雨蘭的喊聲,杜西光在旁邊涼涼的說了一句:「別喊了,她不在家。燃武閣 www.ranwuge.com」
說完又一臉頭痛的看着米亞道:「今天它主人不在,不知道誰能讓這狗鬆口。大嬸你說你怎麼就非得挑她不在家的時候來呢?現在怎麼辦?它不聽我使喚呢!」
「什麼?她不在家?那好啊……嗷啊——啊啊————」夏雨蘭聽到他說凌文嬌不在家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心裏一松,但緊接着腳上的劇痛立即讓她回過神來。
她盯着米亞突然目光變得瘋狂了起來道:「這也是她的狗是嗎?那正好……正好!哈哈!好啊!」
杜西光見她腿都還在狗齒里呢,竟然笑得出來?這是瘋了嗎?還是狂犬病發作了?
就在他還在猜測這大嬸是不是狂犬病發作的時候,突然就見她突然坐了起來伸手從旁邊抓過來了一個塑料瓶子,然後迅速的擰開瓶蓋就將裏面的液體往米亞身上澆過去。
一邊灑一邊還瘋狂的罵道:「我讓你咬我是吧!讓你咬!你就好好咬着!」
那瓶子裏的液體灑出來後,杜西光立即就聞到了一股煤油味。
「吼嗚————」感覺有股刺鼻臭味的液體潑到自己身上,米亞立即發出帶着驚怒的吼聲。但是仍然不肯鬆開嘴,而是又用力的咬緊了牙關。
「啊————啊哈哈哈!!!你咬!有本事你就別鬆開!老娘今天這腿就不要了,也要弄死你這畜生!」看到米亞不僅不怕她手上的潑出去的煤油,還緊緊的咬着她的腿,夏雨蘭反而笑得更開心了起來。
「喂喂喂!這煤油是你帶來的?你想幹嘛?」意識到那瓶子裏的液體是什麼東西後,杜西光的臉色一沉,目光變得嚴肅的盯着她質問了一句道。
「哈哈哈!沒錯!就是我帶來的!我本來是想燒死那條狼狗的,但如果這隻也是她養的,那我不介意連這隻一起燒死哈哈哈哈!」夏雨蘭卻完全沒把他的嚴肅放在心上,繼續拿着瓶子往米亞正上倒煤油。
「汪汪汪!!!嗚吼———吼嗚嗚———」這時三腿沖了下來,對着夏雨蘭倒煤油的那隻手就撲了過去,張口就咬住她那隻手。
「啊啊啊————又是你這條死狗!你放心!今天你也要一起死!這麼趕着上來找死是吧!好好好!」夏雨蘭被它咬住了一隻手,但卻毫不在意的用另一隻手去接過那隻倒了一半的煤油瓶,然後轉手就往三腿身上潑。
三腿迅速鬆開她的手,然後機敏的避開了她潑來的煤油。接着退到了安全區域開始對着夏雨蘭目露凶光的齜牙低吼:「吼吼吼——————」
夏雨蘭看它這麼兇狠的沖自己吼,卻掏出一個打火機對着它笑道:「哈哈哈哈?你來啊?你來!你來!」
「喂!」看到她拿出打火機,杜西光手上的拐杖下意識一揮,直接打在她拿着打火機的手上。
夏雨蘭手上的打火機立即被打飛了,她愣了一下,接着就憤怒的瞪向杜西光罵道:「你!你為什麼要攔我?你看不見這些惡狗咬人嗎?你不幫我竟然還幫它們!你還是不是人?」
杜西光一隻腿支撐着站立,然後用拐杖去一邊戳米亞,一邊看着夏雨蘭道:「我為什麼要幫你?就因為你是人就要幫你?你看看你自己乾的什麼事?是人幹的事嗎?你被咬成這樣也是活該,還不是你自找的?大半夜的跑來想弄死人家的狗,不咬你咬誰?現在竟然還想用火來燒人家的狗,我看你是瘋了!」
三腿在他倆說話的時候,突然跑到米亞身後,一口狠狠的咬住米亞的尾巴。
「嗷汪!吼————」米亞吃痛,立即就鬆開了夏雨蘭的腿,轉頭就去咬三腿。
三腿在它尾巴上一咬就放,而且機智的轉頭就跑。等米亞回頭來追它時,它已經跑上樓梯了。
米亞追着它跑上了二樓,然後又追着它回到了凌文嬌屋裏。
三腿跑到狗窩邊衝着它咬了兩聲,接着又轉頭鑽進了凌文嬌的床底下去。
米亞回到窩邊看到窩裏的娃時,這才想到了什麼,立即站在窩旁邊不動了。它想靠近,但是顧忌到身上刺鼻的氣味,又不敢靠近窩裏。
三腿從床底下探了顆頭出來望着它。
下邊的杜西光看着兩大狗子跑上了樓,這才鬆了口氣。然後扭頭盯着夏雨蘭說道:「大嬸,我不知道你和你女兒有什麼仇什麼怨。但你這樣做是不對的,不是我不幫你,而是你不值得別人來幫你。打狗也是要看主人的,你想趁着主人不在就打死人家的狗,我不報警抓你已經不錯了。滾吧!」
說着他拄着拐杖就上樓了。
夏雨蘭腿和手都被咬傷了,最嚴重的還是米亞咬的地方,血肉模糊。小腿上的傷口讓她無法站立起來,只能繼續坐在地上。
她此時已經痛得麻痹了,見自己的行動被杜西光打斷了,氣得對他破口就罵道:「你又算什麼東西,多管閒事?我告訴你,你管她的閒事,遲早有一天被她反咬你一口!那個吃裏扒外的東西,竟然值得你這樣幫她!以後有你後悔的!」
杜西光卻一臉不在意的站在樓梯道上回她道:「後不後悔也不關你的事,但請你以後不要來這裏幹這些事了可以嗎?大嬸。」
若是他現在腿腳還好的,他也許會發發善心用凌文嬌的摩托車把她送去醫院。不過他現在腿不方便,騎不了車,就只能等天亮的時候讓三貓過來送她了。
反正離天亮也沒多久了,他現在用點藥水給她先消消毒吧。
過了一會兒,杜西光嘴裏咬着手電筒,手裏拿着了點消毒水和止血藥又一拐一拐的下來了。然後走到夏雨蘭腳邊,跟着坐到了地上開始幫她上的傷口進行消毒。
夏雨蘭看着他幫自己處理傷口,原本憤怒的目光變得有些茫然和困惑:「你為什麼還要幫我?」
杜西光道:「我不是幫你,我只是在幫我自己,你不用在意。」
作為一個醫學生,他當然不可能就這麼看着一個人在自己面前受了傷而無動於衷。
在一個醫生的眼裏,病人都是平等的。就算做錯事,那也要把他救治好了以後再懲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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