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直升機後,保鏢一直跟隨在南宮亮蘇身後,他手機『叮咚』響了一聲,亮蘇放慢腳步拿出手機查看短訊,當他看到內容時腳步一滯眉宇微攏,索性撥打這個信息過來的號碼,通了但是對方沒有接聽。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他站在原地打了兩次,對方依然沒接,很明顯是故意的。
南宮亮蘇對身後的保鏢說,「你們先回去吧,對方換了地點,我現在打車去咖啡館。」
「董事長,您一個人……」有人不放心。
南宮亮蘇卻已經朝出口走去,背影高大威風,兩保鏢望着那抹背影,他們可不敢違背他的意思,沒有人敢追上去,直到那背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以後他們才轉身離開。
走出酒店後南宮亮蘇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他坐入副駕駛,跟司機說了一個地點。
車子動後徑直開往某咖啡館。
一路上他的手機沒再響起,他面色很平靜,深邃的眸子始終盯着前方。
大約2o分鐘的車程吧,市里紅綠燈不少,走走停停的也耽誤了時間。
出租車停在某咖啡館外的時候,還沒有下車南宮亮蘇就看到了落地窗里那抹側影,有一種久違的熟悉感。
他掃碼付款後下了車,朝咖啡館大門走去,被門口兩男服務員攔了下來,「請問你是誰?」
「……」南宮亮蘇微怔。
對方將他打量,「是南宮先生嗎?」氣質跟客人描述的很像。
「我是。」
「請進請進。」他們趕緊讓了道,然後朝他彎腰行禮。
南宮亮蘇看了看他們才走進咖啡館,現這兒被包場了,靠窗位置只有那抹久違而熟悉的身影,那是一個中年女人。
男人朝女人走去,那女人抬眸看着他。
兩人相仿的年紀,視線匯聚在一起,兩杯冒着香氣的咖啡放在桌上,中間玻璃瓶里插着一朵百合,這兒環境優雅宜人,四周很安靜。
南宮亮蘇在女人對面坐下來,並沒有開口說什麼。
兩人視線依然匯聚在一起,女人面色淡淡的,「亮蘇,好久不見。」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南宮亮蘇深靠椅背,迎着她視線,語氣也是很平靜,「淑惠,海貝的工地出事了,屍檢結果剛出來,說是人為的,死者早在三個小時以前就已經窒息死亡,這件事情跟你有關係嗎?」
他既然都這麼問了,那就一定是猜到了。
對面的中年女人從骨子裏透着一股淡漠,她沒有迴避,「不是我,但我知道是誰。」
男人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冰冷,「你是幕後指使者吧?淑惠,你這就過份了啊,你在拿人性命開玩笑,就不怕遭天譴嗎?」
「天譴?」女人像是受了刺激,呵呵笑了幾聲,她端起咖啡杯優雅地輕啜一口,抬眸迎視着他,「亮蘇,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天譴嗎?」她又笑了笑,語氣玩味輕鬆,「反正我不相信啦,如果真的有天譴呀,你家那狐狸精早就被雷給劈死了!」
「淑惠!」南宮亮蘇加重了語氣,覺得她觸及了自己底線,「都2o多年了你還沒有釋懷嗎?我和你婚姻的結束並不是因為音音介入,如果沒有她,我們一樣會離婚!你自己心裏有數!」
「我又沒打她,你着急成這樣幹嘛呀?我先給你聽個東西吧,聽完以後再好好維護你心愛的音音。」女人唇角上揚,迎着他嚴厲的目光,「你也別生氣了,聽完了再生氣吧?」
只見她從包里拿出一個小盒子,再從小盒子裏取出一支錄音筆。
「認識這是什麼吧?」她將錄音筆在他面前揚了揚,語氣平靜,「你好好聽一聽。」說着她按下了播放鍵。
一個小男孩虛弱而稚嫩的聲音傳出來——
「媽媽,我好難受,我感覺很噁心……」
是兒子的聲音!南宮亮蘇繃緊了神經。
「書文,是誰推你掉到池塘的?」女人的聲音傳了出來。
「是符阿姨,是她推我的,她還跟我說對不起,她說如果我不死爸爸就不會和你離婚,咳咳……媽媽,我好害怕她,我再也不想見到她了,帶我離開這兒吧。」
南宮亮蘇變了臉色!他不可置信地盯着那支精緻的錄音筆,手掌一點點收緊成拳,手背上有青筋冒起。
「書文不要害怕,現在沒事兒了,媽媽會陪着你守着你,媽媽帶你離開這兒,以後媽媽保護你。」錄音筆里女人的聲音輕輕顫抖着,那是極度恐懼後才有的聲音。
南宮亮蘇屏住了呼吸。
淑惠坐在他對面,她的眼裏含着淚水,一瞬不瞬地盯着震驚不已臉色僵硬的男人,2o多年不見了,他老了,臉上有了歲月的痕跡,但依然是她最熟悉的樣子。
重點聽到了,她按下暫停鍵然後收起錄音筆。
南宮亮蘇一度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他緩緩轉眸去看她,「淑惠,書文還活着?」
「差點就死了,沒想到這孩子命大,裝死躲過了一劫。」女人唇角輕勾,笑容冰涼中透着股淡漠,「你驚喜嗎?感到意外嗎?我給你送回了一個八尺高的兒子,而且你不需要出一分錢也不需要出一份力,我把他養大供他讀書,把他培養成人,然後將他送回來,你歡迎嗎?」
「書文現在人在哪裏?」南宮亮蘇很激動,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兒子剛『出意外』那幾年,他情緒非常低沉,直到後來符音懷孕了他心裏才舒服些,然後小莫出生,他把全部的愛都轉移在小莫身上。
「你想見他嗎?」淑惠眸色淡淡的。
南宮亮蘇答得堅定,「想。」
看到男人幾乎沒有猶豫,淑惠心裏湧入一股暖流,那是他的兒子啊,一直滿懷愧疚的兒子,他眼裏似閃着些淚花,「書文人呢?」南宮亮蘇激動。
「見到他以後呢?讓他進海貝當總裁嗎?他是南宮家的長子,那個位置本應是他的。」女人看着他的眼睛,淡淡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你曾經說過的,即使我們離婚了海貝也是他的,你會好好培養他長大。」
南宮亮蘇怔了怔,然後搖頭,「不行,我不會讓他回海貝,更不會讓他當總裁,海貝的總裁只有一人,那就是我小兒子南宮莫。」
他這句無比堅定的話就像一把刀子,深深刺入了前妻淑惠心裏!
剛剛湧入的暖流一下給冰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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