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溫玉功的「溫潤如玉,情深不壽」八個字,其中運用到內力還有氣上面的,僅僅只有前面四個字罷了,至於後面四個字,卻是在講神智的影響那一個部分。
所以當顏如玉在用氣勢壓迫棄青衫的時候,棄青衫僅僅只是同樣用氣來進行守護,其實他已經輸掉一半了。
「當真是……」棄青衫渾身一震,剛剛一感覺到好容易才凝聚的心劍有動搖的意味,棄青衫來不得多想,直接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舌尖帶來的痛楚,還有在嘴裏漸漸逸散開來的一絲絲的血腥味讓棄青衫心頭一震,心底靈台上緩過一陣的清明。
棄青衫抓住了這一絲絲的空隙,鎮守心神,在心中默念臧劍術的身劍的口訣,內力激發,轉瞬之間身劍就開始源源不斷的產生劍氣劍意,開始全力絞殺開始入侵身體,而在經脈裏面肆意遊動的氣,為此,棄青衫甚至不惜使出了環身劍意!
「嗯?」此時的北冥瀾也有些感覺到了站在自己身邊的棄青衫好像有些不對,「你怎麼了?」
說着就要去碰棄青衫的手臂,只見顏如玉臉色一變,將所有的氣勢全部收回,所有的氣勢就好似是約好了一般,如潮水一般退去。
從氣勢之中解脫而出的棄青衫直接就解除了身上的環身劍意,這就好比是將一個氣球壓到深水中,強大的水壓會讓氣球變形。
顏如玉的氣勢也將在棄青衫身上的環身劍意壓迫得不成樣子,原本棄青衫只可以讓環身劍意環繞身周不足半寸,而剛才,卻是已經被壓迫到了只有兩三分的樣子!
籠罩在身上的氣勢一消失,棄青衫就如同是一個即將窒息即將溺死的人又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有些貪婪地品味着空氣的味道,這絕不是在說笑,當棄青衫在全力抵抗的時候甚至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呼吸!
北冥瀾一把抓住有些軟倒下來的棄青衫的胳膊,放眼一看,卻是發現此時的棄青衫面色慘白,幾乎可以和空虛公子拼上一把!
此時就算是北冥瀾再怎麼不明白剛才棄青衫是怎麼回事也是有些了解了,於是剛想要發作,自己的手臂卻是被棄青衫給一把抓住了,回頭一看,只見棄青衫的臉上已經有了幾分血色,只見他輕輕的搖了搖頭。
見此,北冥瀾也不再說什麼了,只是更加警惕地看着顏如玉。
雖然棄青衫與顏如玉有了一次交鋒,但是 知道這些的人也僅僅只有顏如玉、棄青衫還有北冥瀾三人,其他的人都是離得太遠。
甚至於就連身為一流的空虛公子也是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或許在他們的視角中,就是這個棄青衫的柔弱女子好像是在一瞬間變得更加柔弱更加令人憐惜了!
殊不知在此時此刻的棄青衫的心中卻是更加苦澀了————
「原來自己和當今武林上的一流比起來還差了這麼多!僅僅只是在杭城就……原本還以為僅僅只是在勢的運用上面有些不如,可是現在看來……」
卻是這也是棄青衫有些妄自菲薄了,要知道,他現在只是一個十五歲的為一流高手啊!
對上是一流中游水平的陳東亦或者是比陳東還要強上幾分的顏如玉,哪裏有不會落敗的道理?
一流,可不僅僅是因為勢的運用啊,還有就是對於武學的理解和功力的積累與運用!
這些成為一流高手的必要條件,是缺一不可啊!真當棄青衫的那個偽一流中的「偽」字是白加的嗎?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事情……
就好像是在棄青衫剛剛到達杭城的那一天,就在帝國的某個地方,就發生了一件事情,震驚了很多人……
在遙遠南方,在帝國的邊界,在絕兀山上的絕情刀莊中,一身黑衣的冷漠男子冷冷的看着站在高台上的刀莊的莊主霸刀,而在他的身邊,卻是一具無頭死屍,身上甚至還有熱乎的鮮血流出。
黑衣男子如刀削般精削的面龐上不帶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冷若冰霜這個詞語來形容這個男子已經是不適合了,因為就算是冰雪遇上了他的目光他的氣場,也會凍結!
只見他將手中的刀緩緩收回了刀鞘之中,眼中的冷冽卻是絲毫沒有減少,那如同實質一般的目光,化為一刃刃的刀氣活生生的向着莊主霸刀剜去…………一切的一切…………
只見顏如玉有些嚴肅的眼神從北冥瀾還有棄青衫身上掃過,後者還好,因為在剛才已經受到過這樣的氣勢的壓迫了,但是北冥瀾就慘了。
他只感覺好像是被什麼可怕的東西盯上了,然後背後的汗毛豎起頭皮發麻,在那短短的一瞬間,他甚至提不起一點的出手的勇氣。
「這就是她的力量嗎?」北冥瀾也同樣是駭然,他從來沒有想到過這個顏如玉,一介女流之輩,竟然才是在青銅四大門主之中最強的存在!
於是在一時之間,場上的關係變得非常微妙了起來。只見顏如玉將目光投向了棄青衫,問道:「你們兩個,來到這裏有什麼企圖?」
棄青衫和北冥瀾二人還未來得及說話,那個空虛公子就已經先插話進來了,只聽他說:「喂喂餵~~有沒有搞錯啊,她們都只是兩個弱女子啊,會有什麼企圖啊……話說,你還是花滿樓的樓主,見到這麼兩個漂亮飛姑娘,你倒是有什麼企圖啊?」
看上去空虛公子還想要說下去,但是忽然,他停下了,因為他已經見到了顏如玉那張已經變了顏色的臉,於是很識趣的不再說什麼了。
見到空虛公子如此,顏如玉皺着眉頭,倒是沒有說話,想來已經是不再想和他說什麼了,於是又將目光投向了北冥瀾。
感受到了這樣的目光,北冥瀾握着棄青衫手臂的手不由得緊了緊,心裏也有着萬分的緊張,一時之間心裏閃爍而過無數個理由,但是看上去都不是特別好,於是即使是見到了顏如玉的目光,北冥瀾也依舊是對此視而不見。
「嗯?」顏如玉不慌不忙,話語之中卻是帶上了做了一十四年的北門門主,花滿樓樓主的威嚴,「現在說說你們來這裏的目的吧!」
「咕嚕~~」這樣的威嚴雖然沒有用上氣勢,亦或者是一絲一毫的內力,但是久居上位者身上總會帶着一些威嚴,壓迫着底下的人,於是就是北冥家的少家主北冥瀾也是只好在這樣的威嚴下面暫避鋒芒。
其實這也是必然,雖然說北冥瀾是少家主,但是他從來就沒有在這個位子上統御過他人,嚮往自由是他一向來的作風,所以身上也就自然沒有可以抵禦這樣的威嚴。
而如果是換做是少洛賦來到這裏,估計會比北冥瀾好上不少吧,雖然 看上去不怎麼靠譜,但是就從他在少家大院裏面的霸氣,就知道他在這樣的位子上絕對是呆了不少時間了。
只見在這樣的凌厲目光下面,北冥瀾腦子裏已經是一片空白了,更不必說是要想出一個好的理由了,而前面所想出的理由都是漏洞百出的,像什麼,走路路過,迷路了啊之類的都出來了!
他還真是沒有想到只是來這裏一趟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北冥瀾此時真的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咬牙看了身旁的棄青衫一眼,他知道,此時兩人的性命可都是把握在他的手中了。
於是一咬牙,心道,少洛賦,這次我就姑且相信你一次,如果你敢耍我,我一回去就直接拆了的少家大院!
「咕嚕~~」北冥瀾有些艱難的咽下一口口水,然後說道,「我們……來這裏其實是為了……」
北冥瀾說半句,就停半句,直接就把他人的興趣招引起來了。
甚至於那些作鳥獸蟲散了的人們,也都紛紛豎起了耳朵湊了過來,想要知道這樣兩位美女來到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麼。
實際上,此時就算是北冥瀾說他們其實是走錯路了甚至是走路路過,他們都會百分之百相信,只可惜這樣的理由已經被北冥瀾這個傢伙給排除掉了。
只見顏如玉見此眉頭一皺,喝道:「快點說!到底要說什麼!」
「咕嚕~~」北冥瀾鎮定了一下,仿佛是鼓起了勇氣一般,大聲道,「我們是來這裏!找相公的!」
「啪啦啦~~~~」仿佛是聽到了無數的心碎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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