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老周緩然道:「我是說讓棄青衫照顧你來着……」
「哼……昨天,前天還有大前天,這些天都是我在照顧棄哥哥的!」周秦兒一臉的不服,見此,棄青衫不由想起了早上的時候為自己綁的那個蝴蝶結……咳咳,蝴蝶結……
「好了好了……我先走了,那麼你們就早點休息,特別是你,棄青衫,傷還沒好呢!」說着,老周走出了門。
「知道了……」棄青衫笑着回應道,對於老周的這一句話,他感覺挺暖的,然後一把抱起周秦兒,然後合上了木門。
而就在這個時候,「嗅嗅……」,棄青衫的鼻子皺了皺,然後在自己的身上聞了一下,「不是嗎?」
然後兩隻手抱着周秦兒的細腰,舉起來,然後把鼻子湊到周秦兒的身上聞了一下。
「啊……棄哥哥,你幹什麼……」小丫頭見此把身子向後縮了一下,臉紅得好像要滴出血來,兩隻小手張牙舞抓着,一把捂在棄青衫的臉上,然後把他的頭向後面推開。
但是棄青衫卻是不依不撓,把頭一甩,然後又把頭湊到周秦兒的身上,這裏聞一下那裏聞一下,先是小肚子然後是上面一點,然後再上面一點,然後……
咳咳,碰到了某個不該碰的東西。
「啊!!」小丫頭尖叫一聲,從棄青衫身上跳了下來,跑了開去,只在棄青衫臉上留下了一道紅紅的印記,不過也幸虧棄青衫沒有開啟環身劍意,不然就是這麼一下,周秦兒的小手就毀了……
不過,棄青衫真的是流氓麼?
只見他有些奇怪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愣愣的說道:「是我感覺錯了麼?為什麼會有花滿樓裏面的薰香的味道?」
沒錯,在這裏棄青衫聞到了他在花滿樓過道裏面的那種薰香的味道,那種薰香的味道也有些獨特,所以一聞就能聞得出來。
再加上這種薰香價格昂貴,不是一般人用得起的,就是杭城裏面的大官也是一樣,所以也只有花滿樓這個地方會用。
兩人都在花滿樓裏面呆過,所以身上帶上這種氣味並不奇怪。
但是一來,周秦兒沒有在過道上呆太長的時間,而房間裏面也沒有這種味道,所以身上的味道很淡,這麼久過去了自然而然的也就全部散去了,至少剛才棄青衫很作死的在周秦兒身上亂聞,都沒有聞到有那種味道。
不過也是有其他味道的,是一種軟軟的甜甜的香味來着……特別是在某個位置的時候……
話說你聞得這麼仔細是幹什麼!?
至於棄青衫,他的確在過道裏面呆了很久,但是既然如此,他自己身上的味道,要聞到早就聞到了,怎麼會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呢?
再者說,像是棄青衫的烏木劍,就是一種有着竹葉清新又有着蘭花幽芳的味道。
至於長時間使用烏木劍的棄青衫,身上自然也就帶上了這種味道……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棄青衫本身就是有「體香」的,而且這種「體香」還具有同化和淨化的功用,所以這個薰香的味道來自棄青衫那也就說不通了!
而這個屋子裏面也就只有三個人,不是周秦兒,不是棄青衫,那就只有一個人了……
「老周?」棄青衫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敢相信也有些疑惑,「可是他為什麼要去花滿樓?難道……他每個月初一都是去花滿樓?可是,為什麼呢?」
棄青衫百思不得其解,看了一眼周秦兒的房間的方向,小丫頭把門關得很嚴實,於是想要說的話也就放到了肚子裏。
吹滅了桌子上的蠟燭,憑藉着窗外透過來的依稀的星光,棄青衫回到了自己的屋裏。
(這裏神雪差一點就寫成是月光了,但是想來就不對,初一是新月,哪裏來的月亮,於是思來想去就寫了一個星光。從這裏可以看出,寫小說的時候細節也是很重要的)
解下烏木劍放在床頭,棄青衫躺在床上,今天所發生的所有事情在眼前一一閃過,氣息調和,體內身劍的劍氣劍意無功自行運轉起來。
「想來明天應該就可以恢復差不多五成了……」很快,棄青衫便步入了夢鄉,一夜無話。
當到了第二天,周秦兒從床上爬了起來,這一次是她睡過最不好的一次,幾乎整個晚上她都沒有睡好。
腦海裏面呈現的,都是那些被棄青衫抱在懷裏的情景,還有去陳爺爺家的時候撲在自己身上的情景,在少家大院裏面的情景,而最後的最羞人的還是被棄青衫抱住然後在身上到處聞的情景。
一想到這個,周秦兒小臉上又是一片通紅,好像發燒了一樣。
穿好衣服,周秦兒跳下了床,打開了關得很嚴實的門,卻是發現棄青衫在的房間的那扇門已經半開半掩了。
自然不會是晚上睡覺的時候就這樣的,於是小丫頭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右手抓住門,另一手按在牆壁上,將小腦袋探進了房間裏面,怯生生的說道:「棄哥哥……你在嗎?……」
只見她漂亮的大眼睛在房間裏面掃視了一遍,卻是沒有半個人影,於是有些失望,乾脆打開門直接走了進去,坐在床上,兩隻手支着腦袋,做出一副沒有精神的樣子。
這時,小丫頭忽然見到在床的枕頭上放着一張字條。周秦兒雖然沒有上過學,但是經常去往那些學堂里跑,偷聽學院裏面的先生講課,雖然次數不多,但是止不住本人聰明伶俐。
所以會寫得一手好字,而念幾個字自然不在話下。
只見紙上面寫着:吾去往少家大院與友人一聚,傍晚時歸來,棄青衫留。只見周秦兒腮幫子鼓起,做出一副很可愛的氣鼓鼓的樣子。
「什麼嘛!昨天的事情連提都不提一下!」好吧,這小丫頭腦子裏想的是這個來着……
而此時在杭城主城裏面的少家大院裏面————「什麼,少洛賦知道我要來?」
棄青衫有些驚訝地看着那個昨天的那個叫做三十四號的人。
「是的!少少爺已經等候你多時了!還是在昨天的那個雅間裏面。」三十四號點了點頭,然後向裏面一擺手,說道,「請!」
棄青衫也不管這麼多,反正少洛賦總不會害自己的,於是也就直接走了進去,嘴裏還在不停的吐槽道:「什麼少少爺,聽起來好別捏的說……」
這一次棄青衫倒是學乖了,沒有再用八步趕蟬上樓,而是腳踏實地的從樓梯上的樓。
推開雅間的門,卻是見到的是三個人,沒錯,就是少洛賦、陸子熙還有就是昨天沒有見到的北冥瀾三個人。棄青衫一推門進來,三人都不約而同地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棄青衫身上。三人如此,但是棄青衫也只對一個人的那種目光特別的……
「你……幹嗎用那種眼神看着我啊?」棄青衫被少洛賦那種奇異的,並帶着些許怨恨的眼神弄得有些發毛。
「沒什麼……只是對於你昨天這麼早就走感覺很不爽!」少洛賦直言不諱,當然,是在陸子熙沒有意見的情況下這樣說的,如果在他旁邊的陸子熙有任何一個不滿的動作或是眼神,少洛賦保證會立馬停住嘴巴。
只見棄青衫嘴角一抽,看了一眼在那裏坐着的陸子熙,仿佛又想起了昨天那慘不忍睹慘無人道的某個情景,然後……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一切盡在不言中……
於是,棄青衫也就可以很自然地想到當自己走了以後,少洛賦將會經歷怎樣的艱難困苦,要知道,在那時桌子上已經擺上了三大壇好酒了。
於是棄青衫看向少洛賦的眼神中不免帶上了些許的憐憫,棄青衫不這樣還好,這樣一看,頓時就把少洛賦給惹火了,直接在桌子上一拍,剛要站起身來和棄青衫說上兩句。
但是少洛賦這拍的一下卻是把在他旁邊那位的茶杯給弄翻在桌子上,茶水撒了一桌。
這下可是招惹了某種特別強大的生物,只見陸子熙在桌子上狠狠地拍了一下,怒聲道:「幹什麼你!想造反啊!」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直接就打在了少洛賦的身上,他只感覺腳下一軟,剛剛從凳子上站起來,就立刻軟了下去。
也許是實在是衰爆了,少洛賦這一屁股沒有坐在凳子上,反而是直接從凳子的邊緣上擦過,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彭!」「哎呦喂!」少洛賦哀嚎一聲,只見陸子熙眉毛一挑,卻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而棄青衫與北冥瀾兩人,見到少洛賦如此情景,都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樣子。笑歸笑,棄青衫還是一把將地上的少洛賦拉了起來,然後自己也坐在了凳子上,看了一眼桌子上擺着的,三個人都是茶。
於是調笑道:「怎麼了?為什麼不喝酒啊?」
只見坐着的少洛賦黑着一張臉,一臉陰冷的看着棄青衫,說道:「不要跟我提『酒』這個字,不然小心我翻臉!」
見此情景,棄青衫很識趣地沒有再提,他可以想像到昨天少洛賦到底是遭受了怎樣的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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