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明昊,從農村來的,家境有些困難,存在感很低,成績也一般吧。筆神閣 www.bishenge。com我們拍畢業照的時候,他也沒來,之後也沒見過他……」
「謝謝。」
「沒事,薇薇,你突然打聽他幹什麼?」
姚薇敷衍兩句,掛斷電話。
她完全不記得有這麼一個同學,這個名字對她都十分陌生。
姚母已經讓人去查這個譚明昊,很快消息就傳了回來,譚明昊在畢業前夕出了車禍,被發現的時候,屍體都腐爛了。
「薇薇,你和這個譚明昊有什麼關係?」
「沒有……我都不記得有這麼一個人。」姚薇唇瓣咬得沒了血色,有些惶惶不安:「如果是他,他為什麼要害我?」
這個問題,也許只有找到譚明昊才能知道。
當然……
如果害姚薇的那個鬼,真的是他的話。
老天師沒在別墅找到鬼,猜測它可能察覺到危險,躲起來了。
於是提出離開別墅,等那隻鬼現身。
但結果很不如意,即便老天師離開別墅,那隻鬼也再也沒有現過身。
初箏有時候會去別墅轉悠一圈,不過似乎也沒什麼收穫。
老天師要去譚明昊老家看看有沒有線索。
姚母非要拉着姚薇一起去。
姚薇不太樂意,想叫夏寒一起去,結果夏寒拒絕了她。
等這群人走了,初箏帶着夏寒半夜翻進別墅。
「小美人……」夏寒將上次他簽收的那個箱子,推進露台,趴在露台邊緣輕輕的叫一聲:「我們為什麼要大半夜來爬牆?」
「沒鑰匙,你不爬牆,想怎麼進來?」
夏寒翻進露台,靠着露台喘氣:「小美人,我的意思是,我們為什麼要大半夜來這裏?」
「抓鬼。」初箏理所當然:「不然來偷東西嗎?「
夏寒:「……」
夏寒看看黑漆漆的玻璃門:「這麼多天,那隻鬼都沒有露面,師叔說他可能逃回老家去了,這別墅里我也確實沒有看見鬼。」
初箏從裏面打開玻璃門:「你沒看見,不代表他不在。」
讓你看見,還不得被削了。
誰那麼蠢。
明知道別人是來抓自己的,還非得往上湊。
夏寒驚詫:「他在這裏?」
「嗯。」不然我帶你來幹什麼,我有那麼閒嗎?!
「……」
夏寒抱着箱子進去。
黑暗裏有些看不見,初箏便牽着他。
夏寒身為一個只能看見鬼,卻毫無本事的小可憐,不管面上表現得如何,心底對鬼始終有幾分畏懼。
可此時她在身邊,夏寒便覺得很安心,緊緊的回握初箏的手。
初箏領着他下樓往地下室走。
地下室他上次就看過,裏面只有一些雜物,沒有別的東西。
「把那個搬開。」
初箏指揮夏寒。
夏寒看着那堆雜物,不確定的看向初箏:「小美人,你確定嗎?」
初箏走到旁邊,靠着牆,嚴肅的點點頭:「嗯。」
「好吧。」夏寒挽起袖子,小聲嘀咕:「要不是我相信小美人,我還以為你故意整我呢……」
那堆雜物很重,估計是裝修的時候,一些沒用完的東西,直接放在這裏,姚薇不用地下室,因此也沒叫人清理。
夏寒好半天才搬開一點點。
「咳咳咳……」夏寒捂着口鼻,灰塵嗆得他難受。
初箏站在旁邊不為所動。
夏寒認命的繼續搬,一個小時後,夏寒終於清出一片空間。
夏寒拿着燈照了照,靠近牆壁的地面,似乎有什麼東西。
他加快速度,將空間清理出來。
夏寒站在旁邊,初箏飄過來。
「小美人,這什麼呀?」
「地下室,打開。」
「我們現在就在地下室……」這下面還有地下室呢?
「打開。」初箏又重複一遍。
夏寒只覺得身體有些發寒,他掃開上面的灰,找到凹凸處,用力拉起。
一股陰森之氣從下面撲面而來,接着就是濃郁的陰氣。
初箏捏着夏寒的手,將手電光照向下方。
夏寒臉色微變,抓着初箏胳膊:「小美人,這都什麼東西?」
初箏飄下去:「下來。」
沒有梯子,而他距離地面好幾米,夏寒看看四周,沒找到可以利用的東西。
「跳。」磨磨蹭蹭幹什麼呢!
夏寒咬牙,直接跳下去。
初箏接住他:「怕什麼?」
夏寒摟着初箏脖子:「你又沒說要接着我,我怕摔斷腿,就不能讓小美人打斷了呀。」
「……站好。」
夏寒也知道此時不宜胡鬧,趕緊站好。
這個空間差不多有十個平方,中間的位置擺放着香案,上面有姚薇的照片,還有一個男生……
「是譚明昊。」夏寒道。
而香案前,跪着兩個紙人。
兩個紙人都是類似紅色喜服一樣的打扮,從兩人的髮型判斷,這兩個紙人,應該是譚明昊和姚薇。
「小美人,你覺不覺得有點滲人?」
「怕?」
夏寒搖頭:「我怕什麼。」
「嗯,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害怕。」
夏寒:「……」
初箏走向香案,夏寒看看四周,只覺得環境滲人,趕緊跟上初箏。
「小美人,這兩個紙人是姚姐姐和譚明昊吧?」
「不難認。」
「可這是在做什麼?」
初箏看着香案上的東西,沉思片刻:「結**吧。」
「啊?」
夏寒看看香案,又看看那兩個紙紮人:「可、可以和鬼結婚……」
夏寒下意識的看向初箏。
嘩啦啦——
紙紮的譚明昊被初箏踹翻在地。
夏寒:「……」
不是!你踹他幹什麼!?
什麼都沒搞清楚,這是能隨便踹的嗎?
初箏不但踹了,還踩了兩腳,譚明昊胳膊都踩斷了。
夏寒:「……」好、好兇。
初箏像個進村的土匪,散發着兇悍之氣:「你自己出來,還是我請你出來?」
地下室的溫度瞬間將至冰點。
夏寒手裏的手電滋滋兩下,滅了下去。
夏寒晃了晃手電,怎麼都不亮。
「小美人……」
初箏伸手將他撈進懷裏,夏寒被帶着後退一些距離,冰冷的空氣,像粘稠的冰水流動,讓人十分不舒服。
初箏接過手電,她一按,手電唰的一下亮了。
初箏將手電照向前方,香案旁邊站着一個男生。
他臉色蒼白,死氣沉沉的盯着初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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