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您歇着吧,沒事,這些花我來搬。道友閣 m.daoyouge.com」林夫人趕忙上前攔着。
從他一進門,林夫人就感覺不對勁,果不其然,竟然整了這一出。
「林夫人,以後我來幫你搬花,不需要別人。」顧忘抬起頭,認真的看着面前的林夫人。
林夫人不知道顧忘為什麼會冷不伶仃的說出這麼一番話,但是她相信,絕對不是沒有緣由的。
「顧總,你可是顧氏的總裁,每天那麼忙……」林夫人吞吞吐吐着。
「我是說我在這裏的日子裏。」顧忘補充着。
林夫人狐疑的看着面前的顧忘,有些不知所措。一個大型公司的總裁,到她的花園裏搬花,這要是傳了出去,不僅她出名了,整個小山村都出名了。
天色漸黑,顧忘看着自己的戰果,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可是旁邊的林夫人,卻一臉尷尬的模樣。
終於,兩個人走出了花園。
一路上,林夫人都在向顧忘道謝,可是顧忘卻一直回答「都是應該的」,這讓林夫人有些糾結。
「外婆,爸爸,你們回來了。」亮亮突然跑了出來。
林夫人愣了愣,隨即恢復以前的表情。
這個孩子,竟然這麼明目張胆的喊人家「爸爸」!
「亮亮,喊叔叔!」林月在廚房裏大聲喊道。
聽到女人的聲音,顧忘趕忙走向廚房。
「你怎麼又在做飯,去,休息去,我來做。」顧忘直接將女人推到一邊。
看着廚藝如此嫻熟的顧忘,林月的嘴角處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她好像已經習慣了他對自己做的所有事情。
看着林月對廚房裏顧忘的痴迷模樣,林夫人慢慢湊近。
「哎,你是怎麼想的?」林夫人輕輕拍了拍林月的肩膀,眼睛撇向廚房裏的顧忘。
瞬間,林月尷尬了。
沒錯,她喜歡那個男人,可是她始終不相信一見鍾情。人家都說,一見鍾情,鐘的是臉,可若是有一天自己人老珠黃了,顧忘還不是一樣嫌棄她。
「我不知道。」林月低下了頭,有些為難。
看着面前猶豫的女人,林夫人心裏清楚了。
若是不喜歡,又怎麼會這麼糾結?
「來來來,吃飯了,嘗嘗我的手藝!」顧忘笑着將菜端到餐桌上。
「哇,爸爸,好香啊,以後你天天做飯給我吃好不好?」亮亮天真的問道。
「哎,亮亮,爸爸很忙!」林月低聲說道,推了推孩子的胳膊。
頓時,林夫人愣了,顧忘也愣了,空氣安靜了。
「媽,你剛才說什麼?」亮亮狐疑的看着面前的林月。
林月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忙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給孩子。
「我是說叔叔很忙,趕緊吃飯吧。」林月解釋着。
剛才自己真的是腦袋瓦特了,怎麼會說出「爸爸」兩個字。
林月突然覺得有些頭疼。
飯後,林夫人和亮亮坐在沙上,看着電視。林月在房間裏塗抹着藥膏。顧忘走過去,一把搶過女人手中的藥膏。
「我來幫你塗。」顧忘一邊吹着女人膝蓋上的傷口一邊說道。
林月看着面前的男人,臉上浮現一抹幸福又欣慰的笑
容。
「叮叮叮……」
顧忘看了看來電顯示,是山貓。
「喂,大哥,你什麼時候回來,再不回來,那些股東又要搞事情了。」山貓着急地說道。
顧忘早就知道那些股東會搞出動靜,所以一直在算着回去的日子。這幾天在這裏看了看那些花,沒什麼大問題,再加上林夫人的人品,他明天就可以放心的回去。
「好,我知道了,明天回去。」顧忘直接說道。
聽着男人的這句話,林月心中一驚,有些失落。
是不是應該為他舉辦一個歡送會?林月的眼睛黯淡了。
「林月,我明天要回去了。」顧忘認真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有些不舍。
「嗯。」林月低下頭,不再看男人的眼睛。
「你,跟我回去好不好?」顧忘緊緊地握住女人的手。
林月一下子驚呆了。這個男人竟然要把自己帶到他家裏?
「那個,我明天還要上班。」林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
而此時的顧忘,心裏卻是一陣欣喜。她並沒有直接拒絕。
「沒事的媽媽,你可以請假啊,再說了,爸爸這麼有錢,你也可以辭職嘛。」亮亮突然出現在門口。
顧忘看了看孩子,直接向他豎起了大拇指。
就是喜歡這麼直接又善良的孩子。
林月看了看顧忘,又看了看孩子,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明明亮亮和自己相處的時間比較長,為什麼現在卻幫這個男人說話?
「亮亮,別胡說,顧總是你叔叔。」林月趕忙糾正。
亮亮緩緩走到林月身邊,坐在兩個人中間。三個人看起來真的像一家人。林夫人看着不遠出處三個人,嘴角處勾起一抹弧度。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林夫人轉身走進房間。
「咚咚咚!」林夫人趕忙起身。
「夫人,我想和你聊聊,在客廳,您方便麼?」顧忘客氣的問道。
林夫人二話沒說,直接走向客廳。
「我想問一下,你是怎麼認識林月的?」顧忘小心翼翼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明天就要走了,有些事情,也該弄清楚了。
林夫人早就知道,顧忘遲早會問她這個問題,只不過沒有想到,這一天竟會來的這麼早。
「我是在河邊找到她的,那時候的她,渾身是傷……」林夫人回憶着。
顧忘聽得很認真,生怕錯過每一個細節。而林夫人說的也很詳細。
「林月是一個好姑娘,希望你能好好待她。」林夫人期待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顧忘愣了一下,原來她早就看出來了。
「林夫人,不瞞你說,其實林月之前叫趙以諾,是我的妻子。」顧忘解釋着。
兩個人在客廳里聊了很久,才回到房間。
看着熟睡的林月,顧忘一陣心疼,不知道這麼長時間,她到底經歷多少痛苦?
男人輕輕撫摸着女人的頭,突然,林月直接抓住顧忘的右手,放在自己的懷裏,咂了咂嘴,仿佛做了一個香甜的美夢。
顧忘笑了笑。
這個女人,這一點還真是沒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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