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事,無巧不成書,驚奇間我忽感這淌渾水沒白趟,且意外收穫頗豐。一筆閣 www.yibige.com
「表哥質疑我作甚?有問題的是他,不是我。」
擺出副上觀客,我暗中提點到這頭腦不明的宋衍。
「這位大人姓司徒,想必和清州赫赫有名的司徒門閥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幸會啊。我李淳元人至燕都不過兩年光景,且長居深宮,每每與宮中姐妹閒聊起清州的山明水秀,人傑地靈,總心馳神往,可總無緣一見。」
司徒南宇乍驚:「燕都?深宮?!我說金世燕那惡婆娘把你弄哪裏去了,原來是把你送進宮,難怪我怎麼找也找不到你!!可不對啊,你乃官奴出身,怎麼可能——」
「司-徒!!」
還不等司徒南宇自個計較出個所以然來,宋衍面色怒色如黑雲斂聚,虎口掐着秧雞似的的司徒南宇抵在了樑柱上。
「你再敢無的放矢一句,我定叫你有氣進沒氣出!」
司徒南宇驟然收止無禮狀:「小侯爺息怒,息怒!下官眼拙,真瞧不出這位貴人和您有什麼沾親帶故的地方。」
宋衍棱眼一揚,威懾在面:「我宋家的事兒,什麼時候輪到你個不入流的東西摻合?她乃我親姑母之女,我祖父金刀侯捧若明珠的外孫女,可不是什麼供你褻玩求樂的下作侍妾!聽清楚沒有,嗯?!」
司徒南宇點頭如搗蒜:「聽清楚了,清楚了!是下官沒長眼,口無遮攔冒犯了貴人!」
此時司徒南宇雖口上服軟,可他那稍顯猥瑣的目光始終沒從我身上離開,我冷冷一笑,上前勸道:
「噯表哥,物有相同,人有相似,司徒大人把我誤認成他昔日愛妾,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不過,我挺好奇的問司徒大人一句,我與你那侍妾真有這麼相像嗎?」
司徒南宇話中兩個極端:「像!噢,不不不,完全不像!簡直判若兩人!!」
我笑:「判若兩人?那大人的意思間還是一個人囉。」
打趣了句,趁着宋衍這把妒火沒把理智燒光前,我把這場子再次圓起來。
我道:「開個玩笑。衍表哥,不過一個誤會而已,沒必要弄到劍拔弩張的地步;況且你今天是的生辰,大好的日子最忌諱見怒見紅。司徒大人不過是為人風流了些,而這婢女也不過是逾越規矩了些,各有過錯,但都無傷大雅。表哥,不如看在淳元的面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你在意的,我何曾對你吝嗇過?」宋衍面色一緩,撤了手:「給我安安分分地呆着,滾!」
「是,是!!」
看着如喪家犬般落荒而逃的司徒南宇,我笑而不語間,似乎感到手中操控的這盤棋,又多了枚有趣的棋子。
正午,生辰宴上。
滿堂籌光交錯,杯落酒干間,本該是眾人矚目焦點的宋衍,因慕容曜御駕親臨而奪去了不少人前光彩。
而緊挨慕容曜身邊陪王伴駕的我,自然融不進這滿堂男兒高談闊論的輕浮言論中,邊閒趣地撥弄着滿桌珍饈佳肴,邊如佛般沉穩地審視着下方賓客的「眾生相」。
表象雖一時難斷好壞,但有一點共性值得我深究:在座的來賀賓客中,八成以上的官員將士都是小字輩的生面孔,而我熟悉的那些外祖父舊部元老,列席的卻寥寥無幾。
這說明了什麼?
好奇心漸重的我,招來身後的喚雪。
我小聲交代到:「想辦法弄份賓客名冊,千萬別讓人察覺。」
喚雪會心點頭,趁着滿堂喧鬧,悄然退場;我正若有所思間,案幾下一隻大手冷不丁地探來,十指緊扣中透着不可抗拒的霸道。
我驚愕一揚頭,便撞見張酒力催開的桃花面,下意識間口裏多了些嘮叨:「你節制些,這都第幾杯了?」
他探頭在我耳邊,柔語到:「來者由頭甚多,我想節制也難。」
我抿嘴笑:「你這是在向我求救?」
「我可不拿自己的女人擋事兒,小瞧我的。」執拗爭辯後又是他憨憨一笑,我正想再勸勸,不想他搶一步問到:「你偷偷摸摸支喚雪做什麼?」
我花眉一抬,心中倒是挺佩服慕容曜耳聽八方,眼觀六路的本事:「喚雪是我的人,我有所差遣實屬正常,怎成了偷偷摸摸見不得人的路數?」
他亦有說詞:「別人是差遣,可換了你這七竅玲瓏心,路數就多了。」
「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於耍酒瘋!信不信我合起他們來灌你?」
「不信,你心疼我還來不及呢。」
一陣無語卡在喉間,我白了慕容曜一眼,可目光落地之處,卻被座上悶聲悶氣的宋衍撿了去,杯中酒仰頭而盡,酒樽擲地有聲。
「稍擾各位興致片刻。」
忽然一明亮的女子聲貫穿滿堂,喧譁戛然而止。
順着這熟悉的聲音抬頭望,烏爾娜笑如盛花,翩翩如燕地走到我席座跟前。
她豪邁而道:「滿堂皆是這鐵血男兒的熱鬧,我一介女流雖有豪情在懷,但難免酒喝得寡淡無趣了些。李美人,如今這生辰宴上除了皇上和我義兄外,就屬你是滿堂焦點;而小妹這第一杯酒先已敬過身為壽星的義兄,思來想去,你我同為女子,我這第二杯酒怎麼也得由美人這開個好頭。您說是吧?」
有種順勢被推上風頭浪尖的感覺,但不過眨眼間,我處變不驚地回到:「烏爾娜小妹,你我也算相交匪淺,既然你借着這好日子行酒令,我這個做阿姐的怎麼也得配合配合。」
說着,我便從慕容曜手中奪過酒樽。
「你不能沾酒!」
慕容曜伸手欲奪,卻被我擋住:「一兩杯不礙事,我自有分寸。」
我舉起酒樽,禮數周正一請:「昔日烏爾娜小妹對我『照拂有加』,阿姐銘記在心,日後必多有討教之處,還望小妹不吝賜教。」
烏爾娜莊重異常:「阿姐客氣,小妹隨時候教。」
話畢,我倆眼神一對,各自心領神會間便飲盡樽中酒。
酒盡,烏爾娜又拉起話題:「小妹唐突一問,阿姐遠道而來為義兄祝生,不知備了什麼讓人大開眼界的賀禮?」
我這禮物拽在手裏多時,還尋思着怎麼送出去,不想烏爾娜主動替宋衍要起來,我自然不能讓巴望着的人空歡喜一場。
「送個李淳元如何?」
當即,連同烏爾娜在內,個個目瞪口呆。
場上肅靜無聲多時,我轉而一笑化解上:「瞧瞧,開個玩笑而已。表兄過生,做妹妹的豈有空手而來的道理?賀禮早準備妥當。」
說着,我俯身便把身邊擱置多時的錦盒拿起,公諸於眾人眼前。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凰美人》,微信關注「熱度網文 或者 rdww444」 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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