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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追看着她,這位暮雪大人也不避諱,等着宮奴搬來了張椅子,便淡定如佛地坐了下去。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女奴院何時見過這等大人物,且當下還在奴房中,頓時屋裏的窸窸窣窣聲消失無蹤,一雙雙敬畏的眼睛,無時無刻注意着這座上女子的動靜,生怕招來什麼禍事。
接過暖爐,暮雪大人瞧着不遠處通鋪上屍首,微微側頭於候在身旁的紅玉攀談到:「查過金婆婆身上的傷嗎?」
「還,還未曾細細查看過。」
似乎明白了當下自己的失職,紅玉吞吐回應間,頭不自覺地垂低了許多。
暮雪大人口吻幾分不滿意地說到:「你跟在我身邊這幾年,什麼大風大浪的場面沒見過,如今不過是些初收入宮內的女奴犯事,鬧出了人命,你就張惶無措地抓不住韁,任別人牽着你的鼻子走。紅玉,看來這半年裏,你這副掌事做得太清閒了些。」
「紅玉失職,請暮雪大人降罪。」
說着,紅玉人就跪了下去,態度極其懇切。
而暮雪大人也沒多理會紅玉是個什麼認錯態度,徑直把這冷了多時的場子給攬起:「既然來了,終歸要斷個分明,才不顯得白折騰。姑娘,我聽說不少人指認你是殺害金婆婆的兇手,對於此事,你當下有何辯解?」
從飄忽感中掙脫出的我,面對着這位慕雪大人的詢問,立馬換上了副嚴謹對事的態度。
我道:「有人蓄意嫁禍,欲置我於死地;殺人可不是什麼如搶別人一口粥,一個饅頭的芝麻小事,可以一再忍讓的,我不得不辯。」
說着,我帶着幾分倔強的目光,拋向小光諸人那頭。
「那姑娘言下之意,是不承認他人的指控了?可眼下金婆婆的屍首不僅出現在你的通鋪上,而且據下面的人講,你在金婆婆失蹤期間也久不見蹤影,然後跟着就是被紅玉的人撞破,發現你和金婆婆的屍首呆在一起。這又作何解釋?」
「暮雪大人,我說過,這是有人栽贓嫁禍。」
說着,我從通鋪上站了起來,就着金婆婆的屍首論述上。
「在我發現金婆婆的屍首時,已經查看她身上的傷,最為致命的,是頭部受到重擊後失血過多而死。」
解釋間,我吃力地將金婆婆的身體側立起來,撩開她的頭髮,把她腦勺後的傷口亮在人前。
「暮雪大人請看,金婆婆腦勺上的傷口極大,通常情況下,留下這等大傷口間,勢必會在案發現場留下濺血跡象;而各位不妨查看查看當下的奴房,是否有因重擊後濺開的血跡留下,或者是搏鬥的痕跡?」
提到這個疑點,暮雪大人的屬下立即在各處查看了一圈,最後就着我的說法點點頭。
得了公證人的支持,我繼續闡述上:「沒有吧。如此一來,便可證明金婆婆屍首出現在我的通鋪上,是一個偽造的案發現場。另外,我要真是殺害金婆婆的兇手,為何要挑着眼線頗多的奴房下手,而不是人跡罕至的僻靜處,以便於毀屍滅跡呢?還有一點,我為什麼要把金婆婆的屍首放在自己的通鋪上,而不是其他人,這更推敲不通。」
「誰知道你怎麼想得呢,也許你對屍首有什麼特殊怪癖嗜好也說不定。」
我的推斷正在深入人心間,小光在暮雪大人背後冷不丁插上嘴。
眉目已經漸漸清晰,我倒也不慌張地回敬上小光的污衊:「不好意思,我這個人素來有潔癖,即便是落雪天,見了點味都要去冰池子裏洗擦一番,更別說和屍體待在一起,那無疑是在自虐。」
立了自己的尊嚴,我轉而指到金婆婆的屍首,把另一個關鍵證據和盤托出。
「請暮雪大人當場做個明斷,您估計下,金婆婆人有多重?」
聽到我的話,暮雪大人清明的眼中也是閃過一絲動容,順着我的提議觀察了屍首片刻,回到:「瞧這身形,怎麼也得一百七八。」
同認可地點點頭,我又問:「那您覺得,我有力氣搬動金婆婆的屍首嗎?而且,我不但要躲避開女奴院眾人的監視,且要在這麼短時間內,把這麼重一具屍首弄到奴房來,還不留下半點痕跡。」
「你這一說,確實有許多蹊蹺存在,但不見得你沒有幫手。」
她當下的質疑,反令我更加理直氣壯:「二位掌事大人莫非忘了,眼下女奴院上上下下的女奴都在指認我為殺害金婆婆的兇手,我哪裏來的幫手?」
說着,我撩起金婆婆腳踝上的棉褲,用證據坐實我所言非虛。
「各位請看,金婆婆腳踝上的手握印,這很顯然是真兇在轉移金婆婆屍首時,因金婆婆過重而留下的握印,此時隨着屍斑發作此時一同顯現出來的。而金婆婆的頸子後,四肢上,同樣也有這樣的握印顯現,這說明幫忙真兇轉移屍體的人,不止一個人。」
有些話,不用在人前說得太滿,只需稍稍加以顏色表情修飾,便能把好戲豐盈起來。
而當下這奴房中,已經有暗暗有騷動流竄的痕跡在顯現。
「你這麼會說,那你倒是解釋解釋,晚飯時間你人去了哪兒,大夥可是把女奴院翻個底兒朝天,都不見你人!」
垂死掙扎的人,通常有一個習慣,就是咬着對人的某一處死不放。
預料到小光會拿此事作文章,我面不改色地回應她:「晚飯沒我的份兒,我自然上了玉衡峰找東西充飢去了。」
「誰看見你去了玉衡峰?」
她連忙擲出一問,又忙找上幫手附和:「你看見了?你看見了?!又或是你看見了?」
「沒有。」
小光身後一幫畏畏縮縮的女奴,似乎迫於某種壓力,異口同聲地否定到,她便更加有恃無恐起來。
「聽清楚了嗎,都沒有。既然大傢伙都不知道你的去向,那誰能證明你是去了玉衡峰,而不是畏罪藏匿起來?」
我亦有些冒火:「在女奴院,除了玉衡峰可以隨意出入外,我還能上哪兒去?我若真殺了金婆婆,也不會蠢到回來女奴院,任由你們栽贓陷害!」
小光冷哼一聲,說到:「瞧你這嘴多厲害,不僅能把暮雪大人說動來女奴院,還差點都把黑的說成是白的了;說到底,還不是自己在給自己圓個謊,把罪責推給我們這些而已。」
「我有人證。」
大約是惱上頭,我立馬朝暮雪大人稟上:「我先前在玉衡峰曾遇見了位公子,聽他談吐不凡,想必也是天欲宮中舉足輕重的人物。此人似乎有眼疾,一直白綾覆眼,掌事若有心明斷此事原委,以您在天欲宮的人脈關係想必不難知道那位公子是誰,屆時找他問上一問,便知此時何人在說謊胡謅。」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凰美人》,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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