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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着佛堂樑柱,一根麻繩把她們師徒四人如螞蚱似的綁在柱頭下,期間哭啊求啊,服軟聲如海浪起伏,擾得人耳根不得清淨。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收藏本站┏.com┛
聽煩了,我端起供桌上本孝敬菩薩的粗面饅頭,一人賞一個,堵住她們師徒四人聒噪如老鴉般的嘴。
「還是娘娘有辦法治她們,一下子清淨多了。」
李昭是個武人出身,脾氣衝動易燥,加之她們心懷不軌在先,對待她們起來自然沒多少憐香惜玉;兩三腳重踹伺候在身,想着掙逃的靜儀她們頓時安生了不少,瞪着驚眼惶惶地望着我等,生怕一個不小心再討來毒打。
「她們這種人,好聲好氣沒用,就是欠收拾。叫你偷我們的東珠,叫你們起歹心,報應到自己身上了吧!」
小梅湊上去,狠一腳賞在靜儀老尼的腿根上,因嘴給饅頭堵住,痛得她滿臉扭曲淚花涌。
我勸上:「好了,她們師徒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徒,懲罰過就行了,沒必要多斤斤計較。」
自行不端必遭天譴,更何況我背後還立着佛祖金身像,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我又道:「她們既然識破我們的身份,這摩雲庵自然不能再呆。大家趕緊回房收拾收拾下細軟,我們儘快離開此處,以免招來更大的麻煩。」
「可我們能去哪兒?金陽郡自然是進不得,而現已是傍晚時分,要再尋安全落腳處也是難;除非我們進山躲避,但黑燈瞎火的,山路崎嶇難行不說,還伴有野獸出沒,也極不安全。」
李昭此話一出,頓時讓氣氛陷入了僵局。
小梅思忖片刻,提議上:「反正她們幾個已經被我們控制住,要不然我們還是在摩雲庵中暫住一宿,等明日天亮後再尋出路去。阿姐覺得呢?」
我苦笑在面,心中也是難以抉擇:「無論是進是退,都有風險,你一時叫我拿主意,還真沒底。」
「三妹是擔心遲則生變?」
為難之際,多時緘默不語的玄冥沙着嗓子問上我。
我點點頭,把心中的不安開誠佈公到:「後日就是觀音誕,摩雲庵雖是個小庵堂,但畢竟也是佛院,保不准郡中有虔誠信徒提前來此小住,參佛進香。萬一讓人撞破這等光景,我們更是有理說不清了。」
小梅道:「就逗留一晚時間,不至於吧?」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如今我等身陷被動,所有不利情況,自然要多多考慮在前頭。
我提醒上小梅:「你可是忘了那樵夫老焦?他可是敬佛心誠的很,早晚都要到給摩雲庵聽靜儀講經。」
李昭狠道:「一不做二不休,那樵夫若敢來壞事,我就連同他一併,把他和這幾個賊尼給做了!」
「胡言亂語些什麼!莽夫性子,就知道殺殺殺;別忘了,這裏畢竟是佛門淨地,豈容你亂造殺孽?!」
當着我的面,玄冥訓斥上李昭的出言不遜,然李昭也是個直性火爆脾氣人,自己覺得不對的,管他什麼尊卑高低,立馬把話說得丑白。
「宋大人,現在是我們心軟的時候嗎?你瞧瞧這所謂的佛門淨地,都出了些什麼敗類烏合!什麼清心寡欲,慈悲為懷都是裝出來的欺世盜名,越乾淨的地方越出妖魔;要我說,若論心腸德行遁入佛門侍奉佛祖,我和您任何一個都比她們強上百倍!」
「等等。」
急話出真知,此時因李昭的氣話,忽湧起個靈光。
我急反問上李昭:「你剛是說,要遁入佛門侍奉佛祖?」
「不,不,不,小的是一時氣急話,當不得真的!小的,小的還沒成家立室,當和尚簡直是有辱佛門,況且小的一介酒肉徒,更熬不住這素餐淡水的清苦日子.....」
面紅耳赤急爭辯間,我腦中那閃過的靈光,頓時結出了個助我們脫困的妙計。
一時間越想越妙,我不禁喜笑人前,反倒讓其他人成了摸不着頭腦的愣和尚。
小梅湊過來,急悄悄替李昭說上話:「阿姐,李昭說話是沖了些,頂撞你間,可也不至於罰他當和尚這麼嚴重吧?」
見眾人不明我意,又礙於靜儀師徒在場,我便將錯就錯,順手賣了個關子。
「是啊,我就是要罰他當和尚。不僅他,還包括你,我,兄長呢。」
「這是什麼意思?阿姐,你,你不會急糊塗了吧?!別開玩笑了,大家都被你弄得心慌慌的。」
有些事,當下只能意會不可言傳,我當即鄭重其事地表態上。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不用着急,很快大家就會明白我的意思。」
說着,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倒出四枚小黑丸交到李昭手裏。
我交代上:「一人一枚,即刻給她們師徒四人服下,我保證她們七日內,嘴比死人還牢靠。」
交託好李昭,我又轉而向玄冥說上:「兄長,李昭性子急燥了些,我怕一會兒遇上老焦來,會惹出茬子來;若遇上老焦他人,就勞煩你費些心力周旋,說靜儀為籌備觀音誕事宜,今夜不講經,把人給儘快打發了。」
「好。」
玄冥從我自信的笑中,忽會意到些什麼,便不再如他人般,迫不及待地向我打探根底是何。
小梅問:「意思間,是不是暫決定不走了?那我呢,阿姐,可有什麼幫忙的地方。」
見這個小迷糊終於有點開竅,我忙將她拉到身邊,嗔怪地說到:「要你幫忙的地方還多着呢,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今夜估計我們得熬個通天亮。李昭,你就在此看好她們師徒四個,有什麼差池,我唯你是問。」
交代妥當,我立馬拉起雲裏霧裏的小梅朝外走。
出了佛堂,我並未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和小梅一道去了靜睿、靜心、靜念的起居禪房,各取了她們一套法衣,法器,又從靜儀的禪房拿了兩匹白底粗棉布和針線,這才匆匆又折回自己的房間。
「阿姐,我真被你弄糊塗了!好端端,我們拿她們的衣服幹什麼?!」
我一邊挑分針線,一邊應到:「當然是救命啊。」
把所用的線配好,發現小梅還是一副狐疑滿面的樣子,我索性向她攤牌:「如今大曆各地,都張貼着我們的懸賞皇榜和畫像,若不喬裝改扮一番,怎麼能瞞過官兵的耳目?我借靜儀她們的衣物,就是為了藉助佛門弟子身份,矇混過眼下各地嚴把關卡。」
小梅人前一怔,眼珠子再轉了轉,立馬開竅了。
「懂了,懂了!阿姐早該明說嘛,害得我提心弔膽一場!」
「剛靜儀師徒在場,我能明說嗎?好了別磨磨唧唧的,趕緊的,我們這活兒可不輕鬆。」
話畢,我倆便默契十足靜坐青燈旁,一針一線,一剪一尺地縫改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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