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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文龍打了五品文官,這件事情立刻轟動了整個北京城。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文官的尾巴是踩不得的,這已經成為全天下的共識,結果這個粗魯的丘,不但踩了,而且直接打了。據大夫說,錢文詩還打斷了一根肋骨,還打成了內傷。一時間文官們同仇敵愾,那個往日裏根本就不受待見的錢文詩的府邸,立刻變成熱鬧衙門,探視的那真是往來不絕,讓躺在病榻上的錢文詩很是激動了一把。
全北京城只要有品的,全部派人到這個錢大人家探視了傷情,但獨獨那個一向老好人的沈光祚,這次連一個僕人都沒有派來。
坐在書房裏,已經掉了兩顆牙齒的沈光祚笑得是見牙不見眼,小肩膀笑的是一聳一聳的:「不錯,真的不錯,我實在是沒想到,原先的那個囂張跋扈的傢伙,現在竟然囂張跋扈到這種程度,很好,我心甚慰,當浮一大白。」
這樣的表現,落在了吏部郎中大兒子的眼裏,當時不由得皺眉躬身施禮:「父親大人,表弟毛文龍這一次做得的確是太出格了,他自己憑藉着聖上的聖眷在,呈一時之快,得罪了全天下的文臣,您老想過沒有?因為他是咱們的親戚,我們也必將被這些文臣指責,您老怎麼還有心情如此開心?應該想一想,怎麼應對才是。」
沈光祚有四個兒子,分別是沈其榮,其力,其祥,其仁。
老大打小聰明伶俐,那時候沈光祚也不過是一個小官,有閒嚴督兒子功課,所以老大沈其榮一路科舉倒也順利,最終考進了進士,多年煎熬,再加上有已經是順天府尹的老爹拉吧,現在成為吏部郎中,成為未來家族發展的儲備人物。
但隨着沈光祚的仕途順利步步高升,事物越來越繁忙,也就對剩下的幾個兒子疏於管教了。尤其隨着仕途的升遷,家族也興旺發達起來,三個兒子也慢慢的沾染上了官二代紈絝的習性,雖然沈光祚都給他們捐了一個小官,但他們根本就滿不在乎,每日裏都找不到個人影。尤其幼子沈其仁更加叛逆,言道捐官不算能耐,乾脆不做,每日裏和一群官場紈絝把酒高歌,說些不着邊際的大話空話,這更讓沈光祚厭煩,結果父子關係是越來越僵,真的是相看兩相厭了。
所以,家有大事,都是沈光祚和沈其榮兩父子商量。
對於自己那個令人討厭的表弟打了文官這天大的婁子,沈其榮雖然感激當初毛文龍分潤軍功,但其實相對於現在這樣的婁子來說,還是不足為道的了。
看到父親不但不為此惱怒擔心牽連,卻在那裏洋洋得意,還大大的讚揚毛文龍,當時就有些不解,於是虛心的問到原因。
看到兒子好問,沈光祚當然高興,但看到兒子竟然沒有理解毛文龍所作所為的目的,也不責怪他,能看明白毛文龍目的的,都必須是自己這老的成精的官場老油條才能啊。
於是沈光祚就循循善誘的教導自己的兒子:「你表哥毛文龍所作所為目的有兩個,一個是學習古人功臣,用自污以自保,還有一個就是在向皇上表達忠心。」
沈其榮就沉思了一下,然後回答:「第一個,兒還懂得,但第二個,卻是怎麼個說法?」
沈光祚就道:「自古以來,無論哪朝哪代,常出權臣弄臣,這樣的人即便在咱們大明也是層出不窮,但無論如一手遮天的張居正,還是父子相繼的嚴嵩,或者是馮寶劉錦等等醃宦,雖然一時氣焰囂張權傾天下,但只要皇上想要辦了他們,那就是轉眼之間的事情,所以最終一切都是靠不住的,但唯一升起還是穩固,靠的不是結黨互保,只能是一點,那就是抱住皇上的大腿,才能行風行雨。」
對於這樣的結論,沈其榮是明白的,也就輕輕點頭。
「就以現在來說,朝野之間,原本是黨派林立,倒也互相牽制,但隨着什麼齊黨,楚黨,南黨北黨在黨爭中慢慢式微,東林以其大義在手的優勢,已經形成一黨獨大的格局。而那些東林大佬們卻是倚老賣老,憑藉着掌握朝野聲勢,開始對皇權進行挑戰,隱隱有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意思,他們的口號便是,非同黨便是寇讎,絕不妥協,而慢慢的已經將這種政治潔癖帶到了和皇權的對抗上來了。」
「現在滿堂皆君子,不好嗎?」沈其榮就輕聲的辯駁了一句:「他們也是出於斧正皇上的本心啊。」
若論起來,沈光祚其實應該算是徹徹底底的東林,不管是地域上還是出身上皆如此,既然都是東林,那就不該如此針砭自己同黨,在沈其榮看來,這是一種背叛。
沈光祚就橫了自己的兒子一眼,輕輕的哼了一聲:「結黨是為了爭取更大的利益而不是為了一起去死,關老爺是用來拜的,不是用來學的,這才是事情的真諦,你要用心去體會啊。」
沈其榮就張口結舌,真的沒想到老爹竟然看事情如此齷鹺,是的,只能用齷鹺來形容了。
不去管兒子心中怎麼想,接着自己的話題道:「滿堂皆君子?笑話,滿堂都是誇誇其談流於清談的虛偽小人還正確些,至於斧正皇上,那是對皇權的侵奪,那是對皇權的冒犯,現在那幫不開眼的東林人士,以為他們站滿朝野就可蔑視皇權,整日對小皇帝呼來喝去,皇上的內旨幾乎不能出宮門,還不是欺皇上年幼?現在,皇上對這樣的事情已經容忍到了極限了,你等着吧,皇上早晚要放出一條惡狗來,狠狠的咬上東林一口,到那時候,將是一個怎麼樣的天翻地覆?」
被老爹如此一說,想一想多次朝廷傾軋的慘烈,沈其榮不由得心中一寒,渾身不由得一抖。
「毛文龍這次進京,本來他將軍功四處播撒,想要和文官拉進關係,似乎是要靠近文官得到保護,不再像以前一樣,處處和文官做對。但剛一進京,就被皇上召見,還深談入夜,得了皇上御宴賞賜,而出來之後,竟然又被已經開始形成氣候的魏忠賢宴請深談,我不知道當時皇上和魏忠賢說了什麼,但毛文龍一定在這裏嗅到了什麼風聲氣味,而最可能的就是,毛文龍已經發現,皇上要放狗咬人啦。」最終肯定的道:「毛文龍勢必要成一方勢力啦,注意這一點,對我們沈家是有利的。」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大明都督》,微信關注「熱度網文 或者 rdww444」 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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