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52就叫華夏
眼看着手底下的大臣們在死亡面前為求自保互相指責,趙桓的心情無比沉痛。
王孝迪指耿南仲,耿南仲就死。
李邦彥指王孝迪,王孝迪就死。
張邦昌指李邦彥,李邦彥就死。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根本不是修仙派被當槍使,而是宋臣被當猴耍。
查找陷害何灌之人,只是個藉口。
真正的意圖,是要一群被戲耍的猴子互相撕咬自相殘殺。
這種意圖在李鶴找上張邦昌繼續要下一個人的時候,就非常明顯了。
如無意外,皇帝會是最終死的那一個,因為終將指無可指。
此等明晃晃的戲耍屈辱。
換作任何一個有血性的男人都會忍無可忍奮起反抗,要麼拼死一搏,要麼引頸自刎。
總不至於繼續這樣下去。
而皇帝趙桓。
若有血性,也該及時地站出來,坦然承認何灌是自己賜死的,與他人無關,要殺要剮衝着朕來。
可惜,一如現實歷史記載中的那樣,趙桓始終閉着眼睛不吭聲。
徹徹底底地演繹什麼叫「好死不如賴活」。
於此這般,張邦昌最終也是顫抖着手指,指向了吳敏。
吳敏環顧四周,長嘆一聲,只覺大勢已去。
全場唯一一位敢抗爭的人,僅有已經75歲高齡的种師道。
只見他低頭看着流了一地的血,痛心疾首地對李鶴說:「修仙派,你知道你們在做什麼嗎?」
「這個問題,其實應該問你們自己。」李鶴隨手砍下吳敏的腦袋,淡淡地說:「我們本來真的只是想抗金殺敵,是你們一直說我們謀逆,在後方想各種辦法對付我們。」
他轉過身看向一直閉眼不出聲的趙桓:「是你們自己一手造成今天這種局面。」
閉着眼睛的趙桓身子又是一抖。
种師道難以置信地問:「難道你們從未想過謀逆?」
李鶴伸出左手食指,隨意朝着一張桌子發射了一枚魔法箭。
「轟!」
實木桌子眨眼就被炸成碎片。
「我早就說過。」李鶴的目光轉向种師道:「我們是修仙者,追求的是另一種層面的東西,人間帝王座對我們而言實在沒有太大吸引力。」
种師道呆呆地看着碎了一地的桌子。
許久,他長嘆了一口氣,朝着皇帝行禮道:「陛下,我們錯了啊。」
趙桓的身子狠狠一抖,緊閉的眼角終於還是流出了充斥着懊悔的淚水。
李鶴拿劍在張邦昌身上擦乾淨血跡,也朝趙桓客氣地行了個禮,說:「陛下,看樣子你的確不適合當皇帝,讓位吧,還能留你一命。」
趙桓猛地睜開眼睛,挾天子之威怒視李鶴。
可當目光投去,他卻只看到一張毫無表情的臉,以及一雙毫無波瀾的眼。
在場再沒有人對「謀逆」喝斥「好膽」。
包括護着皇帝的那些親衛。
大勢已去。
對視不到五秒,趙桓就敗下陣來。
頹廢地後退坐到椅子上,從身上掏出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打開后裏面裝着皇帝印璽。
他的老爹是個帶藝術家,喜好舞文弄墨刻銅錢,後來更是連印璽都刻了十多方,傳位到他時,他只留了一方用料最大最貴的。
趙桓撫摸着皇帝印璽,搖着頭說:「朕讓位不難,可你非趙家人,就算有詔他人也會說你得位不正,擁太上皇復位。」
「沒關係。」李鶴笑:「太上皇復位我就多跑一趟,麻煩他老人家也給讓個位。」
趙桓抬頭,目光閃動:「你就打算一路殺下去嗎?」
「殺一為罪。」李鶴:「屠萬為雄。」
趙桓:「你可知你殺死的這些人,背後多少錯綜複雜的勢力?他們一死朝堂必亂,屆時無人應和,哪怕你得了皇位,詔令卻連汴京都出不去。」
「我相信這天下想做官的人,總比想死的人多。」李鶴懶得囉嗦,伸手向前門引:「請吧,陛下。」
种師道移動腳步攔在堂中央,從地上撿起一把其他官員的佩劍,架在脖子上看着趙桓,老淚縱橫:「老臣無力秉護先行一步,願陛下福壽永昌大宋千秋萬代,萬歲,萬歲,萬萬歲!」
鋒利的劍刃割斷血管。
老將軍倒在地上,瞪着眼睛,血流滿地。
李鶴不緊不慢地走上前,神聖藥劑生命藥劑身體健康水輪番往傷口上倒,不一會兒就把人給救了回來。
前不久戶部尚書聶山半個胸腹都被打爛還能救得回來,嚴格意義上講种師道自刎這種傷口對於輪迴者來說,算小傷。
看着割脖子都死不掉,坐起身來發呆的種老將軍。
趙桓深深嘆了一口氣,起身正了正衣帽,威儀十足地走向前門。
就這樣。
還活着的宰執丞相,統統隨着皇帝回到了皇城。
大慶殿內。
駐留寧姓爺孫倆、何灌、李綱、郭藥師、許翰、聶山等人,眼睜睜看着皇帝出現,在專業人員的操持下,當着「倖存」宋臣的面,讓出了帝王之位。
當李鶴真正坐上了龍椅,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卻讓所有人都覺得措手不及。
他說:「接下來,向全世界開戰。」
何灌第一個站出來:「仙。。呃。。官。。」
「想怎麼叫就怎麼叫不用改。」李鶴把皇帝當得特別隨心所欲。
何灌點點頭,開口道:「仙家,這剛剛受禪內部還未安定,此時對外發起大規模征戰,恐有不妥!」
這句話的話音未落,李鶴甚至沒來得及回應。
大慶殿內那幫專業的台諫人員就已非常盡職地站出來斥責何灌道:「君臣之禮乃天下之禮,何灌你稱陛下為仙家已經違背了君臣之禮。」
李鶴伸手制止那名台諫官:「不要緊,何將軍一直都是這麼叫的,也是我讓他這麼叫的。」
台諫官行禮,語氣堅定:「那也不對!天子的威嚴何在?」
林凱噗哧一聲笑出了聲。
那台諫官又欲指責林凱。
「有意思。」李鶴淡淡地說道:「怎麼做皇帝要你教我嗎?」
台諫官行禮,表情欠揍:「看來做一個合格的天子,確實需要我們儒生好好地教一教。」
「砰」
他的頭爆開。
李鶴把玩着四元素勃朗寧,一臉和氣地問:「還有誰想教我做皇帝?」
這下,沒人再敢站出來了。
那批原本氣焰囂張的台諫官,一見新皇不按套路出牌,竟然敢殺士大夫,紛紛縮進了角落,連連搖頭輕嘆「暴君」「國將亡矣」之類的字眼。
「沒人的話那我們就繼續討論了哦?」李鶴收起槍,對何灌說:「何將軍,既然不宜對外開戰,那依您所見,當務之急應該做什麼呢?」
何灌還在看着台諫官的無頭屍發愣,聽到點名連忙行禮道:「官。。仙家,至少,至少也該立個國號。」
李鶴看了眼站得遠遠又不甘心離開的趙桓,想了想,笑道:「就叫『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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