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家,已近黃昏,沈吟辰被管家帶走,留下一群迷茫的人。筆神閣 www.bishenge。comwww..com
「家裏出什麼事了嗎?為什麼哥哥不去?」沈吟幸疑惑。
沈吟言摸了摸剩下的兩個人的頭,囑咐他們說:「你們先回房間換衣服歇着,晚餐傳廚房單獨送就好了,但是不要吃太多,今天大家也累了,都早點休息吧。」
「好的,哥哥。」沈吟幸。
「是。」沈吟致。
太陽已落山,夜幕降臨。
沈吟言腦子裏總是在想剛進家門時,沈吟辰就被行色匆匆的管家迎走的背影。
他總覺得,有什麼不對。
他一遍遍回味,才發覺,是因為他覺得那個背影太過於弱小了。
沈吟言第一次去想,他的弟弟妹妹倒底多少歲。
十二歲。
十歲。
根本想不到,沈吟辰還是個孩子,但家裏人早就不曾把她當做一個孩子去對待了。www..com
他的這個妹妹天資如此過人,但是,說不得。
說不得。
沈吟言推開門,婢女們先他一步,已在房間中掌燈。
「公子,需要傳膳嗎?」婢女問。
他答道:「不必了,先更衣,我再讀書。」
「是。」婢女應道。
房間裏開始忙碌起來。
「父親。」
沈吟辰被管家帶到了書房,沈居學坐在書案後,神情凝重。
沈居學回過神來,向她伸手,示意她在旁邊坐下,「你們都回來了啊,今天幸兒玩得還開心嗎?」
「有我在,那是自然。」沈吟辰說。
沈居學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倒也是難得了。」
「父親。」沈吟辰看向他,「你在想些什麼?」
沈居學一愣,隨即低頭,端起茶盞,掩飾自己的失神。
沈吟辰的目光變得幽深,她問:「朝廷那邊來人了,是嗎?父親。」
一室寂靜。
沈居學端着茶盞,一動不動,不久,他抬起頭,迎上沈吟辰的目光,他說:「是父親失神了,抱歉。」
沈吟辰向他燦爛一笑,「父親依舊是父親,永遠睿智神勇。」
「小丫頭,就知道拍馬屁。」沈居學的心情放鬆下來,他開始正題,「來了兩個,都是陛下的人,不知是何職位,也不知要做些什麼。」
「原來,父親是不放心。」沈吟辰站起身,走到他身邊,奪過茶盞,「那交給辰兒便是了,一切由辰兒起,也由辰兒終吧。茶都涼了,讓下人們再重新沏一杯吧。」
「也好。」沈居學說,一時間思緒萬千。
他的一句也好,不知是在說重新沏一杯茶也好,還是把這件事交給沈吟辰也好,又或者,兩者都有。
沈吟辰放下茶盞,坐在一旁,對他說:「父親不必過於擔心,現如今事情發展的每一步不都是在我們的預料之中的嗎?我自是知道這一切太快,父親不能安心做事,但還清父親相信辰兒,辰兒這十二年來盡心盡力,未曾出過任何差錯,這一次也一樣。」
「我們自是相信你的。」沈居學說道,目光依舊複雜。
沈吟辰笑了,她問:「父親還有什麼想不明白?」
「父親既不是因為官場風險,也不是因為家人安危,那是為何是一副愁容,辰兒已經想不出父親還有什麼不明白。」沈吟辰說。
「已無大事。」沈居學回道。
沈吟辰靜坐,也不出聲,她低着頭,不知在想些什麼,明亮的燈光下,她的臉卻隱入了陰影里,看不出神情。
良久,燈光閃動,沈吟辰才抬起頭。
她起身,向沈居學告辭,「父親剛剛上任,想必還有許多公務要處理,辰兒便不做打擾了。」
「嗯。」沈居學應了一聲。
沈吟辰退到門口,手扶在門上,她說:「父親,大家所做不過盡人事而已,做我們該做的,無需什麼。」
沈居學沒有再回答她。
「辰兒告退。」沈吟辰離開書房。
沈居學手中的筆頓在那裏,紙上暈開一片墨跡,很久之後,遙遙一聲嘆息。
夜色已深。
沈吟辰面無表情,緩步走着,繞道小路,避開了所有的下人。
盡人事,聽天命。
有誰可以明白她說出這句話用了多少氣力,她沈吟辰逆天而為,重獲新生,她的命數何曾按軌跡走過。
一句安慰,也有太多的不願。
世事無常,她終究是不能像以前那般肆無忌憚,無所顧忌。
沈吟辰緩緩停下腳步,她看到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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