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年輕人,要沉得住氣,不要因為我的話,繼續影響你,你應該很清楚這樣的影響,對你來說非常的致命。筆神閣 bishenge.com」商震繼續哈哈大笑道。
陸晨風皺眉。
他的攻擊,依舊被商震成功躲開。
不只如此,商震還是輕鬆的閃避,順便繼續調侃了陸晨風。
商震沒有反擊,一邊品酒,一邊打量着陸晨風。
陸晨風眼底一沉,嘴角用力的抿了抿。
他抓住商震單手倒立的瞬間,抓住機會快速進攻,一腳掃向他獨撐在樓梯上的手。
只要他的速度夠快,商震如此倒立,本就用了很大的力和氣,一般情況下想避開很有難度,這就是他的機會,要是錯過,他想要找到這樣的機會,難上加難。
陸晨風的想法跟動作都很靈活,思維又轉得夠快,卻不想,商震早就識透他的想法,在他揣來之時他已經穩當翻落在樓梯上,一腳反擊,把陸晨風避退下樓。
「哈哈,面前合格,但還是太弱了,你要知道,我並沒有出盡全力。」商震動作難得優雅的為自己倒了酒,大喝一口,朝陸晨風淡然一笑。
陸晨風覺得他對商震的了解,太膚淺了!
他根本沒有想過商震還有這樣的一面,這樣的商震,又是那麼可怕。
商震倒沒有在意陸晨風的想法,笑着問道:「你還沒說,你要為誰報仇呢,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呢年輕人,若你能說出個很合理又讓我覺得你該報這個仇的,我也會讓你暢快很多。」
陸晨風皺眉,還是冷冷的應道:「為顧相思!」
「顧相思?」
他這個回答,倒是讓商震微微一愣。
商震一口把酒在度飲金,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忽然仰天大笑。
「你笑什麼?」陸晨風冷冷看了他一眼,皺眉反問,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笑的。
商震還在笑,朗朗的大笑着。
呵!
他說,為顧相思報仇?
顧相思這個女孩,到底身上有什麼魅力?竟然這麼值得人為她不要命,也要為她報仇?
連商州為了她,都心甘情願背叛了他背叛了自己的跟基地,現在又有人為顧相思要殺他。
這情節,他似乎很熟悉。
當年的他們,就是這樣。
只可惜,他們爭個頭破血流,兄弟反目成仇,最後卻都落了空,成了恨。
「呵呵,年輕人,你,真的這麼喜歡她嗎?值得讓你為她這麼做嗎?」
「跟你有關?你只是個劊子手,你需要承受你犯下的罪惡!」陸晨風不願意回答,
直接把話題轉到報仇。
商震眯起眼,「哈哈,我沒有不讓你為顧相思報仇,但你這個問題想了多久?又用多久的時間,去決定你要為她報仇?即使你應該很清楚,你根本無法為她報仇。」
陸晨風握緊拳頭,沒有回答商震問的問題。
商震呵呵大笑,又坐回剛才的位置。
他倒了酒,繼續反問着陸晨風。
他很有興趣想聽聽陸晨風的回答,也對顧相思多了一絲興趣。
如果她不死,也許,他還有機會可以好好了解下她。
她似乎跟他也打過幾次交道,也被商州帶回來一段時間。
看似沒什麼特別吸引人的小女孩,每一次見面和給他的感覺,好象還真有這麼點特別吸引人的特別。
這感覺很微妙,微妙得就像他當初見到那個女人時,一模一樣。
陸晨風皺眉,冷冷的臉上,全都是不悅,全都不加掩飾的在他臉上出現。
商震無所謂的大笑,他在這個來殺他的人和商州身上,看到了他年輕時的影子。
這年輕人和商州,就像他們只見的兄弟關係。
只可惜,沉默的商州自然是老六,這個要報仇的年輕人,便是他當年的影子。
愛到骨髓,卻在知道她的決定後,選擇了默默在背後愛她。
這個要殺他的年輕人,應該就是那樣的他了。
商震抿嘴,緩緩的笑了笑。
一定是他的酒有些多了,回憶,竟然在慢慢浮現心頭,導致他腦子快攏不,呼之欲出那些過往。
「怎麼?你在思考怎麼殺你我嗎?」
這個年強人他很冷靜,跟他外表給人的感覺,有很大的出入。
「沒想過,有些事不需要浪費時間去想,就能知道自己必須要去做。而為什麼要這麼堅決的做,就更不需要去想了。」
聽到他的回答,商震哈哈大笑,對這個回答滿意極了。
他若真的這麼決然,又為何,還這麼願意愛一個不屬於自己的女人呢?
傻嗎?愛嗎?
他自己,何嘗不是這樣。
都一把年紀了,竟然還把這麼多年的的妻子拋棄,承認自己還愛着那個女人。
可他僅僅是愛,不是嗎?
他心底,其實已經開始去默認過現在的生活,卻不想發生了讓他不想在意都不行的出牆事件。
老天要如此天意弄人呢,是在懲罰他嗎?
「年輕人,你今晚來的目的,就是為你愛的女人想殺了我對吧?」商震丟開往事浮沉,笑着反問。
「沒錯!所以,
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陸晨風是有些激動了。
所以陸晨風話音才落下,就直接攻向商震,下手狠,不留一點後路,全力以赴使了全身的力量去攻擊。
「你的拳法和腳功,誰教給你?」商震邊閃避着陸晨風凌厲的攻擊,邊大聲喝問。
這是他的拳法和腳法,他從沒教過任何人,這個年輕人怎麼可能運用得這麼熟練呢?
讓他都閃避的功底和實力,起碼是練了很多年,底子打得很穩固,並且,必須是經歷過很多實地戰才會有的成果。
難道,是貞瓷?
「誰教給我,跟你沒關係!「陸晨風腳下連環揣出,手中寒光一閃,一柄刀在他凌厲攻擊里,刺向商震的要害。
「不……」
一聲驚慌的尖叫,在這危情時刻打斷了兇狠的廝殺。
可尖叫在大聲也沒用,刀已沒有任何閃躲的可能性。
陸晨風和商震之間的距離,也是如此的近,沒有辦法退開。
就在貞瓷尖叫,以為會看到一幕血淋淋悲劇時,傳來相撞聲。
那就塊要刺入商震心口要害的刀,被擊落草地,同時落下的,還有一柄同樣的刀。
「顧相思……」
陸晨風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沒有時間讓他去想他現在是來殺商震,也沒有時間讓他去想,他現在身在重重危險里。
他只知道這刀是顧相思的,他往前奔跑,朝着刀飛來的方向激動奔去,臉上是無法言語的驚喜。
是顧相思,絕對是她。
不可能錯的,她活着,而且從這齣刀的力道,她不只活着而且活得很好,很健康。
「陸晨風,如果哪天我不見了,你在看到我這麼射刀把擊掉你出刀破綻的時候,那我肯定是活得很好了,只是我可能不方便,所以不能出來見你,知道了沒。」
顧相思笑着對他說的話,猶在耳邊。
顧相思的身影,並沒有在陸晨風的聲音里出現。
安靜,空曠的地方,只有陸晨風的聲音在迴響。
久久之後,陸晨風的聲音終於停止下來。
風中的驚喜聲音,轉眼變成了低沉的嗚咽聲,充滿了無奈的苦澀。
靜下來的陸晨風,不在叫着顧相思的名字。
他很明白,顧相思不會在出現。
他今晚來這裏的目的,還得繼續進行,他也很明白等待着他的,將是什麼樣的下場。
陸晨風很坦然的出現在商震面前。
商震還在喝酒,只是臉上,有些不是酒醉的異樣。
貞瓷站在他們中
間,臉上有哭過的痕跡。
她看起來很緊張,緊張到她在顫抖。
陸晨風很少看到她會顫抖,也不可能會顫抖害怕。
她一直都很強勢,不管是什麼時候,氣質也是如此的優雅,不像現在的她,充滿了狼狽和緊張,眼裏都是無助,完全沒有了貞瓷這個招牌的氣質,似乎變了個人。
「你,還要殺我嗎?」商震看着陸晨風。
他聲音帶着淡淡的,理不清的情緒。
「殺!」
陸晨風冷眉,回答得堅決,卻接到母親哀求的眼光。
「很好,你的行事風格夠乾脆,既然做好決定,那就來吧,我給你機會。」商震手中杯子被他一甩,完好落在最上面的酒壺邊。
商震的手法很乾脆利落,位置準確到讓人眼光一變。
「是你自己說的,不要後悔!」
陸晨風兩手一翻,銀亮的寒光,讓貞瓷人幾乎哀求站在兩人中間。
她使勁的在搖頭,眸光一片淚光閃動。
她仿佛回歸到一個普通,有血有肉的女人。
她現在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一個母親,一個……失敗的愛慕者。
「不要這樣好嗎?要殺,你就先把我殺了吧。」貞瓷臉上掛着淚,哀戚的望着兒子。
「滾開!我現在還不想殺你,總有一天,我總會連你也一起給殺了。」陸晨風冷着臉,怒吼。
他面無表情的樣子,讓貞瓷心碎。
她只能望着商震,卻收到他的眼光。
他們,當真要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在她面前這樣嗎?
他們知不知道他們這樣最痛苦的,是她嗎。
貞瓷臉一白,身子有些晃了晃。
她整顆心都在糾結着如翻天巨浪,不斷的刺着衝擊着她被撕裂開的心。
呵呵,這些都是她自作自受啊,她能怪誰……都是她自己招惹的苦果啊。
「風兒,你要恨,就恨我好了,要殺,就殺我好。當初是我狠心將你拋棄,是我無情,是我冷漠,是我為了追求富貴和地位,自私把你拋棄了,跟他沒有任何關係,是我不要臉,不知羞恥,太惡毒,也是我自己犯下了錯誤才讓你被懷疑,讓你不被接受,都是我的錯,全都是我一個人的錯,你殺了我吧,跟他完全沒有任何關係。」
貞瓷望着兒子,眼淚在也留不住,大滴大滴的往下滴落。
她愛他,這是她唯一愛的男人。
她也愛兒子,即使她曾這麼自私,她是愛他的。
兒子恨她,不接受她這個媽媽,她不怪他。
她真的不怪他
,她也沒資格怪兒子。
當初的確是她和對兒子太無情冷漠。
可是以後,她要是死了,兒子要怎麼辦?
他心裏快要無法承載的那些痛苦,要怎麼辦,他要怎麼一個人活下去。
如果她的死,能讓她愛的男人承認兒子是他的,那她死而無憾了。
「你給我滾開!我不需要你這麼偉大的母親,我不想看到這麼狼狽的母親,你給我滾開。」陸晨風眼裏很燙,冷冷的朝那個讓他殺她的人吼着。
他母親,十月懷胎生下他的母親……多麼悲哀。
他不可以承認他有情感,絕對不可以承認他此刻的心會難過。
他恨他們,他恨他們,所以不可以有這樣的感覺。
他不可以承認,他們就是生他卻不養他,把他拋棄,任他自生不滅的父母。
他寧願一個人承擔痛苦和孤獨,也不願意承認他們,他不願意原諒他們!
眼眶紅了,眼淚卻被他藏着,逼自己咽回去。
陸晨風沒有留情。
「要死,我陪你死吧,如果我們的死,能讓他開心。」
商震幽幽站起身軀,把貞瓷抱入懷裏。
他身子一轉,陸晨風冰冷的刀無情刺入他背後。
刀口刺入的聲音,還有商震似乎解脫的嘆息聲,亂混在一起。
「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
貞瓷帶着笑的哭聲,好無助。
「對不起,當初我不該娶你。」商震淡淡的開口。
「不……不要說對不起。」貞瓷的淚如斷了線的風箏。
這麼多年了,終於得以解脫,終於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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