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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抗拒,就好像他是惡魔,他是毒蛇猛獸!
只要靠近,她就會死掉,她就會不能呼吸,只要有他的氣息,對顧相思來說就是可怕的存在,她會死掉——
商州剛收斂的怒火,因為顧相思如此真實的反應,又漸漸燒起。一筆閣 www.yibige.com
他攫緊她的腰,頎長身子傾軋,冷冽寒光一迸,想要把顧相思活剝生吞般兇殘。
顧相思小臉花容失色,緊張到不能自已,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緊緊的保住自己,不讓商州靠近半分,「你退……你走開,不要靠近我,不要過來!」
「顧相思!」商州聲音冷森。
他的情緒愈來愈暴戾浮動,根本就失去了常理性!
他躁怒的恨不得直接吃掉顧相思,激烈的將自己的反應讓她感受到。
「你離去……嗚嗚,不要靠近我,不要……」顧相思淚眼朦朧,這一瞬間,那夢中可怕的噩夢忽然襲來,她在那個煉獄般的實驗室無助絕望。
她知道逃不掉,可是還是想要掙扎,拼命的想讓自己從噩夢裏逃離。
白晃晃的實驗室,一具一具冰冷的屍體和一排排的手術台,她仿佛看到自己躺在上面,任由穿着白衣大褂的惡魔解剖,將她的身體分離,將某種冰冷的意識輸入到她的大腦里。
不,不!受不了,她快要受不了!
她想要宣洩,想要用某種刺激的運動來驅趕走這一場絕望的噩夢!
「啊……該死的,你不要動。」她掙扎,讓商州雙眼佈滿暗紅,感覺到她的急切的拉扯,他再也忍不住將她狠狠的壓下。
「不要……不要,不,不,求求你,救我,救我……」破碎又不穩的哀求逸出口。
面對他猙獰的殘佞之色,她露出恐慌的可憐楚楚,比任何時候都要妖冶勾人,令商州失去了所有理智!
長久,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顧相思睜開眼睛,感覺到了酸澀與苦澀蔓延在眼角與嘴角。
商州緊緊的將她擁抱,可是……她感覺他們已經到了無法溝通的地步。
不!
他們從來就沒有共同語言。
她跟商州之間,從來就沒有真正的去嘗試着了解過對方,何來的共同語言,他一開始出現,就對她懷着惡意,即使她並不是故意弄丟他需要的東西,他也還是把錯怪罪到她身上,懲罰的把她當成遊戲工具。
「你知不知道,你對我若即若離的逃避和躲藏怨恨,讓我生氣,有時候你在我身邊,但我卻感覺你在諷刺我!你該死的,只要乖巧一點,我會給你無上寵愛,你偏偏不要,現在這樣,你覺得我們之間都會開心嗎?」商州在顧相思耳邊第沉沉的開口。
他憤怒的嘶吼,帶着迷人的啥呀,聽起來讓人內心無法平息。
顧相思無力的閉上眼,假裝什麼都聽不清楚。
她痛苦的揪緊他的發,被他的力量快要打散了意識……
「商州,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真的很可怕!」她感覺整個人都快沸騰了。
商州冷着那張嚴竣寒慄的臉,冷冷的盯着她。
顧相思的指甲狠狠陷進他背上,抓傷了他的頸,甚至氣瘋的划過他俊逸的臉龐。
可即便她帶着報復的行為,他一點也不在乎,黑眸如獵豹般緊鎖住她,深得如要將她吞噬。
顧相思慢慢後退,腰抵着身後的桌緣,有些生疼。
商州的眼神真的很危險很可怕,讓她整個人仿佛就陷入了迷亂。
「顧相思,不要躲!」商州一眼都沒有離開她,只想要緊緊抱住她,感受她。
唯一能帶給他溫暖和令他悸動的女人,但有種感覺,總是讓他很不安,他覺得顧相思真的會棄他而去!
他看起來好像擁有了令人仰羨的一切,實際上那都只是假象,他什麼都沒有……
她被他蠻橫的模樣嚇怕了。
他似乎喜歡用這樣的方式想證明自己的存在感,尤其當他如此被憤怒沖昏頭,尤如被惡靈附身,只會用他所想到的方式來來發泄。
「別阻止我想做的失去,否則我只會更加的瘋狂,我無時無刻都想狠狠把你吃掉,想讓你馴服乖巧!知道嗎?你自找的!」他不許她後退,不顧一切,幾近固執的想要讓她證實自己的存在。
「可是我不喜歡你這樣,你好可怕,放開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讓我覺得很痛苦!」
商州縱然很氣,卻因她的話而拉回了些理智。
他停下自己瘋狂的行為,冷哼的問道:「哪裏痛苦?」
「我疼,腿疼腰疼頭疼心也疼,我全身上下都疼,你就是個混蛋!」顧相思氣得直想揪着頭髮咆哮。
她怒聲中帶着嬌嗔,像是在怨恨的指控他太粗蠻了。
「哼,這不是你招惹我,咎由自取的結果嗎!」商州抵在她唇邊,低啞的嗓音沒有任何憐惜溫度。
「明明是你……無情冷漠,兇殘絕情!難道我有什麼變異的愛好,喜歡被你折磨才開心嗎……」顧相思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問商州。
她還以為他恢復了正常,正想時候讓他滾開,沒想商州卻抱起她坐在椅子上,讓她坐在腿上,伸手輕揉着她被桌子磨得發紅的部分,動作像無限憐愛的珍寶。
顧相思一愣,睜開眼,她想看清楚商州的眼神到底帶着什麼情緒,卻只瞧見他眼底深深的玩味。
好吧,看吧,她也很可憐,竟然還奢望呢。
顧相思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嘴角,覺得自己也有些犯賤。
「顧相思,我再跟你說一次,不要逼我,你的拒絕會激起我的陰暗面,你只會換來生不如死!」他擁她入懷,囈語似的在她耳邊說道。
非得用這種方式嗎?
「這樣能維持多久?只等玩膩踢開的那一天?你真是悲哀……」
顧相思垂下的眼瞼,長睫如蝶翼般輕顫,好似一隻蝴蝶欲振翅飛走,不自覺的將心中的話吼了出來。
「只要你讓我高興,一切都好說!悲哀也是你自己給自己的定義和結果!」商州霸道的宣示。
顧相思渾身一僵,帶着倔強的咬唇。
他懊惱的想吻着她,激烈的想逼她討饒,卻不奏效。
最後,他只能將這個倔強彆扭的小女人狠狠的禁錮起來不讓她掙扎,這才能得到片刻的安靜。
她癱軟在他懷中,商州一言不發的抱起她,踩過一地的碎裂走進臥房。
他將她放在大床上,撫着她紅腫的唇,深幽的黑眸中仍有未褪盡的暗紅色。
商州靜靜的凝視她半晌,想說什麼卻又不說。
他看到她一臉冷淡和疲憊,最後咬牙低咒一聲,冷冷的丟下一句,「睡。」
顧相思:「……」他腦子是不是有坑,他這麼冷冰冰的直勾勾盯着,叫她怎麼睡!他又不是木頭人。
商州看到顧相思盯着他,一臉的氣憤卻不敢說話,眼神一眯,覺得有些好笑又無語。
「好,我走!」他很鬱悶很的站起身,然後走進浴室。
顧相思聽到了水聲,幽幽轉過身,背對着浴室門,雙眼空洞的望着窗外,心中有絲沉莫名的惆悵。
她跟商州之間,看起來真的是彆扭極了,更彆扭的是,她竟然還覺得似乎都快要習以為常,這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她害怕有一天她會完全接受商州的種種行為。
難道,難道非要弄得魚死網破才高興嗎!
不一會,商州洗完澡後出來,望着躺在床上沉靜的人兒,不確定她是否睡着。
他蹙了眉,終究還是沒走過去。
低頭看了看顧相思,商州微微蹙眉,最後又認命的走出去,從衣櫃裏拿出一套乾淨的衣服,換好後便走出了臥室。
直到聽到客廳里開門,又關門的聲音,顧相思才緩緩睜開眼睛。
她心裏說不出的難過,像被針扎似的,一點點的疼慢慢襲上神經。
良久,她閉上眼睛,幽茫的大眼流淌下清淚……
噩夢,現實……正在一點一點的重疊。
她到底是誰?她到底是誰!
噩夢裏的那些實驗室,到底在哪裏。
她放肆的躲進被窩,任由自己宣洩。
等到眼眶乾涸,身體很疲怠,她卻睡不着,亦不願呆在這個充滿他氣息的房間裏。
她起身同樣走進了浴室,望着鏡中的自己,滿是被他欺負過的痕跡。
顧相思將蓬頭開到最大,冷水沖淋過一身的紅痕,很冷,心……更冷。
洗了很多遍,她才走出臥室,看着還來不及享用完的食物被糟蹋,純白牛奶也灑了一地,分外的狼狽,就如同現在的她一樣,可憐無助,蒼白而像個笑話。
原有的感動,早已消逝無影,才剛有的那麼一絲的妥協,又被他親手給毀得暗無天日。
她輕嘆了一聲,默默的將這狼藉的一片收拾乾淨。
顧相思觸目瞥見沙髮腳下的手機,剛才被商州辰用力揮開,摔成了兩半,零件全散了。
她蹲身撿了起來。
唉,看來已經不能用了,這樣也好,他便不會時時刻刻找她。
顧相思將屋子收拾得一如往常的乾淨,小臉依舊冷淡精緻。
她放任自己宣洩過之後,情緒淡定的不尋常,好似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肚子很餓,有些空得難受,再經一折騰,現在已是過來很長時間。
想了想,顧相思換上衣服出了門。
人都認識,所以她離開,不會被阻攔。
顧相思站在馬路上,望着車來人往的街道,一時間不知該往哪去。
好半晌,她只能想起從小生活的孤兒院,當下毫不遲疑的就去了超市買了大包小包的東西,攔了一輛計程車坐上去,臉上難得的出現一抹柔和的笑。
顧相思站在大門,便聽見孩子們吵鬧嬉笑的聲音。
她不由得笑了起來,這裏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
聽到如此純真的歡聲笑語,她冰冷的心也熱乎了起來,感覺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那般的熟悉和親切。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糾纏不休,容少請克制》,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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