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侃的額頭之上儘是冷汗,短短時間內,他從下邳城霸主淪為了即將被俘或是殞命之人,這其中的反差可不是一點半點。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幸虧陶侃長了一顆大心臟,要不然沒準就得被氣的暈過去。
但就算陶侃有顆大心臟,此時他的心臟離驟停也不遠了。
雖說「生死看淡,不服就干」,但在真正的生死關頭,又有幾人能夠看淡一切?
「束手就擒吧!」嚴成方喝道。
「呵,今日只有戰死的陶侃!」陶侃怒喝一聲,而後拍馬沖向了嚴成方。
「冥頑不靈啊!」嚴成方面露嘲諷之色。
待陶侃舉槍殺近,嚴成方單手持錘直直朝前探出,有了劉贇的前車之鑑,陶侃哪裏敢硬接,趕緊抽身躲避。
但嚴成方左手大錘席捲而來,陶侃避無可避,只得舉槍刺向了嚴成方。
反正舉槍格擋也無法攔下,橫豎都是一死,那還不如刺一槍試試看。
陶侃的如意算盤打的倒是不錯,但嚴成方豈會讓他如願?
陶侃的武力只有八十出頭,二者之間相差的武力值足足二十多點,這和壯漢打小孩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嚴成方的八棱紫金錘結結實實的印在的陶侃的腦袋上,陶侃死的有多慘就別提了,臨死也沒落下一條全屍。
陶侃死後,除去一小部分陶侃的心腹或是死忠手下負隅頑抗外,其餘將士俱是選擇了歸降。
至於這部分負隅頑抗的士兵,也並未簡直多久,幾百人打好幾千人外加一個嚴成方,這些人又不是斯巴達勇士。
而後嚴成方便派人告知李靖陶侃授首的消息,李靖接到消息後則是派人來接管降兵,這些事嚴成方雖然也做的來,但做的並不是太盡人意,李靖還是派人來做這件事比較好。
很多時候,派一個半懂不懂之人去做一件事,而後幫着他修改完善此事的工作量會遠超過自己來做這件事的工作量,這也就是俗稱的「費二遍事」。
在陶侃授首之時,曹豹依舊在慌忙逃竄,逃的那叫一個快。
曹豹在下邳城多年,對於下邳城的各處城門可謂是了如指掌,他並未選擇正門逃走,而是選擇了一處鮮為人知的偏門。
但還沒等曹豹來到這處偏門,一將領兵悍然殺至,無奈之下,曹豹只得倉促迎戰。
「賊將休走!」王輔臣揮舞豹尾槍直取曹豹。
兩馬相交,王輔臣槍出如龍,帶着一抹刺眼寒光的長槍猛的刺出,槍芒猶如流星趕月,勢不可擋。
曹豹尚未反應過來,寒光閃爍的豹尾槍便已至胸前,直直的刺進了他的心窩。
曹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望着王輔臣。
王輔臣並未理會曹豹的驚詫目光,他猛的將豹尾槍一提,曹豹的身子向後倒去,無力的墜落戰馬,鮮血噴涌,濺了一地。
「我等願降!」曹豹死後,一眾士兵趕緊扔掉了兵刃跪地請降。
主將已死,他們又身陷重圍,這時候還不降,那是等什麼呢?等死麼?
至此,下邳城易主。
隨後士兵將被綁的陳圭父子帶到了李靖身前,在得知了陳圭父子的身份後,李靖呵斥道「放肆!趕緊鬆綁!」
鬆綁後,李靖滿臉歉意的衝着陳圭父子拱手道「手下人不懂事,多有得罪,還請二位見諒!」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他父子二人已淪為階下囚,李靖還這麼說,陳圭父子還能多說什麼?
「府君言重了!些許小事罷了,府君不必在意。」陳圭拱手道。
「二位稍歇,待吾處置完了這些瑣事,再與二位促膝長談。」李靖開口道。
「府君請便!」陳圭父子急忙說到。
「來人吶!好生保護二位先生!」李靖吩咐道。
「諾!」狄青心領神會的應諾一聲,而後便領着幾個親兵帶走了陳圭父子。
陳圭面色發苦,這說是保護,實際上卻是監視!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別說是監視,就是李靖二話不說要砍了他們爺倆,他倆也只能受着。
整頓完了降兵後,李靖兵分兩路,派兵攻打東海、廣陵兩地。
袁術在打彭城的消息李靖早已知道,但彭城並不是什麼要地,也不是什麼富庶之地,既然袁術願意打,那給他便是。
若是能攻下東海、廣陵兩地,那李靖治下的郡縣便連成了一片,橫跨徐、揚二州。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在李靖攻佔下邳的同時,袁術麾下大將紀靈也已將彭城攻下。
如同楊弘所預料的那般,彭城並沒有多少守軍,紀靈沒費什麼力氣便將其攻下了。
但當紀靈轉頭要打下邳之時,卻意外的發現下邳已經易主了,城樓上那杆迎風招展的「李」字大旗是那麼的刺眼。
望着固若金湯的下邳城,紀靈只得暗嘆一聲,收兵回營待稟報袁術後再做打算。
……
徐州,琅琊郡,開陽城。
曹營將士的進攻仍在持續,此番負責組織攻城的主將改換成了荊嗣。
城頭飛矢如蝗,城下殺聲震天。
開陽城的外牆已被悍不畏死的曹軍打出了數道缺口,城外密密麻麻儘是曹軍的身影。
衝撞車暫時無法觸及到城門,便一下接着一下狠狠的撞擊着城牆。
城頭的徐州兵殊死相鬥,阻擋着曹軍連綿不斷的進攻。
護城河早已被滾木礌石和戰死士兵的屍首填滿,後續通過的曹軍士兵過河簡直就跟如履平地一般。
城牆之下,伏屍遍地,幾乎每一寸土地都沾染了血污。
即便是開陽城的守城器械準備充足,但如此長時間、高強度的守城,幾乎快要將其消耗殆盡。
箭矢倒是還有不少,但滾木礌石已經所剩無幾。
故此,城樓上的徐州兵逐漸放緩了射箭與投石的速度。
不僅是器械不足的問題,連續打了這麼長時間,即便是換過了幾波人,這些守軍的身子依舊有點吃不消。
長時間高強度的守衛戰,幾乎已經耗盡了他們的全部力氣,他們已經不記得自己朝城下扔了多少滾木礌石。
弓箭手也早已記不清他們射出了多少支箭矢,但他們的雙手不知何時已是鮮血淋漓。
筋疲力盡的劉備無力的依靠在城牆上,摸着厚重的城牆,劉備的心中才有了那麼一絲踏實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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