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宮內的大內總管便換了人,新上任的大內總管不是別人,正是失蹤許久的魏忠賢!
魏忠賢前些日子便暗中投效了董卓,董卓見此心思聰慧,便將其提拔為了大內總管。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次日早朝,董卓斜跨着佩劍,帶着曹寧大刺刺的來到了金殿外等候。
從金殿蔓延而出的道路兩旁,各站着一隊手執兵刃的衛兵,這些衛兵儘是董卓麾下的西涼悍卒。
金殿之外,文武大臣三兩成群的聚在一起,等待着即將開始的早朝。
文武百官大多都對董卓敬而遠之,但也有少數人選擇上前溜須拍馬,比如說秦檜。
「董刺史雄姿英發,在下真是佩服的緊啊!」秦檜恭維道。
「哈哈,閣下過獎了!不知閣下是?」董卓顯然很受用,笑着對秦檜說到。
「稟董刺史,在下秦檜,現任少府一職。」秦檜拱手道。
「哎呀,原來是秦大人,董某失敬了!」董卓象徵性的還禮道。
「董刺史言重了!今後還望董刺史多多照應啊!」秦檜笑着說到。
「秦大人放心,只要吾能辦到的,絕無二話!」董卓爽快的答應道。
「即是如此,那便多謝董刺史了!」秦檜卑躬屈膝的說到。
就在這時,一陣浩蕩的鐘鼓齊鳴聲響起,三公九卿、文武百官,開始各自按序列徐徐入殿。
原本走在最前面的應該是三公之首的袁槐,但董卓並沒有給袁槐面子的打算,直接插隊到了袁槐身前,走在文武百官的最前列。
袁槐本欲發作,但看了看兩旁的西涼悍卒,袁槐嘴角抽了抽,無奈的搖了搖頭。
袁槐不開口,可不代表別的大臣也能咽下這口氣。
司徒黃琬怒喝道:「董卓!你何德何能,竟然走在袁太尉身前?」
董卓抬眼打量了一番黃琬,滿不在乎的說到:「你是何人?」
黃琬顯然是被氣的不輕,哆哆嗦嗦的說到:「老夫是當朝司徒黃琬!」
董卓聽後不耐煩的說到:「沒聽過,滾一邊去!吾走在最前,袁太尉都沒說什麼,與你何干?」
「你……你……」黃琬還欲和董卓辯駁,但袁槐卻是拉了拉他的袖子,沖他搖了搖頭。
面色蒼白的天子劉辯端坐在龍椅上,但當看到最先走進來的董卓之時,劉辯的臉色變得更白了。
垂簾聽政的何太后也是嬌軀一顫,她實在是不想見到董卓。
在文武百官朝拜叩首後,龍椅上的劉辯開口道:「列位愛卿免禮平身。」
靈帝話音落下後,文武大臣謝恩起身,分列於金殿兩側站定。
新任的大內總管魏忠賢一甩拂塵,朗聲說到:「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但今日的早朝和尋常時候的不同,百官都有些畏首畏尾,連說話都是低聲輕語,生怕說錯了什麼話惹來殺身之禍。
畢竟董卓麾下的大軍就駐紮在洛陽城內外,脖子上懸了一把刀,任誰都得多加小心。
但在這種情況下,仍有頭鐵不怕死的。
司徒黃琬手持芴板出列,義正言辭的說到:「啟稟陛下,涼州刺史董卓驕橫蠻縱,先是公然殺害并州刺史丁原,後無故縱兵入城,其罪行罄竹難,臣懇請陛下嚴懲董卓!」
黃琬說完後,袁槐等人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大夥都知道黃琬這人比較直,但萬萬沒想到他能直成這樣!
何太后心中叫苦不迭,這下哀家如何能保住你的性命?
董卓聽後閒庭若步的走到黃琬的身前:「黃司徒,你年事已高,早就到了告老還鄉的年紀,因此你受奸佞小人矇騙,吾便不與你一般見識了。但你要記住,吾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下次吾不希望在你口中還聽到這樣的話,知道了麼?」
黃琬聽後怒喝道:「你這廝才是真正的奸佞……」
「黃愛卿!你是怎麼回事?董愛卿是我朝的忠臣良將,你怎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詆毀董愛卿?不得多言,速速退下!」何太后打斷了黃琬的話,希望能藉此保住黃琬的性命。
「太后!您怎能……」黃琬滿臉的不可置信。
「退下!休要多言!」何太后怒斥道。
「老臣領命!」黃琬拱手道。
「陛下,太后,臣有本奏!」董卓拱了拱手。
「董愛卿請講!」何太后緩緩說到。
「陛下、太后,臣大老遠的從西涼趕來洛陽清君側,如今十餘萬大軍每天的糧草開銷都是個天文數字,還望陛下能給予一些補給,要不然吾手底下的弟兄鬧起來,臣可未必能夠管住他們啊!」董卓陰惻惻的說到。
群臣聽後皆是心驚不已,董卓這話說的挺有技術含量,雖然半個字沒提威脅,但話里話外,卻都透露着濃濃的威脅之意。
董卓的潛台詞就是:我大老遠的來了,現在十多萬大軍就在洛陽城駐紮,你這糧最好能給我,若是不給,我這十多萬兵馬鬧起來,我可管不住他們。
文武百官們何時被人這般威脅過,一個個氣的鼻子都歪了,但多數都是敢怒不敢言。
劉辯也是為難的看向了何太后,想要從何太后這得到一個答覆。
但何太后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劉辯不要說話。
何太后的做法無疑是正確的,劉辯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還不如索性不開口。
太傅馬日磾仿佛被踩了尾巴一般喝道:「匹夫!你竟敢目無尊卑,出言不遜,還不快給陛下賠罪?」
董卓似笑非笑的打量着馬日磾:「賠罪?天子都沒讓吾賠罪,你算個什麼東西?」
馬日磾聽後怒道:「如此厚顏無恥之徒,當真是天下罕見,果然是未經教化的蠻夷之輩!」
董卓聽後臉上也有點掛不住了,這老頭一口一個「匹夫」,一口一個「蠻夷之輩」,真當老子是泥捏的?
董卓瞪着眼睛喝道:「你這老匹夫,三番兩次羞辱吾,真當吾不敢把你怎麼樣?」
董卓話音落下,曹寧昂首向前,粗糙的大手直接握在了劍柄上。
馬日磾絲毫不懼,風輕雲淡的說到:「這不過是你自取其辱罷了,怎麼能怨得了吾?」
董卓指着馬日磾喝道:「你這老匹夫討打?」
馬日磾瞪着眼睛喝道:「老夫乃是當朝太傅,你還敢動粗不成?」
見馬日磾態度強硬,董卓一時間也有些進退兩難。
上朝之前李儒千叮嚀萬囑咐,叫董卓一定不能與朝中的重臣發生衝突,董卓知道李儒是為他好,便將此事應了下來。
可現如今,不動手好像不行了啊?
曹寧的手已經握在劍柄上許久,只待董卓一聲令下,他便手起劍落,將這咄咄逼人的老匹夫斷作兩截。
曹寧眯眼打量着馬日磾,耳朵豎起來等待着董卓的命令。
馬日磾並未將虎視眈眈的曹寧放在眼裏,而是直視董卓,似乎曹寧要砍的不是他,而是旁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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