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張寒城抬頭看了一眼高聳的城牆,既然城門上不去,那就從城牆爬上去!
張寒城轉頭,對瘋僧喊道:「伯伯!我們比比誰爬的高!」
話音落下,張寒城便扯着瘋僧,以重劍崩退了幾名兵士,到達了城門一側,而後抬起腳步,直接朝着城牆之上奔行而上!
瘋僧雙眼發亮,緊跟着張寒城,竟掙脫開了張寒城的手,從張寒城的一側後來居上,手腳盡用,好似要飛起來一般飛上了城牆。一筆閣 www.yibige.com
張寒城見到瘋僧的動作,當即學着瘋僧,以手掌扣住城牆,借力向上飛騰!
下方眾多兵士哪裏見過這種會飛的妖人,盡皆目瞪口呆。
那些城牆上的兵士已經雙腿發顫,正上方一名兵士吞着口水,當即鬆開了弓弦!
嘣!
箭矢飛快的沖向了張寒城!
瘋僧向上攀爬之中,見箭矢從一側划過,猛地伸手直接將箭矢抓住,張寒城還未反應過來,便見瘋僧猛地回手,將箭矢反過來拋了回去。
那兵士大吃一驚,接着,便聽見自身胸口響起了噗的一聲!
巨大的力量推着他整個人向後摔倒了下去。
張寒城頭皮炸裂,唯恐瘋僧大殺特殺,猛地大喝道:「伯伯莫要傷人!」
瘋僧一步飛上城牆,定在地上,兩側兵士看到瘋僧身影,頓時嚇得紛紛爆退。
張寒城緊隨其後,來到瘋僧身側,連忙抬手抓住了瘋僧的胳膊,對那些兵士道:「諸位大哥千萬不要亂動!伯伯若是害怕了你們,便會打死你們。」
眾多兵士頓時驚愕,但終究有人按耐不住,直接抬手從腰間哐啷抽出鋼刀,朝着瘋僧和張寒城撲殺了過去。
瘋僧面色癲狂,竟猛地提氣,又準備爆出獅吼功。
張寒城十分無奈,只能拽着瘋僧,朝着城牆另一邊魚貫過去,當站在城牆邊上,向下俯瞰的時候,那高度,着實讓張寒城一驚!
他上來的時候想不到太多,並不覺得恐懼,此刻見到城牆這麼高,頓時有些害怕了起來。www..com
眾多兵士見張寒城和瘋僧好似到了絕路,頓時紛紛抽刀,喊殺聲中,就準備把張寒城和瘋僧推到城下,直接將他們摔死。
張寒城硬着頭皮,只能帶着瘋僧跳起,躲開一口口襲風而來的刀子。
右手重劍掃動崩飛刀子的同時,帶着瘋僧一頭扎向了兵士們當中。
終究,張寒城還是沒辦法躲過與眾兵士交手。
但見張寒城手中重劍飛快掄動擊打,雖然都非是什麼劍法招數,但卻十分靈巧,那原本重量驚人的重劍,在他手中越來越靈活。
後方瘋僧時而想要出手,張寒城只能以左手不斷地壓制瘋僧。
兵士們每每到達張寒城的身前,便要被重劍震出去,但從各處城牆趕來的兵士越來越多,張寒城被擁堵在了城牆中間的位置。
此時此刻,只要也來一道獅吼功,便可以將這些兵士震飛出去,但張寒城卻一直壓抑着這種心思,只因獅吼功用了,周圍的兵士便要紛紛摔下城牆。
張寒城掄動了一招橫掃千軍!
嘭!嘭!嘭!嘭!
腳下碎石崩飛開來,逼退前方幾道兵士身影,轉頭之際,看向了處於城牆邊上,一幢約有二層的酒樓。
雖然跳到那裏,也很高,但總比直接往地上跳強些。
張寒城深吸了口氣,登上城牆,腳下猛地用力,一手握劍,一手拽着瘋僧,竟直接沖向了了那距離足有十丈遠的酒樓。
他腳步在空中連續以凌霜幽步划動,竟飛身到了酒樓上空。
接着便後繼無力,帶着瘋僧一起朝着酒樓上方的磚瓦上摔了下去!
眾多兵士目瞪口呆,雖然這飛行只飛了一半,但也足夠駭人了!
嘭!嘭!
張寒城與瘋僧落在酒樓之上,撞開了兩個窟窿,直接摔進了酒樓當中。
原本外面響起兵士們的喊聲,又有鼓聲,酒樓當中的食客都已經正襟危坐,唯恐外面是什麼可怕的敵人要進城,也不敢離開酒樓。
此刻,原本無比安靜的酒樓,卻發出了爆裂的聲音。
兩道身影連同着積雪、瓦片以及灰塵,啪……啪……兩聲摔在了地板之上。
眾多食客大吃已經,台上正坐在凳子上抱着琵琶端坐的女子嚇了一跳。
張寒城甩了甩頭,騰地站起身,抹了一把臉上的雪水和灰塵。
瘋僧跟着爬起來,環視着周圍嚇傻了的食客,嘿嘿傻笑。
張寒城撓着頭,看了一眼頭頂兩個漏出了月光的窟窿,看向了一個留着山羊鬍,身子發福,穿着綾羅的中年男子,道:「這位大伯,不好意思,我……以後有錢了會賠你房頂……」
說完,不等那中年男子回過神來,張寒城便已經帶着瘋僧沖向了二層欄杆所在。
事實上,張寒城也不知道,其實那人並非酒樓掌柜,而是酒樓食客……
瘋僧一邊跟着張寒城奔行,一邊看向了一道桌上的肘子,趕緊伸手將肘子奪走,接着才任由張寒城拉着他從酒樓二層的台子上飛向城中。
張寒城看瘋僧偷了個肘子,單手放在嘴裏啃食,有種哭笑不得之感。
「在那邊!他們跳出來了!」
有兵士見到張寒城和瘋僧的身影,頓時大叫了起來。
四周房舍之中,許多人張望着張寒城和瘋僧的身影,就見到兩個人又踏開腳步,開始在城中奔行了起來。
新歲將至,城中的宅院樓宇都掛滿了紅燈籠,看上去不似是外界那般天寒地凍,一派的靜謐。
張寒城和瘋僧腳力驚人,自然不是後方那些兵士可比。
一些人只見到了兩道怪風跑過,除了影子,連張寒城和瘋僧的樣子也抓不到。
偶爾街頭巷尾,竄出幾名帶刀的不良人(唐時捕快),張寒城便拖着瘋僧到牆上,而後便找其他的方向奔跑。
……
一切發生的太過迅速,令守城官兵們措手不及。
負責守城的尉官才剛剛穿好鎧甲來到城上,張寒城和瘋僧卻早已經沒了蹤影。
牽馬停在酒樓外面,看着地上欄杆的倉城副尉眼角抽搐,只覺得惹到了兩個厲害的傢伙,但不知刺史責問下來,究竟會怎樣怪罪與他。
也只能心中微嘆,想着要學陳校尉那樣,想盡辦法,大吹特吹張寒城與瘋僧的厲害,如此才能躲過刺史的怒火。
張寒城與瘋僧的出現,一下子令守城的兵士數量劇增了起來,兵士們在守城尉官的指引之下,開始各家各戶的盤問搜查。
一些不良人也參與到了其中,但多是負責搜查一些街巷。
一時之間,整個絳州城,直接進入了混亂狀態。
……
張寒城自是不知他惹了巨大的麻煩,帶着瘋僧兩個人躲在一處城中的拱橋下面,借着影子藏匿在其中。
今日一連串的事情,令他十分疲憊,忍不住坐在那嘆氣。
瘋僧啃完了肘子,又舔了舔骨頭,像是覺得十分美味。
張寒城也有些飢腸轆轆,只能從包袱里取出窩窩,分給了瘋僧兩個,然後自己也吃了起來。
吃完窩窩後,張寒城便嘆氣道:「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不過我得想辦法,去找那個王御史說清楚這件事情。」
王御史便是絳州城刺史,只是常人都喜歡稱刺史作御史,當初趙九重來到絳州城謀事情,便是找到了王御史。
張寒城是知道御史府究竟在什麼地方的,所以心裏打定了注意,等到深更半夜,巡邏的兵士和不良人變少了以後,就去御史府中找到王御史,跟他說清楚,那三千斤糧食,根本是無稽之談,還有關於把那陳校尉打成重傷,更是在瞎說。
他越想越覺得委屈,甚至有些想要現在就去找王御史說清楚。
……
城中御史府所在,前廳當中,大腹便便穿着紅色錦衣的王御史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盞,聽着成倉副尉匯報,眼睛微微眯起。
「刺史大人,整件事情就是這樣。」副尉抱拳,硬着頭皮道:「那兩名歹人有飛天遁地之能,十分的厲害,正是江湖中那種傳聞中的歹人,會飛檐走壁,而且力氣巨大,縱使是三十個人捆起來,也比不上他們。」
王御史道:「他們劫走三十擔糧食,又入了城中,你們城倉守備與絳州守備簡直難辭其咎!」
副尉急忙道:「刺史大人教訓的是,我等一定奮力追捕,今夜我便趕回城倉當中,稟明校尉大人,讓他將城倉當中的兵士派些來到絳州城中搜查,勢必要將歹人捉住。」
王御史聽着副尉的話,猛地起身,直接將茶盞摔在了地上,喝道:「你他娘當真是個草包!」
副尉嚇了一跳,頓時跪在地上,驚慌道:「刺史大人息怒。」
王御史道:「這兩個人怎麼可能運走三十擔糧食?他們力氣再大也做不到,明顯他們不是兩個人行事,而這兩個人不過就是幌子而已,他們兩個在絳州城外分給災民糧食,世上哪有如此傻的人?分出兩袋出來,就是為了轉移我們的注意,令我們將目光投向絳州城中的亂子,然後,再派人真正的大劫倉城,到時候,倉城沒了守備,那糧食不是全都被搶了?」
副尉愣了一下,趕緊點頭,但是卻又覺得有些不對,這才意識到,原本兩袋糧食至多不過三擔三百斤,卻被說成了三十擔三千斤,這樣一來,自然而然就導致王御史高估了對方的厲害。副尉在心中已經將陳校尉的祖宗十八代都拿出來罵了。
原因無他,陳校尉一方面是想要報復張寒城,另一方面是想要從中剋扣出十八袋官糧出來,於是才瞞上亂報,直接說張寒城取走了糧食,這樣一來多出來的,自然就成了他的。
現在副尉聽着王御史的話,騎虎難下,只能道:「刺史大人教訓的是,小人這就回去叫校尉大人加強守備,勢必不讓半隻雀鳥飛入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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