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寒城吃了一驚,當即抬步,竄向了那老觀主的房子。筆神閣 bishenge.comwww..com
眾多禁軍微微愣了一下。
但見張寒城推開了老觀主的房門,朝着房子裏面看去,四下一片漆黑,那窗子微微開着,有微風拂過,而榻上,卻已經不見了那位老觀主的身影。
張寒城反應了過來,如果沒有猜錯,方才飛走的人,應當很可能是老觀主。
「張兄弟,怎麼了」一名禁軍隊正連忙詢問道。
張寒城合上了門,道「沒,沒什麼。」
隊正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們知道這一路上回到洛陽十分危險,因為很有可能遭到蓮花神教的報復,雖然已經臨近了洛陽,但越是往後,也許就越是危險,所以心弦一直緊緊地繃着。
張寒城遲疑了一下,覺得如是這樣直接跳到房上,追過去,恐會嚇到這些禁軍,當即道「我去撒尿。」
隊正愣了一下,撓了撓頭,只覺得張寒城有些奇怪,不過張寒城脾氣有點古怪,禁軍們也是知道的,所以不太在意。
張寒城繞到了房子後面,當即腳步一踏,整個人悄無聲息的縱身跳起,一躍到高牆頂上,腳步一點,便猶如鳥兒一般沖向了道觀外面。
落在雪地上後,張寒城便看向了雪地,只是牆外雪地白茫茫的一片,連一絲一毫的腳印也都沒有。
張寒城吃了一驚,難不成那位老觀主有一雙翅膀,可以飛天不成
輕功再是厲害,在張寒城的眼中,也至少會在積雪上留下痕跡,但這位老觀主,竟厲害到了這種地步,他都已經百歲高齡了才是。
張寒城目光一閃,遲疑間,又覺得無法得知老觀主的方向,倒不如就此回去算了。
只是正想着,耳邊卻又響起了那道破空的鷹隼叫聲。
張寒城循着回音,看向了那個方向,這怪叫聲已經來了三次,這最後一次,倒是間隔了一會兒,但卻似乎是同一個位置傳來。
他覺得十分疑惑,左右已經出來,倒不如過去看看。
當即踏開腳步,如飛般施展凌霜幽步,踏雪而行。
穿過了茫茫白雪,進入了松林之間,眼前便是一處連綿的山坡,張寒城低頭之間,終於看到了一道痕跡。
只見一旁的松樹旁邊,存在了一道足印,但卻只有一個。
循着這足印朝着對面看去,所對應的,竟正是那天壇山的方向。
只不過,這裏距離那天壇山,還有一段距離而已。
張寒城眯起雙眼,於黑暗中看向了對面的那座山坡,竟看到了山崖位置,一道身影正手足盡用,快速的趴着陡峭的山壁,轉瞬間,竟直接翻了過去。
遲疑間,張寒城受好奇心驅使,打定了主意也要過去查看一番。
天壇山擁有着通往山頂的石階,張寒城看到了石階上的腳印,而除了人的腳印之外,還有着另一個奇怪的腳印,那腳印竟有些像是雞爪印記,只是比雞爪粗大了許多倍。
張寒城用他的腳掌去這怪異的足印上比量了一下,結果發現,他的腳印還不如這奇異的足印大。
比人的腳,還要大的雞腳
張寒城心中駭然,當即加快了腳步,順着這足印向上奔行而去。
終於
上方天壇頂上,響起了交談的聲音。
「道兄可曾幫我在這王屋山,問到了有關於不老草的事情」
「不老草已經絕跡了百年,我走訪了王屋山各處道觀,都未探尋到不老草的任何蹤跡,恐怕道友的想法,不可能實現了。」
果然,這後面響起的聲音,正是那位老觀主的聲音。
張寒城吃驚萬分,那老觀主雖然看似飄逸硬朗,但卻想不到竟這般不凡。
「這些日子,麻煩道兄為我走動了,真不知應該如何感謝道兄。」
「不必感謝,你我再怎麼說,追溯起來也算是同出一脈,只是李唐中期才分家兩脈,說起來我這一脈還是支脈。我等修道之人,想求長生,但長生終究縹緲,你還年輕,如是到了我這年紀便知道,世上許是並無真仙,你追隨先秦鍊氣之法,欲要成仙,太過虛無,莫不如早日安定下來才好。www..com」
「道兄教誨,我會謹記在心,如長生真無影無蹤,我便也不再追求,也尋一處山川,開宗立派,效仿師兄收幾個徒兒,而後便坐等雲海沉浮,化作風煙,如此才算是真的逍遙。」
「道友悟性果然非同一般,令我深感佩服。」
張寒城聽着兩個人交談,忍不住撓頭,原來這位老觀主是過來敘舊的,他忍不住吐了下舌頭,覺着偷聽人說話有些不好,當即便想要轉身離開。
但陡然間,那老觀主之外年輕的聲音,卻突然間響起「誰」
此話落下,張寒城頓時覺得自己被發現了,趕緊轉身間,便要逃離這裏,畢竟偷聽別人說話,被人捉住了更為尷尬。
他腳下生風,飛速順着台階向下奔行。
只是,才行出了四五十階
高處,卻有一道黑影呼嘯而過,跟着,一道鷹啼之音,便在面前突然響起
但見一隻身材寬厚的怪鳥大雕,竟雙翅展開,一足直接朝着張寒城擒了過來。
張寒城吃了一驚,只覺得頭皮發麻,這怪鳥大雕比他還高出許多,常人也沒有如此高大才是
驚恐萬分之下,張寒城猛地閃身,躲過了這怪雕的攻勢,猛地腳步一踏,想要從那羽翅之下逃離。
只是這怪雕竟靈動非常,一翅突然間落下,朝着張寒城拍打而來
呼的一聲,勁風拂面,張寒城再次腳下閃轉,借力穿行,躲過這翅膀揮擊。
但,還不等落穩,這怪雕的尖嘴,竟直接朝他啄了過來。
張寒城只覺得這誤會有些太大,這怪物竟要啄死他,只能提起雙掌,朝着怪雕的尖嘴拍打
啪
一掌打中,怪雕腦袋偏離,但這怪雕的一隻雕足卻突然提起,朝着張寒城胸口攻來。
張寒城無奈萬分,只能開始試圖跟這怪雕交手。
短短瞬間,兩者便連續拼鬥了十幾招之多,張寒城越打越驚,只覺得這怪雕竟好似會武功一般,力道如他一般,甚至更大不說,那雙鵰足更是懂得招法,知道尋他弱點,那雙翅膀,更是揮擊之間,便猶如狂風般,令張寒城不得不躲避。
想不到,他竟然會被個怪物纏住,縱使不會在這怪雕手中落敗,但卻總是無法脫身。
後方,終於響起了一道淡淡的朗然聲「雕兒,停下吧。」
怪雕聽了這聲音,仍舊不停,左翼再次朝着張寒城揮動而來。
張寒城抬手,抵住這怪雕翅膀。
拳頭已經提到半空,想要還擊。
但看着怪雕,竟好似沒有再繼續動手的一絲,這才放下了拳頭。
怪雕對着張寒城發出了一道戾叫聲,竟好像人一般,有着些不太盡興的意思,跟着便向後倒去,而後雙翅拍打,飛了起來。
張寒城有些尷尬的轉過身去。
便看到老觀主以及一名貌似三十歲左右的白袍人正站在台階高處,低頭看着他。
「小居士」老觀主愣了一下。
張寒城撓了撓頭,道「老爺爺」
說着,張寒城忍不住看向了那名白袍人,這白袍人面貌英俊,眉若細劍,目如天星藏龍,相貌卓絕,絕非凡人。再看其體態,魁偉卻不失頎長,身上的白袍單薄寬大,頭髮後束,唇上下巴留着鬍鬚,腰間卻跨着一把劍。
這劍很是不同尋常,劍柄乃是翠綠玉色,在月光之下,好似散發着淡淡的光芒。
整體看去,此人便真如謫仙一般。
「這一切,應當是誤會。」老觀主道「道友莫要在意,你先前應該看見了,我那雲霞觀今日來了些禁軍借宿,否則也不會叫我來這裏見你。」
白袍人目光一閃,平淡的看着張寒城,又道「既是誤會,那便罷了。只是偷聽這種事情,總歸是有些不太好。」
張寒城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看了一眼這白袍人,又看了一眼對方身後的怪雕,乾咳道「對不住,我是有些好奇,老爺爺的輕功厲害,又在翻山,所以就一路跑過來瞧瞧,不曾想聽見了你們說話,對不起這位大哥」
白袍人略微一愣,莫名的多了一絲笑意,道「嗯,無妨。你的武功很不錯,竟能與雕兒對招,甚至還隱隱勝之,你這年歲的少年當中,應該很少能與你實力相仿的。」
張寒城見到這白袍人對他很和善,道「我我都是瞎練的,還是大哥你身後的這隻雕兒更厲害。」
白袍人朗聲一笑,道「我看你身上的武功似有一些少林派的影子,但不知,你可願與我交流一二,我可與你互換武功。」
張寒城愣了一下,道「互換武功」
白袍人道「你的拳腳功夫非常不凡,我很喜愛,如是你肯把你的拳腳功夫招式給我,我便可以教你一些我的功夫,你我二人互換武功,相互交流,恰好又是在這西頂之上,難道不也算是一樁美談麼」
「這」張寒城想不到這白袍人竟然突然要跟他換武功。
老觀主看着這一幕,笑着搖了搖頭。
白袍人微微一笑道「你方才提到了道兄的輕功,看來你對那輕功十分羨慕,但不如我就以道兄身上這輕功與你交換拳腳功夫如何」
張寒城忍不住撓頭,他有些心動,但是,他身上的武功都是瘋僧那裏學來的,如果直接換了,可能有些對不起瘋僧。
只是思索之間,白袍人卻突然間腳步一踏,竟猛地凌虛騰起。
張寒城吃了一驚,只覺得這白袍人好似會飛。
但見,這白袍人突的落足點在了腳下的台階之上,竟猶如一道白影一般,一下子便朝着下方台階飛了下去。
那身影飄逸至極,每一次落腳,都好似未曾着地,那雪上,半分足印也都未曾出現。
還未反應過來,卻見這白袍人已經猶如白龍一般縱身沖向高處,腳步在空中踏步三下,而後竟如同飛仙一般,飄然間從張寒城一側飛過。
張寒城轉首之際,對方已經落到了遠處,就好似從未離去過一般。
這哪裏是什麼輕功
分明就是在飛
白袍人哈哈一笑道「我就以道兄這一手凌波微步,與你交換身上的拳腳功夫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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