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那鬼怪突現的先例以後,其餘修士才後知後覺地覺得幽冥風季可能比他們想像的都還要嚴重許多,才開始遲鈍地重視了起來。
可他們就是猛然開始重視,卻也沒辦法像糯米一樣提前得知該怎麼辦。這時候慌亂起來想要想辦法,也根本不知道能怎麼辦,就是再努力,都顯得有些亂鬨鬨的,沒有一點兒章法。
那些修士以前大都說過糯米的壞話,這時候見到糯米他們準備得有聲有色,心中不免有些酸溜溜的感覺。
可即便是這樣,他們也沒辦法多說什麼,更不好意思找糯米問什麼,只好將那鬱悶的心思都藏了下來,暗自發誓要偷偷將他們那些準備的法子都偷過來用。
他們嘴上是這樣說,可當真到了要做事的時候,卻又有些傻眼了。
糯米卻是常常就在他們面前露臉,不論做什麼,最多只不過是隔了一層門板罷了,根本隱瞞不了多少。可其餘那些修士卻不一樣。
不要說樓千重他們了,甚至就連那幾個修仙宗門過來的門人,都常常不在這地方呆着,一天到晚也不知道是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而玉溪門那些人不知怎麼地竟然好似也加入到了這個行列裏邊來,動不動就是守在糯米房門前邊。
剛開始的時候,外頭那些修士還以為玉溪門是想要做和他們一樣的事情,只是沒想到玉溪門竟然敢那樣明目張胆,壓根兒不擔心被糯米發現和驅趕,就守在糯米門前三寸地方說說笑笑的。
等後來他們發現糯米那傀儡也不搭理玉溪門的人,卻是偶爾會驅趕其他靠近的修士,這才猛然發現了真相。玉溪門的人竟然背叛了他們,投靠到糯米門下去了!
他們這時候可不想想自己同玉溪門之間沒有什麼關係,只覺得玉溪門是個小門派,本就應該同他們站在一邊的。如今玉溪門一個倒戈,便叫其他門派全都陷入到了一個尷尬的境地裏邊去了。
而且,有了玉溪門這個先例以後。其他門派在屢次得不到成果以後,也開始猶豫了起來。
他們同玉溪門不同,確實和糯米他們的關係不大好。他們心中也知道,玉溪門的門人可是從來沒有說過糯米什麼壞話的。可既然玉溪門能夠順利把上糯米他們。就代表着他們也不是全然不願意同外頭的門派接觸的。
說不準他們努力一點兒,也能夠同樣被接受呢。
畢竟他們雖然說過一些不着四六的話,可誰知道糯米聽沒聽說過。他們自己門派本身的實力就比玉溪門厲害,要是他們一個心動,說不準這事情就成了。
先前他們做過好幾次抗爭。可從來沒能從糯米手上佔得什麼便宜,反而是弄得自己一身騷。如今可是關於生死存亡的大事,若是再這樣慪氣下去,說不準丟的就是自己的性命。
可是、可是……
糯米到底就只是一個小丫頭,若是這樣輕易地就妥協,好像總會讓人心中不舒服。
外頭那些修士心中糾結,糯米卻完全不去理會他們的那點兒心思。
應該說糯米也沒時間去理會。
自從上次鬼怪突然出現以後,所有人腦子裏邊都跟着繃緊了一根弦,隨時準備着再同那些鬼怪拼命。
事實上,從那天開始。也確實常常會有鬼怪和蟲子殺到他們這地方來。
剛開始的時候,他們確實驚慌不已。
可之後來的鬼怪都並不如最初那隻那樣厲害,樓千重他們又不再走遠,就是有鬼怪出現了,他們也勉強能夠應付,再不如那次那樣傷亡慘重了。
而那些鑽上門來的蟲子,則全都被柱子和糯米聯合玉溪門的修士解決了。
這幽冥裏邊原來也並不是完全施展不開手段,有些手段只要熟練一些,還是能夠施展出個幾分功夫。再加上有柱子這麼個人物守在最前頭,蟲子出現得再多。也不過是給糯米送血肉屍體罷了。
那些蟲子的屍體,全都被糯米留了下來,準備以後種植仙草用的。
有些修士已經忘記了糯米當初說過的話,可還有不少修士是記得的。見到糯米將那些蟲子屍塊都收了起來,馬上就想起了當初糯米說過的那些話,心中不由一動。
他們如今一直受着苔蘚帶來的便利。可苔蘚到底不是真正的食物,吃起來根本不如靈谷好。若是糯米再能在這幽冥當中種植出什麼靈草來,說不準他們也能跟着服用靈草了呢。
在這沒有靈氣的幽冥裏邊,這些東西可就是全部靈氣來源了。
這樣一想。那些修士就開始注意起糯米的行動來,準備在糯米種下仙草以後,就先將那些仙草偷出去一些。這樣不管糯米能不能種成功,他們好歹先能得到一批仙草。
至於是不是真正能種成,他們反倒不太關心。
種成了,糯米自然會移植到外頭去;種不成,那也沒什麼。反正那小丫頭不是鬼點子多麼,既然能折騰出來一個苔蘚,肯定也能折騰出來別的什麼東西。只要自己能夠得利,旁人會不會受到損害,他們可不在意。
要是糯米知道這些人的心思,肯定是要忍不住笑出來了的。
這些人倒是想得好,所有好處都由他們佔了,唯獨是壞處都留給了旁人,世上又哪有這樣便宜的事情。
有的修士開始試探着向糯米示好,有的修士卻仍在觀望。
觀望的那批修士,絕大部分都是注意到糯米在保存屍塊,希望能夠從中偷取什麼好處的。他們心中想着這一件事情,便又忘記了要學着躲避風季了。
大抵他們潛意識當中還是沒將風季看得很嚴重,覺得自己不可能就在那樣的氣象中死亡吧。
不過,哪怕就是那些上門來示好的修士,糯米也只是客客氣氣地送了出去,根本不給他們多講話的機會。
能夠求上門來的,都是那些曾經在外頭說過糯米壞話的。這時候求上門來,哪怕是說再多的好話,糯米卻也還是搖頭。
對方態度放軟和了,她願意將躲避風季的方法說出去,卻再不願意同這些修士混到一塊兒去。
這些修士上門來道歉,說白了還是只想佔便宜。哪怕知道是應當要怎麼做,卻也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而想要不勞而獲。
若是他們自己去挑揀地方,肯定沒有葉梵挑揀得好。
在這群修士當中,唯有葉梵一個是風靈根,對風原本就特別的敏銳。他挑選出來的地方,絕對比其他任何一個修士所選的都要合適。
而且,樓千重他們早就已經開始挖掘地洞了。連着周圍一些不常用的小屋子都被拆了下來,將木料運到了外頭去,加固地窖四壁和頂部,防止地窖崩塌。
那些修士若是能夠加入到這當中來,馬上就能白得這麼一個好環境。哪怕是後頭還要他們幫忙做一些事情,也比自己從頭開始白干要強多了。
他們甚至沒有這麼些材料,挖出來的地洞說不準第二日就會崩塌。
每個人都是為了自己而活着的,糯米能夠理解這些修士的所作所為,也覺得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而行動,實在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哪怕是這樣,她也絕不願意就讓那些修士寄生在身上。
他們說白了就如同寄生蟲一樣,沒有了宿主,就有些茫茫然活不下去了。
糯米就是能理解這種生活方式,卻不代表就能認同,也不代表自己要為此獻身。
那些上門討好的修士沒討得了好處,離開的時候都垂頭喪氣的。
選擇了沉默的修士便跟着幸災樂禍了起來,覺得自己得虧是想得周全,沒有上前去自討沒趣。那些躲避風季的法子,糯米既然已經說出去了,自然是瞞不了多久的。相互之間一打聽,原本不知道的也變成了知道。
他們還想着自己的選擇如何正確,可很快就發現有些笑不出來了。
糯米根本就沒有如他們所想的那樣種植仙草。
甚至連那些蟲子的屍塊,糯米也沒放在身邊,而是擋着所有修士面前,將它們全都送到了外頭去。可想,絕對就是送到了那地窖裏邊。
她不但是不在外頭種植仙草,甚至要連那些屍塊都盡數搬走。
那些修士一時就變得氣憤起來,莫一心更是忍不住找到糯米麵前,道,「殺死那蟲子也有咱們一份,你憑什麼就都搬走了?!」
糯米瞧着面前那憤怒的面容,不由一愣,道,「咦、我以為大傢伙兒都不要的呢。怎麼,你要這蟲子屍塊有用麼?這蟲子可都是帶毒的,體液又有腐蝕性,可不能用來吃。」
莫一心被問得一窒。他卻是要那蟲子屍塊沒用,只是看不過糯米獨佔罷了。
他支吾了兩聲,乾脆一咬牙,蠻橫地道,「你管我用來做什麼。反正這是咱們大家的東西,你不能就這麼搬走了!」
糯米見莫一心說得這麼認真,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才點了點頭,輕聲道,「好,我將一半都拿回來,你們誰要拿去用的,儘管拿走就是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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