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塵眨巴着大眼睛,相當無語,剛才他只覺得相映紅跳的非常好看,也沒察覺這其中有什麼功法啊。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相映紅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拍腦門,苦笑道:「我怎麼忘記把口訣傳授給你了。」
源塵吃驚的張大了嘴,這都能忘,你到底有沒有授課的經驗啊。
同樣源塵想到了自己的三個徒弟,那三個徒弟,一個個都反了天,折騰誰不好,非得折騰他。
現在想想,沒有叫他們功法,真是一件明智的決定。
「孩子,你要記住了,輕舞決的口訣。」
相映紅打開防禦罩,開始口述,她從來沒有懷疑過源塵就是她的孩子,因為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是做不了假的。
可是她又怎麼知道,血脈是最會騙人的了。
「輕盈靈動憾九霄,舞動乾坤亂陰陽,不悔混沌分天地,武生禍亂天下平。」
相映紅的聲音在源塵耳邊迴蕩,久久無法消失。
「輕舞不武,天下不亂。」
※※※
戰神殿中,白帝天痕面色陰沉,他雖然打退了敵方強者,卻也受了不輕的傷,究其原因,就是他召喚不出白帝弓,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因此收了不清的傷。
此刻,在他身側,藥神醫黛正在給他治療。
「天痕哥,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希望你能夠接受。當然,你前提需要信任我的醫術。」醫黛突然想到了什麼,她有些猶豫的開口。
白帝天痕跟醫黛形同兄妹,本來不應該這麼生分的,但是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她有必要先打個預防針。
「小黛,你是藥神,你的醫術我自然信得過。」白帝天痕脫口而出,沒有絲毫的猶豫。
「既然如此,那你可不要吃驚。」醫黛鬆了一口氣,雖然她私下裏可以與白帝天痕稱兄妹,但是她接下來說的事情,可能會涉及到戰神的私密。
醫黛深深吸了一口氣,給白帝天痕的傷口處灑上藥粉,儘量平靜道:「你有一個兒子,你知道嗎?」
白帝天痕微微一怔,然後失笑道:「我哪來的兒子?我只有一個女兒,如今雖然被抓,但是只要我沒事,他們便不敢動我的女兒。」
「我就說,你不信我的醫術吧。」醫黛撇了撇嘴,然後將醫箱收到儲物指環中。
醫黛準備離開,這件事情不能操之過急,而且涉及到戰神的私事,更何況剛才白帝天痕不像是在說謊,這讓她也有些懷疑自己的醫術是否正確。
「小黛,這跟你的醫術有什麼關係?」白帝天痕有些不解,他有個兒子跟醫黛的醫術有什麼關係。
藥神走出十幾米,突然回頭道:「你跟那個源小駱是什麼關係?」
藥神想了想,又道:「就是那個源塵,你名單上的那位,那個一直跟着我的小子。」
見白帝天痕沒想起源小駱是誰,她急忙補充,這樣一說,戰神終於想起了那個少年。
「我跟他能有什麼關係?難道你懷疑我也是臥底?」白帝天痕說了一個笑話。
雖然是笑話,但是毫無疑問,白帝天痕已經將源塵認為是臥底。
「唉,雖然我不知道你從哪裏弄來的死亡名單,但是既然你相信我也不便多說,只是源塵,他的血和你的血,在我的醫術引導下,完美的融合了。你說,究竟是我的醫術有問題,還是那個源塵有問題,亦或者是哥哥你有了兒子而不自知。」
藥神轉身便消失了,她已經將自己的話說完,剩下的就交給戰神自己處理吧。
這本來應該是非常隱秘的消息,竟然不脛而走,不出三天,整個諸神界都知道了,而且消息傳得越來越邪乎。
第一天。
「你們聽說了沒有,戰神還有一個兒子,據說他自己都不知情。」
「什麼,這怎麼可能,戰神不就只有一個女兒嗎?叫白靈秀,現在被抓走了。」
「這你就有所不知,據我猜測,應該是戰神在諸神界禁不住誘惑,和藥神有了孩子。」
「禁言,此話怎麼能亂說。戰神是我們的信仰,藥神是我們的女神,他們是兄妹,怎麼可能發生關係。」
「百因必有果,你們還不知道那個孩子是誰吧。」
「那個孩子是誰?那不成此子在諸神界?」
「嘿嘿,此子不僅在諸神界,而且還曾經出現在我們面前,只是我們不自知而已。」
「當真!?究竟是誰?」
「就是藥神身邊的那個藥童源小駱,據說他的真名其實叫源塵,就是死亡名單上前十的臥底。」
第二天。
「戰神竟然惱羞成怒,想要殺掉自己的兒子,這是真的?」
「可不是嗎?真的假不了,源塵,就是死亡名單那位。」
「死亡名單是戰神親自頒發下來的,其中也有漏之魚,而這個源塵據說就逃走了。」
「可不是嗎?消失的無影無蹤。」
「教子無方,反而要殺自己的兒子,戰神難道不知道子不孝,父之過嗎?」
「戰神可是我們的信仰,竟然做出如此齷齪的事情,真是令人寒心。」
第三天。
「你問這消息從哪來的,我聽聞是三天前藥神私會戰神的時候講的,據說那是一個繁星點點的夜晚,一輪彎月掛在橋邊,藥神就和戰神在橋上講明的一切。」
「我就說嘛?虎毒不食子,戰神怎麼可能會殺自己的兒子,當時頒佈死亡名單的時候,戰神應該還不知情。」
「就是不知道現在的戰神會不會勾掉死亡名單上源塵的名字。」
「現在源塵還沒有洗脫罪責,戰神如此光明磊落,又怎麼會要這樣的兒子,戰神一定會大義滅親的,親手處決源塵。」
「我心中的女神啊,竟然和戰神好上了,我的夢碎了。」
「就算戰神護自己的孩子,那也無可厚非,畢竟戰神為諸神界做出了太多貢獻。」
到了第四天,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
並不是戰神做出了選擇,而是一個少年郎一步一步登上了戰神殿。
戰神殿一共有九百九十九階台階,少年郎一身湛藍色衣衫,他走的非常堅定與從容,至於他的臉上始終掛着淡淡的微笑。
別人看到他的微笑都會有一種被治癒的感覺,在他身後,有淡淡的光輪浮現,無盡魅力浮現,凡是看到少年郎的人都再也移不開眼神。
他們深深被吸引住了,少年郎身後無數士兵像是殭屍一樣痴迷的跟着他。
那些士兵都是在作戰時看到了少年郎,然後就跟着他來到了這裏。
一個小時的時間,少年郎終於登上了戰神殿,他目不轉睛的盯着面前的男子。
兩個男子就這樣四目相對。
一天一夜。
這麼長的時間對於修煉者來說,確實只是眨眼時間,但是對於被控制的士兵來說,卻是在透支生命。
現在很多士兵已經嘴唇發白,眼眶發黑,面色蠟黃,本來就已經戰鬥很久的他們,現在已經撐不住。
白帝天痕看到這一幕,臉色變得難看,他冷哼一聲,方圓千里被控制的士兵全部昏倒。
「你果然是臥底。」
戰神咬牙切齒,這幾天的緋聞已經讓他焦頭爛額,他已經連續好幾天沒有休息,現在更是被少年郎的舉動氣的不輕。
一向沉穩的他,第一次失去了冷靜。
「父親,你廢話真多,你可是戰神,我都這麼對付你的手下了,你不該殺了我嗎?」
少年郎湛藍長髮及腰,眉心神秘烙印閃爍,在他皮膚上遍佈一道道白色紋路。
這些紋路忽閃忽閃,竟與戰神身上的白色紋路建立了聯繫,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讓白帝天痕都無法產生殺意。
這一次的血脈呼應,根本不需要什麼證據,眼前之人就是他的兒子。
「下不去手嗎?那我可動手了。」
少年郎沒有絲毫的猶豫,他一伸手,一把漆黑之劍便落在他的手中。
漆黑之劍上有黑氣散發,這種氣並不是異氣,而是另一種更加純粹的黑氣。
「父親,修道之人怎麼能夠有凡俗之情,這些東西都是拖累,你竟也無法免俗。」
戰神眼角一跳,整個人的身體都在顫抖,他確實被氣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屈辱感覺浮現。
被自己兒子鄙視是什麼感覺,那絕不是美妙。
但是他卻也被漆黑之劍上的煞氣驚住了,這是什麼劍,竟然這麼強大。
戰神不是用劍的,但劍神是啊,他一眼便認出此劍,當然,他即便知道也不敢說,此劍之名不可言,一言定然被感應,他可能會死。
「父親,你不反抗的話可是會死的呦,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少年郎舔了舔嘴角,然後朝着戰神沖了過去。
戰神殿周圍,諸神都在,但是戰神的家事,他們也不便參與。
「此劍妖邪,戰神絕不可被它傷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劍神提醒,雖然他不能插手,但有些提醒他還是要說,否則,他真怕戰神陰溝裏翻船。
少年郎步伐鬼魅,明明只是一閃身,結果就已經出現在戰神身前。
此時,劍神的提醒還沒有說出,很顯然,戰神也沒反應過來,因為先前登台階的時候,少年郎走的極慢,現在突然爆發出這樣的速度,確實出乎人的意料。
戰神眼睜睜的看着漆黑之劍刺向他,即便此刻他能夠召喚白帝弓也來不及了。
就在此刻,一道白光浮現,與漆黑之劍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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