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白陪着傅踽行在山村里待了幾個月,她幾乎是一下適應了這樣的生活。愛字閣 www.aizige.com
會幫忙家裏的老太太做家務,會跟着廖燕一會出去幹活,家裏沒男人,廖燕的父母早亡,都是與禁品有關係。
她沒念過幾年書,但性格十分開朗,從言語間能感覺到她對這個世界,仍然充滿了熱情,對於眼前的生活,她也沒覺得有多糟糕,但也希望能夠變得更好。
她說她想出去闖闖,可又放不下家裏的奶奶,所以仍然留在這裏。
老太太的脾氣是有些古怪,對林宛白沒什麼好臉色,看到林宛白和傅踽行單獨待在一起的時候,總愛叫喚她出去做事兒。可以感覺出來,老太太並不願意看到他們兩個在一塊,更願意看到廖燕和傅踽行在一起。
廖燕是有自知之明的,那天早上看到他們兩個一塊從屋子裏出來,就知道自己是沒戲了。
她只難過了三天,又開心起來,對林宛白十分友好。
見她細皮嫩肉,便知道她吃不得苦,很多事情也不讓她做。
但林宛白不是這樣想,廖燕救了傅踽行的命,那是恩人,她便要極盡所能的付出,去感謝她們的救命之恩。
她說:「你若是想出去,可以來找我,我可以幫你安排。」
「奶奶這邊你也不需要操心,你想去哪座城市,我都可以幫你安排。」
廖燕說:「到時候我會找你的。」
但她沒有具體說什麼時候,也許根本就不會找她。
林宛白也不追問。
傅踽行有毒癮,時不時就要發作一回。
開始的時候,他總要避開她,因為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糟糕的樣子。
但林宛白執意要陪着,次數多了,他就沒有一開始那麼抗拒,索性他現在的情況比開始的時候好很多,沒有之前那麼大的癮頭,多少能夠控制住自己。
選擇走這條路之前,就能料想到所有可能遇到的情況,最後的結果。林宛白看着他的樣子,除了心疼再沒別的。他發作的時候,她就抱着他,寸步不離。
他平靜的時候,她也總想抱着他,最好時時刻刻就這麼黏在一塊。
她每天給他擦身,換下來的衣服也都親自去洗。
他身上大大小小傷疤無數,證明了他曾經去過多少危險的地方。
他從小便沒有過過什麼好日子,最開心的日子,大抵也是跟她在一起的那幾年。
夜裏她縮在他的懷裏,說:「等你好了,你還要回去麼?」
她的意思是回到老王那裏。
他很艱難的活下來,醒來那天,他是想不回去的,他那麼久沒回,那邊一定認為他死了,這樣也好,他換個身份,苟活於世,偷偷躲在北城,暗中守護着林宛白一輩子,這樣也挺好。
可他沒有想到,林宛白會找過來,並且這樣堅持不懈的把他找到。
那樣的話,大概是瞞不了老王的眼睛,所以還是要回去。
「要。」
「別回去了,我找個地方把你藏起來,世界那麼大,總有他們找不到的地方。」
「藏一輩子?」
「可你現在這樣,也做不了什麼了,不是麼?」
「我還有個腦子可以用,估計不會做那麼危險的了。」傅踽行看着她,說:「我也想光明正大的與你們在一起。」
可是除了老王之外,還有個駱冶,他們的十年之約,仔細算算日子,也就只有一年了。
林宛白看着他,良久以後,用力的緊緊的抱住他,把臉頰貼在他的胸口,聽着他的心跳,決定了一些事兒。
快要過年,林宛白回了北城,回去的路上,她聯絡了st,又聯絡了駱冶。
然而,在她離開山村的第二天,駱冶就來了。
並準確無誤的找到了傅踽行。
林宛白打電話給他的時候,兩人正坐在縣城的一件餐廳里吃飯。
駱冶當着他的面接了,也應下了林宛白的邀約。
「我猜猜她會跟我說什麼。」駱冶裝作認真的想了想,「我猜她會讓我放過你。」
傅踽行笑了笑,眼神里全是柔情,「正好,我與她想到一塊去了。」
駱冶說:「可傅延川拿了命來換你的命,我要是放過你,我豈不是成了言而無信之人?我又怎麼能放過你呢。」
傅踽行點頭,「沒有餘地?」
駱冶不語。
傅踽行說:「要了我命算是仁慈了,不如你斷了我的手腳,讓我像廢物一樣的活着,這樣才算是給他報仇雪恨。「
駱冶挑了挑眉,「聽起來好像挺不錯的,可他說的是要你的命,沒說要你的手腳。」
「所以,就是沒得談了?」
「你還有一年的時間。」駱冶提醒他,「千萬不要耍花樣。」
話音落下,忽然有人闖了進來。
兩人同時往門口看過去,只見林宛白握着手機站在那裏,氣喘吁吁,似乎來的很匆忙。
兩人都沒想到林宛白會突然出現,她本應該在回北城的路上。
「我猜到你會來,所以我沒走遠就立刻折了回來,果不其然,你真的來了。」
她深吸一口氣,平緩了呼吸,一步步走到駱冶的跟前,在傅踽行身邊坐下來。
「你想對他怎樣?」
駱冶瞧着她這般嚴肅,笑了笑,說:「我只是找他聊聊。」
「聊什麼?」
「隨便聊聊。」
傅踽行拉了她一下,說:「已經聊完了,我們走吧。」
「好,你們說完了,那我就把我要說的也說完。」她看着駱冶,無比認真的說:「我知道你肯定會按照傅延川的要求,在約定等時間把他殺了。」
「沒關係,你還是按照傅延川的要求來,不過到時候請不要阻止我。他在我這裏死了七年,夠久了,若他真的死了,那我就想陪着他一塊。到時候我和他一起去陰曹地府,給傅延川賠禮道歉,求他原諒。」
「你知道我不可能讓你死的。」駱冶說,傅延川統共出了三個要求,其中一個就是確保林宛白一家人的生命安全,林宛白死了,就算是自殺,也算是他食言。
林宛白笑了笑,說;「你阻止不了我的,只要一個人死的決心夠大,任何人都阻止不了,除了老天。」
她的堅決,讓駱冶胸口發悶,而後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心裏攪着,一陣陣的疼。
他像是有了幻聽,似乎聽到傅延川在說話。
他說:「放過他們吧。」
林宛白沒等他回應,拉着傅踽行的手出了餐廳。
她覺得挺高興,外面出了太陽,兩人站在陽光底下,看着對方高興的笑。
……
再後來,老王和st一塊來看他。
了解完他被毒販抓住以後整個過程,老王考慮了一周以後,決定給他換個身份,換個職務,往後就做文職,做情報收集。
但生活上,還是要儘可能低調,所以老王給了他一個極其普通的身份。
……
一年以後。
報紙上有幾則關於林宛白的新聞,說她包養了一個小白臉,又有人說她包養了個農民工。
這事兒炒了三天,就在網絡上銷聲匿跡。
林宛白開着奧迪a4,行駛在回家的路上,手機里是林婧語嘮叨的聲音,說的還是林舟野的事兒。
說他都四十多了,還不知道找老婆,不知道想幹嘛。
林宛白耐心的聽着,林婧語嘮叨了一陣之後,說:「你們什麼時候回來吃飯啊?上個周末也沒回來,這周總要回來了吧?」
「這周回來。」
「哎,要阿行來燒飯,我想吃他做的宮保雞丁。」
「媽,我做的宮保雞丁不好吃麼?」
「不好吃,你這手藝,連阿行的小指頭都比不上,我不吃你做的。」
「嘁,你要人家燒飯給你吃,還要人家親自上門,什麼道理。要不然,你來我家吃好了。」
「你那家,屁股點大的地方,太擠了。」
「哪兒擠了,不是剛剛好麼。」林宛白哼了兩聲,說:「我不管,你要吃阿行做的飯,你就來我家。不然,就吃我做的。」
老太太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就把電話給掛了。
車子進了小區,小區位於老城區,有些年頭了。每次回來,都要搶車位,着實令人頭疼,林宛白停車技術很差,而這邊預留下來的停車位又很考驗技術。
她停了半小時,死活停不進去。
這時,小區樓道那邊過來個人,幾步走進,敲敲她的車窗,招呼她下車。
林宛白掛好檔位,推開車門,說:「你真的不考慮換個小區麼?」
她一下車,就撲倒他懷裏。
傅踽行摸摸她的頭,讓她站到一旁,簡單兩下就把車子停好,「你還說,你開車技術十年如一日的,這麼簡單還不會停。」
他拿了林宛白的手袋,拉了她的手,與他一塊上樓。
他們住五樓,這邊沒有電梯,兩人一前一後上樓,這個點,家家戶戶都開始燒飯,樓道里全是飯菜的香味,還有炒菜的聲音。
林宛白走在他的後面,盯着他的後腦勺,心裏滿滿的。
進了家門,傅林笙在房間裏寫作業,她進去看了一眼,問了問還有多少作業,瞧着還有挺多,便回房換下衣服,然後溜進了廚房,順手把門帶上,從後面一把抱住傅踽行。
「我媽周末要來蹭飯,你教我的宮保雞丁是不是少步驟了?為什麼她嫌棄我做的不好吃?」
他回頭看了她一眼,笑說:「那可能是媽她心裏作用。」
林宛白從他胳膊下鑽過去,一下鑽到他身前,竄進他懷中,看着他,說:「今天我做飯,你在旁邊看着。」
「你一天不夠累?去客廳休息。」
「不累啊。」她解了傅踽行身上的圍裙,套在自己身上,「我們一起做。」
傅踽行如今過的是朝九晚五的日子,下班比林宛白早,還有休假。不過偶爾很忙的時候,會兩三天回不了家。
這小屋,是老王給他安排的,他工作地點就在附近,比較方便,也足夠隱蔽。
就是各種設施不太好,一百多個平方,三個人也夠住,屋子小有小的好處。
林宛白如今重心放在家庭上,工作就沒以前單身的時候那麼積極,她找了個合伙人,自己則退下來,當個顧問,有人指定她,談過以後,她才會接項目。
前兩年,她獲了個獎項,名氣更大。再者,她本身也不缺錢,成就有了,她也就沒那麼積極了。
更何況,現在來講,家庭更重要。
要陪兒子學習,要促進夫妻感情,事情可太多了。
傅林笙做了一會作業,感覺到口渴,杯子裏的水不知什麼時候喝完了,他拿着杯子起身去廚房。
咔的一聲,門反鎖了。
緊跟着,他想到了上一次的事兒,臉不由的紅了起來,皺了皺眉,轉身要走。廚房的門卻開了,傅踽行開的門,神色鎮定,沒有任何異常,就是頭髮亂了點,衣服領子也被扯亂了,嘴唇上還有林宛白的口紅。
他問:「怎麼了?」
傅林笙如今初二了,有些事兒已經懂得不能再懂,就這模樣,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在開門之前,這兩人在裏頭做什麼。
他習慣了,可還是免不了羞澀。
他耳朵通紅,晃了晃手裏的水杯,說;「倒水。」
林宛白背對着門站着,慌慌張張的整理頭髮,聽到以後,鎮定自若的拿了水壺,問:「這水燒過的吧?」
傅踽行點頭,「是的。」
林宛白遞給傅林笙。
傅林笙沒看他們,接過以後,匆匆就走開了。
林宛白靠着傅踽行,瞪他一眼,說:「你看吧,我就說房子太小了。」林宛白想了想,「我決定了,周末媽來吃飯,讓她帶林笙回浦江住一段日子。」
傅踽行想了想,點頭,「我覺得可以。」
……
很快就到了周末,林宛白一早上就開始給傅林笙收拾行李,其實也沒什麼可收拾的,浦江那邊什麼都有。
傅林笙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抵着頭,盯着林宛白,突然問:「你們打算要二胎麼?」
「啊?」
林宛白停了停手上的動作,沒反應過來。
「你聽不懂啊?」
林宛白笑了下,說:「你幹嘛問這個?」
「問問。」
林宛白怕他不高興,說:「不生,我跟你爸爸都沒考慮這個問題,我們覺得有一個就夠了,你是我們最愛的小寶貝。」
傅林笙長大了,這話聽起來肉麻的要死,他咳嗽了兩聲,說:「媽,你能不這麼說話麼?」
「幹什麼,你嫌棄我?」
「我長大了啊。」
「長大了你就能嫌棄我了?」林宛白瞪着他,瞪着瞪着,不由的感嘆,「我竟然有你那麼大一個兒子了,我感覺我自己都還是個小屁孩。」
緊跟着她又說:「哎呦,你長得可真帥,不過沒有你爸爸當年好看,他當初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可是帥的不行,帥的我走不動道。」
「咋地?帥骨折了?」
林宛白笑起來,「反正是好看。」她突然像是想到什麼,「對了,在學校里,有人追你麼?」
傅林笙臉紅了紅,說:「沒有。」
「不可能,我上次還在你書包里看到情書,前兩天我還在你手機上看到有小姑娘表白,你少騙我。」
「媽,你怎麼能翻我東西,我也有私隱的好不好。」
「我不小心看到的,又沒故意翻看。」
「你騙人!」
林宛白騙不過去,起身出了房間,跑到正在澆花的傅踽行身邊,可憐巴巴的說:「你兒子要造反了!」
傅踽行朝傅林笙看了眼,一臉嚴肅,「你幹嘛了?」
傅林笙擰着眉毛,「你老婆偷看我手機。」
「我跟她一起看的,有什麼問題麼?」
「靠!」
傅踽行說:「不准早戀。」
「靠!」
傅踽行:「不准說髒話。」
傅林笙憋屈死了,真希望他們可以要個二胎,替他承受一下父母的愛!
下午,林婧語和蓉姨早早來了,還帶着秦光一塊來的,加上林宛白,剛好能湊一桌麻將。
不過,林宛白為了傅林笙的學業着想,並沒在家裏安置麻將桌。
幾個人坐在客廳里,看電視喝茶,林婧語自己帶了一副牌,開始鬥地主。
傅林笙約了同學出去了。
林宛白和傅踽行則在旁邊看這三個老傢伙打牌,可是真歡樂啊。
外頭天氣正好,這間屋子採光特別好,家裏綠植很多,窗台上擺了好些,全是傅踽行在照料,養得特別好。
林宛白趴在他的肩膀上,曬着太陽,昏昏欲睡,耳邊是林婧語他們爭執的聲音,忽近忽遠,透着一種溫馨。
傅踽行在她耳邊說着話,說什麼不知道,可她卻很高興,他靠過來的時候,她下意識的仰頭,嘴唇貼到了他的,眼睛睜開,看到他略有些驚詫的表情,笑的開心。
他耳朵變成了粉紅色,而後也跟着笑起來,輕輕捏她的臉蛋。
這一幕,林婧語他們都看到了,三人臉上皆揚起笑,笑開心。
到了晚上,梁知夏和林舟野陸續的過來。
誠如林婧語所說,真的還挺擠的。
傅踽行去廚房做飯,讓林宛白在客廳里招呼。
但這些人,壓根也沒把自己當客人。
林舟野來了以後,隔三差五跑書房去接電話,看手機。他第四次進去的時候,林宛白也跟着進去了。
偷偷摸摸瞧了一眼,幽幽的說:「給誰打電話呢?」
林舟野面不改色心不跳,「工作。」
「你要不要那麼盡責啊,你談談戀愛吧,我媽總是在我這兒發牢騷。」
「讓傅林笙住過來,分分她的心思,就不會發牢騷了。」
「嚯,利用我兒子倒是很厲害嘛。」
他笑了下,「你不是也準備把他送到浦江來住幾天麼?」
林宛白瞥他一眼,「嘁。」
林舟野把手機放進口袋,去廚房轉悠了一圈,傅大廚燒菜還挺有魅力。
傅踽行看到他,點頭微笑,但也並不友好,「你還不結婚,等誰呢?」
「你是醋王麼?都到今天這個時候了,你還玩針對。」
傅踽行說:「所以,你為什麼不結婚?你結婚了,我不就不問了。」
林舟野沒好氣的笑,「想着到這裏能躲躲,結果你也來這一出。」
「你睡了梁知夏,不要負責的啊?我以為你兩差不多時候就會結婚。林舟野,你可真是個渣男。」
林舟野一腳踹過去,傅踽行立刻避開。
正好這一幕被林宛白看到,她迅速衝過來,一腳踹在林舟野腿上,好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這一腳力氣不小,林宛白擰着眉毛,「你幹嘛打人!」
林舟野氣笑了,「那隻眼睛看到我打人了?他躲開了,好不好!丫的,你腳上安裝鐵板了是麼?怎麼那麼疼!」
傅踽行看着兩人鬥嘴,朝着林舟野得意的笑。
果然,來這裏吃飯沒好事兒,林舟野來一次受一回氣,可每次他還是來。
晚上,一家子落座吃飯。
林宛白開了酒,大家吃吃喝喝,說說笑笑,足足吃了一個多小時,一桌子菜全部吃完。
林婧語拍拍傅踽行說:「你做菜可太好吃了。」
傅踽行:「是媽你賞臉。」
「那我是實話實說。」
飯後,林宛白洗碗。
林婧語趁着其他人沒注意的時候,拉着傅踽行,說:「現在看着你們這樣,我死也瞑目了。」
「媽,你會長命百歲的。」
「昨天我夢到老爺子了,他說很開心,看着你們很開心。」
……
晚上九點多,他們便回去了,傅林笙跟着林婧語去了浦江。
路上,他跟老太太說:「我希望有個妹妹。」
老太太覺得驚訝,看着他好一會都沒做聲。
傅林笙說:「外婆,你催催他們。」
林婧語不由笑起來。
……
林宛白洗完澡,拿出了藏了好久了一套特別的睡衣,換好以後,對着鏡子弄了弄頭髮,噴了噴香水,又抹了點口紅,看起來很誘人。
而後,她走出衛生間,倚着牆站好。
傅踽行坐在床上翻書,聽到咳嗽聲,他抬起頭,視覺衝擊很大,手裏的書都掉了。
林宛白爬上床,笑眯眯的靠過去,眯着眼,看着他,「今天這屋子裏就我們兩,你可以為所欲為了。」
他抿着唇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問:「你想讓我怎麼為所欲為?」
……
深夜,林宛白醒來,身側沒人。
她揉了揉眼,拿了睡衣穿好,光着腳出去。客廳里亮着一盞枱燈,燈光幽暗,傅踽行坐在沙發上,手裏拿着杯子。她站在暗處,看了他好久。
眼淚落的無聲無息,她迅速擦掉,而後踮着腳輕手輕腳走過去。
傅踽行早聽到動靜了,她過來,便伸手拉住她,而後攬着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身側。
林宛白靠在他的肩上,電視屏幕里倒出兩人的影子。
傅踽行說:「我沒想到我和你還能有這樣一天,像做夢一樣。」
緊跟着,林宛白在他手臂上狠狠捏了一把,他嘶了一聲,「疼啊。」
「疼吧,所以不是做夢,都是真的。」
他笑着在她額上吻了吻,說:「我現在覺得很幸福,也很滿足。」
林宛白仰頭看着他,說:「可傅林笙不太滿足,你知道他今天跟我說什麼麼?」
「什麼?」
「他問我是否要二胎。」她養着眉,興致勃勃,「你要麼?」
傅踽行看着她,笑容更深,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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