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說出來這麼一句狂妄的話,在眾人看來不只是病入膏肓,已經是無藥可救,連李絲雨都不住的對着他搖頭,覺得他說的太過。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這樣只會讓事情再無迴旋餘地,三爺的到來,就如同一場風暴,將他眼前的所有一切摧枯拉朽的席捲掉。
三爺是營州的一個傳奇,許多小混混,聽到他的名字就嚇的屁滾尿流,也是許多人心中的偶像,聽說有一個小混混酒後說了他一句壞話,被人砍了二十多刀。三爺可與這些普通的富二代或者小混混完全不同,那是另外一個級別的存在,隨便張一張口,可能就決定了一個人的生死。
別說他們這些人,就是再加上十倍的人脈勢力,也得罪不起三爺。
這是一個死神一般的存在,他不來找葉天就謝天謝地,葉天居然還大言不慚的說要去觸人家的霉頭。
「葉天,我求你別說了。」
在場的那些富二代都垂頭喪氣,臉如死灰,反口埋怨起葉天來。一個侍應生,能打這還讓人接受,但是你要說你敢跟三爺叫板,這就純粹是用生命來吹牛逼了。
「你再能打也沒用,三爺的人不是吃素的。」
「你還是留點口德吧,三爺要你命也是一句話的事兒。」
「請你不要牽連到我們!」
人盡皆知,三爺是特種兵出身,手下籠絡的大部分都是退伍的軍人或者特種兵,他們許多人都是在刀山血海打滾過來的,一言定生死,手上還不知道沾了多少血。
葉天沒有說話,靜靜的站在那裏。
樊劍茗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說道:「葉天,等一會兒,你就見識到什麼叫真正的社會了。」
外面商鋪的許多老闆正伸着腦袋看熱鬧,只見百十名魁梧的大漢遠遠走了過來。這些大漢渾身都帶着殺伐之氣,威武雄壯,光是這種氣勢,就讓人心底發顫。等他們看清了打頭的人,無不驚呼一聲。
「三爺怎麼來了!」
「天啊,勞動他的大駕,這裏到底發生什麼了。」
三子龍行虎步,面色如冰,帶着一百多個人,讓整個黃金街道都安靜下來。
「三爺!」
「三爺好!」
路上不斷有人低頭哈腰的打着招呼,恨不得能撲倒三爺身上舔兩口,以示自己的謙卑。
清吧里的富二代眼中的亮光似乎被一盆水陡然潑滅,毫無神采的一下子癱坐在地下。
「真的是三爺!」
「完了,我們現在找誰都沒用了。」
葉天怎麼會把三子當一回事,三子來了,事情也基本結束了,他反而鬆了口氣,不用再麻麻煩煩的跟這些小孩動手了,便找了一個沙發,端着一杯紅酒,自飲自酌起來。
那些富二代見他還能這樣閒適,都開始心底大罵起來。
「這葉天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喝酒。」
「我真特麼的服了,槽,完全是個白痴!」
見到葉天大馬金刀的坐着,李絲雨忙過去,說道:「葉天,你……」,心中微微有些失望。
葉天卻將她一把拉到座位上,說道:「你安心就好,我可以處理的。」又給她拿了一杯果汁,說道:「放鬆下來,不要那麼緊張。」
李絲雨怎麼可能不緊張,看着葉天,微微嘆了口氣,黛眉緊蹙的坐在那裏,哪裏有什麼心情喝果汁。
堵在清吧門口的小混混見到三爺帶的人如虎似狼,個個臉色發白,還沒等他們走過來,就慌忙潮水般讓開一條路,齊聲躬身叫道:「三爺!」
章良衝着葉天獰笑一聲,喝道:「小子,你敢斷我一隻手,我今天就廢了你!」他說完話就一路小跑的迎了出去,也顧不上自己斷腕的痛苦了。
樊劍茗與錢柏銀緊跟着迎出去,見到三子之後,樊劍茗躬身行禮,恭順的說道:「三爺好!」
錢柏銀卻只是簡單的拱拱手,與三子打個招呼。
「恩?三子混的挺不錯嘛!」看到連樊劍茗這個級別的大少都對他彎腰俯首,葉天不自覺的嘀咕一句。
李絲雨深深嘆了口氣,說道:「葉天,別說了。」
三子在外面與眾人簡單寒暄幾句,就進了清吧。
他才踏入門口,眾多富二代如同約好了一般,呼啦啦的跑上去,猛的跪在了三子的面前。
「三爺,我錯了,我不知道您會親自來。」
「我們願意把皇后清吧讓出來,只求……只求您能饒我們一條小命!」
他們臉上個個滿是惶恐,說起話來嗓子直發顫,對於三子,他們打心底最深處恐懼。
三子卻對他們毫不理會,皺着眉頭喝道:「滾開!」
眾人就像聽到了聖旨,也不敢起身,跪着迅速讓出了一條路。
「誰是莫少天!」三子問了一句。
莫少天還半坐在那裏,看到三子,實則早已經怕的亡魂皆冒,連動都不敢動一下,他可一清二楚,三爺這樣的人物,動輒要人性命,可不是簡單的廢一條腿那麼簡單,聽到三子的喝問,莫少天再也沒有大少應有的風度,屁滾尿流的過來,被三子點名,他幾乎崩潰,口中不斷哀求「饒了我吧,三爺」,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
「就這麼個玩意兒還值得我來!」三子很是不屑的踹了他一腳。
樊劍茗笑道:「三爺,您今天可能來對了,還有個硬茬子呢,剛才口出狂言說要去找您呢。」
「哦?硬茬子!」三子順着樊劍茗的目光,看到了坐在角落的葉天。一瞬間,他的臉陡然變黃,跟着變青,再跟着變紅,最後甚至微微發綠,就像染坊里的大缸一樣精彩紛呈。
三子一下變的猶如一隻乖巧的貓咪,身子都微微低了下來,就像服侍主子的女婢一樣,緊着步子就往葉天那裏走去。
所有人的心中都有一個想法,葉天徹底完了,可能走不出這個清吧了,甚至有的服務員還幸災樂禍的想到:「你不是說認識李東嗎?正主來了,看你怎麼辦!」
見三子過去,章良得意的與樊劍茗對視一眼,兩人一笑,跟了過去,章良立即大呼小叫起來。
「三爺,就是這小子給我弄斷的手。」
「臥槽,你個傻比還在這裏喝酒。」
「三爺,我要弄死這個小子。」
李絲雨將頭埋在葉天的後背,面無血色,話都說不出口,只能等待命運的裁決,面對三子,她毫無還手之力。
三子畢恭畢敬的站在那裏,正在措辭說些什麼好話,忽然見章良這個白痴對着葉大師一頓大罵,心中大驚,心臟都差點跳出胸口,抬手狠狠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臉頰當即腫成一塊麵包。
三子大喝一聲:「槽尼瑪的,滾!」
章良捂着自己的臉,滿臉恐慌與錯愕的看着他,說道:「三爺,我做錯什麼了?」
樊劍茗見三子發如此大的火,心裏也有些害怕,但還是壓抑不住自己的疑惑,鼓起勇氣問道:「三爺,您這是怎麼了?」
三子把手指一下戳在樊劍茗臉上,喝道:「你特麼給我住口!」
樊劍茗臉色一驚,當即不敢開口多言。他雖然身手很好,但跟這種常年搏殺性命的特種兵三爺還差了許多,而且論人脈勢力更跟他不是一個級別,再說他還曾跟三爺學了兩年的格鬥,對他又是敬仰,又是敬畏,那裏敢去反駁,立時低頭不語。
三子再次看向葉天,見他還是那副淡然自若的樣子,吞了口唾沫,身子一彎,對着葉天一個九十度的深躬,所有的人都能聽出他聲音中的忌憚:「葉大師!」
天塌了,地陷了,世界末日到了,這特麼的一切都是真的嗎?
所有人都瘋了一般在心底狂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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