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媽的瘋了嗎?」
一句話使得整個世界都沒有了一點聲音,眾人一下子定在了那裏,他們甚至感覺自己的毛孔都瞬間張開,震驚的汗毛都豎立起來。樂筆趣 www.lebiqu.com
軒寧都在震驚之下身子一歪,她還怎麼聽不出那是葉天的聲音,腦子裏瞬間亂成一團漿糊,半痴呆的咕噥着道「這人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傻瓜!」
上官英拔何等樣人,是華國最為神秘的八大世家之一的少爺,那些明面上的武道世家,根本無法與其抗衡,便是許多掌控世家的門派也要忌憚三分,整個華國,可能都沒有人敢叫他跪着說話。
這樣做同把自己的脖子放到鍘刀下沒有任何區別。
「找死。」
所有人都露出了看死人一般的目光。
上官英拔的臉猛的黑了下來,他向來身臨絕頂,除了最頂尖的有數幾位人物,何曾有人敢如此對他。
他身上一股凜冽的氣勢爆出來,直逼眾人,一時間宴客廳裏面好像充斥着刀光劍影。
上官英拔沒有動,然而身子「嗖」的一聲,鑽進了另一個空間似的,倏然消失不見,再出現時,已經是在近十米之外的餐桌旁邊。
「是……是我眼,眼花了嗎?」
許多人痙攣了似的,短粗的吸了口氣,他們只覺得嗓子干,一口口吞咽着唾沫。
「他是電影裏的變異人嗎?」
這種場景,他們只在科幻電影裏見到過,一時間難以置信,驚的魂魄都快跳出身體,即便京金圈的許多大少,還有軒寧,都對這樣的事情有所耳聞,可這一刻還是臉色煞白,心中的恐懼變成了額頭細密的汗珠。
軒寧還好一些,畢竟是鍾熙熙的閨蜜,很快由震驚中恢復過來,看向葉天,心裏叫了一聲「這無知之人,此刻後悔都晚了。」
「他死定了,就算熙熙姐在這裏都幫不了他。」
「死就死吧,這種人死有餘辜。」
她雖這麼想,不知為何,耳畔卻總是迴蕩着那句「跪着說話」,話中那藐視天地的霸氣,像劍一樣刺着她的心臟。
「媽呀,他是人是鬼啊!」
有人忽然大叫一聲,指着上官英拔身子過了電一樣亂顫,眾人仔細一看,也都面無血色,只見上官英拔離地十餘公分,漂浮在那裏,幾個不濟的大少腿一軟,順勢就溜到了桌子底下,嚇的癱在那裏。
對於他們而言,這跟親眼見到神仙或者鬼混現世沒有任何區別。
京金圈的大少,則把身子躬的更低。
上官英拔正對着張廣奕,臉上掛着森冷的笑容。
張廣奕的身子抖成了篩糠,震的餐桌的杯盤都「得得」作響,一切都已經出了他的預料。
他看了一眼葉天,心裏嘆了口氣,即便葉天剛才表現出了不俗的實力,可又怎能與上官英拔這種「鬼神」相比。
「是你開口?」
上官英拔看着張廣奕,聲音若九幽而來,透着陰沉沉的冷氣。
張廣奕只覺得渾身被一股無形的氣勁禁錮起來,連動都不能動了。
這種無法反抗與任人宰割的滋味兒,叫他次感覺到了絕望與無助,可緊跟着他聽到一句話,「上官英拔,是我」,隨着這句話,他感覺渾身一松,身子下意識一讓,滿臉震驚的扭頭看向了聲的葉天。
這時趴在那裏的馬庭赫也嚎啕般叫道「上官少爺,就是這個臭小子廢了我的雙腿。」
隨即便對着葉天喝道「小子,知道上官大少的厲害了嗎?」
「這種手段你沒見識過吧。」
眾人無不看向了葉天,然而只見葉天理都不理馬庭赫,還是穩穩噹噹坐在那裏,巋然之姿,和之前一樣,一口口的吃着菜,好像現在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就只是吃飯而已。
一眾人幾乎要瘋掉,要抓狂,他們的神經都快紊亂,心臟在不停地抽搐着。
難道他看不見有一個人飄在自己前面?
難道他不知道自己面前的人是八大少之一?
他一定是剛由精神病院裏逃出來的病號吧。
軒寧和張廣奕則緊緊的皺起眉頭,他們也有些懷疑,葉天是否精神不正常,在這裏胡言亂語,行動詭異失常。
見到這種情況,馬庭赫則是怒氣勃,指着葉天叫道「你小子是嚇的精神崩潰了吧。」
「快給上官大少跪下!」
然而,誰都沒有注意到,在上官英拔見到葉天的瞬間,整張臉忽然蒼白如紙。
那一晚兩人的打鬥,不斷地閃過他的腦海,這個男子,成為了他生命當中抹不掉的印記。
「你……」
上官英拔的身子都落在了地下,看着埋頭吃菜的葉天,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他在葉天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極端危險的氣息,他很清楚,此刻的自己,已遠遠不能抗衡葉天。
「跑!」
念頭一生,他的身體立即動作,又要鑽到「另一個世界」,然而他好像撞到了一面無形的牆上,還出了「嘭」的一聲,更叫眾人幾乎癲狂的是,以上官英拔為中心,方圓三米之內的空間居然起了一陣漣漪,就像倒映在水中的景物隨着水波晃動。
上官英拔忽然尖叫一聲,惶恐的像剛被捉上岸的魚。
「你居然改變了空間的規則,破了我的火遁!」
葉天沒有說話,而是放下了筷子,可就在他筷子落桌的瞬間,他整個人仿佛變成了一把沖天而起,直破蒼穹的巨劍,天地似乎都要被他斬破。
眾人都是外行,葉天又不針對他們,只是感覺葉天夷然不懼,浩浩蕩蕩,也沒有太多其他感受。
可是對於上官英拔而言,卻完全不一樣。
這股凜冽而鋒銳無匹的氣息,恍若有形有質,由四面八方而來,佔據了每一處的空間,他忽然繃緊了身子,一動都不敢動,因為他感覺到,身周有成千上萬的利劍頂在自己肌膚的每一寸,自己只要稍動一下,就會被斬成碎塊。
「你……你到底……是誰?」
上官英拔駭然失色,脊梁骨上一股股的冷氣竄了上來,頭皮麻的看着葉天,今時今日,他在葉天面前,毫無還手之力。
他已經有些摸不清葉天的底細。
葉天用紙巾擦了擦嘴,用下巴一點他。
「跪着說話。」
葉天想起那日他的惡毒,又差點害死陳筱然,心頭怒氣更盛,隨着他吐出來四個字,四面里的空間中,殺氣越來越濃,一柄柄無形的利劍,似乎暴增一倍。
上官英拔被近乎實質的殺意一衝,身體不受控制的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葉天面前,他嘴裏驚恐的叫道「這不是殺意,這是真正的劍氣。」
「你居然做到了吐字成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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