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 第二十三章 放在身邊才放心

    第二十三章　放在身邊才放心

    （紫木：今天看了一條書評，突然有些感觸。在幻想中成熟，那叫幼稚。我一直以為自己能向想像中那樣勇敢，但我現在才發現，原來只是自己的錯覺。成熟不等於勇敢，而勇敢不等於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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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雷從朦朧幽幽轉醒，精神感覺前所未有的好。

    周圍的環境清晰的反映在自己腦海之中，清新的空氣，就連花草樹木的味道都清晰可聞，蟲蟻的輕吟讓人心悅。感受自身，全身上下仿佛有用不完的力量。

    「塵香姑娘、小柔姑娘，我這是怎麼了。」看清楚眼前的人，屠雷猶如身在夢中。歷經劫難，自己非但沒死，反而變強了。

    小柔跳上前道：「你本來快要死了，多虧了我給你服了本門至寶『碧穹金丹』，白白便宜了你近兩甲子的真元。哼~~」

    「啊。兩，兩甲子……」屠雷聽到兩甲子的真元，頓時呆若木雞，奇遇來的如此突然，有些手足無措。

    「屠雷別聽小柔胡說。」塵香用指輕輕點了點小柔的腦袋，沒好氣的道：「這丫頭胡亂給你吃藥，差點沒把你害死……」當下，塵香把剛才發生之事簡單講述了一遍。

    話音一轉，她接着道：「你現在身上有兩甲子的真元，不過大部分被岳凡封在丹田裏，只能靠你自己一點點的煉化。」

    屠雷沒有怪誰，得知是岳凡出手相救，連忙跪地行禮道：「謝謝先生救命之恩，屠雷一輩子都記得。」雖然有一番奇遇，但屠雷心裏卻並不高興。親人都死了，自己活着又有什麼意思。

    岳凡當然很了解屠雷現在的心情，扶住他肩膀，鄭重的道：「你應該為死去的人活着。」似乎心境的不同，岳凡現在感覺自己，就像看透世俗滄桑的老人一樣。

    那是雙手的溫度，裹住了屠雷寒冷的心。

    驀然間，屠雷看見地上的「窮奇」，先是一怔，緊接着面色冰寒，怒火再燒心頭。

    「是你這畜生，我要殺了你。」

    屠雷緊握着雙拳，想要衝出去，豈料岳凡卻一把將他攔下。

    「先，先生，你這是幹什麼。不要攔着我，我要殺了它，我要為妹妹報仇。」

    「你應該冷靜……」任由屠雷掙扎，岳凡依然不鬆手。

    「我的親人都死了，就連妹妹也死了，冷靜有用嗎。冷靜她們就能活嗎。能活嗎。」

    「哥。」

    「……」就在屠雷瘋狂的撕喊之時，一個清脆的聲音讓他頓時安靜下來。

    屠雷以為是幻覺，當他緩緩轉過頭時，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是自己的妹妹。是屠菱。

    十六歲的小姑娘，凌亂的頭髮，略顯黝黑的皮膚，雙手反綁，淚痕滑過小臉蛋兒真是令人憐惜。

    「小菱。妹妹。。」

    「哥。。」

    很害怕這一切都是假，屠雷不顧一切的衝上前去，把妹妹摟在懷中。

    塵香鼻子發酸，手指微微一動，解開屠菱的雙手，讓二人相擁一起。

    兄妹情深，看道如此感人的一幕，岳凡突然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自己無法擁有的，也許能在這個年輕倔強的獵人身上感受到吧。

    ……

    「岳凡，你怎麼知道這凶獸沒有害人。」塵香很好奇，岳凡雖然打倒了「窮奇」，但他一直都在維護這隻凶獸，顯然他知道很多。

    岳凡看了看地上的「窮奇」，只淡淡說了一句：「因為我是獵人。」

    獵人的判斷、獵人的直覺、獵人的感知……這些媒介，讓岳凡很容易明白動物的想法的感受。所以當他看到「窮奇」的目光之時，便已知道對方除了凶性以外，身上並沒有殺性。

    不知道為什麼，在塵香的內心深處，從來不去懷疑岳凡的話。

    「啊。」一聲驚叫打破了此時的氣氛。

    眾人目光轉向小柔，只聽她四下張望道：「不好。那騙子偷溜了。」

    「什麼。」眾人一怔，屠家凶妹更是錯愕，如此奸狡的小人居然被他給跑了。

    塵香正待說話，一群人突然從山林中跳出來。來人是兩男一女，帶着一位小姑娘。而其中一名高大的男子手中還提着一人。

    他們正是與岳凡一路同行的凌通、付帥等人。

    他們一直在山頭那方等待岳凡，可等了一個時辰還未見岳凡回來，於是尋找過來。

    ……

    「咚。」付帥把人手中那人丟到地上，笑着道：「你們要找的是這個人吧。我們見他鬼鬼祟祟，所以把他也帶上了。」

    「各，各位英雄饒命啊~~饒了我吧~~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髒……」地上傳來虛弱的叫喚。

    屠家兄妹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張噁心、憎恨的面孔。地上那人，不是張三是誰。

    父母被害，妹妹險遭毒手，可謂家破人亡。屠雷一直遭遇迫害，壓抑的快要吐血。此刻仇人見面，如何不眼紅。怒吼着衝上前，對着張三就是猛的一陣拳打腳踢。

    「別，別打我了~~我快死了~~饒了我吧，我在也不敢了~~不敢了~~」

    任憑張三苦哭哀求，屠雷仍不停手，就連塵香也只是微微嘆息，並沒有阻止。仇恨不一定要用暴力來化解，但暴力解決仇恨卻是來的最直接、最痛快的方法之一。除惡也是揚善的一種方式。

    「哥，算了，打死人要做牢的。」屠菱從後面抱着大哥，眼淚止不住的落下。她不願意再承受失去親人的打擊。

    地上的張三抽搐着，一口氣接不上來，就這樣瞪直雙腳，死了。也不想想，以屠雷現在的力量，劈金斷石不在話下，雖不能完全控制，可這身無二兩肉的痞子，又如何是經得起他幾下。

    「哥，他，他好像死了。」

    「死了。他死了。。我殺人了。」屠雷第一次殺人，心中那種罪惡與快感讓自己矛盾，此時正在天人交戰。

    岳凡看着他，就向看見自己當年迷惘時的樣子，那種無助與徘徊。

    「亂世之中沒有對錯，都是為生存罷了。你既然是獵人，應該懂得生死與堅強。」

    生死與堅強，冷漠卻自知，那是本心……屠雷不只一次幻想自己能自由，沒有任何束縛的自由。可現實的殘酷卻讓他甘於平庸。岳凡的話就如一條指路的向標，令他掙扎的思緒不由看到希望。

    ……

    屠雷的目光中閃現着「堅定」二字，沒有任何雜質，有的只是信念。

    「謝謝先生指點。」或許真的明白，屠雷恭敬對着岳凡行了一禮，後者坦然受之。

    小柔上前關心道：「木頭，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少女調皮，卻心地很善良，屠雷也不介意她如何稱呼。

    「我們本來想就此離去，但父母的後事還需要要我們處理，所以我要回去一趟……謝謝塵香姑娘，謝謝小柔姑娘，謝謝諸位恩德……」一一到別後，屠雷帶着妹妹離開。以後，他們將走上一條新的路途。

    ……

    看着屠家兄妹離開，眾人不由一聲嘆息。

    岳凡很是難言，這些日子，他的感慨太多了，苦也太多了。

    「還未請教。」塵香收回目光，對着付帥等人道。

    交際等事宜凌通當然不讓，聽到佳人詢問，立刻笑嘻嘻的道：「二位美女好，請容許我自我介紹一下，在下就是天下最英俊、最年輕、最有才華、最聰明……的四大財神之一的小財神凌通。能認識兩位是我的榮幸，興會興會。我自幼……」

    付帥實在受不了，一把捂着凌通的嘴巴道：「你這小子看到漂亮姑娘就胡侃，不怕你老婆揪你耳朵啊。」

    「去你的……」

    二人的打鬧惹得眾人臉露歡言，就連岳凡也難得一笑，沖淡許多憂愁。

    「呵呵，讓二位見笑了，我們都是岳凡的朋友。在下付帥，朋友們都叫我老付……這是我妻子顏月詩……這位是我們朋友的妹妹叫朱鳳。」

    塵香謙遜施了一禮，面色如常。

    「哇。。」小柔突然大叫道：「你們就是『江湖俠侶』。我太崇拜你們了……」

    少女嘰嘰喳喳說了一大堆話，反倒令付帥二人覺得不好意思。連忙扯開話題道：「呵呵，也沒什麼，和「刀狂」相比，我們差了不是一點半點。」說着二人望着岳凡。

    小柔早就知道岳凡的身份，可還是嘴巴張的老大，故作驚訝道：「什麼。他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凶神李岳凡。」

    塵香也略感驚奇，當初岳凡介紹自己的時候，她們完全沒有想道此岳凡乃彼岳凡。「刀狂」李岳凡的名字她當然也聽說過，只是眼前的人並非傳聞中那樣窮凶及惡。

    岳凡淡漠一笑，泯着一抹傷感。

    ……

    交談一陣，塵香看着地上的「窮奇」道：「岳凡，這隻凶獸如何處理。」

    感到眾人目光聚向自己「窮奇」像是知道什麼一樣，身子微微顫抖起來。

    沉吟片刻，岳凡走向虛弱的凶獸，送出一道元氣為它恢復。

    「把它帶走。」

    眾人一愕，這個傢伙也忒百無禁忌，什麼話都敢說。。

    想想也是，「窮奇」沒有害人，自然不能無故殺之，可又不能放任下去，否則難保有一天會去害人。只有看着才叫人放心。不過，也只有岳凡才有這魄力，敢把這麼一隻兇悍的傢伙放在身邊。

    沒有半點發言權，「窮奇」的命運就這樣被人決定下來。小柔還好意的給它取了個名字。。「小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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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冒了，今天這章少些，謝謝大家。以身提醒，天氣真的很寒冷，大家千萬記得加衣服，身體是一切的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