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 第三十八章巨大財富

    第三十八章巨大財富

    曾經身為大明的三公主，朱靜月在大同城的地位頗為尷尬。

    靖國軍乃是「義軍」主力之師，以推翻明朝統治為最終目的，而狄家軍本屬大明舊部，現在卻與張豐毅等人攜手同一陣營……說得難聽一點，他們都是反賊，是大明的敵人！

    處在這樣的環境下，朱靜月的壓力不可謂不大。

    好在朱靜月只為主持凡門事務，與靖國軍少有摩擦……加上軍中有龍俊和丁毅的存在，使得雙方矛盾逐漸緩解，甚至和諧相助。至少，現在大家都有着共同的敵人——朱景康。

    ……

    「阿俊，你急着找我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朱靜月的表情依舊冷漠，只是當她看到那張清秀邪魅的面容時，眼中不禁閃過一抹柔軟。

    朱鳳臉頰紅韻，默默伴在身旁。

    見到二女趕來，龍俊與丁毅眼裏毫不掩飾自己的關愛，其他人亦很客氣。相近多年，大家彼此之間早已養成一種默契。

    「朱丫頭，你們來的正好……」

    龍俊迎來二女，引向戚明右道：「這位是師父的兄弟戚明右，我們正在要問師父的消息。」

    「師父？！」

    朱靜月與朱鳳相對一視，眼中有些疑惑，戚明右是誰她們沒有聽說過，可龍俊口中的師父……誰都知道，龍俊和丁毅的師父只有一位，那就是一代凶神——刀狂李岳凡！

    可惜，李岳凡已經失蹤了十年，至今音信全無，難道……

    心神猛的一震，朱靜月二女驚異的望着龍俊，失聲道：「莫不是，你們有李先生有消息了？」

    見對方激動神情，丁毅連忙接過話道：「沒錯沒錯，明右兄弟正是帶了師父的消息……你們看吧，連小火都回來了！」

    朱靜月二女順着目光一看，少年腳下那隻奇怪的野獸赫然就是小火。沒錯，那就是李岳凡身邊跟着的凶獸。雖然外表有了些變化，但她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它。

    有了小火，朱靜月沒有去懷疑戚明右的身份，只把目光落對方身上。

    「明右兄弟快說吧！師父他現在如何了？」

    龍俊再次開口詢問，其餘之人皆是一臉的嚴肅。

    無論李岳凡現在是生是死，或好或壞，他們都想知道對方的消息，一個等待了十年的消息！當然，所有的人都非常希望，他們聽到的會是一個好消息。

    環顧周圍殷切的目光，戚明右心中微酸處，卻不知從和說起。

    李岳凡十年前與妖師同歸於盡，此事說來，與自己和守陵一族有很大的關係。如今人不在了，叫他如何回答？他總不能讓這些人等了十年，卻得到一個極度失望的消息……李岳凡早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

    有時候，善意的謊言也是一種美好的祝願，哪怕是心中那一絲絲的期盼。

    心中百轉千回，戚明右最後開口道：「大家放心，岳凡大哥他現在活得，也活的很好……」

    話一開口，所有提起的心頓時放下，眾人不禁長長舒了口氣。沒有人會比這些久經沙場，看慣生死的人更明白活着的意義……活着就好，只要活着就會有希望！

    「太，太好了！師父還活着，師父還活着……」

    龍俊與丁毅眼中含着淚水，從小便嘗盡人情冷暖的兩個人抱着哭成一團，就像是兩個找到父母的孤兒，傾訴着自己的依戀。這一刻，他們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籠罩着自己的靈魂。

    看着眾人的神情，戚明右暗暗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這樣的做法不一定是最好的，卻是此刻最合適的選擇。也許有一天這個謊言會被揭露，但是他絕不會後悔自己今天的決定。

    在戚明右身後，天生與阿屠相對而視，眼中閃過幾道莫名。他們當然知道真實的情況，只是他們不明白少主為何要說謊。

    二人很想說出自己的疑惑，最終還是放棄。

    ……

    一陣過後，龍俊與丁毅心緒逐漸平復，這才想起師父的情況還沒問完。

    於是丁毅抹乾眼淚，急切道：「明右兄弟，突然聽到師父的消息，這馬尿水就是忍不住，倒讓你見笑……你請接着說，師父這十年去哪裏了？為什麼一直不回來找我們？」

    丁毅不經意的問話，令眾人一怔。是啊！十年時間，既然人還活着，為什麼一直不出現？難道還有其他什麼原因？

    懷着緊張的心情，眾人又把目光落在戚明右身上，後者不見半點慌張。

    「此事說來話長……」

    頓了頓聲，戚明右長長吐了口氣道：「當年，樓上樓將我抓走，以我性命威脅岳凡大哥幫他們尋找寶藏，後來我們來到一處孤島，誰知發生了許多事端……」

    當下，戚明右將當年所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如實道出：尋覓寶藏、守陵一族、上古傳承、秦皇地宮、魔門大尊、天巫戰紋、妖師徐福……

    直到最後，戚明右將李岳凡與妖師同歸於盡的真相隱瞞下來。只道岳凡為救大家，透支了自己所有的力量，身受重傷難以恢復，於是暫時留在那座與世無爭的小島上。

    ……

    默默聽着戚明右的講述，就如同神話筆記中所記載的天方夜譚，令人久久緩不過神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

    陳老將軍皺紋舒展，感慨道：「想不到岳凡小兄弟在島上發生了這麼多的事，他一身經歷太多的苦難，雖然現在失去了武功，但能過上平靜的生活也是很好的。」

    「沒錯！」

    丁毅淚留滿面：「只要知道師父現在生活的很好，我就放心了。」

    龍俊微微頷首，隨即一臉肅然道：「師父在中土的敵人很多，留在島上倒也安全。只不過，我們現在還不能去看望他，更不能露出半點消息。」

    「對！今天的事，絕對不能泄露半點出去。」

    眾人穩言，忙不迭的同意。其實，不消龍俊提醒，大家都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畢竟，在場的人都是靖國軍和凡門的核心人員，是李岳凡的朋友。

    接着，戚明右又道：「其實，岳凡大哥也是很想念大家，所以我這次返回中原，除了為自己報仇外，就是想為岳凡大哥完成他的幾個心愿。」

    說罷，戚明右目光一凝，翻手疊出一個玄妙的印訣。

    「滋——」

    空氣中發出微微的淬響，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是讓龍俊、丁毅等人目瞪口呆！

    戚明右衣袖輕抖，只見一個深邃的黑洞出現在他的手掌心中，仿佛連接另一片空間。

    「那…那是什麼東西？」

    龍俊、丁毅等人一臉的不可思議，就算是最見多識廣的雲方，同樣感到茫然。

    不待眾人發問，黑洞中倒出一樣樣微型的物件落在地上……眨眼之間變為四尺多寬、兩尺多深的紅木箱子！

    「這是我從地宮帶出來的東西，反正放着也是放着，所以帶了一部分出來。」

    戚明右抬手一揮，十二個木箱打開，整個大堂頓時一片金碧輝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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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虛彌芥子

    「嘩——」

    龍俊和丁毅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們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整整十二個箱子，裏面裝的不是石頭，而是十二箱金銀珠寶啊！長這麼大，二人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多的金銀珠寶，那耀眼的光華刺得雙眼陣陣酸疼！

    不止是他們，其他的人亦是目光呆滯。

    小火很不理解的打望着眾人，眼中儘是疑惑。不就是一推閃閃發光的珠子嗎，又不能吃，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戚明右含笑不語，天生和阿屠面無表情，似乎已經見慣了這樣的場面。想想那地宮數不清的財寶，這點點財富又算得了什麼？

    錢這個東西，誰會嫌多？尤其是在如今的亂世。

    靖國軍本不富裕，甚至可以說得上物資嚴重緊缺。從龍俊和丁毅拖欠雲方情報開銷就看得出，他們現在的軍費已經相形見肘。畢竟打仗這麼多年，又沒有朝廷的補給，僅僅靠着這大同的一畝三分地，能養活這裏十多萬士兵百姓算是不錯了，更別說添置新的裝備。若非這些年來，朱靜月把凡門經營的有聲有色。靖國軍恐怕難以獨自撐起邊關這座將傾的大廈！

    可是現在，所以的難題都因戚明右的到來迎刃而解，特別是那十二箱金銀珠寶，可謂是解了張豐毅等人的燃眉之急。

    有了這些錢，他們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情，比如闊沖兵力，又比如更換裝備、吃飽穿暖，甚至還可以反守為攻，問鼎天下！

    ……

    「這，這都是給我們的？」

    龍俊狠狠揪了丁毅一把，後者慘叫不絕：「龍俊，你小子揪我幹什麼？」

    「嘿嘿！」

    龍俊怪笑道：「沒什麼，我只是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做夢！？」丁毅聞言鬱悶道：「那你為什麼不揪自己？」

    「我又沒病，幹嘛要揪自己？」

    龍俊邪邪一笑，氣得丁毅嘴皮直顫！

    習慣了二人耍寶，張豐毅等人視而不見，直接把目光落在戚明右身上。

    「明右兄弟……」

    張豐毅抱拳執禮，神情激動萬分：「謝謝，謝謝你小兄弟，不只為我們自己，還為了大同城的數萬將士，和大明的千萬百姓。」

    「與諸位相比，明右所做的卻是微不足道。」

    戚明右謙遜的托住對方，並沒有因為這些財富而表現出沾沾自喜，反而暗自感慨：「岳凡大哥，他們都是你的親人朋友，我一定會盡力幫助他們的，你放心吧！」

    龍俊和丁毅狠狠給了戚明右一個大力的熊抱，前者拍了拍對方肩膀正色道：「明右兄弟，你這份禮實在太重，雖然我們受之有愧，但現在卻不得不受，此恩此德，我龍俊永遠不會忘記！」說罷，拱手一禮。

    「阿俊說的沒錯，明右兄弟大義，請受丁毅一拜！」

    丁毅鄭重其事，其餘之人無不紛紛執禮。

    「既然是自己人，那大家都別客氣，否則明右無地自容了。」

    戚明右心神微轉，不動聲色的將所有人托起。

    感受到一股浩大無形之力，眾人心中暗自凜然，他們誰都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微顯稚嫩的少年，竟然有如此能耐！

    這其中，龍俊、丁毅和朱靜月三人感受最為深刻。他們皆是天道高手，且身經百戰，對於天地之力異常敏感。想在十丈空間內調動天地之力，只要是天道高手都能做到，可要像戚明右那樣如此巧妙的控制力道，他們自問難以控制！

    很明顯，戚明右對天道的感悟，要比龍俊等人高上不少！

    「明右兄弟，這就是傳承的力量？好好好……」

    丁毅一連說了三個好，一種亢奮油然而生。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小子好鬥的毛病又犯了！

    「明右兄弟，我看你一身本領了得，若有時機，我們切磋切磋如何？」

    面對丁毅熱情的邀請，戚明右笑着答應。他亦很想知道，岳凡大哥的兩個徒弟，究竟學了多少本事。

    ……

    激奮過後，眾人的心緒漸漸平復，只是看着那一箱箱金銀珠寶，大家的眼睛依舊有些滾燙！

    「須彌芥子！」

    突然的一聲驚呼打斷眾人，聞聲望去，只見雲方瞪大着雙眼死死盯住戚明右的手。

    「須彌芥子？是什麼東西？」

    張豐毅等人一頭霧水，倒是龍俊隱隱猜到一些：「雲大哥，你是說明右兄弟剛才施展的，是一種叫須彌芥子的奇術？」

    「沒錯！我在整理一本殘破的古書的時候，大略看到過隻字片語……那須彌芥子乃是真真正正的上古奇術，能將實體之物藏於芥子虛處，憑空顯現、任意存取。這種奇術在上古時期非常盛行，只是傳於現代已罕有人知，而現在大多修士所用的藏芥之術，只能變化實物大小，無法藏於虛空，根本就不值一提。」

    雲方強忍着激動的情緒，走到戚明右面前道：「明右兄弟，當年之事，雲方未能完成李大哥所託，實在是慚愧……你能有今天的成就，李大哥肯定很安慰吧！」

    為了戚明右一事，雲方這十年來一直都耿耿於懷，雖然他嘴裏不說，但心裏從未放下！所以從剛才進來到現在，他並沒有主動找對方攀談。

    「當年樓上樓的勢力強大，雲大哥是有心無力，明右豈會不知是非？而我這一身本事雖傳承他人，更是得岳凡大哥的幫助，不值得誇耀。」

    對於雲方此人，戚明右還是有所了解的，自己當年被人擄走，雲方受岳凡大哥所託四處尋找，耗費了不少的心力，這也是一份恩情，不能不還。

    這時候，小花突然怪叫道：「我的娘！這須彌芥子太強大了，我要是會這招，以後偷盜東西不就天下無敵了！」

    「無敵個屁！」

    小豆一口反駁道：「要我說，把火雷、暗器一堆一堆的帶在身上，看誰不爽就扔誰！」

    眾人聞言頭冒黑線，龍俊眼珠子一溜，插話道：「明右兄弟……你看，那個什麼須彌芥子這麼好用，不如你教教我們如何？這樣以後打仗，帶點東西會很方便不是。嘿嘿！」

    看着對方殷勤的樣子，戚明右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連忙應道：「其實，須彌芥子只是小術，是領悟天地之力的一種變幻，若是諸位想學，明右絕不藏私。」

    「領悟天地之力？！」

    眾人聞言先是一陣驚喜，可轉念一想，張豐毅等人又苦笑不已。

    天道高手可不是蘿蔔青菜，隨便就能有的。即便是靖國軍這樣的勢力，也僅有龍俊、丁毅和朱靜月三人跨入天道，其他人哪有這個條件？

    不過，見龍俊等人激動的神情，張豐毅等人紛紛露出幾分羨慕和欣慰。

    靖國軍雖然兵力不如朝廷和韃靼族，高手不如天道盟與大燕慕容氏，可他們同樣有着別人無法比擬的優勢……大中型戰陣數套、獨一無二的連環火雷、所向披靡的殺場刀法、勢如戰神的兩大天道高手、五萬千錘百鍊的虎狼之師！

    如今，再有大批財寶和戚明又這樣的不世奇人相助，前景可謂一片光明。

    想到美好的未來，眾將領會心而笑。

    什麼大軍壓境、什麼兵臨城下，統統都不足為懼！

    一場聚會，可謂皆大歡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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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中原亂

    酒宴過後，已是深夜，保國堂內燈火未熄。

    沙盤面前，龍俊負手而立，在他身後，丁毅來回走動，腳步頗為沉重。

    「大明內耗，腐朽不堪，各大勢力爭鬥不休，如今柴桂更是為了一己之私，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引韃靼族入關……國民堪憂啊！」

    龍俊長長一聲嘆息，那副憂心憧憧的樣子，讓人無法與平時玩世不恭的龍帥聯想到一起。

    最開始，凡門的成立本是為了一些私慾，但十年沙場搏殺，早已令龍俊和丁毅的心智更加成熟。每當看着身邊的弟兄一個個倒下，一種莫名的信念在心中生根發芽。漸漸的，他們拋開了仇恨的思想，轉化為精神的力量。

    一個民族需要犧牲，需要成長，需要強壯，更需要精神！這無關國家，無關朝代，無關對錯。

    而邊關的將士，正傳承着這種不屈的精神。

    「阿俊，京城不能落入蠻子手裏，你倒是想想辦法啊！」

    一想起國土被外族所侵，丁毅心中忿忿不平。

    龍俊聞言苦笑道：「想辦法？怎麼想？俗話說的好，請神容易送神難。山海關可是在千里之外，即便我們有這個心，也無力施為啊！」頓了頓，他又道：「好一招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多爾袞真是好算計……那韃靼族的大軍一直圍而不攻，想必就是為了牽制我們的，相信只要大雪一停，他們就會大舉攻城，令我們無暇顧及其他事情。」

    丁毅聞言恨恨道：「最可恨的就是朱康景那個笨蛋，竟然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還派兵馬來湊熱鬧，他的腦袋是豬長的還是被驢給踢了！」

    「朱康景可不是個豬腦袋，他要是不聰明，焉能登上天子的寶座。」龍俊冷笑道：「只不過人心叵測，他又怎麼能事事都計算在內！這次蠻子入關，必取京城，現在應該頭痛的是朱康景，而不是我們。」

    丁毅仍不甘心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守了十年邊關，我真不甘心讓那些蠻子得逞。」

    「如今沿海地區亂象已現，過不了多久中原會更加混亂，我們要從新合計合計。」

    沉吟片刻，龍俊展顏一笑道：「辦法不是沒有，只是換作以前根本做不到……但是現在不同了，有了明右帶來的這筆財富，我們能做很多事情，比如造他娘數十架火雷大炮，嘿嘿！」

    「什麼！你想造數十架火雷大炮！」

    丁毅嚇了一跳，龍俊繼續道：「沒錯，數十架火雷大炮……再加上師父留下來的戰陣，邊關可保無憂，我們正好騰出手來干點別的事情，嘿嘿！」

    ……

    「嚯！」

    堂外破空聲響，這時兩個身影落入院中。

    「付大哥，嫂子好，你們現在可是風采更勝當年啊！」

    龍俊、丁毅快步迎上前，來人正是付帥夫婦。

    「行了行了，這麼多年沒見，你們兩個還是一副油嘴滑舌的樣子。」

    顏月詩笑容燦爛，更添幾分姿色。

    付帥同樣爽朗一笑，朋友相見，心情總是比較愉悅的。

    油嘴滑舌這個詞，對龍俊這樣厚臉皮的人來說，算得上是褒義了。他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道：「怎麼樣，你們追了這麼久，有沒有什麼發現？」

    談及剛才發生的事，付帥正色道：「那人帶着黑色面譜，看不見樣貌，不過他很厲害，絕非一般修士可比！我和月詩追到一處山林，便突然失去了他的氣息，搜索了半天卻是一無所獲。這樣的人要是為敵，可是相當恐怖的。」

    「老付說的對！」顏月詩鄭重的點了點頭道：「這人隱匿之術了得，要是他不顧身份出手偷襲，怕是禍害無窮！」

    「黑色面譜？竟然是他！！」

    丁毅先是一怔，隨即托着下巴道：「據老閔說，今天東門一戰便是那人出手相助。從那人多次出手幫我們的舉動來看，他應該不是敵人。」

    龍俊多疑道：「那人再三幫我們，如果不是朋友，那肯定是別有所圖。」

    「連樣貌都不願顯露，還圖個什麼勁？」丁毅摳了摳腦門兒道：「我倒覺得那人應該沒有惡意，可能只是因為不想看到邊關落入外族之手，純粹的幫忙罷了。嘿嘿！這樣的愛國人士，天下要是多幾個就好了。」

    「愛國人士？你倒是想的美。」

    龍俊撇了撇嘴，心中卻不以為然。這事太過詭異，不得不謹慎考慮。

    付帥夫婦對望一眼，不知道二人口中說的神秘人是誰，只道：「雖然我們沒有追到那人，但是我們回來的時候卻發現，朝廷的兵馬正朝着大同逼近，想必是要混水摸魚吧。」

    顏月詩黛眉微鎖：「就憑那些人也想來湊熱鬧，真是不自量力。」

    丁毅冷哼道：「嫂子說的對，這次非要狠狠給朝廷一個教訓不可！」

    見二人一臉憤慨，付帥笑了笑道：「對了，寇前輩的徒弟戚明右在哪裏？他沒有告訴你們岳凡現在的消息？」

    「師父他現在還好，只是現在不方便露面罷了。」

    當下，龍俊將客廳發生之事一一道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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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關烽火起，中原亂如麻。

    廣東境內，朝廷與幫會之間的矛盾終於演變為衝突。

    於是，一場轟轟烈烈的勢力紛爭在橫渡口上演，戰況越來越激烈！

    相對於前線的拼殺，南雄城內氣氛安靜得有些異常。

    大街上警衛森嚴，就連白天時間，城裏的百姓也少有人出戶，濃濃的陰霾籠罩着整個城市！

    ……

    晌午時分，陽光明媚。

    演武堂前院角落處，小武和妞妞靠牆而立，在他們周圍，一群半大的少年將這裏堵得水泄不通。

    「兩個醜八怪！你們平時不是很得意嗎？竟敢在小爺面前耀武揚威的，現在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中間為首的一名魁梧的高個子少年，名叫管舒房。相較於其他孩子來說，他本身力氣巨大，兼之又學了幾年拳腳，乃是新一批少年中的佼佼者，其餘孩子自然以他馬首是瞻。

    不過，小武和妞妞兩個卻是例外。

    來到天雄幫已有半個多月了，二小平時極為低調，除了演武場就是到後院跟着大鬍子幹些雜務，從不沾惹是非。起初生活過得還比較平靜，也沒有人來找他們麻煩，可是自從上次出去逛街發生了那一檔子事以後，他們的生活便起了波瀾。

    最開始，只是堂主的讚賞，接着又是幫主的獎勵，而後一系列優越的待遇更是令周圍的孩子眼紅不已，其中以管舒房為最，是以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躲在哥哥身後，妞妞瘦弱的身軀有些顫抖，她一個窮鄉僻壤出來的小姑娘，從未跟人起過爭執，更別說現在這樣的陣仗。

    小武身為兄長，倒是顯得很冷靜。畢竟連兇殘的強盜都面對過，豈會害怕這些半大的孩子。當然，他心中的底氣更多來自他的實力。與大鬍子學了這麼多年本領，自然不是對方那些花拳鏽腿可比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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