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乳娘挎下了臉,真想說一句,這是小哥兒,不是郡主啊。筆神閣 m.bishenge。com
怎能用如花似玉這幾個字,雖然說,這孩子也確實是長的漂亮了一些,便是連最小的小郡主似乎都是沒有他長的漂亮,可還是小哥兒的。
淨空法師走了過來,也是看着沈清辭的懷中抱着的孩子,撓是他三千煩惱絲盡散,可是一見與自己長姐面容相似了七分的孩子,心中仍有些微微的澀意輕劃而過。
而此時,一大一小的兩眼相對,淨空法師是高潔的,也是高雅的,而孩子則是單純的,是乾淨的。
他從自己手碗之上,摘下了一串佛珠,也是放在孩子的面前。
而孩子伸出自己的小手,也是將佛珠拿了過來,這小小的,可是力道卻是不小,小手死命的抓着佛珠不放。
淨空法師鬆開了手,也是摸了摸孩子小小的腦袋。
淨空法師仍是慈眉善目,可是比之從前,卻是多了一絲人氣出來,不是說他以前不是人,只能說他的眼中,從來不存於其它的東西,世間萬物,都會匯於他的眼中,卻從未留下過一分。
哪怕是烙衡慮那個親外甥,也仍是這萬物,可是現在於他的心中存下來的,卻是這麼一個小小的孩子。
「你的佛珠又是換過了?」
沈清辭就知道,這位又要要送人佛珠了。
偏生的,這世間之人,也都是以得到他的佛珠為榮。
「這串不同。」
淨空法師再是摸摸這小傢伙的小腦袋,「這是我師傅曾今送於我的,不知何木所造,木質到是次之,這是凝了最兩代法師的念力在此,這世間只有一串。」
「帶着吧,定能讓他的平安長大。」
是啊,定能讓他平安長大。
沈清辭不問原由,她知道淨空法師所說的每一句,皆是有他的道理所在,這個老和尚一字,能斷生死,知前生後世。
許還有什麼,也是她所不知的,但是只要有他這一句,便是能讓她知道。
他的逸哥兒,會平安健康的長大。
沈清辭將兒子抱了起來,再是親了親他的小臉,然後在他的面前伸出了手。
小傢伙的小手一直都是抓着那串佛珠,小小年紀的她,還是無知小兒,卻已然有了自己的小心思了,一雙桃花眼眨巴了半天,然後用力的啃了娘一口,然後很大方的,便是將手中的佛珠放在了娘的手上。
「真乖。」
沈清辭親了親兒子的小腦袋,然後用佛珠比了比兒子的小手。
「你現在帶不得,娘親先幫你收着,等到你能帶之時,娘便是將它還給你可好?」
也不知道逸哥兒是否聽明白了?他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一直蒼白的小臉,此時也好似多了一些淡淡的紅暈出來,到也是感覺比之過去要健康了很多。
「我們回家了好不好?」
她用自己的額頭抵了抵兒子的小小的前額。
「來,跟舅公說再見。」
沈清辭要帶着逸哥兒回去了,出來也是許久,他也是要好生的睡了。
果真的,逸哥兒用自己的小手揉着眼睛,將小腦袋靠在娘的肩膀上面。
沈清辭讓兒子轉了一下身,然後握了握他的小手。
逸哥兒抓了抓自己的小爪子,也是很乖的向淨空法師搖了一搖。
淨空法師笑着,真的可以說是鶴髮童顏,那一張臉上,也是溫開了絲絲的笑意,這是與他有血脈的親人,他姐姐的血脈,終可以再是繼續延續下去了。
沈清辭抱着逸哥兒回到了府里,還未到,逸哥兒便是睜開了雙眼,不時的向裏面撲着,這可是遇到了什麼好事了嗎,怎麼如此高興來着?
而等沈清辭抱着逸哥兒進去之時,便見烙衡慮從內室走了出來而被沈清辭抱在懷中的孩子,則是手舞足蹈,這是要爹爹抱了。
他的嗅覺確實不差。
沈清辭其實一早也是發現,自己的這幾個孩子,除了身具婁家血脈的的小姑娘之外,其餘的幾個孩子,嗅覺也都是要比其它人強上很多。
尤其是這個,可能也是與之自小便是吃藥有關,所以對於氣味方面,小鼻子一抽一抽,好似就能聞到很多的味道一般。
這不,剛才應該是聞到了爹爹的味道了吧。
果真的,小傢伙伸出自己的小胳膊,讓爹爹抱呢。
烙衡慮抱過了的逸哥兒,逸哥兒將自己的小臉蛋湊了過去。
這是要讓爹爹親親的。
烙衡慮笑着親親了親兒子的小嫩臉,這孩子可是長的濃眉大眼的,才是幾日的時間,便如吹了氣一般,漂亮的不像話,尤其是這雙桃花眼,以前還未有感覺,可是這一個月開始,這孩子長開了一些,到是可以看出來,他有着一雙十分漂亮的桃花眼。
這若是長在女子身上,到也無事,可是長在小哥兒的身上,卻真正的成了桃花眼,眼睛十分大,也是清如泉水般,眼毛又濃又密,這笑起來,一雙眼睛也是跟着水汪汪的,真心的漂亮的不得話。
這孩子長的也是太好了一些。
烙衡慮摸摸兒子的小臉,如此小便已以是有了如此的天顏絕色,長大了那還得了?
「夫人,」三喜已是站在了外面。
「正國公秦夫人還有司書姚夫人過來了。」
「秦姨還有姚姨,她們怎麼來了?」沈清辭連忙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也是準備出去見客,自是從秦夫人與姚夫人相繼離京了之後,他們便沒有再是見過面,她只是給他們送過了幾次香料,在陳家的幾位姐妹出稼之時,送了一些東西過去。
秦夫人姚夫人是她娘親當初的閏中好友,當初也是極為的照顧她,自是與別人不同。
外面,秦夫人可真帶着姚夫人過來,她們都是在外幾年有餘了,這才是回到了京城,結果這還沒有來的及走親訪友的,便是到了這裏來了。
這時外面走進來了一串腳步聲,隱約的還多了一種清荷初露。
當是人進來之時,那縷縷的香意而來,不冷不暖,恰到了好處,接着的便是那一張秋華般的容色,十五六歲的年紀,卻真與幾年前,沒有一絲的變化。
在她的臉上完全的找不出來任何的痕跡,似乎歲月也是優待了她一般。
不過雲煙幾許,仍是這般細緻清和,到也是讓秦夫人姚夫人相視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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