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婕妤笑道:「郡主太謙虛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吳婕妤笑的像朵花,想調節下沉悶的氛圍,討好皇帝,於是道:「陛下,您瞧瞧,郡主的字是不是很好看?」
皇帝隨意瞥了一眼:「是很好看。」
吳婕妤道:「沒想到郡主能寫一手好字,實在是讓人佩服。」
其他人也很驚訝,素日裏她們只知道沈妤出身將門,性子又驕橫,不拿鞭子打人就不錯了,怎麼會安安靜靜的習字呢,今日一見,倒是讓他們刮目相看了。
吳婕妤的眼睛在沈家人身上轉了一圈,又笑盈盈:「陛下,妾聽聞郡主和太子妃感情要好,郡主也時常到太子府幫着照顧小郡主和皇長孫殿下,實在是令人羨慕,可惜,妾不像太子妃那麼好命,有個這麼體貼懂事的妹妹。」
沈妤暗暗覺得好笑。她該說吳婕妤心大,還是善於演戲呢?自己的親兒子被殺了,看不出她精神萎靡,反倒是想盡辦法討好皇帝。
她倒是有幾分小聰明,知道皇帝方才下令搜查沈家,驚動了這麼多人,現在證明沈明洹是被陷害的,有點下不來台,所以故意說出方才那番話,好讓皇帝賞賜給沈妤一些東西,找個台階下呢。
果然,就聽皇帝朗聲笑道:「太子妃誕育皇長孫有功,寧安又盡心盡力照顧朕的長孫,朕心甚慰。再者,之前太子妃遇害,差點一屍兩命,是寧安隨機應變,救了朕的長孫,朕倒是忘了該獎賞你了。」
沈妤立刻行禮道:「這是寧安應該做的,陛下謬讚,寧安惶恐。」
皇帝擺擺手:「朕說你有功,你就是有功。全公公——」
全公公瞭然:「奴婢在。」
皇帝似乎心情很好,給了沈妤許多賞賜,很快就有人下去準備了。
給了沈妤那麼多賞賜,就是變相的補償沈家了。皇帝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道:「朕方才瞧着從定遠侯房裏拿到的書法,字跡為何與寧安的一樣?難不成定遠侯也學那女兒家,喜歡寫簪花小楷?」
沈明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回陛下,其實……其實臣並不喜歡讀書,也對什麼筆墨丹青沒有興趣,是以素日都不習字的。那幾張字,是我從姐姐那裏拿回去的,這樣就可以瞞天過海,姐姐便以為我沒有懈怠讀書一事。」
皇帝龍顏大悅:「原來如此。」
頓了頓,他隨意問道:「聽聞定遠侯如今在軍中歷練,而且……」他眼神輕飄飄的掃過嚴家人,「還是在嚴卿麾下?
這個嚴卿,說的自然是嚴葦杭了。
皇帝果然什麼都知道。
沒有來由的,沈明洹心中一緊:「是,陛下。」
皇帝臉上的笑容淡了些:「葦杭雖然年紀小,但是與定遠侯一樣,出身將門,武藝了得,治軍有方,他願意親自帶你歷練,你可不要辜負他啊。」
雖然嚴家交出了兵權,但是嚴家人在軍中還是頗有威望,皇帝還是不放心。沈庭雖然早就戰死,但沈家也是百年大族,根深葉茂,更何況軍中那些舊部提起沈家依舊是很是崇敬、嚮往,更別提現在沈家是太子的岳家,沈家和嚴家交好,皇帝怎麼能放心呢?
他現在病重,看誰都不安好心,更遑論他已經有了扶持安王之意,只會更忌憚沈家和嚴家。
沈明洹心中涌動着一種不安:「無論是臣還是嚴將軍,都是為大景效力,為陛下效命,是以,臣不辜負嚴將軍,就是不辜負陛下。請陛下放心,臣必不負陛下所望。」
聽見沈明洹這麼說,沈家人和嚴家人同時舒了口氣,他們生怕皇帝又胡亂發脾氣,屆時兩家都要倒霉。
皇帝的目光在人群中逡巡着,哈哈一笑:「你是沈卿的兒子,朕相信沈卿,自然也相信你。你就跟着嚴卿,在軍中好好歷練罷,以後也能像你父親一樣,為朕分憂。」
「臣謹遵陛下教誨。」沈明洹不由屏住了呼吸。
皇帝看他謙卑的態度,方才的不滿少了些,又道:「你年紀還小,雖然從武,但還是要讀書的,要知道,你父親不但在戰場運籌帷幄,而且還文采斐然,寧安對你的教導嚴格了些,也是為了你好,以後斷不可再說謊。」
似乎被拆穿了謊言,沈明洹訕訕的看了沈妤一眼,討好的笑笑。沈妤瞪他一眼,含着警告。
眾人見此,都低聲笑了,沖淡了之前的緊張。
皇帝面上含笑,心中冷笑,少傾,就招了歌舞姬上來,宴會繼續。
郁瑄和景王各懷心思,陪着皇帝繼續飲宴。
宴會散後,天色已經不早了,沈妤望着高空明亮的雲霞,眉眼染上一抹淺笑。
忽而,身後傳來一道聲音:「今天的事,寧安郡主不需要解釋一下嗎?」
沈妤似乎預料到了,轉頭看着來人,也不驚訝,淡淡一笑道:「景王殿下這話,我可聽不懂。今天發生的事,大家都是看在眼裏的,相信殿下也一樣,何須我來解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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