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刀 第一百四十九章 老將軍身上的傷痕

    謝寶樹現在的一拳,得有百斤重。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砸在中年人手臂上,他其實並不好受。因為他也是一位練氣士,譚家練氣士和體修都有,但是練氣士的破境往往比體修要簡單得多。所以如今譚家的兩位御風境修士,其實都是練氣士,沒有體修。

    中年人名為譚風,是譚玉的叔叔,是剛才那位絡腮鬍子的哥哥。他的資質比他哥哥要好,所以早早的破開了天塹,成為御風境修士。譚風跟侄女關係極好,所以看到眼前這位多管閒事的謝寶樹,有些不爽。

    但是他不得不承認,謝寶樹確實有點東西。能把他大哥按在地上打的,整個國家的馭氣境修士,可沒幾個。以他的境界,也看出了謝寶樹是氣體雙修,所以根本不放在心上。

    古往今來,多少氣體雙修的修士,連天塹都跨不過去?

    謝寶樹卻是很謹慎,眼前這個譚風,雖然比宋書書要弱很多。但好歹是御風境界的修士,自己雖然打殺過御風境界的修士,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自己沒有隊友,想要打敗譚風,是很有難度的。

    他將手放在刀柄上,握緊手掌。打御風境修士,他有不少經驗了。首先,作為一名體修,打練氣士最重要的,就是近身。只有接近他,才有力氣殺掉他。於是謝寶樹沒有猶豫,朝譚風沖了過去。

    譚風整個人後退一步,但是沒有飛起來,他極有宗師風範。靈氣從雙手之間噴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謝寶樹碾壓而去。在場的所有人,都全神貫注,因為極少看見御風境修士出手。

    靈氣在他們手中,就像是殺人的利器一樣,非常樸實。

    謝寶樹的身子,被四周的靈氣壓制住,他的速度變得極為緩慢。整個人就像是陷入到泥沼中,寸步難行。但是謝寶樹的眼神,沒有任何變化,體內的仙種爆發出力量,傳送給四肢。頓時,他速度再次變快,眨眼間就到了譚風面前。

    譚風看到謝寶樹衝過來,他早就感覺到異樣,所以腳尖一踮,就輕輕飛起。像一隻靈巧的飛鳥一樣,騰空飛行在演武台上。他很驚訝,三境體修的力氣,有這麼強嗎?他在沒跨過天塹的時候,經常跟自己的哥哥切磋,對馭氣境體修,也算有所了解。

    可是謝寶樹的力量,也太大了吧。

    他沒辦法,只能御風飛起,剛才謝寶樹砸他的那一拳,就讓他有些受不了,他可不想再挨第二拳。御風飛起,謝寶樹就打不到他,可以說,他已經立在不敗之地。古往今來,能以馭氣境的修為,抗衡御風境修為的天才修士不是沒有。

    但是能以三境修為,殺掉御風境界修士的,很少很少。

    因為御風境,就算打不過你,他還能跑,你又不能飛,怎麼留人?謝寶樹殺掉的第一個御風境

    修士,白雲仙,是因為他太托大,以為自己可以秒殺幾人。沒想到被陣法師陳算的陣法給困住,還有小鬍子劍修,和女子劍修蘇韻兩把劍,讓他飛不起來。

    這才被謝寶樹一刀斬了。

    若是沒有陣法師,白雲仙也早就逃走了,怎麼可能傻乎乎的站在那讓你砍。

    現在譚風就聰明得很,他整個人半點都不大意,就是不給謝寶樹近身的機會,只是在空中,不停的以靈氣砸在謝寶樹身上。御風境界的靈氣,質和量都遠遠超過鬼仙三境的修士,就像一柄柄大錘,砸在謝寶樹身上一樣。

    謝寶樹體魄強,挨一下沒問題,可是挨上十幾下,就吐血了。

    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個固定的靶子一樣,被譚風瘋狂的毆打,還不了手。可他沒有半點沮喪,反而整個人非常亢奮,極力閃避着譚風的攻擊。整個人身上的肌肉緊繃,就像是一直猛虎一般,瘋狂的朝譚風奔去,將左手放在大腿旁,非常隱蔽。

    譚風還在不斷調戲謝寶樹,十分悠閒。

    底下觀看的眾人,只有齊遠老將軍,為謝寶樹捏了一把汗。他身為多年的老將,雖然不修行,但是豈會不知道那些修行之間的事情?當初他跟兄弟們,手上可也是有御風境修士的血。

    只不過當時的情況有所不同,那個御風境修士,是守在國門口,不願離去,被齊遠活生生用鐵騎踩死的。就算是御風境修士,也有喘氣的時候。齊遠當時手下的鐵騎,對於那一個御風境的修士來說,可謂是無窮無盡。

    最後,在他喘氣的時候,一個鐵騎用手中的槍,狠狠刺穿了他的喉嚨。

    一個御風境界的練氣士,就這麼慘死在屍堆中。

    所以齊遠老將軍,對於這些修行人,另有一套對付的方法。他覺得在戰場上,體修比練氣士可怕多了。在寧國的歷史上記載,在他們這個世界,曾經最宏大的一個國家,比現在的寧國和陳國還要加起來還要大,本應該是存在很多年的一個國家。

    但是在一夕之間,就被毀滅了。

    聽說那個國家四處征戰,胡亂屠殺普通人,結果惹惱了一個隱居的體修。一氣之下,他把那個國家所有的軍隊,屠殺個乾淨,然後那個國家就被滅了。這件事在寧國的歷史上,雖然只有寥寥幾句話,但是以齊遠老將軍的經驗來判斷,十有**是真的。

    因為他也在戰場上碰到過三境體修,那簡直是比練氣士麻煩多了。一個個好似千人敵,一人頂得上一支軍隊。所以在軍隊裏,體修是比較吃香的,少說也能混個將軍當一當。他有些擔心謝寶樹,在他手上,握着那一粒丹藥。

    謝寶樹上場的時候,就把這丹藥交給他了。

    另一邊的譚老太爺,看到謝寶樹的手放在大

    腿旁,眉頭一皺,知道這小子要耍花樣。但是看譚風的樣子,好像沒有發現,老太爺又不好出言提醒。內心稍微有些波動,他有些擔憂,謝寶樹會有什麼險惡的辦法。

    果不其然,趁着近身的功夫,謝寶樹摸出了移山令,早已準備好了,一道山魂飛出,狠狠向譚風壓去。

    譚風嘴角上揚,微微一笑,迅速往旁邊一閃。躲開了那一道山魂,他站在原地,笑道:「真以為我沒發現你的小動作?真是可笑,小小伎倆,在我面前,猶如虛設。」

    謝寶樹沒有言語,只是慢慢朝那譚風摸過去。

    可是譚風根本不給他機會,又朝後走了兩步,笑道:「還有什麼把戲,都拿出來吧。」

    謝寶樹咬了咬牙,他手中的移山令,其實還有一道山魂,可是看樣子,就算召出來也是沒有用的。他收起了移山令,默默站了起來,這個譚風,比以往的御風境修士,都要警惕得多,他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

    體內的斬惡刀,也完全沒有動靜。

    謝寶樹抬頭看了看觀看席的齊遠老將軍,發現他面帶笑容,讓自己認輸。似乎在說,這個結果已經很好了,反正還有一場,齊遠老爺子親自上場。謝寶樹感覺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態,似乎還能撐一會,他決定再試試。

    鎮獄拳無用,移山令也無用,謝寶樹將手放在自己的刀柄上。

    譚風很是猖狂,笑道:「早點認輸算了,我雖然很想打死你,但是卻不能這樣做。你認輸,對我們都好。」

    在上場之前,皇帝寧遠早就親自來叮囑過他們,千萬不能把謝寶樹給殺了。所以他譚家,雖然對這個不知好歹的年輕人很生氣,但是也沒什麼辦法。畢竟皇帝都親自來了,總不能不聽他的話吧?

    所以譚風也很鬱悶,不能殺掉謝寶樹,所以他決定慢慢折磨折磨。

    謝寶樹沒有猶豫,再次飛身上前,整個人就像是燕子一樣,朝譚風跑來。還是那句話,想要打敗譚風,必須要近身才行。雖然他有刀氣,但是距離太遠的話,很輕鬆就會被譚風給輕鬆打掉。

    所以他想近身,非常想。

    譚風看着謝寶樹艱難前進的身影,笑道:「帶着刀劍,還真以為自己是行走江湖的俠客了。你們這些外來人,也真是好笑,總是看不起我們本土的修士。知不知道,在我譚府手下,死掉了幾個外來修士?」

    譚風伸出手指,比劃道:「一共五個,還有一個是御風境,你一個馭氣境,囂張什麼?」


    說完,他手中的靈氣更加旺盛,狠狠的砸在謝寶樹身上。

    謝寶樹很努力的在往前走,但是對於譚風這種,既不大意,又不裝模做樣的御風境修士,實在是很難有機會。可是心裏又很不爽,謝寶樹以最快

    的速度衝上前,一式龍抬頭,手中的木刀很快出鞘!

    刀氣席捲着場間的靈氣,狠狠朝譚風奔去。

    可是譚風只是微微朝後退了一步,便躲開了這一卷刀氣。

    謝寶樹很是乾脆,這一刀只是在發泄他的憤怒,可以說是無能狂怒吧。對於這麼一個超級慫的御風境修士,他實在是沒什麼辦法。收刀入鞘,他朝一邊的皇帝說道:「我認輸。」

    這話一說出來,底下便是一陣鬨笑,尤其是譚家的人,笑得最為開心。

    謝寶樹卻是面色輕鬆,看了一眼皇帝寧遠,便輕輕走下了比武台。皇帝寧遠倒是沒說什麼,看了譚家的人一眼,頓時他們便不敢再笑了。

    謝寶樹看着走上來的老將軍,苦笑道:「我盡力了。」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齊遠老將軍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笑道:「盡力了就好,快喝口水,畢竟境界相差太大,不要勉強。」

    接過茶水,謝寶樹喝了一口,發現老將軍當着他的面,背對着那些人,吞下了丹藥。緊接着,他拍了拍謝寶樹的肩膀,輕輕走上了比武台。朝着皇帝說道:「最後一場我上,讓譚家的人上來吧。」

    皇帝看着這位,曾經是自己兄弟的老將軍,內心微微有些心酸。他恨不得現在,就去把那個譚玉給宰了,給這位老兄弟報仇。可是他現在是皇帝寧遠,而不是當初那個少年皇子寧遠。雖然他境界高,但是很多地方,如今還要靠着譚家。

    為了天下百姓,只能親手將這位老兄弟送上比武台。

    老將軍卻沒看他,而是看着譚家,問道:「你們誰來?」

    譚風微微動身,剛要上場,卻被翡翠座椅上的譚老太爺伸手攔住了。譚風看着譚家主人,有些疑惑。譚老太爺笑着說道:「我這身老骨頭,也該動一動了。」

    誰都沒有想到,譚老太爺,居然要親自上場。

    老將軍伸出手,很是開心,笑道:「來來來,剛好兩個快入土的人,好好比劃比劃。」

    譚老太爺睜開眼,整個人沒有半點蒼老的樣子,他推開譚風想要攙扶他的雙手。整個人一個縱身,飛到比武台上,笑道:「要入土的人,可是你,我還要活很多年呢。」

    齊遠老將軍半點都不慌張,他轉身看了謝寶樹一眼。謝寶樹乖乖走上來,將擱在一旁的鐵槍,放到老將軍手裏。老將軍身穿遠山甲,手中握着大鐵槍,緩緩走上了比武台。每走一步,身上的氣勢就暴漲一點。

    非常強橫。

    老將軍年輕時候,也是令人聞風喪膽的狠人,手中的鐵槍,可是當時身為三境練氣士的皇子寧遠,都接不下來。

    譚老爺子十分悠閒,不管是齊遠身上的氣息如何暴漲,他都不放在心上。一介凡人而已,還能翻出什麼浪

    花?猛將,再怎麼猛,那也是人。譚老爺子此時已經有人仙修為,根本就不把這個老將軍放在眼裏。他隨手,就是一道靈氣,朝老將軍奔去。

    老將軍雖然沒有修行,但是能感覺到勁風襲來,他輕輕一閃,就躲開了譚老爺子的攻擊。齊遠將手中的鐵槍緊緊握住,感受着體內的力量,心中很是舒爽,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他看着天上的譚老爺子,笑道:「你敢不敢下來?」

    譚老爺子喲呵一聲,笑道:「我有什麼不敢的。」

    說完,他真的落了下來,站在武台上。

    齊遠老將軍身上的遠山甲,很是顯眼,他提起鐵槍,朝譚老爺子狂奔上去。手中的長槍,一如當年,像蛟龍一般。眨眼間,就來到譚老爺子面前,一槍橫掃,想要憑藉力氣,讓譚老爺子試試武將的力量。

    譚老爺子還真不慌,抬起手,用指尖的真氣,擋住了這一槍。

    台下的謝寶樹看到這一幕,陡然站起身來,都說譚老爺子是練氣士。但是這一下,卻讓謝寶樹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哪有練氣士敢這樣硬接別人的攻擊?更何況,齊遠老將軍的力氣非常大,謝寶樹都不一定能硬接住這一槍。

    事情有些不對勁。

    但是齊遠老將軍沒有停頓,一槍被擋住,他抬起手,又是一槍。壯年時候的老將軍,果然不簡單,出槍的速度,都快趕上謝寶樹鎮獄拳中的「白鶴點頭式」。

    一槍接一槍,都被譚老爺子輕鬆擋了下來。

    皇帝作為裁判,在一旁,看的很是心酸。他不知道,為何齊遠這位老兄弟,突然爆發出了如此強橫的力量,但是他知道,這一仗之後,這位老兄弟說不定就要死了。當初跟隨他征戰的兄弟,都死得差不多了。他抬起頭,看了一眼譚家的人,他們似乎都很興奮,似乎見到老爺子出手,是非常榮耀的事情。

    場間,齊遠的槍,一下都沒有碰到譚老爺子的身上,都被他用一根手指擋了回來。

    譚老爺子有些不耐煩了,說道:「就這麼點力氣嗎,真是浪費我的時間,還以為你這位老將軍有什麼本事呢。寧國的孩子,都知道齊遠老將軍,當年帶兵殺了一位御風境練氣士。怎麼,就是這樣殺的嗎?」

    說完,譚老爺子手中的靈氣,愈發凝實,他彈出一道道靈氣,就像劍氣一樣,刮在齊遠身上。

    齊遠老將軍身上的遠山甲,被那些靈氣,一點一點剝掉了。就像是魚的鱗片一樣,眨眼間,就被譚老爺子破壞殆盡。就連內甲,也被攪爛,露出齊遠老將的上身。看到這一幕,大家都屏住呼吸。

    皇帝的右手,狠狠抓破了自己的手掌。這位九五之尊,金丹境界的大修士,此時竟然無法控制自己的氣息。

    謝寶樹看着那個老

    人,背上,胸膛上,沒有一處是好肉。全是當年帶兵打仗,留下來的傷痕。老將軍不是修士,身上這麼多傷口,陰雨天一定很痛吧?本應該是抱着孫子享福的年紀,現在卻要在着比武台上,受那老狗的羞辱。

    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謝寶樹緊握住雙拳,他恨,恨自己無力,剛才要是能把那譚風按在地上暴打一頓就好了。

    比武台上,譚老爺子卻很是囂張,他笑道:「老將軍忠心為國,我寧國有你這樣的的良將,實在是福氣。不如老將軍認輸如何?我也不想再動手了,皆大歡喜。我那孫女,會在牢裏好好悔過的,老將軍還是收手吧。」

    齊遠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一旁的皇帝,伸出手,說道:「我寧國有這樣的老狗,是註定不能繁榮昌盛太久的。」

    這話說出來,非常不符合老將軍的性格,在寧國,還有幾個人,是比齊遠更加希望寧國越來越好的?他身上的傷疤,說明了一切,可惜,有譚家這樣的蛀蟲在,遲早有一天,會走下坡路。

    皇帝不敢看齊遠老將軍的眼睛,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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