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關蔭從飛機上下來,後頭跟着幾個粉絲,都是來參加慶典的。
飛紅巾還在埋怨:「讓你來帶隊,結果你就混到後頭隊伍里打醬油了,你讓我們怎麼跟別的地方的快閃比?」
關蔭不在意。
本來就是群眾參加的慶祝活動,他要參加進去那就不像話了。
他是個組織的而不是去當主角。
「我覺着別出一格還更好。」關蔭安撫粉絲們。
出了機場,他準備給幾個粉絲安排一下住處,沒想到有人來接機,胡同大叔帶着女朋友出來,盧克不知從哪弄了一輛中巴車,已經有幾十個人等着了。
盧克匯報:「花骨朵太忙,這會兒還在街上給我們指定位置呢,我們來迎接從全國各地選派的人,明天就到現場去排練一下。」
關蔭奇道:「不是封鎖交通嗎你們還能進去?」
這幫傢伙很囂張:「你以為工作牌是白給的?忙你的去吧,明天晚上帝都的快閃活動能參加就參加,不能參加就派天后大人們過來,你趕緊去校場。」
說起這個關蔭還惦記呢,這幫傢伙都不參加啊?
胡同大叔嘆道:「有些被選中走方陣,有些被選中當群眾里的代表,我們只好給大伙兒提供後勤支援了。」
這人太欠打,這事兒別人搶都搶不上他還炫耀起來了。
關蔭也只好找車回家,姐姐妹妹們的路程都比他近,現在都已經回到家休息了。
車到外頭果然進不去了,關蔭只好往裏頭走,迎面碰到巡邏隊,一看居然換了人,關蔭心裏一沉,難道出什麼事情了?
一問才知道,原來的隊伍現在都到外面執行警戒了,新調過來的接手這片區的巡邏任務。
同志們就問,全國快閃活動啥時候在網上發出來啊。
關蔭算了一下,昨天的快閃活動都是在地方電視台先放,網絡上會出一些,但今晚的新聞聯播才是最集中的時候,就跟同志們匯報了一下。
「那就趕緊休息吧,一大早起來估計你到明天晚上都沒有休息的時間。」巡邏的隊長級別很高,跟關蔭交待了一下任務,「早上起來,先帶家人去熟悉一下到時候各自所在的位置,中午要去校場進行一次訓練,晚上估計你還要回來,去軍部接受最後一次談話,然後就要帶着部隊往預定地點集結,基本上是早上兩三點就要到。」
關蔭不打算這麼幹,去那麼早也是在原地等着,反而浪費精力,樂隊和合唱團至少要在崗位上堅守三個時辰,不提前準備好那是要出問題的。
「明兒見了總部的相關負責人要說清楚。」關蔭請教,「往年一般都是這個流程集結的?」
隊長被這傢伙的打算給嚇壞了,你不提前幾個時辰進場你讓別的隊伍怎麼辦?
關蔭沒說自己的想法,這要找總部爭取這個時機。
回到家,家裏人早都已經休息了,景姐姐抱着小可愛正在沙發上打盹兒,看起來情緒還有些亢奮,聽到娃兒爸回來的聲音,景姐姐立即翻身坐起來,一副「人家有話要說,你快問問」的模樣兒。
那得問問啊,關蔭連忙過去把小可愛抱過來,木嘛兩口,摟過來娃兒媽,娃兒媽眼睛亮晶晶的,抿着小嘴兒,就不提前說。
「看起來快閃進行很熱鬧啊。」關蔭先猜測,然後問,「這是頭一次參加這麼隆重的快閃活動吧?慌沒慌?」
景姐姐嗤之以鼻道:「人家開演唱會那也是幾萬人大場面呢好嗎?」
對對對,娃兒媽開演唱會每一次都是爆滿。
那可是數萬人的大體育場!
娃兒爸連忙恭維:「論見識當然是親愛的最膩害惹,但是今天烏蘭城天氣很冷啊,群眾的熱情估計比任何地方都高,有多少人參加啊?」
景姐姐豎起一根手指,眨眨眼表示你猜猜看。
關蔭很吃驚:「一萬啊?」
「一城!」景姐姐特得意,「說全城參加就不少一個人,我給你看看現場拍照的情況。」
這給激動的連話都說不明白了。
拿着平板一看,關蔭還真有點吃驚。
烏蘭城廣場那幾乎都擠滿了人,附近的居民住宅樓上不知多少人手持國旗揮舞着招呼,有高原上去的跳着民族舞蹈,有年輕人手裏提着膠袋甚至甩着袖子跳廣場舞,反正沒一個人不樂呵。
就連烏蘭城知府都被群眾抓到隊伍里跳舞了,看着挺笨拙但跳的很開心。
這就對了。
景姐姐抱着小可愛,一開始是自己和一群大姑娘們一起跳舞,後來小可愛跑到一圈又一圈的人群里,跟着一大群穿的厚厚的衣服,摔倒也不哭的小孩子到處鑽,還有人放起爆竹,看着是在附近接受相關方面的監督的專業人員,有一張是站在樓頂拍攝的照片,只見樓下數萬人一起揚起脖子看煙花,煙花在寒冷的烏蘭城上空組成圖案,數萬人同呼吸,平地起一層白霧,數萬人共命運,似乎烏蘭城的天氣都不那麼冷了。
關蔭更高興的是景姐姐沒有站在群眾外面看着而是自己先參加到群眾當中去,這是他沒有料到的。
娃兒媽開演唱會的時候也是冷着臉,音樂再暴躁人家都不激動。
這回好啊,和那麼多人一起載歌載舞看盛世的煙花。
幾十張照片翻到後面,居然還有一大堆。
有二小姐在春城參加快閃的照片,二小姐人來瘋,渾然不把自己當啥大人物,一蹦三尺地拉着一群不認識的大姑娘,不知道喊啥呢就看着往鏡頭前面擠,還跟別人搶鏡頭呢。
大姐夫點評:「除了看起來傻了點再沒啥缺點了。」
景姐姐好笑道:「你要敢當着二小姐的面這麼說他非跟你急,累的回到家立馬就睡,多辛苦啊。」
那是挺辛苦,二小姐喜歡短髮型,但是又不是特別短,算是以前的那種剪髮頭或者叫學生頭,那一頭短髮一甩,拉着人家大姑娘們往鏡頭前擠,帥氣得無法無天。
景姐姐特別欣慰,就跟娃兒爸說:「二小姐以前特陰鬱,自己說是陰鬱的氣質,其實就是心裏不快活,你看現在,笑起來多漂亮啊。」
關蔭有點挑剔:「還是不如我娃兒媽美!」
景姐姐木嘛一口,就當你說的是真心話了。
這真是真心話,二小姐帥氣英氣但是帶着一點痞氣。
這就沒法跟仙女兒一樣的大小姐比了。
當然了,大小姐也學不來二小姐的帥氣。
翻到後面,仙兒跟一群人在跳舞,關蔭連忙放大看,還沒怎麼見過小師妹跳舞呢。
「我覺着仙兒跳的特別好。」景姐姐往娃兒爸肩膀上一趴,很欣慰地點評,「以前多少人老說仙兒臉蛋兒那麼漂亮,可是胳膊太粗,腿又短又粗,現在你再讓那幫王八蛋這麼說試試,你看多好啊。」
仙兒瘋起來也很狂野,很多時候在外人和媒體面前,那就是一個乖乖女,說話都細聲細氣的,要回到家,有時候皮的連二小姐都甘拜下風。
但是現在是真美啊。
馬尾辮一甩,天知道從哪學來的街舞,反正不比站在鏡頭焦點裏的專業街舞演員和愛好者差。
倒是梁小姐姐有點讓關蔭驚訝,這孩子一跳舞咋就跟平時完全不一樣了?
「仙兒特好,把c位讓給別人,自己心甘情願當陪襯。」景姐姐誇讚,然後抱着娃兒爸,狠狠地啃一口。
娃兒爸很驚訝,這是為啥?
「門風好,咱家門風特好。」景姐姐超級驕傲,「親愛的持家有方。」
關蔭連忙響應:「具體來說還是媳婦兒教導有方。」
這話景姐姐全盤接受,以前的娃兒爸也是一個挺陰鬱的人,雖然一肚子壞水,但是說話辦事總帶着一點兒老陰比的感覺,現在多好啊,整個兒一個混不吝。
「是咱們一大家子的功勞。」景姐姐連忙讓娃兒爸往後翻,「快看看大師姐,我就不信她敢帶着一群人跳民族舞。」
景姐姐早看趙姐姐那雙大長腿不滿了,這次可算逮住機會了。
你那大長腿跳廣場舞都能跳成民族舞,你還敢跳別的舞蹈嗎?
那沒有,趙姐姐特大氣,人家就不跳舞,就拿着話筒唱歌兒,不過,看起來是在輔都城牆下組織的快閃,城頭上紅旗飄飄人頭攢動,居然有人高高舉起自行車學人猿泰山。
京兆府看起來都參加進來了,京兆府尹京兆府少尹都在人群里,府尹居然在跟幾位廣場舞大媽斗舞,看起來氣勢很足,居然敢扭着挑着跟大媽對峙。
「我就說大師姐不可能跳舞嘛。」景姐姐吐槽,「要不然那大長腿一跳,照相還能把別人拍進去嘛?」
娃兒爸轉身看看,在娃兒媽大長腿上拍拍,語重心長地表白:「其實我覺着咱們倆是最般配的,你看咱倆站在一起,我要是穿厚底鞋你穿薄底鞋,那你就顯得那麼的笑容溫暖嬌俏可人,把我這麼一個嚴肅的人都帶的那麼溫和了,人家一看,哎喲,這麼一個土匪咋成了謙謙君子了呢?!」
景姐姐忍着笑,對對對你在本宮身邊就是那麼謙謙君子。
「文質彬彬。」景姐姐連忙奉承。
關蔭很以為然:「要是我穿薄底鞋你穿厚底鞋,那就是最和諧最搭配最讓人看着協調的兩口子,天生就是兩口子,誰要敢說不是那得多違心。」
景姐姐很愛聽這話,立馬獎勵一個木嘛。
關蔭就說:「要是咱家都穿運動服,那就叫陽光健康青春活力的小兩口;要是都穿正裝,我就是個傳統的丈夫,你就是賢內助,主要是氣質在那擺着,要讓人家一看,人家就會想,你說咋能有這麼和諧搭配的一對兒呢?」
景姐姐再木嘛一個,話說的越來越好聽惹。
可要是你穿運動裝我穿正裝那咋說?
「那就得誇獎我了。」關蔭一臉嚴肅,皺眉琢磨一下,像一下畫面,才實話實說,「人家就說你看這難得怎麼就那麼有內涵呢,自己在家做家務做運動帶孩子,老婆在做事業在奮鬥,這小子居然能那麼心平氣和接送老婆上下班兒,這簡直就是賢夫良父的傑出代表啊。」
景姐姐不太明白這話怎麼來。
關蔭就給解釋:「你想啊,要是按照一般的認識,家裏女方事業心比較強,男的倒是一副小男人吃軟飯的姿態,那人家說好聽點也得叫鳳凰男啊。可咱不同,人家就會說,你看那男的,那咋就那麼心安理得呢?這要一琢磨,那就是啥?那就是老婆好啊,壓根不用世俗的規矩對待自己的老公。」
合着變着花樣兒夸老婆呢!
景姐姐當即一個長達幾分鐘的木嘛。
「我明白惹,要是我穿運動裝,你穿正裝,那人家就會說,這兩口子怎麼就那麼和諧那麼現世安穩,老公打拼努力掙錢養家老婆在家持家有方相夫教子,這麼傳統的家庭竟然和睦到這種地步,這是啥神仙眷侶啊!」景姐姐油然讚嘆,「那你說咱倆不得把別人嫉妒壞呀?」
關蔭再次表白:「要更和和美美更蜜裏調油,美滿咱們的小日子讓別人嫉妒去吧!」
景姐姐低頭親親小可愛,更幸福惹,就跟娃兒爸表白:「其實吧,大師姐也是個多面手,要賢惠有賢惠,要強勢能強勢,能當小女人,也可以大女人,要說氣質百變,我倆誰也別想比得過誰。但是那都是演戲,生活中沒那麼多要演的,大師姐有大師姐的情比金堅,我也有我的韌若蒲葦,她更包容,我更實際。」
這句話讓娃兒爸很不滿。
「什麼實際,那叫大度!」關某人當即批評,「你這個人唯一的缺點就是對自己實在太苛刻,連個好定語都不捨得給自己用,這一點非常不好我告訴你,這麼下去我是要揭竿而起的,搞不好大師姐也要開家庭會議批評你!」
景姐姐眨眨眼,笑嘻嘻地往娃兒爸懷裏一鑽。
對對對,娃兒爸說噠都對,人家就是介麼一個對寄幾特別苛刻噠人呀!
嘖嘖嘖,好像誰羨慕他們了似的,有能耐你背後說說仙兒二小姐的壞話呀!
看個影集都能撒成噸的狗糧的兩口子,有時候實在讓人氣憤得很!
景天后可不這麼認為,能蜜裏調油為什麼要急赤白臉?
陪着娃兒爸翻看着趙姐姐組織快閃活動的照片,景姐姐心平氣和,一點兒不為趙姐姐組織的人更多而鬱悶惹,順便又點評仙兒和二小姐,景姐姐認為:「比起大師姐的雍容華貴和本宮的胸懷寬闊,這倆小丫頭還是差了一點道行,仙兒還好,最是一個痴,或者腹黑,或者陰險,或者俏皮,或者仙兒,那都是因為大師哥而變化的,這一點很好,就是還不太會收着點兒力度,還要大師姐照顧着,二小姐很衝動,什麼都敢做,什麼都敢說,就看年長一點了會不會好點兒。」
關蔭就說:「要不是親愛的照看着點兒那倆天天被人針對,親愛的膩害呀!」
「嗯噠。」景姐姐拉下娃兒爸的耳朵,「覺覺嘛?」
那得覺覺啊!
景姐姐當即起身去放熱水,跟娃兒爸通報:「水溫會正好,媳婦兒沒睡着,天朗氣清,時光正好哦!」
明白,明白。
關某人眉開眼笑,這澡咱得趕快洗啊!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54s 3.930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