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姐姐半夜被驚醒了。
她知道,娃兒爸是從來不做夢的人。
可今晚她竟聽到娃兒爸在睡夢裏嘟囔,這題怎麼還做不完。
輕輕爬起來,景姐姐借着月光,看到娃兒爸眉頭緊緊皺一起,不知夢到什麼了,臉上還帶着深深的憂慮呢。
但是讓景姐姐安心又好笑的是這傢伙哪怕在做夢也沒打擾小可愛,還拉着媳婦兒的小手。
哼。
等了幾分鐘,景姐姐搖晃着娃兒爸給叫醒了。
做什麼美夢啦?
景姐姐奇道:「夢到高考啦還是夢到準備高考了?」
關蔭揉下眼睛,先看看娃兒娃兒媽都在身邊呢。
這就好。
然後才嘟囔:「還好你叫我醒了,要不然估計得找關二關三打一頓。」
景姐姐好笑,關大又找理由收拾那倆?
「不是,夢到在老家,我初中,假期在家做作業,這倆蹲院子裏,念叨什麼作業太多負擔重,不如造反打老師,爸沒管,媽正在做飯,我琢磨着打這倆一頓呢,就睡醒了嘛。」
你那是自己睡醒嗎?
景姐姐摸摸娃兒爸的眉頭,最近壓力太大是太辛苦。
「睡吧,小棉襖在呢,媳婦兒在呢,咱家的人都健康平安,五個小妖精……我去,你幹嘛?」景姐姐嚇一跳。
二小姐睡眼惺忪站床頭前面,都不知道啥時候出現的。
二小姐也是被他倆說話聲驚醒的。
因為明天大帝來,人家的安保隊提前到了,幾個女演員讓出自己的宿舍,姐姐妹妹們只好擠在兩個屋子裏。
關蔭住的是套間,裏面是臥房,外面還有一張小床,二小姐和天仙兒在外頭睡。
二小姐迷迷糊糊,就聽到裏頭有說話。
這才跑進來。
景姐姐嚇得差點踹二小姐,你走路怎麼連聲音都不出點兒啊?
「我聽到你倆聊天? 以為家裏有電話,」二小姐打呵欠道,「仙兒也起來了。」
仙兒穿着棉襖? 從外頭跑進來。
得。
景姐姐打開電燈? 把牆上掛着的外套扔了過去。
想生病?
「沒事? 他做夢,最近太忙。」景姐姐看兩眼,倆小妖精到底還是擋不住這裏的氣候? 大晚上睡衣穿了兩層? 外頭一層棉襖,這就放心了,於是裹着被子? 看着娃兒爸下地倒水? 就跟這倆解釋下。
仙兒打呵欠嘆道:「我們給自己的壓力的確也太大了。」
就在昨下午? 關蔭又拿了一個劇本。
但只是大綱? 這是需要大家一起完成的。
《兵臨城下》是拍出來了? 但明天大帝來要先看? 一部分加了特效,也不知滿不滿意,春晚馬上要直播,她們都是導演組成員,還都有節目? 過完年? 又要着手「怛羅斯之戰」? 結果當家的又出了個劇本? 這壓力能不大麼。
「我估計,那兩也沒睡好,叫過來? 咱們商量下。」景姐姐想聽娃兒爸說清,她現在還有些不理解到底怎麼這麼急。
仙兒掄起拳頭,在牆上砸了一下。
很快,趙姐姐梁姐姐裹着棉襖過來了。
果然沒睡着。
就剛才,梁姐姐還念叨時間太少任務很重呢。
「我進門太晚,很多事不懂,你們猜到這傢伙為啥如此着急了?」她請教,想多點休息的時間,最關鍵的是想讓當家的休息一下腦子,年年這麼拼日子還要不要過了呢!?
趙姐姐偷偷說道:「我估計是看到什麼局勢了。」
正說着,仙兒一叫就趕緊過來了。
「別叫醒小不點兒啊。」趙姐姐趕緊坐在床頭上吩咐。
茶倒好,關蔭擦把臉過來。
「太急了。」趙姐姐代表姐姐妹妹們先說明。
關蔭撓嘴角,他知道太急。
「昨天,我看了一下張教授的一本書,是寫今年的戰役的,在一些網站,公蜘狗精蠅賊又在搞活動,這不是問題,問題是一大批腦子不夠使喚骨頭不夠硬的網民,似乎又有集體制杖的趨勢。下午,跟大帝通話,他問了我一個問題,我有點擔心。」關蔭斟酌着介紹,是他認為的大問題,「到現在,荷里活的商業大片,已經衝擊到人的正常智商了,不但在西方,世界各地到處有那麼一種制杖,居然相信了荷里活灌輸給他們的,二戰是賊鷹一個打下來的謊言。大帝很憤懣,認為這樣搞,再過幾年,反擊邪惡的主力,是要被寫成邪惡的主力,並徹底定在歷史課本上去的。」
這句話,讓姐姐妹妹們就不懂了。
難道以我們上升的國力還能允許他們顛倒黑白嗎?
「謊言重複了一萬次,有一些人會認為是真理。最主要的是,一些知識分子是無法教育的,但他們是可以教育別人的。現在的人心向背爭奪比賽,我們得繼續加把勁,」關蔭憂慮道,「今年的英雄,是我們的醫生、戰士、基層幹部群眾,明年呢?荷里活是不允許在他們佔據話語權的前提之下,讓我們接受最起碼的感激和讚譽的,他們一定會利用手中的渠道和權力,對真相全面封殺,對謊言徹底洗白,到最後,我們付出那麼大的努力,那麼大的犧牲,反而要被他們抹黑成反面角色的,因為我們的偉大,正襯托他們的黑暗,我們的高尚,最體現他們的卑鄙,他們是不允許我們偉大的。如果我們今年不努力,明年不玩命,以後是要用一百年,兩百年的時間去證明,我們才是英雄,他們才是懦夫。別忘了,流感的前面,本應該是他們,但現在說什麼能改變他們的命名嗎?」
可……
「我們沒選擇,因為我們既是國家隊主力軍,又是有良心的中國人,我們不努力,靠別人只能誤事,得奮鬥。」關蔭詢問道,你們覺着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你既然下了這個決心那就必須死磕到底。
但你的劇本……
「這怎麼拍成商業大片?」姐姐妹妹們完全不懂了。
就咱們那些經歷能用大片模式嗎?
不是姐姐妹妹們不自信,我們這麼民族做任何事情總體那是戰天鬥地的。
但正如我們的民族的性格,我們是敏於行而訥於言的人。
怎麼把那些集體英雄拍攝成商業大片模式里的英雄集體,這是帝國的導演和編劇們從未考慮過的事情。
好像就算考慮了,也未免難以讓人服。
「我有一個想法,我既不會順着陰謀論者,因為沒證據,以他們的角度去描繪這場戰爭是誰賦予人類的,也不會無端公開目前的科學和研究,但,為什麼一定要按照常規思維去考慮呢?我對此有一個大綱,純商業,但性格是我們民族得,本質是我們民族的,故事也是我們的正面。」關蔭似乎對此很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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