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女孩子,輕紗薄衣的依偎在一起。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火把將那一張張美艷又惶恐的小臉兒照亮,她們更是往一處擠。
「你們怎麼會在這裏?」魏京華皺眉問道。
紫麒麟低吼一聲,一群女孩子立即驚恐的尖叫起來。
被她們擠在中間的人不知究竟是被擠疼了,還是被嚇得尖叫。
「還請幾位師傅給解釋一下吧,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黎統立即轉向幾位僧人。
年輕的和尚已經被嚇得變了臉色,看了那一群女孩子一眼,便立刻低下頭來,念着經文。
年長些的和尚還算鎮定,臉色不好,卻吩咐外頭的人說,「快,快去告訴大師傅們知道!」
和尚又轉過臉來對黎統施禮,「貧僧也不曉得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麼多女孩子,在寺院後山的山洞裏,你們不曉得?」黎統呵的笑起來,「她們是山洞裏長出來的不成?」
山洞裏的兵吏竊笑出聲。
和尚臉色尷尬,卻不知怎麼解釋。
這麼多女孩子,就算是被人安排進來的,也不可能一點動靜都不發出來,整個寺院裏說沒有人知道這件事……顯然不符合常理。
魏京華皺着眉頭,沉思不語。
「女官大人。」女子裏頭忽然有人喊她。
魏京華抬起頭來。
「是晉王殿下派人來接婢妾們了嗎?」女孩子問道。
魏京華聞言一愣,「什麼?」
她眼睛微微眯起,身上的氣勢也一瞬間變得冷厲。
旁邊的兩隻獒犬感受到她氣勢的變化,蹭的就站了起來。
「晉王殿下吩咐我們離開的時候,交代我們說,過不久就會派人來接我們回去……」女孩子小聲說。
其他女孩子也紛紛點頭。
魏京華耳朵嗡的一聲,頓時血都衝到了腦門兒上。
「魏長使?」黎統看了她一眼。
魏京華呵的笑了一聲,「晉王爺?你們還認識晉王爺?你們何時見過他,他又何時對你們說了這樣的話?」
女孩子們怯怯的看她,更是懼怕她身邊的兩隻獒犬,聞言瑟縮着肩膀,並不說話。
「先把人帶走。」黎統皺眉說道,「咱們去見方丈。」
魏京華提步跟在黎統身後,心裏壓抑着一股子火氣。
人去樓空的時候,她就已經道自己下手晚了。
沒曾想追到這裏,竟叫她們倒打一耙?
晉王頭上的髒水,豈是好潑的嗎?
這真是太子的吩咐?還是別人的詭計?
晉王以往與太子關係甚密,若是太子吩咐……那他未免也太不仁義了。
去見方丈的一路上,魏京華都在琢磨。
冷不丁黎統停了下來,她險些一頭撞在他背上。
「方丈靜修,不能見二位。」擋在黎統前路上的,是個年長的和尚,臉面嚴肅不苟言笑。
「怕是要打擾方丈靜修了,今日之事,事關重大。」魏京華沉聲開口。
和尚點點頭,「二位請隨貧僧來。」
他將黎統和魏京華又領到大雄寶殿。
魏京華對這裏已經十分熟悉。
先前水蔓菁就是在這裏不見的。
「有位香客,常來捐贈,誠心之至,昨夜裏又來,說家逢大事,需要借寺院庇佑,不然就禍及性命了。」和尚說着,拿出放在一旁柜子裏的功德簿。
魏京華看的一愣,這功德簿,不是先前她看過的那些麼?
她還在上頭看到了太子的名諱「嵊」字。
「寺院一向以慈悲為懷,救苦救難。他又是這裏的常客,沒有道理家中遇難,寺里卻不伸手相助的。」和尚嘆了口氣。
「他是心誠之人,從不多找麻煩,寺里也沒有多加防備。出家之人,沒有疑心,心中單純。答應他之後,誰知他卻帶來了幾車的姑娘。」
魏京華皺眉翻開那幾本功德簿。
這麼一看,她臉色立時一邊,目光也冷厲起來。
「他說躲躲難,把姑娘們藏在寺院裏。」和尚長嘆,「這事實在難為,已經答應他,卻不好再推拒。那麼多姑娘也不能住在寺院裏。忽然想起後山曾有前朝留下的避難之所,所以就把姑娘們藏在了山洞之中。」
「真是你們的功德簿?」魏京華沒理會他所說的,卻是拍了拍那一沓子功德簿。
和尚愣了一下,點點頭,「正是呀。」
魏京華哼笑一聲,「不對吧?我先前已經查過一次,現在再看,卻和我先前查看的不一樣了?」
和尚也愣愣的,把她手中的功德簿翻了一遍,「沒有錯呀,這正是寺院裏的功德簿,這字跡,我認得。」
「可是曾經有位香客的名字是……」魏京華猛地頓住話音,太子的名諱就在她嘴邊兒,她忍住沒說出來。
「哪位香客?」和尚卻問道。
魏京華哼笑一聲,搖搖頭,「卻是多了一個『岩』,這岩指的是誰呀?」
一旁的黎統眉頭皺的很緊,他抬手拍了拍魏京華的肩。
魏京華看他一眼,「黎將軍怎麼說?」
「魏長使如何斷言這功德簿,不是真的?」黎統問道。
「我先前看過,與這本不一樣!」魏京華記得清清楚楚,她還去衙門查了戶籍呢!
現在功德簿里竟然沒有了「嵊」這字,難道先前都是她做夢不成?
「把你們更早的功德簿拿出來。」黎統說道。
和尚倒也配合,立即就搬來了更多的功德簿。
黎統翻了幾本,還低頭趴上去嗅了嗅。
「陳墨,陳紙,已經有些時候了。」黎統說道。
魏京華微微皺眉。
黎統又對比字跡,「是一個人的筆體,雖有變化,隨着年日增長,一個人的字跡有變化也是正常。」
魏京華仍舊不信,「那必定是有人故意造假。」
「女施主真是玩笑話,這功德簿就算要造假,豈是一日兩日能造的出來的?」和尚平緩說道。
魏京華眉頭一動,不是一日兩日,難道是早有預謀?
她仔細的看着那功德簿。
功德簿下面的紙上都寫有頁碼,中間沒有出現缺頁少頁的情況。
「那就必然是有兩套功德簿。」她說。
和尚道了句「阿彌陀佛」,便不再與她爭辯。
黎統叫人拿了寺里的功德簿。
「還請師傅往衙門裏走一趟。」黎統對和尚說道。
和尚躬身施禮,神色平靜的隨兵吏走出門去。
來到外頭,黎統落後幾步,忽然開口,「魏長使留步,我有幾句話。」
魏京華停下腳步,回頭看她。
她神色清冷,乃是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越來越複雜。
「還有一件事,先前你不知道,我也沒打算說。」黎統壓低了聲音。
迴廊底下,只剩他們兩個,他卻還是左右看了一眼。
「那塊玉佩。」黎統說,「有人認出了上頭的梵文,乃是祝福於晉王的。」
魏京華臉色莫名,停了好一陣子,她才道,「不可能……不是晉王。」
「我也相信晉王的人品。」黎統說道,「所以我叮囑了他們不要聲張。但是你看,他們不聲張,已經是不夠了。」
功德簿,山洞裏的女子……皆指向了晉王。
魏京華一時不知是該生氣,還是該笑了。
前天夜裏,她與殷岩柏並肩廝殺,險些葬送在那個山莊裏。
現在反過來,卻把屎盆子扣在殷岩柏的頭上?
世上竟能有這樣顛倒黑白的事兒?
「必是有人想搞垮晉王。」黎統說道,「嫉妒晉王的人很多,他手握兵權,又極其容易被聖上忌憚。」
魏京華抿着嘴唇不說話。
黎統低聲道,「魏長使覺得,這些物證拿到聖上面前,聖上會如何決斷?」
「聖上不會偏聽偏信的。」魏京華沉聲說。
「聖上第一件要做的事,」黎統說,「你猜是什麼?」
魏京華吸了口氣,「不敢妄自揣摩聖意。」
黎統呵的笑了一聲,「我什麼都與你說,乃是信任你,把你當自己人,給你留時間和餘地。你倒防備着我。」
黎統深深看她一眼。
魏京華皺着眉頭,兩隻手捶在袖中,攥得很緊。
「我猜,聖上一定會軟禁晉王在府上,等事情查清楚之前,不會叫他出來,也不會叫人去見他。」黎統說道。
魏京華臉面一僵,動了動嘴,卻沒吭聲。
黎統猜的很有道理,若是換位處之,她可能也這麼做了吧?
「但是……」魏京華覺得荒謬,明明晉王是在那裏廝殺了一夜的,到頭來卻要背負這樣的誣陷?
「魏長使有什麼辦法,能夠證明晉王是清白的嗎?」黎統問她。
魏京華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她替殷岩柏抱屈的時候,沒辦法冷靜思考。
她必須站在一個客觀的立場上。
「我知道了!」她眼中猛地一亮。
黎統點點頭,「你若要離開,這邊先交給我。」
魏京華沒有遲疑,對他拱了拱手,轉身離去。
黎統帶着人,帶着物證,趁夜返回京都。
那山洞真是大,從山洞裏領出來的女子,足足三百餘人。
且山洞裏頭還有很大空間。
若真是發生戰亂,那山洞裏怕是能躲藏千人。
女孩子們抱團縮在一起,卻總是問起「晉王爺在哪兒?」
仿佛只要晉王爺一來,她們又可以回到那夜夜笙歌的環境裏。
魏京華比她們先入得京城,她卻並沒有去晉王府。
而是直接去了寇家,她要找寇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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