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如今紫微宮已經修繕將近三成的宮殿。
玄武城、曜儀城、圓璧城,已經修繕進度到了七成,唯獨洛城進度較慢。
蓋因洛城為紫微宮核心宮殿區,含大內、東西隔城、左右夾城,宮殿密集,修繕的難度較大。
若是讓紫微宮恢復盛唐時期的規模,可能還需要三百萬貫。」
說到這裏,蕭遘便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李曄。
三百萬貫,即便是朝廷現今稅收不錯,一口氣拿出來修繕紫微宮,恐怕反對的聲音會很大。
「不急,慢慢修,短時間朕還不打算長居東都。」李曄微微一笑,雖然驚訝這個數字,但也沒到他無法承受的地步。
三百萬貫,對於朝廷,或者對於皇室府庫,都不是太大的問題。
但是他沒有必要這麼着急把紫微宮恢復如初,那樣反對聲音也會很多。
如今朝廷每年拿出三十萬貫來修繕紫微宮就已經讓戶部反對聲很大了,要是突然拿三百萬,以李泌的個性,堵大明宮大門那是肯定會發生的。
「楚國公,前面可是乾元殿舊址?」進入承天門後,看着眼前一個偌大的基台,韋昭度忍不住問道。
蕭遘點了點頭,「韋侍中說的不錯,正是乾元殿舊址。」
乾元殿,在隋朝建立紫微宮的時候為乾陽殿,唐朝建立後改為乾元殿,武則天時期在原址上修建了明堂,武則天后,又被改回了乾元殿。
不過其乾元殿經過安史之亂和黃巢之亂後,基本被損毀了,而唐王朝也沒重建的意思,所以現在只能看到一個基台。
之前本來還有廢墟的,不過蕭遘負責修繕紫微宮後,便把廢墟整理出來,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至於怎麼修,蕭遘沒法做主,而李曄也沒發話。
「乾元殿、明堂,裴愛卿。」李曄對着身後喊了一聲,然後裴榮連忙小跑過來,面向李曄微微行禮。
「臣在!」
「等回到長安,讓工部選出精通建造的工匠,重新設計乾元殿。至於要求,就是高而氣派,可以彰顯我大唐威嚴。可以參考明堂的設計,但又不能跟明堂相同,作為紫微宮的正殿,風格要氣派威嚴,還要考慮安全。」李曄吩咐道。
「陛下,若是按照明堂的高度,恐怕不太安全,容易遭雷擊。」裴榮遲疑道。
「這個不必擔憂,真有辦法可以讓乾元殿免遭雷擊。」想到避雷針,李曄覺得可以搬出來了,不然在等一些年,他都得忘了。
「臣領旨!」裴榮躬身回道。
「陛下,現在修建乾元殿是不是有些不合時宜?」韋昭度試探說道。
「陛下,臣附議。紫微宮的修繕,最困難的就是乾元殿,所耗甚多。若是按照陛下的要求,恐怕這耗費還得上漲。
如今四海未平,修建乾元殿的事,是否可以往後延遲。」蕭遘也不贊成現在就動工修建乾元殿。
「朕只是讓工部先行設計,朕又沒說要現在修建,兩位愛卿是不是擔心太早了?」李曄神色有些不悅。
蕭遘還想再勸,韋昭度連忙拉住了他,如今聖上好不容易來洛陽,若是蕭遘因為此事惹惱聖上,豈不是得不償失?
「陛下所言甚是。乾元殿遲早要建,先讓工部準備一下,後面若是真要開工修建,也不至於忙手忙腳。」裴榮連忙附和道。
看到裴榮,蕭遘臉色有些不善,但對方是樞密使,朝中重臣;而他雖然還是國公,但卻沒有多大實權。
「好了,不提這個了。今天朕的心情還不錯,蕭愛卿還是帶朕好好觀看一下這紫微宮,說起來朕還是第一次來。」李曄岔開話題,不想在這個事情去與蕭遘等人爭。
「臣遵旨,陛下請這邊走!」
之前,李曄也只是聽說紫微宮的規模龐大,但真的走了一遍後,他才意識到紫微宮之大。
跟太極宮不同,紫微宮並不在洛陽的正中間,反倒是跟大明宮一樣居於城邊一隅。只不過大明宮在長安城的東北方向,而紫微宮在洛陽城的西北方向。
之所以紫微宮位於洛陽城西北隅而不居中,是因為洛陽盆地西高東低,東廣西狹,而紫微宮的中軸線又因對準伊闕而偏向西北;
其次洛河在軸線以西為東北流向,難以營造里坊,在此自然因素的限制,使得紫微宮處於都城西北隅而未能居中。
而現今洛陽城的西北隅是全城的最高處,紫微宮選在此處可高屋建瓴,俯瞰全城,有利於紫微宮防禦。
。。。。。。
「刺史,聖上聖旨!」
「什麼?聖旨上說什麼?快,馬上前去接旨!」
昇州,困守昇州的馮弘鐸,一聽到聖旨,就打算跑去接旨。
「刺史,你這。。。。」顏建指了指馮弘鐸的穿着,遲疑了一下,「接旨是不是得換一身衣服,以免被人詬病不敬聖上。」
馮弘鐸頓時反應過來,拍了拍手,「對,本刺史差點忘了這個。讓人給傳旨的公公說一聲,就說本刺史要沐浴焚香更衣後再去接旨。」
「是!」
「等等,好生招待傳旨的公公們,勿要怠慢他們!」
「刺史放心!」
等馮弘鐸換了一身正式的官袍後,來到前廳,就看到刺史府前廳有幾個宦官和禁軍將士等候着。除了為首的一個宦官坐在那裏喝茶,其他的人都在一旁站立等候着。
馮弘鐸看了看身上,捋了捋衣服上的褶皺,這才快速來到廳中,對着傳旨的宦官拱手行禮。
「諸位天使恕罪,聽聞有聖旨到,馮某連忙去焚香更衣,所以怠慢了諸位,還請見諒。」
為首的太監看了一眼態度不錯的馮弘鐸,這才起身從旁邊的手下手中拿過聖旨。
「昇州刺史馮弘鐸接旨!」
「臣馮弘鐸接旨!」
馮弘鐸以及其手下眾人,紛紛行禮。
馮弘鐸對於這聖旨自然是滿懷期待,開始的時候卻是聽懵了,因為聖旨內容有些過於。。。過於通俗了。
這是聖旨?怎麼跟他想像中的不一樣?
不過在聽到後面的內容後,馮弘鐸一下就變得激動了。
江南道節度使?
天上仿佛掉了一個巨大的餡餅砸到他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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