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魯克,剛才襲擊中被魔法擊中的幾個士兵情況怎麼樣,」塞音把頭偏向了莫里魯克,向後者問道,莫里魯克聞言立刻跑向了剛才被魔法擊中倒地的幾個士兵那裏去查看情況,兩分鐘之後又跑了回來。
「少親王殿下,那五名士兵都沒有生命危險,不過傷得也不輕,我目測是沒有作戰能力了,已經安排其他士兵對他們進行照料了。」莫里魯克對着塞音說道,「如果下令讓魔法騎士團使用魔法進行治療的話,應該能讓他們馬上恢復作戰能力。」
「沒必要了,他們的襲擊不會只有這麼一兩次的,如果每次都讓魔法騎士團使用魔法進行治療,用不了兩天,你們就要筋疲力盡了。」塞音搖了搖頭,「反正肯定沒辦法打上最後一仗了,只要沒有出現有生命危險的重傷者,就沒必要浪費精力治療了,等公國投降了,送他們回國慢慢調養吧。倒是魔法騎士團,我們還免不了要和教廷再衝突幾次,為了剿滅聖光教廷,你們還是保存實力吧。」
「接下來我們如何行動,」消失將軍看着塞音問道。
「既然繼續急行軍已經不實際了,那就放慢腳步,提高警惕,悠哉地往前走吧。他們的目的就是拖慢我們的速度,遂了他們的心意,他們自然就不會再騷擾我們了。我們就準備在公國宣佈投降之後,去剿滅聖光教廷就行了。」塞音聳了聳肩說道,「公國可以投降,但是聖光教廷不行,無論如何,聖光教廷都逃不掉的,,等等,逃……不掉……不對,如果只是為了避免讓公國大傷元氣,聖光教廷沒必要這麼賣力,他們這麼做也不可能避免聖光教廷被毀滅的命運,我似乎忽略了什麼……」
塞音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低着頭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後,塞音再度抬起了頭,看着消失將軍和莫里魯克,臉色變得格外難看,他已經想到了其中的重點:「聖光教廷……要逃,他們一定在暗中準備着轉移的計劃,用這種方式拖住我是在幫公國,也是在救他們自己,在為他們爭取逃走的時間,」
「什麼,」消失將軍和莫里魯克聞言都是一驚,消失將軍連忙焦急地問道:「那我們要怎麼辦,」
「該死,多半是來不及了,他們的暗中撤離應該已經接近尾聲了,而且一定是有神族在幫助着他們,我縱使現在能完全打探清楚他們的撤離計劃,憑我一個人也阻止不了了。」塞音狠狠地跺了一下腳,「只能讓聖光教廷最為重要的部分逃走了,唉……算了,逃就逃吧,起碼一兩百年之內,教廷不會再回到這邊了,無所謂了。不過……被派來拖延我們的人,應該已經成為了聖光教廷的棄子了吧,聖光教廷的總部也應該不會徹底地逃光,我們就把被聖光教廷拋棄的兩部分,消滅掉,稍微出一口氣吧。」
塞音說着,回到了馬匹旁邊,翻身上馬,對着整個隊伍大聲下令道:「繼續出發,提高警惕,放慢速度,」
得到了塞音的命令,因為遭到偷襲而停止前進的部隊再度行動了起來,不過卻放慢了速度,緩緩地繼續向北行進着。
「就看你們這些棄子作何打算了,是想回到聖光教廷的總部,等着公國投降以後,被一起剿滅;還是自己送上門來,和我一戰了。」塞音看着遠方,輕聲自言自語道。
和塞音預料的一樣,放慢了行軍速度後,一直到天色漸暗,部隊再次停下來休整為止,一路上再也沒有遇到過一次襲擊,雖然一路上塞音敏銳地感知到了好幾撥偷偷接近的人,但他們沒有進行騷擾,塞音也沒去理會他們。
等到部隊暫時駐紮下來之後,塞音下令派出了斥候,對周圍以及明天要經過的路途進行一番偵查。
深夜中,暗系元素格外地活躍,塞音的感知力也隨之提高了一截,藏在他們的駐紮地附近監視着他們的公國士兵和教廷神職人員所處的位置很快就一一被塞音所探知,雖然這些公國的士兵和教廷人員借着夜色躲過了斥候們的偵查,但是對視夜色如白晝,不,應該說在夜色中比白天還要敏銳的塞音而言,他們幾乎在塞音進行探知的第一時間就暴露無遺了。
「先那你們開刀吧,得讓你們知道,我可不是那麼好惹的。」塞音看向了離自己最近的一伙人的方向,暗中由近及遠對不同方向一共五撥監視着他們部隊的動向的公國士兵中的教廷人員進行了定位,在鎖定了一共十四名聖光教廷的神職人員的位置之後,塞音抽出了霄影劍,行動了起來。
一道道寒光突然間暴起,在那些隱藏在夜色中的聖光教廷的神職人員身上划過,片刻之後,寒光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血光飛濺,那些教廷的神職人員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接連斃命,在那些公國士兵的驚呼中,殺掉了那些教廷人員的塞音瞬移回到了自己的帳篷里,把霄影劍收回了劍鞘,躺到了鋪在地上的厚攤子上。
第二天,再度啟程之後,塞音再也沒有在周圍感知到任何的跟蹤者,顯然,夜間的威懾讓那些騷擾者產生了一定的懼怕。
於是塞音率領的隊伍,就安然而悠哉地,緩緩朝着北方繼續行進了……
一天之後,在臨時駐紮地的亞歷克斯受到了塞音·恩托伊威所率領的部隊的最新的動向,最接近帝國軍隊的五組人中的教廷人員在夜間突然被人襲殺的事情也一同傳進了亞歷克斯的耳朵。
「應該是塞音·恩托伊威的手筆了,其他人也沒有這個能力了吧。」亞歷克斯看完了約翰·吉送來的情報之後嘆了一口氣。
「下面還在等待着下一步行動的指示,陛下。」約翰·吉說道。
「我們接下來,無非只有兩種選擇了,,要麼回到教廷總部,等着公國投降以後,塞音·恩托伊威帶人殺過來;要麼現在就去找塞音·恩托伊威一戰。我們若是馬上前往撤離點,恐怕不僅我們來不及走,還會把本來有希望離開的人給拖累了。」亞歷克斯苦笑着說道,「再讓他們小心一點,別離得太近,監視、拖延塞音·恩托伊威幾天,然後就讓那些公國的士兵都回去吧,我們沒必要把他們一起害死。」
「讓他們回去之後,我們去找塞音·恩托伊威一戰嗎,」約翰·吉看着亞歷克斯問道。
「嗯,過幾天我會寫一封信讓人帶回教廷總部,讓那些還在教廷總部的信徒們,儘可能的退出教廷吧,說不定這樣還能讓他們保住一條性命。我這個教皇,還有好幾位紅衣主教和祭司都死在那傢伙的手上,那傢伙對教廷總部以及那些正在撤離的人的興趣就會銳減吧。」亞歷克斯點了點頭,「約翰,如果有機會的話,就按照你說的,向塞音·恩托伊威求饒吧,他必然是不會放過我的,不過你或許還有機會。」
「是,我會的。」約翰·吉應了一聲,「那我去傳達陛下的指示了。」
「嗯,你去吧。」亞歷克斯揮了揮手,約翰·吉朝着亞歷克斯深施一禮,轉身退了出去。
時間一晃又過了兩天,塞音·恩托伊威的部隊即使毫無阻攔地急行軍,也已經不可能在耶·拉得之前趕到公國都城了,而聖光教廷暗中的撤離計劃,也堪堪完成,亞歷克斯按照預先的計劃,讓那些公國士兵返回了都城,自己帶領着約翰·吉等一干教廷人員朝着塞音·恩托伊威所在的方向迎了上去。
到了下午,之前始終和塞音·恩托伊威的部隊保持着一天左右的路程的亞歷克斯,遇到了塞音·恩托伊威所率領的浩浩蕩蕩的軍隊,而這支軍隊中,身着純黑色鑄甲的魔法騎士團格外的醒目。
塞音也早早就發現了在前方的路上等待着他的亞歷克斯等人,於是下令讓部隊停止前進,自己瞬移到了亞歷克斯前方大概三十米左右的位置上。
「沒想到你那天活了下來啊,看來你的運氣很不錯嘛,不過若不是那位教皇拼死救你,你也活不下來。」塞音看着站在一干神職人員最前面的亞歷克斯,不緊不慢地說道:「看你的衣服,你是繼任了聖光教廷的教皇嗎,我似乎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新任教皇。」
「亞歷克斯,亞歷克斯·凱茲里。」亞歷克斯說道,「沒想到我偌大一個教廷,在少親王殿下的手上敗得這麼慘。」
「雖然我很不高興,但是我不得不承認,你,亞歷克斯,最後贏了我,,聖光教廷的根基已經被你轉移走了吧,不說全部,起碼有大部分已經被轉移了吧,我雖然贏了教廷,但是必須承認,我輸在了你手上,你讓我徹底毀滅教廷的計劃泡湯了。」塞音用有些不滿的目光盯着亞歷克斯。
「少親王說笑了,我縱使贏了您,也只是為教廷保留了一口氣而以,這片大陸,教廷已經待不下去了,而且我很快也要死在您的手上了,即使算是贏了,也是慘烈到不能再慘烈的地步了吧。」亞歷克斯無奈地搖了搖頭。
塞音聞言也無奈地一笑:「這算是雙方都不盡滿意的結果吧。」說完,塞音的目光從亞歷克斯身上,移到了一旁的約翰·吉身上:「約翰·吉,好久不見了啊,當年那個小小的牧師,如今當上教廷的紅衣主教了。」
「誰能想到當年那為了一點飯錢找人合夥接去軍部任務的三個人,如今成為了對這場戰爭起到了最關鍵的作用的『帝國三戰將』呢,」約翰·吉微笑着說道。
「好了,寒暄就到這裏吧。」塞音說着把霄影劍從劍鞘中抽了出來,「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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