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巴倫·恩托伊威大公前往前線視察的消息,班德魯公爵小小的興奮了一下,魔法界公認的最強魔法師不在帝都,謀反的成功率顯然會有所提高,他反覆的思考着每一個細節,從製造小規模混亂讓士兵混進城內,到起兵圍攻王城。
他收買了很多貴族為他提供支持,但他一直認為恩托伊威大公和安侯爵才是他最大的麻煩和阻礙,如今恩托伊威大公離開帝都,他覺得簡為他派來的二十三位精英殺手有能力通過偷襲把安侯爵的性命結果,之後的各個步驟將完全不是問題。
此時天色已經漸暗,班德魯公爵想要喊管家去取出他珍藏的好酒,藉助晚餐小小的慶祝一下,但此時一個聲音從他身後傳來,令他毛骨悚然。
「你就沒想過,你的計劃早就被察覺麼?殺手的營地不就在帝都北方麼,恩托伊威大公想要毀滅一群毫不知情的殺手,不難吧?」聲音的主人走到他背後,拍着他的肩膀。
「你你你……是誰。」班德魯公爵聲音打顫,如果想,這個人在剛才就可以直接殺了他。
「你沒有把我視作阻礙之一,我真的好傷心,哦,對了,你還不知道我回到了帝都。」那個人笑着,俯首到班德魯公爵耳邊,「別怕,現在我不會殺你。」
「你是塞音·恩托伊威!」班德魯公爵吃驚的說道,一動也不敢動。
「給你所有的同謀發邀請,讓他們明晚來你家參加宴會,說為行動做最後的準備。」塞音用劍身輕拍他的肩膀,「我可以看見你的思維,別刷花招。乖乖配合,我保證不會殺你。赦免你的死刑也是可以的。」
「恐怕你沒有權利代表帝王決定一個逆臣的生死吧。」班德魯公爵也並非凡流,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保持着一動不動的姿勢和塞音周旋。
「我勸你別想花招了,我可以窺視你的思維。」塞音頓了頓,「雖然穆塔陛下不會放過你,但是隱瞞你的生死,找個無名死屍代替你,把你送去邊遠之地養老,我還是做得到的。」
「你如果加入我們,事成之後我封你做親王。」班德魯公爵嘗試着說道。
「恩托伊威家可能被這麼點利益收買麼?別再試探我了,我的耐心很有限。」塞音皺了皺眉,「別忘了維拉王室身上可也流着恩托伊威家的血脈,你最初不就已經把恩托伊威家放在對立面上了,我勸你乖乖合作,好歹留得下性命。」
「可是你和恩托伊威大公可不一樣。」班德魯公爵還想嘗試,但塞音緊緊地把劍貼在了他的脖子上。
「好好,我配合你,我這就通知他們,你先把劍拿開。」班德魯公爵的額頭上嗖的滿是冷汗。
「別想,刷花招,我在,看着你。。」塞音陰沉地說着,收回了短劍,後退了一步,元素化身體,施展隱身魔法,消失在了班德魯身後的柜子的陰影里。
班德魯公爵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叫來了管家,把信物交給了他:「拿上這個去通知其他家主,要他們來我家小聚,恩托伊威大公不在帝都,我們該做最後的準備了。」
太陽已經完全沒入了地平線,皇二號街六號班德魯公爵的府邸不時有貴族進入,公爵府的下人們把貴族們迎進大門我,帶着他們走向宴會廳。
這場景在帝都很常見,幾乎每天晚上都會有貴族邀請其他貴族來自己的府邸參加晚宴,晚宴上,貴族們喝着上品的紅酒,跳着優雅的舞步,展現着他們貴族的情調和優雅,同時不少貴族還會在宴會上推銷自己適齡未娶或待嫁的孩子,貴族當然要和貴族結婚,越是實力雄厚的兩個家族直接聯姻,日後帶來的對兩個家族的利益越大。
當然也不乏小貴族希望自己的兒子、女兒能被那些大貴族的後輩們相中,以此攀上那些顯赫的大貴族。
班德魯公爵舉辦的晚宴迎來了不少的客人,有各個階層的貴族,還有軍部的參將、大隊長等軍官。
他們先後被領進了宴會廳,班德魯公爵的管家確定最後一位受邀者也進入了宴會廳之後,他退了出去,招呼下人把宴會廳厚重的大門緊緊得關了起來。
「諸位,」班德魯公爵微笑着端着酒杯,「我想大家都知道了,恩托伊威大公最近離開了帝都前往了前線視察,這是我們起事的最好時機,我們的計劃和公國那位大人允諾給我們的好處,大家都很清楚,我也不用說了,我今日叫諸位來,就是為行動做最後的準備,明天,我們就可以行動了,我希望諸位能保證萬無一失,把各個環節銜接好。下面大家有什麼想法都可以說出來。」
「哦?你背後果然有公國的人在支持啊,我希望你事後好好和我說清楚。」班德魯公爵身後突然多了一個人,拍了拍班德魯公爵的肩膀,班德魯公爵一臉的謹慎:「我已經按你的要求做了,公國的事我也會好好告訴閣下的,閣下不會出爾反爾吧,塞音·恩托伊威。」
「老實站好,我不會殺你的。」塞音沒有看他,走到了他的前面,冷漠的看着面前的一干人。
塞音的出現引起了一陣慌亂,個別離門近的貴族試圖去打開們逃出去,但他們觸碰門的一瞬間大門瞬間變得漆黑,黑暗順着他們的手臂爬上他們的身體,迅速侵蝕着他們的生命,幾息之後,他們變成了一具具乾屍,倒在了地上。
「他在門上施加了魔法,離門遠點,看看窗戶能不能逃出去!」不知道是誰高聲提醒着。
聽了他的話又有人去開窗戶,但相同的一幕再次發生了。
「我不把你們這些逆賊的生路堵死,會現身嗎?」塞音冷哼一聲。
「閣下也太不把帝國高級軍官放在眼裏了吧。」那四位軍官一直保持着鎮靜,「只要殺了閣下或者糾纏住閣下一些時間,魔法自然會失效的。」
塞音鼓了鼓掌:「你們還知道自己是帝國軍官,做了這麼無恥的事情還敢自稱帝國軍官。就先從你們開始吧。」
「四人攻擊隊形,小心應付,此人極度危險。」那個參將急忙下令,那三位大隊長和他迅速組成了攻擊隊形,互相策應着。
塞音皺了下眉,身形迅速的消失不見,這次他不是使用了隱身,而是瞬間的加速運動,憑藉瞬風,他的速度已經超出了一般人肉眼所能捕捉的極限。
僅僅一瞬間,塞音就來到了一名大隊長的身側,揮出了短劍,至此,塞音不得不承認,他們的戰鬥技巧相當高超,肉眼無法捕捉的一劍被那名軍官擋了出去。
不過塞音的臉上還是露出了冷笑,他朝着四人中心的地面揮出了手,一個黑色的魔法球被發射了出去,落在地上轟然炸開,暗元素歡笑着奔涌,衝擊着四名軍官的身體,他們的皮膚、肌肉、血管、骨骼在衝擊下迅速破損,爆炸結束的時候,他們的身體已經殘缺不全,那些人身體上的零件散落一地,不少心理脆弱的貴族已經不住的嘔吐起來。
塞音看着參與了謀反的貴族們,一言不發,黑暗從四處蔓延而來……
塞音站在班德魯公爵的宴會廳中央,周圍堆滿了貴族們的屍體。塞音掃視周圍朝着一具屍體走了過去。
「裝死是不行的。」塞音俯下身刺出了短劍,鮮血隨着他抽回短劍噴出,噴在了已經染了一身鮮血的塞音身上。
「說說公國的事。」塞音對宴會廳里另一個還活着的人發問。
「好,好。」班德魯公爵看得嘴唇發乾,塞音的手段殘忍而利落,不到一刻鐘,他就殺光了所有人。
「公國派來鼓動我們的是一位叫拉比·卡倫的人,給我提供了很多誘人的支持,來……」班德魯公爵介紹着。
「那些我不感興趣,說說這個人。」塞音打斷了他。
「好的,不過我對他不怎麼了解,只知道他和卡特·卡倫大公有親戚關係。」班德魯公爵說道。
「那你沒用了。」塞音加速來到了班德魯公爵面前,一劍斬斷了他的喉嚨,後者一臉錯愕的倒在了地上,噴出的鮮血也濺到了塞音身上。
「拉比·卡倫,會不會是你呢。」塞音笑了笑解除了門上的魔法打開門走了出去,「對了,父親要我,做乾淨點呢,他還真給我留下了一個流星火雨的捲軸啊。」
秋二月十四日夜,流星雨撞擊了班德魯公爵的府邸,七十餘名參加宴會的貴族不幸罹難,班德魯公爵全家無一生還,穆塔陛下向全國發表悼文,以示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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