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淺婚禮前算過一卦,卦象,凶。一筆閣 www.yibige.com
心知今天不會一帆風順,估計會徒生事端。
卻萬萬想不到,這事端倒是平息了,自己卻成收拾殘局的人了。
宮老佛爺沈曼青在宮司嶼帶着紀由乃離開後,情緒過度激動,導致血壓身高,暈倒了。
為避免節外生枝,讓媒體記者拍到有救護車進入國賓館的照片。
宮家人在十幾個保鏢的護送下,從安全通道秘密離開,火速送沈曼青和溫妤去了醫院,離開的時候,江梨才出現,跟着宮家人一起走了。
晚宴在晚上十點左右正式結束。
釣魚台國賓館地下停車場內,隱蔽陰暗的停車角落。
一輛寶藍色的瑪莎拉蒂,車燈關閉,車內黑漆一片。
只是借着陰暗的光線,卻能發現,駕駛座上,坐着一個人。
緩緩摘下手中的白色手套和臉上的怪異面具。
一張並未毀容,樣貌斯文俊秀的臉龐露出。
只是,陰暗的光線,僻靜的角落下,他的神情,有些古怪,多看幾眼,不禁讓人背脊發涼。
幽幽的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滴聲後,接通。
男人的臉上浮現起一絲怪異的笑容,對着電話那頭道:
「湯森博士,婚禮已經結束,喬裝很成功,並未被識破……您需要新的**?那幾個……死了嗎?好的,我知道了,我會按照您的指示去做。」
-
回到家。
宮司嶼和紀由乃兩個人一聲不吭的回了臥室。
客廳中,本在教流雲做題的白斐然見即,擰眉不解,卻又沒上前多問。
去參加個婚禮回來。
怎麼少爺身上有血?紀小姐手臂還纏着紗布?
這像是從婚禮現場回來的嗎?
臥室內,宮司嶼脫掉了身上染血的襯衫,袒露胸肌的從洗手間內取出了一塊濕了水的白色毛巾,然後在床邊蹲下,輕輕握住坐在床邊的紀由乃纏着紗布的左手臂,一聲不吭,小心翼翼的替她擦去乾涸的血跡。
紀由乃覺得,要想然沈曼青同意他們結婚,怕是得等老太太死了,才能如願了,這事估摸着是徹底黃了,她今天是把宮家人都得罪光了。
不對,還有一個宮爺爺。
宮家今天出席婚禮的人,也只有宮司嶼他爺爺,講點道理了。
「宮司嶼……」
嘆了口氣,紀由乃無奈輕輕喚了聲。
「嗯?」
宮司嶼低着頭,專心的替紀由乃擦拭着手臂上的血跡,應聲,並未抬眸,只是聽聲音,似乎心情並不糟糕。
「很抱歉把你爸給打了,連着你爸那老婆也打了,還徹底惹怒了你奶奶,你心裏不會膈應吧?」
紀由乃小心的試探問。
擦完血跡,宮司嶼把毛巾隨手一扔,旋即抱着紀由乃躺到了床上。
偌大的房間,沒有開燈,光線昏暗。
唯有窗外冷冷的月光淡淡照射入內,為整個房間平添了一絲靜謐。
宮司嶼摟着紀由乃在懷中,讓她枕着自己的肩膀,倚靠在床頭,靜默了片刻,才吭聲。
「你瞎說什麼呢?我有什麼好膈應的?」宮司嶼輕笑了一聲,捏了捏紀由乃的臉頰,「我非但不怪,還覺得心肝今天做了兩件好事。」
「欸?」
「你不知道,當宮立森想掌摑我的時候,你突然衝過來,反手給了他一巴掌的模樣,有多迷人,還有踹陸輕雲那一腳的時候,有多帥氣。」頓了頓,「你把我這麼多年一直以來想做的事,都做了,心肝,你比我瀟灑多了。」
宮立森終究是他父親。
而身為宮家繼承人,他表面上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皆會受到外界的關注。
毆打自己父親這種會被輿論所吞噬的事。
宮司嶼是萬萬不可能做的。
他能做的,只有等有朝一日正式接管宮家,悄無聲息的奪走他父親的所有財產,將他踢出局外。
「我把你家的人都得罪光了,會不會連累到你?會不會,你這個繼承人被你們宮家的其他人頂替?你不是說,你奶奶和爺爺很寵你嗎?今天我和你奶奶鬧成這樣,她會不會因此針對你,萬一不認你這個孫子了怎麼辦?把你趕出家門怎麼辦?」
紀由乃這才意識到,事情已發生,但後果很嚴重。
自己一氣之下,闖了大禍。
還順帶着把宮司嶼一起給拉下水了。
宮司嶼低眸,勾笑,磁性的嗓音透着一股低啞。
「那如果我被趕出宮家,從此一無所有了,你會不會就此嫌棄我?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得離開我?」
「你放屁呢?」紀由乃罵了句,然後用小拳頭捶了下宮司嶼的胸膛,「我倒是巴不得你不是什麼豪門繼承人,這樣可以簡簡單單的過日子,多好?你們家,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老太太何止刻薄,簡直莫名其妙,就為了分開我們,還自導自演了一出年度狗血大劇,你說這人,得多有心機,才能幹出這樣的事來?」
話落,紀由乃翻了個身,離開宮司嶼懷抱,到了床的另一邊,伸手打開了床頭的抽屜,將自己的積蓄、房產證、還有基金丟在了宮司嶼身上。
「這些屬於我的東西,當初可是你幫我奪回來的,如果真有這麼一天,你被逐出家門了,我會先隆重的慶祝一番,然後……」頓了頓,紀由乃笑眯眯的瞅着宮司嶼。
「然後其實我們很富有啊,帝都一套一環四合院,還有一套三環內的大平層。還有幾千萬的積蓄,還有四合院地下室價值連城的各類古董收藏,根本不愁花的好嗎!」
宮司嶼啼笑皆非的看着紀由乃已經開始為他今後被逐出宮家開始打算。
還在那計劃着怎麼過好每一天。
伸手摸了摸紀由乃的頭。
宮司嶼失笑。
「好了,逗你的,這些東西都收起來吧,我是你男人,永遠會給你最好的生活,最好的一切,不會讓你跟着我受苦,心肝,我不會被逐出宮家,也絕對會讓你名正言順成為我宮司嶼的太太,放心。」
紀由乃白高興一場了。
「你怎麼就這麼確定自己不會被逐出宮家?怎麼就這麼有把握我能做你的太太?還是名正言順的?你們家老太太都發話了,除非她死,不然別想進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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